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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与丞相的二三事(古代架空)——清酒苑

时间:2023-09-03 09:15:52  作者:清酒苑
  辛榆趴在何锦梁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何锦梁的头发,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碰到何锦梁的侧颊,像是若有若无的调弄。
  何锦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就半天没见着辛榆,怎么找回来时尾巴都耷拉下去了。
  他轻轻拍了拍辛榆的屁股,故作闲聊道:“王上饿了吗?”
  辛榆嗯了一声,亲昵地蹭着何锦梁的耳朵反问道:“那些荆城大户为难孤的爱卿了吗?”
  何锦梁道:“谈不上,臣惯于处理这些琐事。”
  辛榆道:“那就好。”
  辛榆像是累极了,撩拨的手没过多久就垂了下去,桃红的香囊从他宽大的衣袖里露出半截,落进何锦梁的余光里。
  辛榆睡梦中被轻轻地放到床榻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何锦梁正站在床边宽衣解带,便伸手勾了勾何锦梁半搭的腰带,意味不言而明。
  何锦梁不理,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亲,又塞回了柔软的被褥里。
  辛榆不满地翻身,衣袖翻飞间带出一封信。他像是想起什么,坐起来靠在床头,准备打开信封。
  院外突然响起嘈杂的人响。
  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陈允的声音在门外焦急慌张。
  “王上,丞相大人!不好了!晚钟寺出现疫病了!”
 
 
第13章 
  ============
  刚刚脱好衣裳的何锦梁只好又把衣服穿上,边系腰带边问道:“具体什么情况,腹泻呕吐还是发热风寒?”
  陈允道:“都不是。”
  何锦梁伸手探辛榆体温的动作一顿,问:“那是什么?”
  陈允道:“是怪病,说来复杂......”
  晚钟寺里灯火通明,茂盛的桃林在火光里血红一片,肃穆的军队在摇曳的烛光照映下像是镇压四方的怒目金刚,寺内的灾民被麻绳一个一个捆成艾叶粽子,在菩萨的观音座下像是生不如死的活祭物。
  “疫病?算是吧。”竹妄双手合十,垂眼道,“夜半时分,灾民突然暴动,呈癫狂状,多为胡言乱语者,更甚者拳打脚踢,袒胸露乳,贫僧压制不得,只好叫来官兵救助。”
  何锦梁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竹妄道:“王上走后不久,第一位灾民就开始撕扯衣裳,后面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当众交媾者。”
  辛榆望向寺庙大堂。大堂熏着不知名的香,香味奇异清幽,像是异域而来的猫眼石。一个女人站在佛像前,双眼用白条蒙住,只露出艳红削薄的双唇。身材丰腴圆润,像是圆乎乎的汤圆,正是夜晚不小心撞到辛榆的那位妇人。她此时俯身查看灾民的面色,在询问什么。似乎是听到门外的动静,她走了过来。
  “这位是季韧姑娘,是寒寺的大夫。”竹妄介绍道。
  季韧对着辛榆和何锦梁行了个礼,季韧身上有一股清淡奇怪的香味,何锦梁没忍住皱了皱眉。
  “这次的疫病似乎只在灾民中爆发,贫僧和季大夫这几日与灾民同吃同住,却并未沾染病气。”竹妄道。
  季韧向何锦梁简单陈述了一些情况,其实也没有说什么,疫病爆发太突然,她毫无头绪。禀告完她又回到灾民中,蹲下身给他们擦拭身体。
  “偏偏在这个时候?”何锦梁道。
  竹妄双手合十,微微颔首。何锦梁唤来身边的暗卫,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暗卫道:“属下派人去陈府抄家,陈里长已被缉拿归案。”
  辛榆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懒地歪倒在何锦梁身上。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日理万机的小城主,今日处理的正事堪比这几年的政务总和,他已是疲惫不堪。
  现在也没有巨浪推着他往前跑,就算有,何锦梁也会在后面帮他挡着。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跳到何锦梁的背上,道:“既然爱卿都已安排妥当,那就劳烦送佛送到西,把孤送回寝宫好好睡一觉。”
  何锦梁早已习惯辛榆的好吃懒做和无所忌惮,他看了眼面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竹妄,背着辛榆往马车上走去。
  “荆城突发动乱,臣不放心王上,待臣交代完要事,陪王上一起回府。”何锦梁把辛榆放到车厢的床榻上,“王上将就小睡片刻,臣安排人保护王上。”
  辛榆嗯了一声,满足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何大丞相要去抓狐狸尾巴啦。”辛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锦梁,“什么时候来抓孤的尾巴?”
