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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越昶掂了掂,很压手,不知道是匣子的净重还是里面东西的重量。
  或许是没想到有人能闯进他的卧房,这个木匣子没有上锁。打开来之后,里面整齐码着一些裁成统一规制的纸,毛边清晰可见。
  越昶取出来,一张一张翻过去,内心愈发确定。
  上面用炭笔写了很多东西,简体字,还有阿拉伯数字,一些演算,一些一闪而过的想法,都落成了字句。
  中间有一张似乎是心情烦躁,画了个小小的生气脸。
  越昶的手指拂过圆润笔触,就像是隔着纸张,摸到了沈青折当时落笔的手。
  沈青折……
  谢安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那个匣子。那里面是沈郎去新繁之前写的一些笔记,还没来得及焚毁。
  那校尉自踏入门来,始终冷着脸,此时翻着那些笔记,脸上却带了点儿笑。
  越昶又往下翻了一张,笑容凝固住了。
  沈青折画了条小狗。在旁边写——
  “时旭东”。
  时旭东打了个喷嚏。
  他怀疑出发前和老婆亲亲的时候,交叉感染了一些感冒病毒。
  其实他在第二天就不怎么生气了,但是……青折哄他的时候太过可爱。
  因为心虚,似乎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弄成什么样都可以,弄难受了,反而凑过来哄罪魁祸首。那样子让他又心痒又心疼。
  时旭东一边觉得自己无耻,一边享受这样予取予求的青折。
  但是他也不敢太放肆,要真的放开来做……
  时旭东一边想着,一边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搭上弓弦,箭尾卡在虎口,大拇指扣弦,标准的蒙古式。
  拇指上的金制扳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时旭东微微眯起眼,松手之后,箭矢飞扑出去。
  中了。
  望楼上面的吐蕃兵身体一晃,随即倒地不起,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时旭东继续看自己的金扳指。
  这是昨天临行前收到的礼物。
  沈青折注意到他大拇指的茧格外厚重,关节变形也更厉害,于是送了他一个扳指。
  材料仍取于钏环。
  前段时间没见着那对钏环,时旭东以为他是因为缺钱,也给卖掉了,他觉得理解并且郁闷。
  没想到是偷偷拿去给自己打扳指。
  如果不是快要出发了,时旭东觉得自己能抱着老婆一直亲……
  又是神鬼莫测的一箭,飞入另一角的哨塔,正中那吐蕃兵面门,悄无声息地将之点杀。
  还有两个。
  时旭东面无表情地从箭囊里再次取箭,一边想,不知道他感冒有没有好一点。
  这几天青折都睡得不太踏实,总是做噩梦,或者干脆睡不着。时旭东第一次觉得自己容易醒是件好事,不然也不会发现他半夜起来去看星星,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刻……时旭东总觉得他在离自己远去,而他甚至连挽留的手段都没有。
  好在还碰到巡夜的黎遇,还把那只熊猫幼崽带着——本来说要放归山里的,但熊猫黏着黎遇不放,似乎是要蹭蹭欧皇的欧气好修炼成精。
  沈青折抱了会儿熊猫幼崽,又高兴了起来,熊猫被养得很好,专门喂着羊奶,养得敦敦实实的。沈青折抱得手酸了,只能递还给黎遇。
  还好。还好。
  看着离弦利箭,时旭东想,还好是换了一个时代。他不知道如果还处在原来的环境里,沈青折会不会更难过一点。
  又中了。
  时旭东目测估计着下一个目标的距离,弓箭的射程够不太到,即使是勉强抵达,威力也会大大缩减。
  他换了擘张弩,看着眼前的山川走势。
  两侧夹山,沱河在中间冲出了一小块平坦河谷,地形狭长。
  他们在昨天深夜就到了预定地点,时旭东发现这里晚上的星星也很好看。等打下来了,就带青折来这里看星星。
  也得等稳固之后再说,不然很危险。
  眼前不知名字的小城——或者说是小聚落,是着吐蕃的补给线上的重要据点。
  如果说无忧城连着的长长补给线是一条长蛇,这座城就在七寸的位置。
  要斩断长蛇,必须要从七寸下手。
  时旭东举起擘张弩,视线从自己的新扳指落到望山与弩尖,面容冷峻。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在校准方向,而不是想老婆。
  比如他身后山坳里,一众兵士都是这么觉得的。
  时旭东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古怪,仿佛两套处理系统在脑内并行运作。工作是一种本能,沈青折也是他的本能。
