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说干就干,崔叙重振旗鼓,开始认真挑选自己即将冒领的目标,着手学习有关大夔侯爵的一切新旧知识。
  宗室以外的爵位分为三等,即公、侯、伯,均无实封,按定例给禄,但好在也可世袭罔替,爵位虽不能荫封所有子女,但至少有一支始终都有铁饭碗保底,其他子弟则还有机会恩荫官职或国子监生的席位,也都说得上是前途无量。
  毕竟祖上都是为大夔流过血、出过力的从龙之臣。
  而像徽先伯这样以谋士身份取得爵位的并不多,像永恩侯这样纯粹以外戚身份取得爵位的就更少了。多是军功授爵,这也就注定,绝大多数的爵位都是在太祖、仁宗两朝授予出去的。
  但太祖朝始封的已有许多像卫国公那样因后来的夺嫡站队而被清算除爵,或是因各种各样的小问题累积起来,遇上皇帝心情不好而被抓了典型除爵。
  其他保留至今的要么像荣国公、济国公那样与皇室关系亲密无间,与皇帝保持高度的思想一致;要么像永城侯那样手握兵权,世守边镇,远离政治纷争,没有淌过孝安皇后临朝称制的浑水,也就没有失足于宝应新政的泥潭。
  故而仁宗朝始封,而又因宝应新政被牵连除爵的侯爵才是崔叙的考虑范围。
  在此基础上,最好是原主人的亲朋故旧关系、成分简单,无不良嗜好与犯罪记录,没有与何党勾结的实质证据,仅仅是无辜受害。
  最终,他筛出几位来,其中便有皇帝曾经提到过的淮安侯、忠勤伯。崔叙便将他们也排除,可无论怎么选,他都是逃脱不了皇爷的掌控的,索性在里头挑了个名字好听好看的——
  鹤庆侯。
  --------------------
  拉扯终于结束,可以准备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另外决定把更新时间又往后挪一点,因为我发现自己更新完,就会一直守着,时不时看看有没有黄灯,完全没有办法好好写存稿……所以干脆晚一点啦。
  if线的车让我想想什么时候写比较好,想到一两个梗,脑补的时候当然很爽,但是又担心写的时候下不去手。
  (*•̀ᴗ•́*)و ̑̑
 
 
第119章 鹤庆侯
  第一任鹤庆侯崔维的人生经历简单而又不失精彩。
  军户出身,族中子弟多有功勋。但那时已是歌舞升平的英宗朝,武官进封的频次早已不及太祖初年。他成年后以副千户嗣父职,初出茅庐,便恰好遇上了人生中的第一股东风——福王征云南。
  云南原本在太祖统一中原后便归顺我朝,然而由于当地土司之间恩怨纠葛繁杂,时有战事,不曾建立过有效的夔朝官方机构进行治理。少民多,中原人少,交流亦多受山川形胜阻塞,俨然是国中之国。
  故而趁土司内部相互攻伐之时,英宗决定,由福王挂帅领兵,秦王、楚王、蜀王等藩王率亲卫前往平乱。
  崔维便是在这场远征中受到了命运的眷顾,火线提拔数级,与当时还是楚王世子的仁宗王衍、还是东安王的伊王王衢并肩作战,接连攻取了曲靖、鹤庆、丽江等地,剿寨无数。
  按理说,叙功本可封侯,然而这场浩大战役的幕后推动者却在这时浮出了水面——福王之母翁贵妃。
  那时正是长安二十二年,若从后来人的视角看,便会清晰地发现,英宗为何要在此时不惜下血本,也要远征云南。
  就在这一年,福王依靠平定云南的不世之功攫取了大量的军事声望与政治资本,足以威胁到多年来兢兢业业,从不出错却也无寸功在身的太子。
  而身为太祖之后的秦王、文宗之后的楚王,以及除太子以外,英宗最为年长的儿子蜀王,他们的功勋与光芒皆被有心掩盖,朝野上下,只知福王威名。
  原本风头最劲又靠近云南的蜀王更是惨遭卸磨杀驴,在那之后便被英宗夺去了亲卫部队的指挥权,美其名曰调往云南镇守,实际上已不受他本人节制,亲卫军已然有名无实。其他人更不指望什么褒奖,灰溜溜地班师回府。
  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没有半分封赏,心高气傲的崔维申诉无门,竟拒绝领封,回去继续做他的副千户去了。
  再过一年,在废太子的阴云笼布之中,身为嫡长子的太子王灵郁郁病逝。议立皇太孙与议立继后的声音开始在朝廷上正面交锋。
  国朝当时并无立皇太孙的先例,也没有立继后追认嫡子的先例,两种方案的支持者因此吵了个头破血流,也没有任何结果。
  而此时,距离之后爆发的五王之乱仅有短短三年。
