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绿色绸布门帘一掀,王恂倚在门边极煞风景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屋内一坐一卧的主仆二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崔叙是被惊得一哆嗦,扭过头循声望去——他眼上蒙了红绸,只依稀看得清一点光影明暗的变幻。
是王恂来了么?可他又不敢笃定,今夜家宴上人那么多,皇爷一时兴起招待谁来玩都是有可能的。
“来,来摸摸他。”王缙身着寝衣垂足而坐,只着罗袜踩在脚踏上,双手搁在膝头,面色和悦,兴致正佳,向意料之中的来客发出盛情的邀约。
浑身赤裸的小狗蜷伏在底下,一听这话,拼命爬上脚踏往坐榻旁依垂的袍边靠拢。仅供垫脚所用的矮木凳不足以容纳一人轻松地侧躺上去,只能四肢悬空,或是抱膝蜷缩成团,且很轻易便会失去平衡掉下去。然而小狗每每被蹬着腰背踹下去后,又执着地摸索着爬上来,只为依在主人脚边多停留几瞬。这副张皇失措的乞怜模样着实取悦了劣性的皇帝。
他宠溺又无奈地笑着,见王恂不动,又连声催促他的小狗:“去,怎么回事,今天黏人得很,去给客人摸摸你的新尾巴。”
挨了训斥的小狗还是不愿挪动,朝主人翻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来迎合,果真没有被再次踹下脚踏,而是被踩着胸脯肉当作一层软垫。他先前被灌了不少水下肚,腹部还有些微鼓,王缙顾忌着这一点,避开那处没碰,别的地方便遭殃。
“再养胖一些就好了,”皇帝感慨着,足趾搔弄着小狗充血挺立已久的奶头,“乖了,快去,别让客人等急了,”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威胁,“要我抱你过去么。”
如果仅仅是尾巴的话,应该还好。崔叙混沌地想着,努力将未言明的暗示抛诸脑后,全神贯注地代入进自己的角色中——一条皇帝豢养的幼犬。幸而木凳边角打磨得十分光滑,地毯也铺得足够厚实软和,折腾了这么多回,竟没有添上什么淤青与擦伤。
见崔叙爬下脚踏以后迟迟找不准方向,王恂蹲下身来拍了拍手,拿逗狗的把戏招呼他。
崔叙虽羞耻得手脚发颤,但还是感激来人的提醒,摇摇晃晃、万分艰难地爬了过去,这一路跌跌撞撞的模样活像一条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狗。爬行到靴边时,便伸长双臂伏低上身,伸懒腰似的高抬腰胯,冲他摆臀,塞在穴内的尾巴也跟着晃动起来。尾巴尖扫过背脊上,又撩拨起一阵战栗,崔叙呜咽着发出“汪”、“汪”的叫声以替代情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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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加班,今天又大睡特睡……午睡才起来,一天就快睡过去了(。)
第163章 其乐
“明礼胆小,堂兄别总是这么吓他。”王恂蹲下身来,伸手去捋那条摆来摆去的土狗尾巴,因醉眼朦胧,一连捞了几回,才成功捉在掌心把玩。几个时辰以前,它还是一根曾被他捧在掌心验看的死物,当下却在崔叙的卖力表演下鲜活起来,一刻不停地挑战着他仅存的理智。
皇帝依旧坐在榻边微笑,挑他话里的疏漏:“你真是不长记性。”
“哈?字也不许叫,总不能叫他的名吧?”王恂试着用轻松的语调打破三人间尴尬的氛围,收回手来轻轻搔弄起小狗的下巴,玩笑着亲昵地唤,“阿叙、小叙……”
这自然招来皇帝不厌其烦的纠正:“平日里该叫侯爷……”
