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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怎么奉天没走到,又回来了?
  “脑什么幺蛾子,没让他夜间出城白日再进城,”朱泚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还是说,连去奉天那点儿路都还能迷路?打个转儿又回来了?”
  说着,又看向姚令言:“你的人,你不解释解释?”
  姚令言觉得自己今日可能与朱泚犯冲。可冯偲那人从不会不听军令,只要给了他军令,他就会不折不扣地执行。
  或者说……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冯偲都记住了,而且想以这种方式给朱泚添堵?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朱泚,该不会今日命丧于此吧?
  姚令言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在余光里,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是段秀实。
  他直视着朱滔、苍老的身影显得摇晃,又格外坚定,不可撼动。
  “是我所为。”
  段秀实与姚令言熟识,冯偲又是姚令言的心腹。他担心奉天防卫薄弱,陛下有难,想要拦住行进的冯偲,便伪造了一份姚令言字迹的军令。
  他还派人去偷姚令言的印,没有偷到,便把自己司农卿的印颠倒过来,盖在了伪造的军令上。
  就这样,一封完全造假的信被送到了冯偲手上,让他即刻班师,回京后等大军一同出发。
  在朱泚与姚令言的错愕目光里,他忽然前跨一步,夺下源休压着信纸的镇纸,猛然砸向朱泚。
  姚令言几乎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见朱泚仓皇举臂躲开,却被那石制镇纸砸得头破血流。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段公!”朱泚匍匐着,“某……朕对你,称得上推心置腹!”
  “推心置腹?谁想与一狂贼推心置腹!你这竖子!狂贼!本以为你听进去了,要迎陛下回宫,不想是要趁机攻下奉天!老臣怎能置陛下于险境而不顾!”
  “什么陛下?”朱泚双眼充血,“我才是如今的陛下!天子!”
  段秀实哈哈直笑,笑够了,一口啐在朱泚脸上:“狗贼受死!”
  说着便上前与朱泚相搏,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源休赶忙伸手拽了一把朱泚,把布料扯得刺啦一声响,正巧叫朱泚匍匐脱身。周围如梦初醒的侍卫这才一拥而上,却又畏惧着段秀实的狂态,一时不敢下手。
  段秀实环顾一周,又在笑,格外凄怆。
  他说:“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
  侍卫们这才上前,乱刀挥舞。朱泚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额头的伤口忙道:“不!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然而段秀实已然毙命于乱刀之下。
  朱滔收到那封染血的信后,究竟是狂喜不已,还是暗恨被兄长抢了先机,暂且按下不表。
  沈青折在次日接到了一封信。
  他等了许久也盼了许久的——来自于张承照的信。
  沈青折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完,从眉眼带笑到面色稍沉。
  李眸儿茫然问:“沈节度?”
  “这不是张承照的信。”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他的字没错,近日调动舟船颇多……”
  李希烈要有动作了?要打哪里?
  她抬头看向沈青折:“某今日回邓州。待回去后便往李希烈处打探打探。”
  “不,”沈青折拢纸头,把信折好,“你回邓州后不要有任何动作,有什么要办的事情,让曲将军去做。”
  环环暴露了没关系,他的将军预备役就这么几个,一只手数得过来,折耗一个都要心疼。
  “喏,”李眸儿应了,才反应过来,“某终于能放假了?放多久?”
