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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旭东一字一顿:“我。给。你。跳。”
  大营外几里的平原上,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哥舒曜遥遥看见李希烈的旗帜在风中招展,几乎是强令自己镇静下来。
  李希烈也没什么好怕的,当时他打梁崇义不就打得拖拖拉拉,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
  镇静。每逢大事要镇静。
  这是耶耶的教诲,更是让他一次次从危难之中脱身的信条。
  何况现在还有……沈青折。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有他在后方镇着,哥舒曜确实心安了许多。
  至少他来之后,战令传达不再滞涩,如今指挥别的军队也宛如带自己的亲兵一般,称得上如臂指使。
  难道这就是——贤内助?
  哥舒曜为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狠狠恶寒了一下,然后想到,沈青折好像就喜欢自己这类英武雄壮的男子。
  不会吧。
  难道他对自己……也,动了心?不然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
  不对。
  京中都说沈青折心悦陆贽。他说不定换口味了……
  那他身边那个时都头呢?难道是换口味之后还念及旧情。
  但要是念及旧情的话,为什么不念一下曲环手底下那个越校尉的旧情?
  不过他们俩之间到底是有仇还是有情……回头找曲环问问。
  哥舒曜把视线投向曲环,看得对方也扭过头来。
  咋了?曲环用嘴型问。
  他摇头,兀自沉思起来。
  哥舒曜越是想让自己镇静,越是开始胡思乱想,表面正经,满脑子都是以沈青折为中心点延伸的多角恋八卦。
  直到李希烈那边开始了惯例的骂战。
  那由“肏”“吊”和“娘”堆成的肮脏话语宛如实质一般传来,哄笑声不绝于耳,骂得哥舒曜懵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几乎是顷刻被激,拔起长槊便要冲阵!
  “等等——”
  李眸儿看见时都头捏了下他的后颈,就像是捏狸奴一样,混杂了咬牙切齿和无可奈何。
  沈青折吃痛:“上课呢,时助教。”
  上课是吧,晚上就让他上够八个课时。
  时旭东看了眼李眸儿,李眸儿立刻低眉敛目,仿佛是在潜心研究棋局。
  有外人在场,时旭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用眼神再次警告某些爱撩闲的猫,不要乱伸爪子逗人。
  而后收回手,往旁边挪了挪,不再挨着他坐。
  坚决冷战十分钟。
  沈青折看看他,咳了两声继续道:“继续吧,我说虎群是因为,如果你遇到了虎群,假设十来只左右,你会想着逃跑。或者来一段《虎口脱险》。”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时旭东。
  时旭东还在闷闷不乐,根本不理。
  某只狗又开始冷战了。
  李眸儿跟西川的其他人一样,很习惯沈青折说一些只有他和时都头才懂的小秘密了。她自动忽略那段,继续听下去。
  “老虎还是独行居多,如果遇到单个老虎,你死我活的境地里。在允许你使用各种工具,设置陷阱的情况下,你杀得掉它吗?”
  李眸儿点头,又摇头:“我可能还是会逃跑。”
  “如果是你、我和时都头,再加上崔都头、谢安黎遇。杀得掉它吗?”
  沈青折眨眨眼,李眸儿会意:
  “当然,估计百步开外时都头就一箭解决了。”
  时旭东眼睛动了动,看向沈青折,用自认为无情的眼神盯着他:夸我也没有用,今天必须冷战。
  沈青折现在一点也不怕他的冷脸。时小狗外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实则情感像是火山口那么炙热,稍稍流泻一点就能把人烫到。
  他笑笑,继续道:“那如果我们几个作为打虎队,这样一只一只解决过去,是不是很快就能解决虎群?”
  李眸儿若有所思。
  陈介然抓着哥舒曜胯下马匹的辔头,勉强止住他的奔势:“等等!哥舒将军,莫中了对方计策。”
  哥舒曜涨红着脸:“他们骂耶耶!”
  陈介然哑然,怪不得沈节度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稳住哥舒曜。作为一军统帅,个人私情是不能凌驾于判断之上的,哥舒曜年纪尚轻,明显还没有历练出来。
  “哥舒将军,骂阵此等小事,陈某代劳便是。”
  说罢,便举着盾与枪,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直到出阵十步之遥,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了沈青折为他准备的——纸糊喇叭。
  然后就用丰富的词汇量与花样翻新的骂人方式,加上喇叭的加持,给在场所有人——无论敌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
  哥舒曜目露震惊,这人看着忠厚,怎么这么会骂……真人不露相。
  李希烈也有些惊诧,随即涌上些惺惺相惜之感。
  有些人说他脾气暴躁,说话难听,那些人都不懂什么才叫骂人的艺术。
  “那个跛子?他是谁?”李希烈哈哈大笑,“定要生擒了他,再将那石脂水给跛子灌进去,让他屁都说不出来!下去给阎王爷说去!槊来!”
