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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曲环摸摸自己的脑袋:“他,他好像还挺喜欢那个谁…….陆贽。今天又提了一次。差不多就这些吧。下回你再帮我写,我再帮你看哈。”
  但他的代笔越昶脸始终阴沉沉的,看不出变化,只是点头。
  越昶想起来,长安关于陆贽和沈青折的传闻有许多,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还是那么爱招惹人。
  沈青折本来该是他的东西,叫人趁虚而入了而已。他想。
  属于他的东西,迟早都要拿回来。
  “环环是找人代笔的吧?”沈青折扫了两眼,没继续看。
  这两个人一个交白卷,一个找代笔……哥舒翰会不会被自己的儿子和旧部气得活过来?
  代笔人选也很好猜。军棋用的部队标志只有现代的人知道,这里除了他和时旭东,就只有……
  时旭东要接过来看,但被沈青折按住了,把那沓纸塞进了旁边的一堆文书下面。
  他抬眼看了一下沈青折,他却已经别开了脸。
  沈青折脖子上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退,从青紫变成了暗黄色,从那指痕可以想见当时越昶掐得有多用力。
  指痕会慢慢消弭,但是濒临死亡的恐惧恐怕会一直笼罩着他。例证便是——这些天青折又开始做噩梦。
  醒来问他,他却都说没事。
  或许不去提不去想,规避掉阴影来源,会让他感觉好一些。
  还好有传信的人进来,说了他们探听到的情况。
  “襄城内守军约两千。李克诚路经襄城之时留了部分兵马,具体数目不详。城中主事人名为周晃。”
  照常理来说,围城一定要十倍围之,然而他们的围城打援是假围城,真打援,在襄城可以布置稍薄的队伍。
  但这个打薄的程度,就需要根据襄城城内的情况来进行判断,确保襄城可以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在较大尺度上来看对阵李希烈的布置,就是要以背后的汝州为依托,一路在东线抵抗尉氏、郑州的叛军,一路在襄城以南,李希烈必经之路上设伏,以击溃其回援部队。
  “周晃?”沈青折听着情报人员的交代,“李希烈旗下的将领?”
  “原本是李希烈麾下判官,日前接任了汝州职务,不及上任,汝州便回到了我等手中,于是暂留襄城,接管襄城防务。”
  “原本是文官……”
  虽是文官,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时候文武分列没有后来那么严重,比如他入职是司马,升任节度使,一路都是武将职序,但完全可以转职为文官做个宰相什么的。
  沈青折又做了一会儿宰相梦,继续问道:“晃荡的晃吗?”
  “晃,是这个字。”李眸儿说。
  她用笔简单写了那个字。颜真卿眯起眼自己看了看:“玉儿,你的字怎的退步成这样?”
  啊?
  她们节度还说她写字好呢……说比他的好看。
  李眸儿看过沈郎写的字,西川月报那个报头题得非常狂放,谢安那个狗腿子就说是名士风度,越礼教而任自然。
  她耶耶背后偷偷说,可能不是任自然,这完全是沈郎的耶耶在他该练字的时候放任自流。
  颜真卿拿过她手里的笔,挥毫写下——“初晴曰晃”。
  “这是家训中的一句,”颜真卿慈和地笑着,“玉儿可还记得?”
  “不记得。”
  颜真卿睁大眼,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而且我也不是玉儿……算了,”李眸儿说,“祖父,你认识哥舒曜吗?”
  颜真卿一脸茫然。
  李眸儿试探着说:“哥舒翰?”
  颜真卿的记忆仿佛被启动了,拉拉杂杂啰啰嗦嗦说起了他早年去河西陇右巡查的事情。
  “岑参送了我一首诗,哥舒将军送了我一个人……胡笳怨兮将送君,秦山遥望陇山云,好啊,写得真好,哥舒将军送了我鲁炅,真是好汉子,未来能当节度使的人……岑嘉州,他……”颜真卿忽然愣愣止住,“是不是……”
  他忽然原地转了一圈,茫茫然不知寻着些什么。
  “嘉州他,死了,死在成都。我记得的,我都记得……他都没有回到家……他现在回家了吗?”
