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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战场上不容许悲伤。
  陈介然见惯了生离死别,流不出泪,他只是站在那里,只有很短暂的一秒钟什么都没有想。那短暂的一秒钟,是他所有的凭吊。
  他跛着脚,举着手里的陌刀,大喝一声:“杀——”
  骑兵的包围圈不断缩紧,却忽然发现中心的方阵变了。
  它变得更加扎手,长矛与陌刀向着四面八方支开。
  一只扎手的刺猬。
  陈仙奇没有来得及反应,背后便有迅疾的马蹄声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反手出刀,听见后面传来的闷哼声。
  他自以为得手,打马回头,却见银色枪头朝着自己的眼睛戳来。陈仙奇仰脸险险躲过,大声“操”了一声:“敢动你耶耶我?!”
  他提槊去战,三两招便将对方攮到了马下。陈仙奇从激烈交战中回神,看着不远处交战的情形——
  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这个时候,左翼就可以和中军合击,扭转进攻方向,包抄这一部分敌军,”沈青折说,“这就是斜击阵法。”
  李眸儿严肃道:“我记住了。”
  “你还要记住,”沈青折继续道,“它并不是万能的,只是一种选择,有些时候也不是最佳选择。要根据实际情况判断。”
  李眸儿忽然好奇:“所以它也可以破解吗?”
  沈青折顿了顿:“可以。明天再讲。”
  李希烈一边骂娘,一边轻松看破了对手的意图。
  “操他妈的哥舒曜,学会玩儿花的了,”李希烈笑骂着,“他耶耶是不是被他蠢得又活过来,手把手教了?”
  “都统!”陈仙奇好不容易突破屏障与他汇合,脸上的汗不断淌下,“都统还有心思说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他娘的还问我怎么办?!带着你的兄弟,快跑啊!”
  陈仙奇:“啊?”
  第二日,哥舒曜回营的时候脸更臭了,把兜鍪往沈青折面前一摔:“人家跑了!”
  沈青折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缩了缩,随即强令自己装得若无其事,把散落的棋子都捡起来:
  “你发什么脾气?”
  “他妈的,”哥舒曜坐下来,满是愤懑,坐了一会儿猛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就没打过这么恶心的仗!我操他娘的李希烈!”
  因为李希烈当机立断及时跑路,导致这一仗双方其实战了平手,算伤亡甚至是李希烈略微占优。
  沈青折看着他揉乱的头发,一头小卷毛,异域风情的帅哥。
  他静静托着腮看了一会儿,长长叹气:“唉。”
  都没人管他了。
  每次他看帅哥看得久一点,时旭东都会警告一番。
  哥舒曜被他看得发毛,往后撤了撤:“干嘛?你、你他娘的不会也看上我了吧?”
  沈青折心里好笑,面上依旧是愁容:”唉。”
  “叹什么气?”他觉得有些不对,“……你那个都头呢?”
  出来管管啊。
  “唉,”沈青折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他让我赶回西川了。”
  哥舒曜来了兴趣:“为什么?”
  沈青折说:“因为妨碍我寻觅新欢。”
  哥舒曜:“……”
  他更往后撤了撤,但后面就是围栏,干脆站了起来,立在榻边抱着手臂,一副冰清玉洁坚贞不屈的态度:“沈青折,你想都别想。”
  沈青折实在是忍不住笑:“逗你的,我是派他去搬救兵。”
  现在他们人数不占优,小德答应的部队有近一半到现在都没到位,泾原兵拖拖拉拉不知道走到长安没有。
  而且现在统筹管理还要花费很大心思,根本打不出来。总而言之,还是他自己的兵用着舒服。
  崔宁黎遇他们要防边,不能动,只有让张承照调动水师,顺长江而下,正好可以到夏口一带堵住李希烈南侵的步伐
  这件事李眸儿去做不合适,她的地位还是不够。只能让时旭东帮忙跑一趟。
  时旭东非常不情愿,但是老婆有所求,只能答应。他也想快点打完,和老婆去度今年的蜜月。
  走之前黏黏糊糊缠着沈青折不肯撒手。
  沈青折问他是不是分离焦虑。
  时旭东说我不是狗。
  但是今天看来,有分离焦虑的其实是自己才对。
  沈青折又叹了口气。
  “你真的……嗯……”哥舒曜的脚更往后挪了挪,“对我……就是……”
  沈青折就笑:“说不好。”
  哥舒曜:“我都记着了,等你那个都头回来你就完了!”