  “某明白了,”李眸儿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以少打多想要赢,最终还是以多打少!如果虎群就是敌军,我们几人就代表招讨军。虽然对方兵力上有优势,但我们可以将虎群分割。这样我们面对的就是单个大虫,以多打少。这叫……逐个击破?”
  “也对,或者叫集中兵力优势,”沈青折指了指棋盘,“你已经明白了核心要点,现在你会怎么布阵?”
  李眸儿犹豫了片刻,将左翼的后排棋子挪到了右翼后排。
  “一翼要丰厚一些,要做出差异,这样能集中兵力优势,当丰厚的右军攻下敌军左军时,便可回转攻敌军中军,与左翼形成合围……”
  “为什么是左军少些,右军多些?可以反过来吗?”
  “可,可以吧?”
  “可以吗?”
  被这样一问,李眸儿愈发不肯定起来。她只是顺手一挪罢了,全凭本能,根本想不到为什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又不能那样?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答案是什么?
  李眸儿手肘撑着棋盘两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努力思考。
  趁着她思考,沈青折的手在案桌下面偷偷去够时旭东的手。
  助教抱起了手臂,手都藏了起来,不给他握。
  小气。他用口型说。
  时旭东依旧冷着张脸,目不斜视。等沈青折支着下巴看自己的爱徒去了,他又悄悄把视线挪回来,看着沈青折的侧脸。
  好漂亮。
  故意惹人生气,确实很难搞……为了什么?为了确认自己被爱着吗?
  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难得黏人了一段时间。
  想黏人的时候甜甜腻腻地天天往怀里凑,过了一段时间,就又非要在雷线上蹦迪。
  还是说,因为越昶这次给他的伤害,让沈青折又感到无助,感到不安全,所以才要反复确认,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爱着自己……
  早知道就该把越昶打死。
  时旭东脸更冷了一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点点攥紧,攥成拳头。金色戒环和扳指没有打磨圆润的边缘硌得手心发疼。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上来,掰他的手指头。
  对不起嘛。他小声说。别生气了。
  时旭东一怔,闷闷“嗯”了一声。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了!”
  偷偷拉小手的老师和助教各自一震,赶紧坐回原位。
  李眸儿双眼发亮地抬头:“是因为盾,对不对!因为左手持盾,来自这个方向的攻击可以很顺畅地抵挡,同时右手可以持剑……”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忽然发现沈节度和时旭东一个喝茶一个看地。
  李眸儿无措:“我说的不对吗?”
  “不,非常对,”沈青折诚恳道。
  时旭东也跟着点头。
  李眸儿敏锐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谈恋爱果然耽误正事。
  --------------------
  哥舒曜:搞不懂你们男同!
  陆贽:首先我不是。已移交律师处理!!
 
 
第101章 斜击阵法
  李眸儿满脸狐疑,继续说完了自己的话:“因为拿盾的缘故,所以左翼要布置得更多一些,右翼要少。”
  “骑兵数量不多,你要布置在哪里?其他的兵种又怎么布置?”沈青折放下茶杯,“眸儿,要多想。”
  李眸儿又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努力想。
  时旭东又看了看他,沈青折一手搭在茶杯上,透白的茶盏,厚处透着水绿色,搭在上面的手指和玉一样,修长漂亮。
  另一只手在案桌下面悄悄的往自己膝盖上挪。
  时旭东看着,不主动不反对,等他的手指逐渐摸索上自己的膝盖,隔着衣料,慢慢攀了上来,摸着自己的大腿肌肉。
  时旭东眼神一动,看了眼李眸儿,她还在苦思冥想。于是下手干脆,一下抓住了猫作乱的爪子。
  别乱动。他用口型说。
  沈青折挣了下,也没抽回来,瞪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就摸摸怎么了?