  “……回家了。”李眸儿强令自己冷下心肠,抹了抹眼睛,继续道,“我在周晃的屋檐上听了两日,也大概摸清了情况。如今有一计,说与祖父听听。”
  其实跟现在的颜真卿说话,他往往听了这句忘上句,比如现在,他就不记得刚刚还在寻找客死他乡的友人,也全然忘了“我也不是玉儿”这句话了,安安静静地听李眸儿说话。
  李眸儿也不奢望能得到什么建议,她只是需要找个人说出来罢了。
  或许说着说着,自己便理清了。
  “现在外面长安来的军队围了城,既然祖父和哥舒将军认识,那么哥舒曜或许也会看他耶耶的面子……但也说不定会对祖父不利,我不敢冒这个险。”
  “嗯……嗯……”
  “分两步,第一步是引诱或者强逼周晃反叛,他现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很容易鼓动。”
  她说到这里,看了面前头发花白老者一眼,继续道:“第二步,奉颜真卿为节度使,开门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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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小停一下!看能不能把诡异作息纠正好
  (但是夜越深越有灵感是怎么回事)
 
 
第97章 爷投唐了
  襄城已经被围困三日了。
  周晃自寄出去信后等啊,盼啊,那信却宛如石沉了大海。
  不只是李希烈的信盼不来,连东线尉氏与郑州也没了消息。他既不知道李希烈那边战况如何,又不知道弃他而去的李克诚现在到底在哪里。
  周晃站在萧瑟的襄城城门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坚固营垒,觉得自己的“晃”字俨然已经要变成“惶惶不安”的“惶”。
  “他们昨日也来袭扰了?”
  旁边将士拱手言道:“是。”
  周晃的视线落在他疲惫不堪的脸上,长长叹气:“你们辛苦了。”
  这两日,对方有条不紊地组织攻势,派出小股部队袭扰,或是夜间作大声扰乱他们的军心。但等到他们严阵以待,对方却又自行退去。
  这是很高明的疲军之策。
  就算自己再三提醒不可掉以轻心,长此以往,是人都会麻痹。等到真正打来时,恐怕他们的守军便是一触即溃了……
  站在墙头,周晃不禁追思过往——刚刚打下汝州、生擒李元平之时,或者更早,他们在讨伐梁崇义之时,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短短数月后,两河竟至于一变而为他的葬身之地了吗?
  他怀着一颗惴惴的心,步履沉重地走下城墙。襄城已经被淮西军洗劫了一遍,到处是冬日萧条的景象,家家户户门户紧闭。
  周晃挥退了跟上来的士兵:“我自己走走。”
  他顺着这条大路,一直走到了南门边,北汝河穿城而过,并未封冻,在冬日阳光下粼粼反光。
  襄城是肯定守不住的,守不住……那他只能以死谢罪。
  周晃看着面前平缓的河水,冒出了一个念头——
  不如此刻死节,以报都统提携之恩。
  虽然都统经常问候自己的母亲,攻击自己的父亲,贬损他的出身,可是……
  可是都统待他们已经算是不薄,赏罚分明,视他们如兄弟——因为他对自己的兄弟也是非打即骂。
  日子已经比先前在董秦手下好许多了。
  而且若是自己死了,还能保存剩下人的性命。
  他向着河流迈了一步。
  旁人劝降,不过是以利诱之,以理服之。但李眸儿不一样。
  她准备装神弄鬼……不对,她们节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李眸儿怎么都想不起来,顺便拍了面前人脑袋一下:“都记住了吗?”
  那秃驴嘴里被塞了东西,“唔”“唔”了几声,眼带愤怒。那样子颇像他们寺院里的怒目金刚。
  李眸儿把绢帛取出来,对方涨红着脸:“眸儿姑娘!贫僧先前、先前给了你落脚地方,怎么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李眸儿很慢地眨眼,“什么叫恩将仇报?住持,和尚救人是图回报吗?不是为了那什么发宏愿普度众生吗?”
  她对佛经一窍不通,全在乱说。
  住持被她气得险些厥过去:“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该看这姑娘可怜,还背着个老头,就收留了他们。
  李眸儿说:“当然,绑人确实不太好,要不这样,我介绍大师和觉慧大师认识认识?”