王恂知错就改,马不停蹄地赞叹道:“崔侯爷,您的新尾巴摸起来真舒服。”
恰好崔叙两腿酸麻到几乎支持不住,有了这样完成任务般的肯定,终于如释重负地“呜”出一声,勉力撑起身坐起来,将尾巴压在了臀下。又微微侧回头张望,似乎是在寻求主人的认可。
——却被失宠的王恂不满地扳过下巴扭回去亲吻。
只要主人不发话,他今夜便不能拒绝来客的任何触碰,不然就得像小狗一样哈气吠叫着避开,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不能教皇帝觉着出戏乏趣。
崔叙一时半会儿还学不好,更明白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果注定要与他人交合以取悦君王,倒情愿那人是他熟悉的王恂,尽管耻意有增无减,但总好过别的陌生人——他不能容许有人借由这样荒唐的方式攀附皇权,也不希望玉官当年的悲剧重演,让更多无辜的人被皇帝一时的兴致卷入无底深渊。
如果王恂先前的告白此刻还能当真,那么他至少也能从中尝到一些乐趣,而不是受迫的屈辱,宾主尽欢,实在再好不过。自己也能尽到玩物的职责。
可是……
王恂察觉到崔叙的出神。但这只小狗显然已经被调教得十分善于应对接吻,下意识的探舌勾缠与间隙中恰到好处的呼吸轻喘,这些不怎么需要出力的小把戏都会诓得人以为他正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继而萌生出满满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这倒无所谓,王恂想。他顺着怀中人的脊背,一直轻抚到尾巴的根部,正要往后头探指,就不出所料地被皇帝打断了。
“你拽他的尾巴做什么?”语气听来仿佛是真的好奇。
王恂一脸扫兴地抬起头,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我看您压根没打算守约吧?”
皇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拿起炕几上的狗链,披上一件青灰地兔毛领氅衣,慢步至跪坐的小狗身后,将挂着狗牌的手制皮环拴在了他的脖颈上,耐心地调试起搭扣的松紧程度,近乎讥诮地回应道:“堂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一条刚刚成年的幼犬都不放过的地步吧?不如过会儿带你去内教坊转转。”
王恂倍感无语,饶是因为醉酒阵阵发懵,他此刻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王缙纯粹是拿他寻开心,想看他每每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得着吃不着的窘态。
“谢过堂兄好意。”王恂显然不买账。
而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崔叙已被折磨得麻木了,宁肯悬在头顶的这把刀早些落下,斩断他心存的侥幸与妄念,也好过这样无止境的磋磨。
身边弥漫的酒气倏而淡去了许多,崔叙扬起头闻嗅,才发觉二人的谈话也中止了,一切归于静谧。这样的静谧令他感到不安,于是试探着往前迈出一步。
空了。可眼前的虚影还在,王恂在刻意躲他。
崔叙警觉起来,他不知道两兄弟又默契地打起了什么主意,于是又伸出一只手去——这回被捉住了。他被托着手腕拿捏着,像极了小狗的前肢被逮住。
那只触感温厚的手应当是属于皇爷的。他蹲了下来,与王恂如出一辙地挠起崔叙的下巴,只是更暧昧地捏开了上下颌,探进了手指调弄软舌,直到涎水都流到了唇角才放过。又随手在小狗硬挺的乳首上抹了干净。
“带狗儿出去遛遛好不好?”