  或许是等待的时间里,千亿遍的想念里,进化出了这样的本能。
  黎遇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唯一一个望远镜,现在被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他紧紧盯着对面山坡高地上的动静。
  鲜明的红色从山头举起,黎遇随即回身,对山坳里埋伏着的兵士打了个呼哨。这三百精兵奔涌起来,成组成列,从山坳一举越上山头,高高举起旗帜,与对面的招展旗帜遥相呼应。
  喊杀之声在河谷中激荡,绵延而下,如同两道洪流从两侧向着中间冲去。
  这里设有吐蕃守军两千人,按理来说,守住隘口足足有余。然而这样突如其来又迅疾如雷的攻势里,竟然一时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
  在两道洪流前,粗糙的木栅宛如虚设,被立即冲毁冲垮。
  战斗只持续了半刻不到,在吐蕃话和唐话交替轮播的“缴枪不杀,优待俘虏”背景音中,此处最高长官走出了碉房,举着双手,跪在了黎遇面前。
  不远处,时旭东收回自己的手弩:“……”
  怎么让这小子捡人头了……
  占据据点,切断指挥线的行动大获成功,但并非一劳永逸,在一处藏式碉房内,地图被重新铺开来,上面根据行军所见补充扩展了不少。
  “沈郎的意思是,”黎遇回忆着复述道,“我们得在这里围点打援,援军会从两个方向来,一个是上游,一个是……”
  他指了指无忧城所在。
  他们已经摸清楚吐蕃的无忧城具体地址了,似乎是在掠夺维州之后,在原本的城池稍靠上游一些新建的。也就是后世的理县县治所在。
  时旭东点头,摸了摸身侧獒犬的脑袋,这是他们俘获的战利品之一。
  “时都头觉得呢?”
  “无忧城的概率大一点,”时旭东说,“他们着急。”
  因为沈郎很信任时都头,黎遇也跟着信任他,点了点头。
  他的耶耶咽气前,抓着他的手说,内事一定要听阿娘的话,打仗一定要听沈郎的话。
  耶耶其实很欣赏沈郎,只是习惯性嘴硬。
  虽然在外面,他口头上总是说沈郎奇巧机谋,但其实在家里总是说后生可畏,一边夸他,一边损自己的儿子光靠运气。
  但是这些话,再也没机会让沈郎亲耳听到了。
  黎遇收回思绪,去看地图。
  哪方来援军,意味着就要在哪个方向设伏。
  他拿出笔圈了几个高地,商议一番,如果从这里到无忧城平分四段,那么他们最合适的地方是从此处出发,四分之一处设伏。
  靠近无忧城那边的地形其实稍微险峻一些,也更利于伏击,但问题就在于太靠近无忧城,敌人很容易就逃回去。
  选在更靠近此处的位置,则要诱敌深入,迷惑好敌人。
  确定了大概河段,接下来还要确定具体的设伏地点。这一带都是崇山峻岭,可选择的高地太多了。
  商讨了很久,连时旭东脚边的獒犬都爬趴到地上了,他们才缩小了一点范围。
  “久雾顶顶,”时旭东指着另一边,“云顶斯斯。”
  黎遇抬头看着他,莫名一阵反胃。
  叠词词,恶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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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名是在看那一带地图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前文猪猪岩窝也是,很可爱hhh
 
 
第46章 优势在我
  吐蕃军队一向看重马匹粮械。截断之后不过半日,下午时分,无忧城内就迅速做出了反应,派出三千步骑兵向据点进发。
  黎遇带了三百余人,时旭东那边路稍好走些,带了五百余人,后续汶川大营又给他们输送了一些军械、马匹和一百余兵士。
  如此合起来,四舍五入,可以粗略算作一千。
  一千轻步兵加少许骑兵,对三千吐蕃重步重骑。
  时旭东:优势在我。
  不得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和八风不动的良好心态,还是让黎遇在出发前稍稍心安了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
  他带着两百余人,还有一辆砲车,埋伏在山后岩坳处,静静等待着对面时都头的信号。
  砲车是大营那边新送来的,因为道路颠簸,拆成了很多部分,他们在这个山坳里,靠着一本手抄的“说明书”,勉强组装了起来。
  至于投掷的石丸,这里附近随便捡捡就是。
  黎遇看着那架砲车,越看越觉得粗陋。
  不会发不出去吧?