  “觉慧大师?”他一顿,而后越说越快,“是剑南西川的建元寺?是西川第一禅林那个建元寺?当真能引荐?”
  “当真,”李眸儿说,“了空大师,你着相了。”
  “哦哦,”了空说,“真的吧?你不要骗我。”
  李眸儿反复保证,又给他松了绑。了空理了理自己的僧袍,神情一肃,又是那副世外高人的出尘形象。
  非常能迷惑人。
  她拎着了空的后领子上了树,走坊墙屋顶。襄城小,坊墙也建得宽厚低矮,可以容一人通行。
  李眸儿拽着了空蹲在树木后隐蔽身形,指了指下面一个人影:“就是那个人。”
  了空颔首:“这位施主仿佛愁眉不展。”
  他们俩注视着周晃神思不属地往南边走,隔了一段距离才跟上去,远远坠在后面。
  “他怎么要……要跳河?”
  她眼见着周晃身形摇晃,几乎要坠下河去,下意识往前跑了几步,但是隔着一段距离,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他的身形晃了晃,又重新稳住。
  李眸儿赶紧刹住脚步:“?”
  她听力极好,听见周晃喃喃:“……北汝河的水……太凉了。”
  李眸儿:“……”
  什么啊?她都恨不得给他一脚踹下去!
  了空终于跟了上来,连呼带喘。李眸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该他上场了。
  了空摆好阵势,袖子一拢:“沾衣湿鞋始觉冷,将断未断。”
  周晃正在神思不属地往回走,忽然像是听到一道缥缈的天外来音,空旷的道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和尚,双眼似寐,口呼佛号。
  他狐疑地看了那和尚一眼,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
  怎么不上钩?
  了空心里紧张,下意识去找李眸儿,但四周哪还有半个影子——怎么办?
  他眼睛一闭,继续道:“木在院中,是为一困。”
  周晃听见后面遥遥传来的声音,站住了。
  “东山西岭青,雨下却天晴。更问个中意,鹁鸠生鹞鹰。”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诡异出现的和尚,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大师……我该怎么办?”
  大师没有回头,幽幽道:“往西行五十步,入坊二三,自有你想见之人。”
  周晃疑惑不解,往前追了几步,那和尚却一摆手:“问心,莫问他人。”
  他被这大师的气场镇住,仿佛丢了神魂般往西走去,走至一半回头,却见后面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影子!
  李眸儿捂住了空的嘴:“不错。之后到西川来,报我李眸儿的名号,自会领你去见觉慧大师。”
  她匆匆说完,赶忙跟上周晃,越上屋顶,在屋顶间轻巧跳跃着,坠在了周晃身后,隔了一段距离。
  她看见周晃进了自己租来的院子,立刻提速跟了上去,赶在他进屋前从窗户翻进去。
  颜真卿正跽坐在桌前,看见她,刚要开口,李眸儿食指压住自己的嘴唇中间:嘘。
  颜真卿也学着她手指竖起。嘘。
  李眸儿一个滚身,躲进了床底。
  脚步声接近,周晃绕过屏风。
  他一点点睁大了双眼。
  竟然,这竟然是,颜真卿?
  都统让他去寻,怎么都找不到的颜真卿,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不可能!
  他忽然想到刚刚那位大师的话。
  “自有你想见之人。”
  “问心,莫问他人。”
  他往前一步,颜真卿却厉声喝道:“站住!”
  周晃紧绷了数日的心神,再加上刚刚那位大师的冲击,竟被这句吓得一时不敢上前了。
  “周晃,你可知罪!”
  “某……”周晃下意识要反驳,可是……
  可是为什么颜真卿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那个和尚会诡异出现又诡异消失,为什么……等等,等等……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沾上了河水!
  是不是,他其实已经跳了下来,这里是阴曹地府?
  他啪的一下,跪下了。
  颜真卿茫然看着他。李眸儿从床榻缝隙看到一双跪下来的膝盖,也是一懵。
  这是在做什么?
  周晃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涕泗横流:“颜公,怪不得某寻不到你……”
  肯定是当日已经被埋在坑里了,而后李希烈后悔,又不敢背上残害忠良的骂名,于是宣称颜真卿是被一个女子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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