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浓烈地斜在他脸上,像涂抹了金黄的麦芽糖,细小的绒毛变得恍惚又可爱。
小腹硬起的阴茎崽空中止不住地抖了抖,尖端立刻被纳入温热潮湿的口腔。火热的鼻息喷洒在下腹,爽意似海浪,热潮一波又一波地把季苍兰吞噬。
闻炀舔的很卖力,舌头咂裹着干净的性器尖端渗出的白精,连带着唾液一起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下面湿了。”闻炀凑到囊带下连着的那条裹进的唇肉上去,笑了笑。
季苍兰垂着脑袋注视着他伸出舌头,在紧闭着的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呃呜——”
他抿着嘴巴,在声音发出前重新含进喉间。
闻炀呼吸变得粗重,舌头舔开了猩红的肉壁,齿间不轻不重地掀起肿胀着立起的阴蒂轻轻磨了磨。电流一样的爽意瞬间遍及全身,季苍兰后背的神经痛痒着随着脊骨攀爬,他习惯性前弓了下腰,想把腿并拢。
但闻炀的手不可挣脱又不能拒绝地掐着大腿两侧的软头,手指微微陷进嫩白的皮肉里,留下五个指窝。他舔着缝里流出来的水,舌头吮吸又扯咬,争先恐后地卷入喉间。
季苍兰难以抑制地后仰起脖颈,呻吟出声。手指上稍一用力,指缝间抓紧黑发,往上一提,就有几条发丝飘落。
闻炀前面为了不被医生下达更加严重的诊断,吃了太多的强效药。药物的副作用在全面侵蚀他的器脏、皮肤、骨髓。
他们的爱情是一场博弈,真真假假的较量中,谁都不能先低下头。
可悲的自尊像沼泽,拖拽着自大又傲慢地闻炀,以水泥丰灌。
在他从小的磨炼中,父亲的话冷酷又不断地在耳边回响,要做雪原上的白狼,不能向任何人低头,先开口的人将万劫不复。
如果季苍兰在此刻穿越二十年前的今天,他会在西伯利亚的某片雪原和年轻的闻炀相遇。
即将迎来十二岁生日的Elie眨着白色的睫毛,天使一样软白的小脸上的桀骜已经与三十二岁的闻炀几近相似。
那时候他正举着一杆猎枪追捕着一匹离群的狼。
这将是他今夜的晚餐,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这片荒芜的雪原里饿了两天了。
这是Шиников的家族传统,每一个迎来十二岁生日的继承人必须通过雪原的试炼。
二十年前的那杆枪化为刺目的阳光,射入闻炀的太阳穴。
季苍兰稍一松懈,闻炀便得寸进尺地闯了进来,勉强地挺着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想在他面前站得笔直。
但在季苍兰不能察觉的地方,他像生了黑疽,岌岌欲裂的一堵白墙。他无法根治,又维持着不重要却勉强的自尊,只能拿着廉价的漆料在每一块发黑的墙面上努力填补。
墙上的漆饱和到再也无法多填一点染料,墙壁承受不了一层又一层墙漆的重量,轰然倒地。
闻炀的目光垂落到地面上的几缕头发上,时间已经久了,发根生长出了原本的发色,泛起浅淡的白。
季苍兰在他无措又窘迫的视线中动了动指尖,把几丝头发像绳结一样绕成圈缠在手指上,戒指似的。
闻炀按着他的腰,在深处搅动舌尖,感受到甬道紧密地缩合起来,更多的蜜液从软心涌出。他扯了下季苍兰的手指,让他更宽地分开腿,自己站了起来。
季苍兰抬起手,转动脚尖反转过来,手臂跟着在他脸上滑过,很快垂下来。
但也没有在身侧停留多久,重新回到大且宽厚的手掌里。
细韧的腰被往下按了按,凹陷出一个莹润性感的弧度。
这个姿势让他被迫向后高高撅起屁股,向后贴紧上翘着的肉茎,有点屈辱的姿势,像一条狗,但又让人性欲高涨。
看不到闻炀的脸没有让季苍兰惊恐,他感受着抚摸在身上带起火花的大手,想到那双幽绿的眼睛,慢慢阖上眼,沉迷在热辣的温度中。
闻炀的东西没有急着插进去。从腿缝间擦过,沾上肉蚌渗出的水液,撞到囊带,顶上他的阴茎。蹭了一阵子,才重新抽出去。
季苍兰下意识吸了口气,憋在嘴里,不敢喘息,静静地忍着穴肉被肉刃破开的刺痛。
粗胀的龟头已经稍稍探了进来,他情不自禁背着手臂揽上身上压着的男人,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很细密的痛,像火烤一样,一点点升起温度,慢慢从嫩红的穴肉里升起来。
闻炀刚一进去,就被夹得粗喘一声。
他沙哑着嗓音,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说:“放松点。”
季苍兰吸着气,努力不去紧绷那里的肌肉,慢慢让他进去。
开拓了紧致的入口,后面进的要轻松地多,闻炀两只手捏着他的臀,好像掰开甜香多汁的桃子,往上用力顶了一下,阴茎直接埋进了深处。
“呃——啊!”
