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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区(玄幻灵异)——顽山行七

时间:2023-09-02 06:31:27  作者:顽山行七
  关于此事,不光阿佘觉得奇怪,支恰和季方允最初也犹疑过。余昼曾表明,留下他们只为增添人手,但在了解甚少的情况下草率决定,无异于引狼入室。而余昼显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就算他没有,身边的老狐狸也会帮他把关。
  所以支恰想,余昼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已经把他们摸透了,并非冒险。尤其在被推下山坡后,他更确定了这一点。
  那人对他有杀心,把他当做可以愚弄的消遣对象,且不是一时兴起。支恰好奇原因,无聊的当下,这可能是难得的乐子。
  “我答应你,如果瘴气散去,时机也合适,我们会回去。”感觉到阿佘情绪上的不安,支恰立刻转了话题,“还没和你道谢,多亏你的匕首,救了我一命,没你我可怎么办呢。”
  被余昼推下的那瞬间,他已经条件反射地拔出了匕首,却没来得及给那人一刀,只在滚落时将刀刃插进了山坡,才免于直接掉进刺藤洼地。
  他会中毒也并不是因为刺藤,而是爬出洼地时,误触了会释放麻痹性生物碱自卫的浆果植物,等他咬牙坚持到河岸边,就失去了知觉。
  之后,支恰听回来的季方允说,余昼他们带着的钻头,确实是用来挖东西的。他们向东跑了几十公里,在一片散落车辆碎片的沙地前停下,挖了十几米深,挖出了一台公路感应器。
  借着感应器,他们敲定了一个方位,利索地将那个区域轰成了平地。
  报仇尽量不隔夜。
  但据说,那个区域,不隶属于任何一个他们所知势力,犹如海上凭空冒出的幽灵船,诡异难寻,难得让学校吃了瘪。
  之后的很多天,支恰都没碰见过余昼,因为他们实在很忙。
  清洗所有成员的餐具,负责最大区域的植物清理,记录检查车子的状况,这些按理说是该分配给新人的杂务,因某些原因,格外故意起来。
  这天,无视排班,洗碗的任务再次落到他们身上,季方允气不过,拉着双胞胎去找人理论。过了一刻钟,又独自跑回,风风火火将支恰也拽走。
  被拉到操场,支恰只见中央摆了六张射击桌,十几米外,是无规律晃动靶心的悬浮屏。其他人见季方允拉了人来,立刻开口讥讽。
  “哟,新来的,找帮手啊?”为首的人一脸大胡子,和原生瞳色相去甚远的义眼上下打量着支恰,拇指向下,满是揶揄,“我看他也就是这个,不然你就愿赌服输,乖乖把碗刷了,然后一整天像狗一样撒尿,我们也不为难你。”
  大胡子话说完,其他人立刻跟着附和,夹杂着下流脏话。
  季方允气得直翻白眼,也不示弱,“要不是老子断着胳膊,会他妈输给你们这些睁眼瞎?等着吧!有你们叫爷爷的时候!”说着他凑近支恰耳边,将练习用的橡胶枪塞进他手里,挤眉弄眼地低声道,“快,让这群王八蛋知道知道什么叫枪法,我已经激将过了,他们输了就帮我们洗碗!”
  支恰默默听着,随后举枪瞄准发射一气呵成,感应到落弹位置,电子屏立刻重复着播报,六点九环,六点九环……
  听见这成绩,那一帮人更是哄堂大笑,连连喝着倒彩。
  季方允不大高兴地瞥支恰一眼,“我爷爷都要被他们笑得活过来了,别这么礼貌了行吗?”
  支恰觉得没劲,看了眼手中的彩透玩具枪,还有五颗橡胶子弹。他再次举枪瞄准,随着靶心的移动,快速且稳定地调整位置,五发子弹打完,不等播报,身后先响起干巴巴的掌声。
  在连续的十环播报声中,一人自他身后走近。
  或许因为在他手上栽过一次,支恰本能地感觉到那气息属于余昼,那是以天真伪装的顽劣,恶意裹在糖衣中,让人防不胜防。
  支恰垂下目光放抢,没回身。
  “真是厉害。”片刻后,好听的少年音响起在他耳边,余昼站在他身后,隔着若即若离的分寸,“康博算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神枪手,和你比起来,也要逊色。”
  关于他的杀意,两人都无意提及,好像某种约定俗成,不必挑明。
  支恰不说话,余昼下巴虚靠在他肩上,一手从背后拉起他的小臂,一手指尖落在他的皮肤,从手腕到手肘,缓缓下滑,“这里是因为我才受伤的,现在呢,好些了吗?”
  被粘液蜇过的痕迹早已褪去,他们互相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支恰不喜欢被轻缓触碰,会很痒,他抿唇忍下酥麻,让自己听起来无精打采,“不太好,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了。”他顿了顿,忍不住扬唇,“这样,你会开心些吗。”
  “支恰!”余昼的惊诧和嗔怒都很真实,“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觉得不好,我怎么会开心?”