  沈青折趴在了棋盘上,又长又幽怨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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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折:你这个奥利奥饼干!告我职场性骚扰啊,去啊,你看剑南西川哪过敢管!
  边牧:饼干,原来我是饼干。
 
 
第102章 分离焦虑
  哥舒曜直接道:“我看见你就烦。”
  “嗯嗯,”沈青折趴在棋盘上想时小狗,动都没动,“我知道。”
  反正臭脸猫见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习惯了。能干活就行,什么态度不重要。
  哥舒曜心里一片凉意。
  完了,他都知道自己不喜欢他,还对自己有意思,难道已经情根深种了?
  哥舒曜赶紧跟他谈正事:“下一步打哪儿?”
  沈青折的脑袋偏向他,脸颊边被棋子压出了红红的圆痕,有气无力地说:“打许州尉氏那边,援助李勉。南边李希烈就要等时旭东了……也不一定追得上。”
  哥舒曜听了个大概,等沈青折讲完下一步作战计划,就飞也似地出了帐子,生怕沈青折来一句让他留下侍寝……
  呸!什么侍寝!都他娘的被沈青折带偏了!
  他拧着眉头臭着脸往自己帐中走,路上遇到了曲环。他牵着一匹骡子,挽着裤腿,腿上都是泥,泥水夹着汗水湿哒哒从额头往下淌。
  “曲将军,怎么了?”
  “你他娘的骑马,让我骑骡子?!”曲环狠狠瞪了眼自己不省心的大侄子,“跑也跑不快拽也拽不动,我他妈的拽骡子把自己绊泥坑里了——笑个屁!”
  哥舒曜赶紧止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那不是……马不够吗……你看那个,陈什么来着,那个跛子,连骡子都没的骑。”
  “陈介然……”曲环说,“他心思深。小心点。”
  “啊? ”哥舒曜顶着一头小卷毛,“没吧。他看着挺老实的呀。”
  曲环摇摇头,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大侄子怎么就没学到他耶耶一星半点的心眼呢?
  陈介然能第一时间站好队,跟紧沈青折,堪称嗅觉敏锐。
  曲环呵呵冷笑:“你就这么认为吧。没事儿。”
  现在头顶上有个沈青折镇着才没事儿,以后嘛,说不好。
  上位者强势,陈介然这样的人就会恭顺异常,做事不惜力;上位者一旦势弱,他就会生出异心,进而取而代之。
  他觉得沈青折对陈介然的本质一清二楚,只是从没有说破。
  越昶说:“不可能。”
  “我知道你俩有一段,所以才问你的,”哥舒曜盘腿坐着,“现在问题就是——他可能真的看上我了。”
  越昶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别打他的主意。”
  “子明,你怎么回事,”曲环赶紧劝哥舒曜,转而又对越昶说,“还有你,你跟沈青折你俩什么关系,有什么立场,你俩不是早结束了吗?”
  越昶看他特别像看一个居委会大妈。
  “没有结束。”越昶说得很肯定,“我和他的账两辈子都算不完。”
  曲大妈:“哦。”
  曲大妈:“你想跟他算,他想跟你算吗?”
  越昶没说话了。
  居委会大妈又去问另一位当事人:“你怎么知道沈青折看上你了?”
  哥舒曜:“我就知道。”
  曲环发现越昶的拳头悄悄攥紧了,似乎想随时给哥舒曜两拳。
  这都什么事儿啊!