  长安二十六年,英宗溘然长逝,传说死于马上风。一代雄主结束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给大夔留下的是一个盛世的背影,和一触即燃的火药桶。
  由于给英宗进献美人的大小翁氏被当场扣押,内廷无人主持大局,各地藩王几乎是以驿传的极限速度获知此信。
  太祖之后的秦王、燕王,文宗之后的辽王,英宗之后的唐王、福王均宣称自己是合法的继承人,纷纷起兵,入京抢夺皇位。
  秦王、燕王认为,太祖以后,是嫡出的文宗、英宗兄终弟及,理应延续到庶出的第三子秦王、第八子燕王之后,且他们的生母还是地位仅次于孝慈皇后,出身开国四公爵之一济国公府的敬贞皇贵妃康虹与。
  他们认为,只因太祖感念钱皇后的知遇之恩,一生只愿与一后合陵,才没有册立继后,不然他们也会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不过济国公府并未明确对他们争取嗣位的行动表示支持,他们的姻亲颖国公府与永城侯府等开国勋贵也暂时保持了中立与克制。
  至于第四子晋王,一则生母为前朝皇妃,血统遭人诟病,二则早在太祖朝便被逐步夺去亲卫与治权,成了闲王,只好作壁上观,寻求自保。第十二子齐王也差不多,生母是前朝公主,一直躺平,感觉良好。
  第十五子谷王便有些离奇,传闻他们也打算起兵一搏,可后来全家都死于一场离奇的大火。
  再是文宗第六子辽王,理由很简单,不认可英宗兄终弟及,认为帝系还是应该回到文宗这一脉。但他的心态属于搏一搏的类型,毕竟辽王生母是朝鲜公主,但凡沾上一点外族血统,事情就不好办了,反正按老夫子们坐下来论道辩礼的常规渠道是铁定做不成皇帝了,不如趁乱一试,胜者为王。
  英宗第六子唐王更不必说,唯一比他大的没兵,有兵的福王没他大。福王更是终于熬死了太子、英宗,母亲还扣在别人手上,怎会善罢甘休,放弃多年的筹谋。
  于是,五王之乱的嘉宾就这么凑齐了。
  在他们打作一团的时候,崔维偷偷跑到了楚王的地盘,纳了投名状,表示愿意为当时已经是楚王的仁宗鞍前马后,就这样,他乘上了人生的第二股东风,在九死一生的五王之乱中押对了宝。
  后来,还是楚王的仁宗在公侯世族、黎庶百姓都厌弃了夺位之争的时候,被以颖国公为首的军功贵族迎入夔都,登临大宝。依靠着自己胞弟这位天才将领,秋风扫落叶般地平定了乱局。
  崔维也凭借从龙之功获封鹤庆侯,补上了早年的遗憾。但连年征战带来的伤病也带来了他人生最后一股东风。
  ——摧枯拉朽的东风。
  崔叙后来托人查找与他有关的野史稗说时还发现一则议论笔记,头头是道地分析说,若鹤庆侯不死,仁宗与伊王便不至于兄弟离心,若伊王不曾之藩,仁宗便不会英年早逝,膝下不会没有一儿半女(显然作者到这里已经兴奋到忘记了仁宗的独女,不过确有传闻其非仁宗血脉),孝安皇后也不会独自一人苦苦支撑数十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于是,为了弥补这一缺憾,笔记作者在后附上了一则小故事,还给他们每个人圆了个完满的结局:
  仁宗与孝安皇后生育两子两女。
  伊王留京,至鹤庆侯病愈以后,改封宁王,建国大宁卫,保有王府亲卫,世镇边关。
  崔叙看到最后,面上、耳后都有些烧红,这不就是拿他们这些历史原型,写情节大改的演义故事来满足一己私欲么。还别说,写得挺好看的,就是仁宗、伊王与鹤庆侯三人的关系实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等崔叙想透,皇爷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翻看两页,便倒扣在了中人脸上,摸着他肩头道:“这本呀,这本不是我看过的那本吗?”
  “皇爷怎么还看这种书?”崔叙嗔道。
  王缙反问:“这种书?这种书怎么了?不是很有趣味么?”
  说罢,同儿时一般,嬉笑着挠中人的痒痒,可惜他俩都只有一只手便于活动,皇帝的左手对上中人的右手,终是落了下风,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崔叙擒住了。
  “你觉着他们仨这结局圆满么?”呼吸纠缠在一起时,王缙问他。
  崔叙并未多想,反问道:“不圆满么?”
  王缙神情一滞,叹了口气,只说:“可能就是太过圆满了吧。”又问:“若你是仁宗,会选择谁?”
  “谁?”崔叙也被问得一愣,明白过来以后即答,“选孝安皇后啊,不然还能选谁?”