下身被鸡巴刺穿的快感和痛感并存,龟头擦过敏感的穴壁顶上深处的小点。季苍兰猛地仰起脖颈,全身绷紧,脸上被情欲揉成了一团。
闻炀没说话,挤得更深,单手环上细瘦的腰身开始顶弄起来。
季苍兰整个人被撞得蹭到身后的铁杆上,脚踝上圈着的链条随着疯狂操干的动静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响声。
闻炀握着硬挺的性器重新塞进穴口,垂了下眼,看着嫩红的穴口被撑到近乎透明,随着激烈的抽插被带出软红的穴肉。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露出餍足的笑。
闻炀不是很老实地伸手,揉捏在胸膛挺起的乳粒上,又慢慢滑下去,最终停在下腹偏上的位置,指尖稍一用力,白肉陷了进去。
那里是子宫的位置,因为身体的构造不同,季苍兰的子宫要更偏后一些,也更靠上,比正常的女性更深,也更小的一个子宫。
季苍兰被他按得又痛又麻,硬挺的阴茎在穴道里抽插,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闻炀贴着耳垂吻他,声音含着笑:“你又骗我,明明还在这里。”
“痛——”
季苍兰被迫后倾着到了一个几欲摧折的弧度,严丝合缝地和他交缠在一起,被捏着脸转过来接了个吻,把没说完的话堵进了嘴里。
体内的性器抽插地更加剧烈,闻炀变得兴奋。双手重新贴上他胯骨,往后死死捏着,用力顶弄着腰,试图要把阴茎全部顺着那个隐秘的小孔塞进去。
季苍兰脑袋垂在手臂里,射了出来。
射精之后,撑在地上双腿被操得有些颤抖。他听着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脸涨红起来,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在闻炀射完精后,他喘息着被人转过来,眼神被肏地失焦,眼泪糊成了一片。
按着肩颈,和他缠绵地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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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的作茧自缚】出自:《在细雨中的呼喊》余华
第24章 24
在那之后季苍兰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阳台的门大敞着,风冷起来了。
耳边是涡轮发动机排开海水,荡漾的波涛声和楼下隐隐的喧闹。
月光苍凉地被开合的门窗欢迎光临。
他被海风吹得有点头疼,撑着酸涩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耳边还是听到了铁链细碎的响声。
季苍兰弓起膝弯,手指在小腿上动了动,他没想到闻炀还是锁着自己。
“别动。”闻炀的声音在房间的角落响起。
他循着声音找到那个角落,闻炀戴着眼镜坐在门帘拉开的纱帘后,背对着海月,面前有一个画架。
他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看到季苍兰醒来,笔尖在画纸上顿住,分神地看了他一眼:“只剩下最后一笔。”
“你在——”
“嘘。”
闻炀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上。
“就这样别动。”
他叮嘱道。
季苍兰很轻微地皱皱眉,他从来不知道闻炀会画画,之前更没有见过他家出现过画笔、画架或是任何与绘画有关的东西。
他原先以为他们足够相互的了解,但此刻看来又好像不尽然。
这是一个截然一新的闻炀,一个他一无所知的闻炀。
又过了一段时间,季苍兰猜测应当有二十分钟左右。因为楼下的音乐已经换了五首。
闻炀才放下手上的画笔,静静借着身后的月光看起来。他左手拇指抵着下巴,右手抱臂撑在左手肘下。
他偶尔会略一蹙眉,很快又歪歪脖子,眉头则会随着重新舒展,似乎是完完全全地沉浸到了这幅画作中去。
楼下的音乐再次更换的时候,闻炀稍一抬头,冲他翘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你笑得很好看。”
季苍兰抬了抬眼睛,跪坐在床上,往床尾靠了靠,朝他贴得更近。
月光才此时随着船身稍稍移动了,洒射在浑身赤裸,跪着的男人身上。季苍兰皮肤被衬得更白,甚至有些透亮,如果仔细来看,能看到眼睑下隐约的血管,睫毛长也密,随着鼻尖翘起,是一张窄小,但漂亮的脸蛋。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说:“让我看看。”
闻炀脚尖一敞,把画架转过来,满意地问:“怎么样?”