  他决定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继续静悄悄蹲着。
  设伏并非是在山头上蹲守,小时候的黎遇还犯过这样的错误,被耶耶拧着耳朵教训了一顿。
  设伏是要在稍远的地方,到行动时,再涌向预定地点。
  他在心里复习了一遍要点。在对面没冲下来的时候发砲,才能保证不射到友军。然后就是切断行军队伍、打乱其行进队伍、力求一举冲散。
  但他们总共只有这区区九百人,真的能……沈郎为什么不多派一点人来呢……反正,现在还围不了无忧城,不需要那么多人留在那儿……
  随着他的胡思乱想,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黎遇直起身子,挨着旁边的岩壁听了听,判断他们应该行到了视线范围内——望远镜的视线范围内。
  望远镜也被时都头暂时征用了。
  黎遇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吐出一口气。
  决策、执行,难的从来都是后面一步,既然已经商定好计划,只要坚决达成便是了。
  但还是有些心虚。
  一声尖锐的哨鸣,是对面发出的信号。黎遇收敛心神,立刻带着这区区两百人冲了上去——
  然后站在山顶陷入了迷茫。
  怎么这么多人?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下面混战一团,已经来不及了发砲了。
  他门好不容易组装好的。
  黎遇想了又想,一咬牙:“搬石头,对河里射一发!”
  “喏!”
  不然显得他们没上工一样,让对面的兄弟怎么看?
  黎遇亲自抡起大锤,朝着激发处重重砸下。石丸高高抛出,划过混战一团的河滩,正中战圈之外一人。巨大的冲力携着石丸,把他生生砸下马去,血肉模糊成一片,鲜血混着脑浆,缓缓汇入河流。
  一片寂静,而后喧哗四起。
  “他们在说什么?”黎遇更茫然了。
  “……黎小郎!大功啊!”旁边听清楚了的人激动道,“是大将!正好砸中了吐蕃的将领!”
  黎遇:“……”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太可恨了,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让他的才华没有用武之地。
  时间回到鸣镝箭发出之前。
  无忧城外,央吉尚且不知道自己将要命丧砲石,他领着三千兵士,向着沱江上游进发。
  代任笼官云尚结赞要求他天黑之前,务必夺回打色儿,重新打通补给线。
  央吉非常谨慎,没有一股脑在河谷行进,而是分了三路,一路重步兵在中,走得稍慢,两路骑兵在两岸坡上前进,速度更快一些。
  如此谨慎地推进到人古寨附近,也没有遇见伏兵。
  刚刚那段路,地势异常险峻,是沿路最适合设伏的地方。
  对方为何没有设伏?
  难道是没想到?
  央吉一开始还有些疑神疑鬼,但是又想到探子的消息:对方也只有数百人而已。
  即使这半日再增,也不过一千。
  三千对一千,优势在我。
  而且绕道去打色儿的路全都是羊肠小路,异常险峻,这就注定了对方没有什么大型器械。
  比如成都那些神鬼莫测的砲车,应该都在船上。
  想到这里,央吉又想到云尚结赞的死命令,天黑前必须夺回,否则面对他的,就是点天灯和活剐天葬二选一。
  他一咬牙,举起手中的古司长刀:“三路合一,快速前进!”
  一路往前奔驰了十多里,眼见着要到打色儿了,突然从右手边扑下飞蝗一般的箭矢!
  是伏军!
  然而此地地形太过狭窄,根本展不开队伍,飞蝗一般的箭矢过后,伏军似乎没有再射一次的举动。
  果然是军械不足。
  那边山头上,涌下来了……一小撮人。
  看着就两三百个人。
  这比山贼还不如。
  央吉心中暗喜,拉下面甲:“不要理会!直接去打色儿!”
  山坡上的伏军却并不接近,只是拉弓射箭,对于人马俱披锁子甲的吐蕃军而言,就跟挠痒痒一般,他们很快冲到了那小块河滩上。
  然而央吉却看见,当先一骑却突然身子一矮,似乎翻下马去。
  一个又一个,宛如扑到岸滩上的水浪,消弭无形了。
  他在队伍中段,看得不甚清楚,根据直觉勒住缰绳,侧冲出去。
  侧面踩着河边浅滩,迂回到前侧,央吉却是双眼睁大,立刻声嘶力竭地喊道:“停!都停下!”
  一时之间人马嘶鸣,刚刚冲奔起来的骑兵很难停住,不断有人马冲上去,成为浪花一朵。后面搞不清楚情况的步兵也在往前涌来,推挤着他们。
  他们面对的是排列紧密的陌刀阵,如墙如林。
  陌刀是一种双刃长刀,杆身非常长,堪称骑兵的天敌。
  又一个来不及收势的吐蕃骑兵,惊恐地迎面撞上陌刀,寒光凛冽,他被穿透了胸膛,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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