  何锦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转身下车了。
  竹妄袖手站在一旁,看着何锦梁站在马车旁,事无巨细地交代护卫的士兵。
  “丞相打算如何处置陈里长?”竹妄见何锦梁走过来,问道。
  “贪污水坝拨款导致荆城大半城区被淹,利用疫病毁尸灭迹,”辛榆不在身边,何锦梁眸色冷了几分,“我先亲自审问,再按照谷城律法,赐死。”
  “贫僧记得,陈允是丞相亲自任命的。”竹妄道。
  “陈允殿试时正气凌然,刚正不阿,谁知短短几年,竟落得这个地步。”何锦梁道,“你今日与王上谈得如何?”
  竹妄合掌道:“王上颖悟绝伦,大智若愚,与王上清谈片刻,贫僧已是收益颇丰......”
  “别绕弯子。”何锦梁道,他和竹妄边走边谈,跨进晚钟寺的偏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王上收下荆王的遗物,看起来并无异样。”竹妄道,又有些好奇地问,“丞相暗中调查多年,怎么突然向王上挑明了?”
  “前几日王上突遭梦魇,虽说并无大碍,可为绝后患,还是解开心结为好。”何锦梁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慢条斯理道,“我们做臣子的,总归是要多操一份心。”
  竹妄突然笑了一声:“这做臣子还是做妻子,丞相似乎有些分不清。”
  何锦梁扫了他一眼,调转话头:“荆王妃的事可有下落?”
  “连王上都不曾见过荆王妃真面目,贫僧更是毫无头绪。”竹妄无奈道,“荆王偏爱金屋藏娇,除了荆王本人,许是无人见过荆王妃。”
  屋内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何锦梁垂头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何锦梁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报!陈允罪人已被缉拿,听凭丞相大人发落。”话音未落,陈允五花大绑地被几个士兵押进偏殿。
  已是午夜,漆黑的长夜被通红的火把照亮,像是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随着罪魁祸首的到来,寺内一瞬间肃穆安静,不管是灾民还是士兵,都像饿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陈允。
  陈允浓眉国字脸,本应是坚毅稳重之相,嘴角却不和谐地落了颗红痣,在火光下显得狡猾诡诈。
  何锦梁垂眸看他。
  荆城曾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只有刚正严厉之人才能镇守。何锦梁就是出于这种打算选择了陈允。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陈允在殿试上这样说道。仅仅过了几年,就已是物是人非。
  何锦梁启唇,话到嘴边,却是直接问道:“陈允,你的丑事已经败露。本相只问你,这场疫病是不是你造成的?”
  他又加一码:“从实招来,本相就放过你的妻儿。若不招,株连九族。”
  何锦梁声音沉稳温和,像是一把肃杀的玉刀。
  陈允闻言慌忙抬起头,嘴唇颤抖:“丞相开恩,不要动微臣的妻儿,微臣全都......”
  话还没说完,陈允眼睛圆睁,鲜血代替真相咕噜噜地从喉咙里涌出来,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扼住喉咙,如铜像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血流了满地,开了一朵惨烈的红花。
  众人呆了一瞬,何锦梁的侍卫率先反应过来挡在何锦梁面前,几个士兵手脚麻利地准备处理现场。
  “且慢。”竹妄道。
  何锦梁挥了挥手,士兵退了下去。
  竹妄念了句“阿弥陀佛”,蹲下身仔细查看陈允犹有温热的尸体。
  陈允圆睁双眼,面孔乌紫,嘴唇发黑,大张着嘴,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凡服毒者,尸口、眼多开,面紫黯或青色,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间有血出。”(《洗冤集录》)竹妄道。
  何锦梁站在竹妄身后,闻言颔首,“高僧说得在理。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他回身看向人群外闻声而来的季韧,“就要问问季大夫了。”
  季韧愣了愣,跪下身行礼道:“草民领旨。”
  士兵带着陈允和季韧退下。
  “贫僧去洗个手。”竹妄道。
  “我与高僧同去。”何锦梁道,“免得病气沾染王上。”
  竹妄领着何锦梁去了寺旁的小溪。
  “你怀疑疫病和陈允的事有关?”竹妄蹲下身,就着溪水洗手。
  何锦梁也将手放进流淌的溪水中,道:“距离洪灾爆发已经过了十日有余,疫病却偏偏在王上和我来的这夜爆发,很难不让人起疑。”
  “陈允怎么能操纵疫病爆发呢?”竹妄问,“难道他和谁联手?”