  沈青折的笑容很浅,淡得像是天上的流云,把折好的信交给她:“再想想。”
  李眸儿到出发前都没能想明白。
  她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没有周围人那么好的脑子,就连哥舒将军都比她聪明许多。
  李眸儿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偶尔停歇的时候,就从怀里掏出来那封可疑的信件来看。
  仍然是看不懂。
  赶到邓州,她换了牟十九的装束入府,无视了看见她瑟瑟发抖的曲环和其他瑟瑟发抖的义女们,径直回到房间里,继续研究那封信。
  节度为什么觉得这封信可疑呢?她翻来覆去地看,也只觉得笔记正常,语气也正常,内容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报告军情罢了……
  军情。
  李眸儿折忽然明白过来。这里面的军情说得太模糊了。
  调动舟船“颇多”,“颇多”这两个字是不该出现在那位兵马使笔下的。
  按照他那个严谨到有些较真的性子,一定要将方方面面的情况与具体数额摸透弄清才会写下,不然就只字不提。
  所以这封信一定是被掉了包。
  下手者不做他想,必然是李希烈授意。既然李希烈已经截留信件,并授意伪造,那么他必然是对一些事情起了疑心。
  不,或许不是起了疑心,而是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周晃曲环这些钉子。
  还好真正的暗桩董侍明没有暴露,还日益受到重用。
  自己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沈节度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然,时都头不在节度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变聪明。
  ——那以后她需要沈郎聪明一点儿,就把时都头支开,需要沈郎傻一点,比如给自己放假的时候,就喊时都头过来。
  反正只要说沈节度有事,时都头就一定会赶到的。
  她李眸儿是天才吧,年纪轻轻,就能掌控上峰了。
  曲环推门进来的时候,李眸儿还在嘿嘿傻笑,看见他,脸色一变:“曲将军。”
  曲环提着一个食盒,后面还跟着个戴宽檐席帽的人,帽子一摘,露出来一张熟悉的苦脸——周晃。
  李眸儿视线上移,落在他疑似薄了一些的头顶,看得周晃又战战兢兢要把席帽戴上。
  “别,”她赶忙制止,“周秘书这头发怎么回事?”
  一说这个,周晃就有好几斗的苦水要倒:
  “一旬就要出一刊大楚报,都是某一人主笔,谁受得了啊!还有一些文书往来、记录之类的,每天都不带停笔的,从早写到晚从晚写到早,这头发就愈发的少了。”
  曲环打断他的苦水,怕他能讲到天黑去:“我来是为了一件事,李希烈……”
  他压低了声音:“要把女儿许给董侍明。”
  “啊?”
  “啊?”
  曲环扭头:“你不知道?”
  “某从何而知?”周晃愤愤不平,“曲将军成日里宴饮作乐,自然消息灵通些,不像某,从早写到晚从晚写到早。”
  “那叫作乐吗?我喝得肝都疼了才套出来一点消息,你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写两个字还苦了你了!”
  “要不是某费心经营维系大楚报,你当你那些消息传得出去?”周晃站了起来,“而且这大楚报现在办得可比西川月报还要好了!你来邓州都干了什么?”
  曲环也站了起来:“你当我愿意待在这儿喝酒?沈青折看我脸色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李眸儿:“等一下,我们节度什么时候看你脸色了?”
  曲环和周晃同时:“这个不重要!”
  李眸儿:“……”
  “停一下,”李眸儿两边降火,“曲将军辛苦了,周秘书也辛苦了,都坐都坐。说回结亲这件事……”
  周晃说:“凭什么我是‘也’?”
  李眸儿:“……”
  她濒临崩溃,实在不能理解沈节度是怎么把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的,太难了吧!
  李眸儿只能道:“我是武将,一介粗人,别抠字眼了。”
  周晃勉强点头,又摸索着把席帽戴上。
  曲环这才开口:“董侍明对李希烈的失望也是显而易见的,我等算是趁虚而入。虽说沈青折跟他聊过,也信任他,可我总觉得有些担忧。结了亲毕竟不同,有了这层联系,还有小娘成日给他吹枕头风,说不定……”
  “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呢?”
  “说不定他就会重新倒戈到李希烈那边,”曲环顿住,看着李眸儿,“嗯?”
  “你们来找我说董侍明,说怀疑他,是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他以绝后患?”
  曲环和周晃一同摇头。
  李眸儿继续道:“节度许我便宜行事,当杀则杀,可我总要问问他吧。”
 
 
第147章 奸臣天赋
  余闲觉得自己今年是倒了大霉。
  他好不容易想扑腾一下,试图扩展自己的事业版图,创办唐朝香奈儿。以他的先进经营理念,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只等规模一扩大躺在钱堆上数钱,数累了就歇会儿,躺累了就翻个身。谁嫌钱硌呢。
  ——然后打起仗来了。
  李希烈进逼汴州,人心惶惶。恐慌氛围之下,什么生意不生意的,能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不错了。
  好在李希烈只呆了一两天,就被打了回去。
  余闲刚喘了口气。
  ——沈青折来了。
  余闲每天过得提心吊胆。这天晚上还梦见自己被沈青折抓住了,每天早上八点上班到凌晨五点,还不给双休。
  他在梦里头晕眼花心力交瘁,戴着白色假发唱《白毛女》选段,沈青折就在旁边阴恻恻地说,鱼摆摆,你知道我们中国人都是白毛控吗?