虽是温柔垂询的语气,崔叙却无法拒绝,他“汪汪”两声,被视作答允,紧接着便被狗链牵引着,迈出一步又一步。
门帘挑起时的响动他听得分明,他们已经来到了书斋堂屋。好在外头侍候着的仅有宁醴一人,教他看看自己毕生追求模仿的对象承宠时是怎样的屈辱卑贱,说不定能就此灭了受幸的期冀,也算是功德一桩,崔叙自嘲地想。
守在门外的宁醴着实吓了一跳,他的确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怎么也想不到,主仆二人在里屋始终静悄悄的,竟是在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赤身裸体的中人匍匐在地上,塌着腰臀,用胳膊肘与膝头触地爬行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有几分滑稽可笑的。而他脖颈上还拴着细长的锁链,股间“长”出了毛绒的尾巴,被身旁沉浸其中一脸宠溺的皇帝牵引着,便显得格外荒诞不经,却不敢有任何言语、眼神的冒犯。
他屏住了呼吸,低头看向自己的袍边,生怕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他们的游戏,却不想皇帝忽而回头看向他,吩咐说:“去把辅国、镇军他们牵来。”
宁醴领命而去。但他太紧张了,两条精力旺盛的畜牲牵到赤裸着身的中官身边去会发生什么,简直想都不敢想。心慌意乱之下,解狗绳时一不留神,放两条细犬撒欢似的奔进门中。
皇帝那句话崔叙也听在耳中,并无比庆幸自己后头塞着狗尾,暂时杜绝了胡思乱想的可能。可他还是不寒而栗,尤其当两条小狗争先恐后地扑向他,挂在他身上蹭摩时,梦魇中的吞噬身心的恐惧在混沌的黑暗中骤然降临……
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被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哭喘给打破了。崔叙在身心俱疲的恐惧中攀顶,被欲潮拍打着,再度失去了对躯体的全部掌控,像教不会的幼犬,又一次弄脏了主人的东西。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了,身前的地毯漫出小片水渍,甚至还在不断吐着腥臊的尿水。他简直羞愤欲绝,恨不能当场一头撞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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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又去加班了呜……晚上十点多回家,先把更新放上来好了。
下周会去参加一周左右的调研,感觉没法摸鱼码字了,晚上可能也还要加班(整个瘪掉)好在还有存稿。
所以——希望可以有小黄灯,有留言聊聊天|д` )
第164章 自责
他落在王缙手上注定是难以解脱的。
循环往复一般,每每被王缙变着花样地逼到新的极点,身心崩溃,又必须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才能被哄转来。
身上用以遮羞的披风被揭开时,目之所及已不见皇帝以外的任何人。细犬们也不见踪影。
那对九枝灯沉默地分立在太师椅的两边,想来是宁醴发呆时没有认真地剪灯芯,它们依旧昏暗而晃眼地亮着,投下的阴影将崔叙光裸瘦削的身形罩住了,全然笼在皇帝迟来的怀抱中。
崔叙却不再为此感到庆幸,他快要看透皇帝的把戏:一遍又一遍折磨他的心智取乐,看他尚存几分良知与底线,尚有几许多余的情意,便要来消遣。恐怕直到有一日将自己凿穿,掏出内里的心肺脾胃来,再填进柔软的棉花,做成他怀中无知无觉的玩偶才肯罢休。
就像现在,崔叙依旧无力地瘫跪着,双腿分敞,少见天日的私处肌肤养得皙白,与一点嫩茬都被溅上了许多尿水,湿淋淋地狼狈立着,饱受着手指的拨弄戏耍,几乎掩不住底下的孔窍。尿眼随着腰胯不自觉地前送,还在泌着一股股透明的水液,照王缙的说法,这是他潮吹的力证。王缙喜欢拿风月小说里学来的俚俗的话来羞辱他,偏偏他也是吃这一套的,总会红着脸颤得更凶。
而王缙却正纳闷,主仆二人这样的游戏以往也玩过许多回了,即便多一二人旁观添趣,令小狗伤了颜面,应当也不至于如此。他心中已将其归咎于中人在宫禁期间所受的折磨,不禁生出些娇怜之心。