  曲环硬着头皮问大侄子:“你展开讲讲。”
  “我在外面打仗,他帮我把军营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
  哥舒曜言之凿凿。他觉得沈青折一定是对自己有非同寻常的情感,才这么尽心尽力。
  “帮你?”越昶抱起手臂,“他帮他自己。这军营都被他当成他自己的。”
  他自认非常了解沈青折,权力欲和掌控欲都特别强。这么大一个摊子摆在他面前,想让他不插手管一管都难。
  “那不说这个,”哥舒曜继续道,“他经常看我,眼神是那种柔情中带着一些欣赏,欣赏中带着一些惋叹,含情脉脉的那种。”
  “他看所有帅哥都那样。”
  哥舒曜:“什么是帅哥……统帅?他哥?”
  曲环也满脸迷茫。两个人都看他。
  越昶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阴沉着脸。
  沈青折开那个军事培训班,这俩人的作业都是他代写的。
  俩古代文盲。
  曲环看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决定搅乱这滩本就浑得不能再浑的浑水:
  “我怎么听说,他对陆学士一见钟情,连圣上都知道,还想……赐婚来着。”
  “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哥舒曜是震惊而好奇,越昶则是愤怒。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念了一遍:“沈。青。折。”
  曲环觉得如果沈青折在这里,怕是要被他撕咬下一块肉。
  “单知道他喜欢陆贽,不知道还有赐婚。”
  哥舒曜说着,换了个坐姿,身体前探,一副听八卦入神的模样,而后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了?”
  越昶冷冷地说:“说不定是同时。”
  可能是想给所有帅哥一个家。
  “我还听一个西川来的人,认识薛涛姑娘,薛涛姑娘跟他说,”曲环压低声音,“说沈青折其实是……是个姑娘。”
  后四个字压得尤其的低,但哥舒曜的眉毛挑得愈发高了:“真的?那……”
  曲环警惕:“那什么?”
  “那什么,”哥舒曜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那我,考虑考虑。”
  遇到姑娘,他脸也不臭了,脾气也不坏了,总会有万分的容忍度。
  如果是小娘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蒲州沈家据说和失踪的太后同宗,和自己的家世勉强相配。沈青折长得那么漂亮,还对自己一片痴心,人也聪明,一定能把家里打理好。
  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会聪明漂亮。
  就是要认真辨别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考虑个屁!”越昶忍不下去了,“我操他那么多次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洞。”
  屋内静了一瞬。
  哥舒曜脸上那点潮红和笑容都褪去了,看着他,眼神有些冷。
  越昶毫不示弱,冷笑了两声:“他不止被我一个人操过,也不止是时旭东。”
  哥舒曜不是很能理解这位越校尉想法:“姘头多,但最后被我搞到手了,不正是证明了我的本事吗?……等等,他妈的谁要搞到手了,明明是他想搞我!这不是在问怎么办吗!”
  “啪”的一声,曲环拍上自己的脑门,一副痛苦沉思状。
  “妈的,”越昶忍不住骂出了声,“你还要他追你?”
  沈青折都没正式追过他!
  或者说沈青折勾引手段高超,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刚认识他那段时间自己被迷得仿佛都不是自己了。
  哥舒曜还幻想沈青折追他?多大脸?
  “追?”哥舒曜很快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随即学会了这个生动用词,“难道要我追他?现在是他对我情根深种,一片痴心,不知悔改。以后可能还会缠着我不放……”
  曲环捂着额头不发一词,对面的大侄子非常自信,自顾自道:“当然,我这样俊朗的男子,他对我念念不忘也是应该的。”
  曲环:“……”
  越昶:“……”
  “之前他身边那个都头看得太紧,”哥舒曜压低声音,“他为了我,都把那个都头赶回了西川——你上哪儿去?”
  越昶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
  留下来哥舒曜和曲环面面相觑,哥舒曜顶着头卷毛问:“怎么了?”
  曲环:“旧爱有了新欢,生气。”
  “怪我,都怪我太……”哥舒曜想了想那个词,“太帅了。”
  曲环:“……”
  三人召开的保贞会——保卫哥舒曜贞操不受沈青折掠夺会——出师不捷,半道崩殂。
  营帐外,李眸儿伸手一挡:“节度在忙,越校尉过会儿再来吧。”
  最好是别再来了。
  越昶盯着她,忽然就想起来:“当时在九陇,我问你沈青折在哪儿,你说在建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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