  何锦梁道:“我也是这么推测。只是陈允死无对证,这条线算是废了。”
  “我回去再想想吧,你也小心。”何锦梁站起身,拍了拍竹妄的肩膀。
  “王上等我等很久了,”何锦梁笑道,“我也有点想王上了。”
  月光如溪水流淌,滴到他耳垂如血般鲜艳的红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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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情节做了很大的改动,会尽量在月底完结。感谢大家不放弃这篇文,谢谢大家!
 
 
第14章 
  ============
  辛榆将陈旧的书信叠好,塞到衣服最里侧口袋里。
  辛榆前几年睡眠很差,何锦梁特意从齐城给他买了松软的鹅绒被。这鹅绒被此时软绵绵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像是几百只鹅挥舞着大翅膀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永远沉眠在如雪的羽毛里。
  他缓了口气,伸手掀开被子,又觉得车厢闷闷的,便慢吞吞地下了车。
  刚掀开车帘,晚风就给他抽了个凉飕飕的巴掌,将笼罩着他的雪花鹅毛倏地打散。辛榆与夜风交换呼吸,在庇护下获得喘息。
  “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辛榆循声望去,对上竹叶碧绿的眼眸。
  空气中飘散着清新安宁的气息,辛榆道:“孤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竹叶好奇。
  “因为早上被你糊弄了,孤气得睡不着。”辛榆慢悠悠道。
  竹叶嘿嘿一笑,转身想跑,又被辛榆逮回来。
  “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辛榆问道。
  “听说寺内出事了,我好奇出来看看。”竹叶老老实实回答。
  “谁和你说的?”辛榆问道。
  “季大夫。”竹叶道,“我在卧房玩骰子,季大夫进来说寺内有疫病,让我小心一点。”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竹叶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边跑边道:“完了完了,竹妄要来抓我了。”
  何锦梁疑惑地看着抱头鼠窜的竹叶,回头目光落在衣衫单薄的辛榆身上,语气带了一丝责备:“王上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现在已经是晚秋了吗?”
  “自从遇见何才子,孤的四季就只剩下春天了。”辛榆笑道。他偏头亲了亲何锦梁的脸颊,转身一溜烟窜上车厢,
  回府的路上何锦梁讲陈允之死简略地告诉了辛榆。
  “荆城有高人啊。”辛榆躺在软枕上,不清不楚地说道。
  “臣已命人去陈府抄家,搜到什么立刻禀告。”何锦梁搂住辛榆,“王上早些歇息。”
  “那位季大夫,有什么来头?”辛榆问道。
  “季韧去年病倒在寺外,正巧竹妄从主城赶回,救了她一命,她就一直待在寺内了。”何锦梁道,“臣正派人探查她的底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辛榆好整以暇道,“孤先抓到狐狸尾巴了。”
  何锦梁从来没有在两人的智力比赛中赢过,闻言想起竹妄对辛榆的夸赞,恭维道:“王上颖悟绝伦,大智若愚,臣望尘莫及。”
  辛榆“哼”了一声,翻身睡着了。
  梦里他被藤蔓紧紧缠住,似乎连肋骨都要被箍断。辛榆大喘着气醒了过来,发现何锦梁把自己抱得死死的,像是要将自己融进血液里。
  “子檐?”辛榆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又被何锦梁抱进怀里。
  滚烫的体温立刻将辛榆包裹得严严实实,辛榆吓了一跳,挣扎着起身点燃蜡烛,回头发现何锦梁面颊酡红,双眼紧闭,唇色泛白。
  片刻惊愕后,辛榆很快回过神来,他披衣下床,突然被何锦梁拉了回去。
  “王上要去哪?”何锦梁搂住辛榆的腰,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年轻的丞相眉目迷蒙,浓稠的艳色涂抹在他的脸上,衬着耳垂淡红色的小痣,显得他整个人柔软而脆弱。
  辛榆看得下腹一紧,别开眼道:“你发温病了,孤去帮你打桶凉水。”
  “臣和王上一同前去。”何锦梁拉着辛榆的袖子道,“臣不想和王上分开。”
  辛榆一瞬间领悟到何锦梁平时应对自己无理取闹时的无奈。
  他握住何锦梁的手,俯身凑到何锦梁耳边,亲了亲他耳垂的红痣,慢条斯理道,“爱卿听过一句俗语,叫‘趁人病,要人命’吗?”
  辛榆披散的长发落在何锦梁脸上,何锦梁被辛榆的气息熏得迷醉,他朦胧着眼想去亲辛榆,就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探向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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