他将小狗拥入怀中,双臂从其腋下穿过,搂紧了,也不在意下身的秽乱,双手探至股间取下了玉质的尾端。没了玉柄与绒毛的封堵,熟艳的穴口微张着显露出来,伴着肌体高潮中的颤抖喷吐出内里久蓄的精水,流淌到已经溽湿的地毯上,将水痕点缀得更加污浊暧昧。见此淫态,王缙情难自抑,将中人按倒在地毯上,解开了衣带……
紧接着,在余韵尚未结束的时候,崔叙又被进入了。
好在他时刻谨记自己身为玩宠淫器的本分,尽其所能地挺腰迎凑,以便皇帝尽根没入到他尚还痉挛着的紧窄甬道内,进而本能而痛苦地讨好吸吮。
经前几回强硬地捅弄以后,王缙便颇为顺畅地抽送起来。小狗浑身的皮肤露在外头久了,各处都泛着微凉,里头却养得湿腻暖热、妙不可言,像浸润在一眼紧狭的温泉中,肠壁还绞着来犯者激颤不已……当下却无暇享受它的贴心侍奉,次次都挞伐在穴道内某一片极为敏感的地带,手中沾了淫水的狗尾也用来搔弄高挺的乳尖。
这样刻意为之的、单方面强硬进犯的性爱不消几合,便让他的小狗哭叫着求饶起来。
“不、不……太过了,不行的……”
小狗叫唤着,水蛇似的扭身躲避,胡乱蹬着腿,抓挠着主人的后背。却被王缙稳稳掐住腰眼、锢住臀胯,一遍遍撞向骇人的阳峰,两瓣臀拍打出一水的艳红,无谓的挣扎仅仅是让各处的穴肉都被照顾得周到完全。
过于粗暴直接且持续不断的刺激完全超过了高潮中的肉躯与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王缙身下的小狗很快连浪叫的气力都被耗尽,感官被情潮撕扯得七零八落,在狂风骤雨般的摧折下哆嗦着又吹了一次,孔窍再也泌不出任何爱液后,才捱不住地昏厥了过去。这也让王缙得以确认,先前这具躯体的反应确是高潮无疑。
“明礼、明礼,现在觉得好一点了么?”
等崔叙再醒过来,他又回到了床榻上,只觉得浑身累极,抬指都嫌费神。眼皮很沉很涩,从微睁的眼缝中勉力去看,帐顶像是仍在乐志斋的卧房,青色的,绣着看不清图样的暗纹,乍一眼觉着很素净,不知是为了衬书斋的雅幽,还是追随宫内节俭的潮流。
呆望帐顶的经历似乎有过无数回了。王缙还在身畔吵嚷着,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可崔叙也能体会到话语背后是真切的关心,天底下也只有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了,其他人未必敢动相似的念头,但凡动过的,到头来也会发现压根不是为了自己,且无一例外要被他亲手剪除。
崔叙合目遥想着,仅有这种时候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连皇帝的呼唤也不用理会。恍惚中记起,他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义父了,又或者自从崔内侍的身份失去以后,他与义父最后的羁绊也消亡了,只是鹤庆侯与司礼监掌印,而外臣与内官本就不该有过多私下的往来。
他这些年毫无长进,处处违背、忤逆义父的期望,的确无颜再与之相见。
自七夕以后,连往日多少能说上几句闲话的廖秉忠也再未晤面。只有王恂渐渐难缠到了他招架不住的地步,还不断显露出与皇帝极为相近的一面。他的侯府也不过是一个精心打制的狗笼、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不知过了多久,崔叙木然地点了点头,如此半梦半醒地躺卧着,任凭王缙在耳边如何聒噪,也不再回应更多。
其间戴御医来看过,一番诊断以后,说是身体受到刺激以后反应过了头,仅此一次出格倒不至于勾起先前落下的病根。这话无疑是给皇帝喂下颗定心丸,也是为尊者开脱的惯用说法。无非是从宫禁那回的长日拉锯中汲取了教训,教崔叙没法借着身体的由头发挥了罢了。事实上他也没有同皇帝打情骂俏的心力了。
待叫水沐浴过后擦净了身,王缙抱着中人回到了榻上,拿出许久未用的药玉来。虽有戴御医好心替他开脱,但他心底里还是笃定,是先前遭遇遗留的影响令中人身体太过敏感,以至于控制不好高潮时的排泄,药膏的疗愈不能就此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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