季苍兰视线在画布上停了几秒,旋即从那张被血色铺红的画上移开了目光。
他努力勾了勾嘴唇:“画的很好。”
闻炀又把画转回去,想再欣赏一阵子,被他叫住:“为什么还是把我锁起来?”
“你会跑啊,”闻炀想也不想地回道。
季苍兰的话被堵了回去,抿了抿嘴唇,还没想出接下来的话,肚子就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饿了吗?”闻炀的目光从画上移了过来,站起身正准备要出去:“我让人来送饭。”
“不用,”季苍兰牵着铁链动静稍大地动起来,直溜地挺着脊背抬臀跪在床上,仰头和他对视:“我想自己下去吃。”
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他又紧跟着说:“我之前看到3楼有自助餐区,看上去还不错。”
闻炀被他叫住,不说话了,眼皮压下来了些,眯起眼睛转身回头看,目光在他脸上扫量了片刻,沉而快速地问:“你又想跑?”
季苍兰动了动腿上的铁链,下床走到他旁边。垂在腿旁的手抬起来,和他牵住手:“不会了,我会一直陪你到地中海的。只是你不能让我一直待在房间里。”
“还戴着这个,”他扯了扯脚上的镣铐,强调说:“像条狗一样。”
闻炀觉得领口有点紧,没挣脱他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抬上去解开扣子,想了想。最后说:“好吧,但是有个条件。”
五分钟后,换好衣服的季苍兰从更衣室出来,闻炀抱臂等在门口,右手食指上勾着个东西。
明晃晃地,反射了铁色在眼睛里。
季苍兰整理袖口的动作停住,垂着眼睛看了手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伸出双臂到他面前。
“咔哒”一声轻响,拷住了两只手腕。
季苍兰抬了下右臂,牵动了闻炀的左手。
他想到两个人在B国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闻炀在公路上和人飙车,被一直跟踪他准备时刻制造偶遇的季苍兰撞了个正着。那年闻炀还不到22岁,季苍兰刚刚23岁,都是激情上头的年纪,像两根炮仗,一点就着。
闻炀被警察拦下来,手肘撑在窗前,掌心托着脸,已经记住了这张脸。看到他走过来,挑了下眉梢,有点邪气地笑起来,语气笃定地问:“警官,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交警吧。”
季苍兰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回了他什么,但他说完之后闻炀就点了火准备开车。
垂在车窗外的右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挂上手铐,和他的左手连在一起。
季苍兰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有本事你就开车吧。”
闻炀脚已经踩在油门上,发出尖利的轰鸣,反问他:“你真以为我不敢开?”
季苍兰摇头,一脸真诚:“没有人拦着你。”
最后那辆车还是没开,他们停在路边一起抽烟,等来了真正的交警,给闻炀新买的跑车贴上了超速罚款一张。
那时候季苍兰就有点难去想象这可能会是他们如此忌惮的那个“希尼科夫”,比侧写师给出的画像要年轻了至少五岁,也比他们想的要更加……
他在心里慢条斯理地找到了一个勉强合适的字眼,善良。
被一条手铐拉出了很多年都没有回忆过的往事,季苍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重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闻炀,你好幼稚。”
“我不相信你,”闻炀冷哼了一声,说:“你谎话连篇。”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含在嘴里咕哝出来的,季苍兰是猜到的。
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
三层的自助餐厅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有乐手在中央钢琴上演奏,他们下去的时候一曲恰好完毕。
有零散的客人在下面吃夜宵,同样细碎地鼓掌。
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手上拴在一起的手链,让季苍兰在体力过度消耗后吃了一顿合心意的晚饭。
他正坐在桌前听着钢琴弹奏的时候,一旁有保镖走过来,弯腰附耳跟闻炀说了句话。
季苍兰听得不真切,但听到了“Leslie”、“价格”、“等您”这么几个词语。
他算了算时间,想到Siren说的拍卖时间,他们离公海应该不远了,拍卖的报价即将给出。但在一切大白后,这都变得不再重要。
闻炀显然是不想让季苍兰知道他要和Leslie谈论的事情,听完就回头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解决方案。季苍兰适时地抬动手腕上的镣铐,说:“去吧,周围有这么多你的人在,我不会跑的。”
闻炀的妄想让他对船舱里的那三架废铁变得时真时假,在此刻变得谨慎,叫保镖唤来更多的人手,几乎是在餐厅形成了一个小型包围圈,足足有十五双眼睛盯着他的方向。
闻炀的谨小慎微让他觉得好笑,但心脏又有点酸胀。
他想到那天从西装店回来问闻炀的问题。
他们会有将来吗?
在此时,更加没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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