  鱼摆摆吓醒。
  他坐起来,抱着被子盯着破子棂窗发了好一会儿呆,月光柔柔地透过糊窗的大楚报照进来。
  过了很久,余闲才一拍脑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而且他以行商为借口,逃离汴州好几天了,现在都到了李希烈的地界。沈青折总不至于把手伸到邓州来吧?
  “余老板有事?”外面传来卞大良谨慎的声音。
  余闲压着声音:“没事,没事。我起夜。”
  朦胧的灯盏亮了,把人影投在窗上。卞大良在外面听到铜尿壶拖动的声响,清晰的淅沥水柱声响起,味道也透过纸糊的窗子透过来。
  他刚要举起手弩,旁边伸过来一只细嫩的手,死死按住。
  于柳儿冲他摇头。
  卞大良的三角眼更耷拉了一点,现在是近于一百六十度的钝角三角。他表情挣扎,最终用口型说:再不杀,没机会了。
  余老板对我们那么好。于柳儿说。我不忍心。
  他对你好,那是要纳你当妾!卞大良险些要发出声音,随即控制住。
  于柳儿摇头。
  她觉得余老板不一样,说不出来,但绝不是那种黏腻恶心的眼神。
  于柳儿说:他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别杀,就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
  不管了?
  他们俩是逃出来了,其余人都在汴州牢里关着呢!
  那天他们接到消息,宴会与颁奖临时取消,奖励送上门,卞大良一行就觉得风向有些不对了,立刻决定要走。
  但是这余老板不知为何,听说他们要行商,非要跟上来,又说要准备行装。
  余老板那个慢悠悠的性子,除非老鼠来了才能看见他一蹦三尺高,光是准备路上的东西就准备了好半天。
  结果除了留在香行盯着余老板的他们俩,其余留在馆驿的人都被抓了。
  他们这一路上还多了个累赘。
  早该在那日杀了了事。
  要不是怕邻里发现什么异常……
  卞大良说:不能不管,他在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而且,昨日赁马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褡裢里装着……
  一锭金子。
  门忽然打开,两人都是一惊!
  余闲一手端着尿壶,睡眼惺忪,一手推着门:“你俩……嗯?”
  他的视线下移,忽然大叫了一声:“有老鼠!”
  手上一松,黄汤前泼,骚热的液体都泼在了他们的衣裳上,门在他们面前砰地关上。
  “啊啊衣服!”
  外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两个人似乎噔噔噔去找馆驿老板烧水换衣服,脚步声杂乱渐远,伴随着慌张的呼唤。
  余闲冷汗直冒,努力吞咽了几口唾沫,忽然感觉浑身发软,有点想要顺着门滑下去。
  太恐怖了。
  如果他没看错,那可是手弩!
  这么近的距离,脑花子都能被打出来,到时候他就和沈青折上辈子死的时候一样,面目全非的。
  他还等着安度晚年,入土为安,然后当风干木乃伊,千百年后被考古上教科书呢。
  等等,他现在的脑袋也暴露着。
  余闲看着自己手里泼空的尿壶,够大,和他头围相称。
  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他深深吸了口气,屏息凝神——
  把尿壶扣在了自己头上。
  保命。
  臭味和紧张感让余闲几欲作呕,他强忍着,薅过旁边的灯台准备砸窗,但一个更令他绝望的事实浮现出来:唐朝的窗户不能推,都是封死的,尤其自己住的这间还是破子棂窗,也就是一道道直棂之外,又另加了对角线的一条棂,空隙间糊的都是纸张。
  那空隙仅容一只小猫通过——稍微橘猫一点儿都不行。
  完了完了完了。
  余闲心里一片凉意,深感自己今年真是倒了大霉。
  他闭了闭眼,重新听了一遍外面的声音,确认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了。
  这是馆驿二层,木质楼梯往下,左手边是老板的住所,右手边是大门,只要自己跑得够快……
  冲了!
  他挎着褡裢披着外袍,头顶着尿壶,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一步两阶,路过那几个人影时匆忙喊了一声:“房间里也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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