  某位节度在对某位都头进行职场性骚扰,李眸儿一无所知,还在想问题。她凝神盯着棋盘上的白子,仿佛那就是一支受她指挥的军队。
  一支成员混杂的、刚刚组建起来的军队,各有各的来由,有些时候还不听指挥……
  这样静态摆成军阵没有问题,但是到了战场上,一个巨大的难题就摆在面前——行军速度。
  骑马的速度不言而喻。但这支部队中更多的人则是骑骡子作战,行动迟缓的骡子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笨拙,推进速度也很慢。除此以外还有弓兵、步兵、重步兵,负重不同,行军速度也不一样。
  就像象棋里马可以一次走两格,而卒只能一次挪动一格。
  如果她把骑兵放在丰厚的左翼……这个阵型可能在骑兵冲出之后就分崩离析了。骑兵会和后面的骡兵步兵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
  如果她是李希烈,就会趁此机会派兵插入这段空隙,让冲锋骑兵陷入到包围之中。
  所以……
  “骑兵在右翼,”李眸儿指着那单薄的一排旗子,“因为人数不太多,也称不上精锐,不若干脆以他们为先锋,先行接战。”
  沈青折笑了笑,“嗯”了一声。
  李眸儿反而紧张起来:“我说错了吗?”
  她忽然想起来,崔宁崔都头有次闲谈的时候说过,骑兵在一开始不会全力冲锋,而是压着步子,保持阵型。在接近敌方的时候才会提速。
  压步压速和保持阵型是骑兵必备的素养,而自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没有对错,只是选择,”沈青折说,“就像你一开始右多左少一样,也称不上错。”
  做出判断,进行选择,然后承担后果。这就是每个决策者必须要经历的事情,而这个过程是沈青折没办法教李眸儿的,只能让她自己去慢慢体会。
  李希烈那声“槊来”震彻寰野,话音一落,身侧人全都随他冲锋,排成一字长阵的骑兵宛如一道墙一般向着对方压过去。
  而对方与之最先接战的,却是一小部分骑兵,而且集中在敌方的右翼。
  因为行军速度的差异,从上方俯视整片旷野时,整个队伍宛如一条被斜着抻开的线。骑兵冲在最前,其次是中军大队骡马,而后是丰厚的左翼,密集的步兵军阵如墙如林,陌刀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几乎是一接战,右翼唐军骑兵就意识到了对方的强悍,不只是装备之精悍,彼此的配合也比之他们强上一筹。
  又一个唐军被挑下马,而此时,整个斜线也迎接到了蜂拥而至的敌人。唐军左翼重步兵方阵与对方前骑相接,明光铠熠熠生辉,随即蒙上一层血色。自己的血,敌军的血,还有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的鲜血。
  “坚持住!坚持住!”陈介然用邠宁的乡话嘶吼着,眼前也是一片血色,话语短促,带着急躁,“叛贼!仇寇!汝州便是他们屠的!”
  为了平叛,为了报君恩,更为了此前无尽的血仇,为了两河之间再无战火,再无生灵涂炭,白骨遗途。
  “汝州?”李希烈遥遥听着,大笑几声,“汝州不就是你这帮怂蛋拱手让给我的吗?李元平都被我吓尿了!孬种!”
  “李元平是孬种,”陈介然大声道,“李希烈,那你他娘的是什么?你俩都姓李,你是孬种他儿子吗,孬孙!”
  李希烈几乎被气得仰倒。很想骂回去李括也姓李。
  天下是姓李的天下,至于是哪个姓李的,以后就不好说了。
  陈介然远远放完狠话,骂了好几遍孬孙,就不得不把全副精力放在面前的战事上。
  整个右翼陷入到鏖战之中,不断有骑兵被陌刀或长矛挑落马下,或是陷入密集阵中,马腿被斩断,骤然倒伏,把马背上的人甩脱出去,生生扎在那泛着寒光的陌刀上,宛如串了糖葫芦一般。
  发现冲不散密集的步兵军阵后,李希烈的副将陈仙奇旋即改变策略,开始领着剩余大半骑兵绕边掠阵袭扰。
  这支步兵方阵宛如扎手的刺猬,然而那些长长扎出的尖刺是冲着同一方向的,当遇到侧边袭击时,无法即使调转枪头防御,只有那些已经被砍得破破烂烂的盾牌可以帮他们抵挡猛烈的攻击。
  “保持紧密!坚持住!不要散!”陈介然大喊道,“坚持住——”
  他骤然回头,却发现陈阿宝倒在了旁边,他的尸体随即被马蹄踏过,狠狠碾碎了半张脸,头骨与脏污,骨茬混着脑浆鲜血,混在了一起。
  他怀里揣着的半张胡饼也掉了出来,半张印着鲜明的马蹄痕迹,化作了齑粉,陷在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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