  支恰几乎要笑出声来,且是真的觉得好笑。
  拿起一旁的橡胶枪,余昼依旧抵贴在支恰耳边,突地转了话题,尾音轻快,“教我,好吗。”
  支恰在他怀中稍稍侧身,“或许,应该是我在后面。”
  余昼装着恍然,和支恰换了个位置。
  站到他身后,支恰抓着余昼握枪的手抬起,他们贴得比方才更近,他冰凉的鼻尖触着余昼的后颈,“放轻松,太紧绷会让你丢了猎物。”说着他空出一只手,贴上身前人的小腹,放轻声音,“然后,慢慢调整你的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只盯着靶心,跟随它……”
  他像是蛊惑般的引导,感觉到余昼的调整,也不吝啬夸奖,“很好,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想……”接着他语调一凌,“就是现在!”
  在支恰的指令声中,余昼下意识开了枪,但他并非因此动作,而是因在支恰出声的前一瞬,他的手忽然下移,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要害处,激得余昼呼吸一滞。
  橡胶子弹落地,却不听播报,两秒过后,在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余昼脱靶了。
  但没人敢笑。
  放下枪,余昼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支恰好似天生带笑的脸,审视片刻后又忽然扬眉笑开,“我好像确实没什么天赋。”
  操场的另一边,不知所踪的双胞胎又吵闹着跑回来,嘴中叫嚷着不公平,跑到他们跟前,二话不说拉着支恰就走。
  被拽出几步后,支恰暂时叫停两人,回头看余昼,“忘了问,我们赢了吗。”
  扫过一旁缩着脖子噤若寒蝉的手下,余昼笑着颔首,“当然。”
  看着一行人走远,余昼收笑歪头,用力压了压脖子,眸色黑沉,通身的躁意已经快压制不住。
  仓库,看不清晰面庞的暗角,他抓着蹲在他身前男孩儿的头发,忽略他窒息的吞咽。他动作粗暴,却困惑又执拗地盯着墙面,脑海里,奇异的全是支恰骨节分明的手。
  甚至那块本该丑陋的疤痕,都让他感觉异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末了,只得自我排解,那双手实在漂亮,他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他极需那只手作为标本挂在自己的墙上,要没疤的那只。
 
 
第12章 有序一致和冰冷
  让司洛特和纳提争执不休的,只是一款像素游戏。
  老旧的古董游戏机放在顶楼的图书室,支恰不在的这几天,两人几乎霸榜了所有游戏,唯独那款经久不息,历久弥新的古典传承游戏,林黛玉大闹天宫。
  游戏结束时显示的排行榜,前三没有他俩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这让他们焦躁难安。
  此刻图书室里,双胞胎聚精会神地晃动轨迹球手柄,将方向键按得噼里啪啦响,支恰被强制按坐在他俩中间,观赛半小时后,确定两人已经入神,才找到机会悄悄从他们中间抽身。
  学校里,有很多他没去过的地方,例如这里。塞满书的书柜围墙摆放,依痕迹没怎么挪动过,其中多是低年级的泰文书,凭出版日期看,大多是上世纪的产物。
  很久之前,印刷产业就已衰败,纸浆的稀缺是其次,社会太匆忙,人们普遍认为纸质信息提取过于缓慢,经过电脑筛选的有效信息才有利于社会效率。
  除了这些保存完好的纸质书,让支恰意外的,这里还安置着十几台模拟终端。
  宽敞的图书室呈对称设计,中间草绿色的墙上开一扇拱形门,通往另一边,它们和一些其它机器,便安置在那里。
  安全区还未设立网络屏障前,凭借这个机器,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就可以生成自己的代码,作为程序进入世界网络。
  模拟终端的问世,本意是辅助生命体以意识活动,进行意念训练,或减少程序工程师的工作体量,但随着普及,各界黑客纷纷以此为工具,进行各种信息犯罪和意识攻击,搞得网络乌烟瘴气。
  各方皆头疼于此,于是这种型号的终端,也被迫早早销毁。
  支恰停在一台终端旁,横向操控板的凹槽中,还放着一小摞圆形垫片,区别于蒙尘的书籍,像有人经常使用。他指尖拨了拨硅质垫片,拿了一片出来。
  “我更习惯把它贴在右边。”他身后,余昼再次悄无声息忽然探头,同样捏起一片,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面上瞧不出一丝异样,口吻也同和好友聊天似得轻松,方才的不愉快就像从未发生过。
  支恰侧头看另一边的几架躺椅,“那些是什么?”
  余昼几步过去,拍了拍躺椅上方的透明头盔,又捞起一把繁琐的接头,“自己组装的梦境记录仪,大概已经记录了几千个梦,观看权限在留下自己的梦后解锁,很有趣的,要不要先来记录一个?”