  见皇爷不应,崔叙嗫嚅着,小声承认自己在这个传说中的三角恋中站了伊王和鹤庆侯,与笔记作者保持一致。
  “皇爷会怎么选呢?”崔叙好奇。
  “我不会选择做仁宗。”王缙答道,接着身体力行地将这一话题翻篇。
  --------------------
  过渡和老老老一辈的故事。
 
 
第120章 意难平
  五月中旬以来,各方贼寇渐平,奖罚叙功等事务也提上了日程,不过这些都与崔叙无关了。他被关在甘露殿里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没有再插手过政事,反而是把皇爷还是太子时看过的笔记小说都翻了一遍,算是终于想明白他那故事大王的灵感是从何处得来的了。
  在这版本众多的历史演义故事里,仁宗兄弟的感情悲剧仍是最令他神伤的那一个,像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时时挂在心间,日常起居中也总会因此触景伤情。
  这恐怕就是意难平了吧。
  崔叙也因此渐渐觉得,自己这样冒认祖宗是不是不太好?但又愈发舍不得这份重获新生的机会,每天都盼着叙功授爵的那一日早些到来。
  从此以后,自己说不准就能独当一面,不用总教义父费心了。而义父与皇爷之间的矛盾,说不准也能有一些转圜的余地。他乐观地想。
  转眼到了五月底,在崔叙与戴御医的共同努力与一致坚持下,皇帝不得不承认,崔内侍的病已经大好了,再这么无效地医治下去,将会是对皇室医疗预算的极大浪费。
  即将成为鹤庆侯府的宅院已经置办停妥许久了,在胡同里时刻迎候着它的新主人,但崔叙并没有立刻搬出宫,而是拖拖拉拉地搬了足有一周有余,有五日的白昼都是消磨在白鹿身边的。
  皇帝也很乐见,这几夜的痴缠,足以抵得上淮王府“新婚”时了。
  六月初五,崔叙秘密出宫的日子,并无什么特别的仪式,也无人相送——内廷没有多少闲人知晓此事,他也有意避开了扶芳上值的时间。
  启程以前,他悄悄别过崔充媛和襁褓中的白鹿,又溜回了甘露殿,在诸近侍的暗示下,一路寻到神龙殿书房。
  许是为了摆脱宫禁时期的沉闷与肃杀,甘泉宫宫室几乎焕然一新,虽还没有来得及重新修缮,只是将内里的摆设尽数撤换过,碧纱橱、屏风这样隔断空间的大件,也大多换了位置,因而给人十足的新鲜感。
  最特别的,当属书房内添置的许多玉石盆景,日光入户,一派欣欣向荣的珠光宝气。
  而那幅《海棠春睡图》也有了姊妹作——《卧莲图》。
  无需注目细看,崔叙也知道那会是怎样一幅晦涩淫靡的画作。他的乳肉、后穴插完海棠不久,又要喂养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了。
  挂画的作者此刻正老神在在地歇卧在炕上,闭目养神一般,听着御前女官孔结绿口念内阁的票拟,不时答复一二,近旁还有女史专行抄录与朱批,看起来十分悠然闲适。
  正念到“命左春坊左中允兼翰林院修撰李徹清理军职贴黄”这一条的孔结绿,无意间瞥见了蹑手蹑脚钻帘而入的崔内侍,双目微瞪,语调未见半分起伏,干脆清晰地念完以后,即在皇爷一声“准”令下,拾起另一本来:
  “南京十三道御史龙裕光等劾奏掌詹事府事、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刘桂主考会试,而家僮通贿,宜罢。”
  崔叙听到半截便觉不对,听完以后更是想起年前爆出的舞弊疑案与乡试冒籍案,难道这种科举事故真是年年都有吗?
  正当崔叙好奇皇爷会如何处理时,只见榻上人吐出一个“留”字后,便缓缓直起身,撑开眼皮,用伤手的手指勾了勾中人的袖角。
  孔结绿见状放下题本,正欲携女史退下,却被皇帝目光示意着回到原位,继续念了下去。
  崔叙立时有些羞窘,进退维谷地依在炕边,索性矮身坐到了脚踏上,压低声致歉:“奴来得不是时候,打扰皇爷理事了。”
  皇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发,宠溺道:“没有这回事,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此事如议。”下一句是转过头说与孔氏的。
  崔叙见皇爷一心二用,实在不好再纠缠下去,小声告退说:“那……奴就先走了。”
  “去吧,哦对,来,戴上这个。”皇帝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块玉牌,给他的小狗戴上,掖进了衣襟之下收好。
  崔叙心中一动,已猜到那会是怎样的一块玉牌了,又羞又喜地叩首告退了。
  约半个时辰后,孔结绿掀帘出来,却在拐角处碰上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大人物。
  “侯爷安。”她十分识时务地恭维道,“皇爷就在里头歇着,可需要下官代为通传?”
  鹤庆侯显然还不适应这个身份,拽着女官的袍袖,避开她身后端着纸笔小案的年轻女史,示意她到一旁说些私密话题。
  “好娘子,你莫臊我了,我还不是什么侯爷呢。”崔叙红着脸嗔道,“我是想问问你,皇爷的身体近来好点了么?”
  孔结绿一脸惊疑:“皇爷手伤好得怎么样,您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嘘——”崔叙感觉自己的脸都熟透了,微微别过一点,避开孔氏探究的目光:“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觉着皇爷近来仿佛精神头不是太好,就怕是上回遇刺落了什么病根没能痊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