  支恰看似惋惜,“我很少做梦。”
  “总有机会的。”看了他一阵,余昼将垫片贴上太阳穴,又从两台机器的缝隙钻回来,拽出一个纸箱,翻找过后,从一堆目镜式传导器中找到自己专属的,又挑了个紫透镜面的朝支恰晃晃,“要打发一下时间吗?在模拟器里,我可就是百发百中了。”
  接过传导器,支恰稍有诧异,目光落在终端屏幕上,“这个还能用?”
  “当然啦。”余昼转过椅子,一左一右摆放,等支恰坐下,识别启动了终端,又凑到他耳边,“需要我说明一下怎么使用吗?”
  支恰戴上目镜,轻微的嗡鸣后,荧蓝色的代码快速在镜面滚动,脑内显示设备连接,他将所有安全提示免除,选择了快速进入。极短的停顿后,他眼前忽然一黑,再睁眼时,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体感却完全不同了。
  好似置身汪洋中的水分,同这个世界完全融合,有序、一致、冰冷。
  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漆黑的空间中有细小的光亮,不均匀地散布在脚下。
  “知道那是什么吗?”余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安全区?”自设立网络屏障后,支恰再没有进入过世界网络,自然不知道它已经变成了这样。
  余昼点头,双手向外划动,放大了他们眼前的景象,“世界网络的框架还在,但我们再也不能进入,或者说,不被允许进入。”
  放大的世界网络版图中,安全区就好像几十个半圆玻璃罩,扣在漆黑的星球上,光亮微弱,苟延残喘,做着最后的挣扎,随时会被吞噬。
  “连接不到世界网络,模拟器就是个摆设。”支恰问,“它怎么能让你百发百中?”
  暗中,余昼笑起来,“虽然不能进入世界网络,但我可以更改我们的独立网络,我们复制了世界网络的整个结构,并覆于它之上,又写了几十万个模拟程序,足以还原曾经的世界场景。”
  “但却不能共享和传输。”望着光亮的某处,支恰不由轻笑一声,“电子象牙塔。”
  余昼扬眉,“随你怎么说,月球上睡着的那票人,不也是这样?”
  支恰回身,轻拍了拍他的脸,“别生气嘛,不是要带我打发时间吗?”
  抓下他的手,余昼黑沉的眸在暗中微微晃动,停顿片刻,才放开支恰。
  “上次离开前我删掉了进程,现在我们需要重组一个世界,组一个你喜欢的。”余昼手掌一移,载入系统出现在面前,他输了一串代码,“首先,需要一些光。”
  他话音刚落,漆黑的空间便渐渐转亮,日光和卷云快速在他们头顶游走,经过一个轨迹循环后,和煦的光停在西侧,完成了黄昏载入。
  余昼继续着输入,“城市。”
  紧接着,他们快速下降,但也只有一瞬,便平稳触地。站在热闹的步行街,虽知一切都是代码,支恰还是一阵恍惚。
  他们眼前,数十架飞行器正绕着悦万家摩天大楼,做春节的庆祝表演。空中车道上方,喜气的实体灯笼串编出了一个巨大的“福”字,多架微型投影仪在其周围投映出彩带效果,每过五分钟,更换一种样式。
  而路上的行人,有的抱着一小棵橘子树,有的手捧几枝黄色蝴蝶兰,通讯器弹跳出的影像悬在他们面前,送上新年祝福,或叮嘱早些回家。
  对面街道,数万只气球在众人的欢呼中升空,支恰还未来得及抬头观看,一旁余昼便先拉着他跑到了街边的贩售区,巨大油纸伞做的遮阳棚下,数不清的食物贩卖机正在制作运行。
  “糖葫芦,吃过吗。”余昼问。
  面前的机器橱窗分了三道程序,清洗蒸煮,去核穿串,然后浇上冰糖糖浆,撒芝麻。
  看着前一位小女孩拿走了她的糖葫芦,支恰轻轻点头,“很小的时候了。”
  “什么年龄吃什么食物,没这个道理。”说着余昼将手伸进糖葫芦机和墙面的空隙,从中摸出一枚硬币,后笑着冲支恰眨眼,“这是我故意留下的一个bug,无限的,免费糖葫芦,现在,是你和我的秘密了。”
  投进硬币,两人站在机器前,又看了一遍糖葫芦的制作过程,余昼看得津津有味,拿到糖葫芦便递给支恰。见他不接,有些失望,“觉得无聊吗。”
  支恰摇头,但没说话。
  余昼手一转,手中的糖葫芦又变回了硬币,他将其放回缝隙后,“那玩点儿不无聊的。”
  话音落下,两人即刻失重,周遭的一切景象都消融在热气中。
  失重状态下,他们漂浮游走到蠢蠢欲动的火山口上方,沸腾的岩浆在脚下怒吼,像是随时要喷涌而出。
  没等支恰反应,余昼先扔给他一支球棒和喷射器,随后便开始大声地倒计时,快速进入亢奋状态。
  随着倒计时结束,火山即刻轰隆作响,火山爆发后,本该形成的岩浆瀑布,却因失重升空,分散成大小不一的岩浆球,快速向两人袭去,灵活得好像长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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