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在宴上被当作酒器狎玩,饮得酩酊大醉,浑身湿腻,醇香扑鼻,又兼淫病发作,彻底屈服于肉欲,俨然成了一头发情的兽,哀哀地叫春求欢,热切直白地讨要肉茎来吃。杨元昱像抱了一块燃烧着的香篆,掌下摩挲的肌肤烫得惊人,又腻滑得抓握不住,一呼一吸品尝的皆是炙烤心魂的秾郁情香,云雾熏腾中更是飘然欲仙,如登天极。
不消片刻功夫,杨元昱便泄在鹤庆侯唇齿间,檀口桃腮,贝齿香舌,在满满承了一注精露以后,更显靡艳。崔叙品完箫,又将箫口、箫管和底下坠着的两枚玉囊上的遗珠一一舐去,扬起脸来笑望着他,张嘴吐舌,示意已经吞净,期待的神情像是在讨赏。
杨元昱心下一紧,回过神想到,鹤庆侯再如何放浪不羁,也是皇帝身边的嬖宠,是国朝恩封的侯爵,受人胯下如此屈辱,哪怕系出自愿,他日今上若是责问起来,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唔!”杨元昱回过神来。竟是鹤庆侯趁他不备,骑在他胯上自顾自掰开臀,吃进了被再度唤醒的阳具。然而仅仅是尽根吃进不够,还要冲撞迎凑,揉着乳肉自得其乐,那副痴淫情态,比之瓦舍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
*崔叙视角的主观感受,此时他的精神状态糟糕到会出现一些幻觉,为了防止王缙被打死需要特别说明一下,他这会儿比较忙,没有注意到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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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需要解释一下的是,崔叙现在有点接近他落在晋王手上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很不理智,不过不会持续很久。
朋友提到过很担心崔叙的身体健康……我……qwq假装对文中的世界观来说,这种情况也可以恢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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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次更新,不知不觉竟然写了这么多了ww多唠几分钟。
一月中旬的时候我就可以捞朋友上岸了,开文的目的即将达成√
还有一个开文原因是当时站内在追的宦官受作品都没有更新(现在也没有)才自割腿肉(虽然有点非典型)……好在途中也找到了不少粮食。
新的一年希望有更多留言和更多粮食。
第184章 逃
他哪见识过这般场面,周身血气上涌,再也忍耐不得,只当怀中人就是丹枫楼新买的小倌,不过有几分肖似鹤庆侯罢了。心里头这道坎迈过,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狂澜般的欲潮,遂将之按于身下百般抽送,便是其间发现他竟是阉人,也丝毫没有影响高昂的兴致,任其比寻常男子更为软腻的娇声淫语传出车厢,引旁人侧目,一路上翻云覆雨、招摇过市,未肯停歇。
下车时,鹤庆侯衣衫褪净,只余一段若有似无的红纱裹身,肩上披着件大氅,被杨元昱抱在怀中,双腿环扣在腰上,下体还不时碰着高昂的阴茎。二人便乘着月色如此紧密相拥着走进一户宅院的客房中。
他还想去和好友打声招呼,鹤庆侯却缠着不愿他去,正是欲潮拍岸的紧要关头,穴里一空便急得要哭,哭着说些胡话,低声下气地求着人进来插弄,一会儿是叫“遵尧”,一会儿又是叫“忱德”,都不是他好友的名讳。
杨元昱既感到平衡,又感到不平。鹤庆侯同那么多人私相授受,却偏偏在自己跟前假作清高,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
崔叙见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模糊记起那两人都去了大同,于是拱着腰改口唤道:“定麟,事情办妥了,你再和我做一回好不好。”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来气。杨元昱一想到郭弘安那等自诩正派的君子,竟也先于自己得手,鹤庆侯还在床笫间如此亲昵地唤他表字求欢,心里便酸得发苦,恼恨地将腿根分到极致,挺身顶撞,直抵穴心,还用手指抠挖前面的尿孔,恨声道:“你好好瞧瞧,我到底是谁,嗯?正肏着你的人是谁?”
崔叙尖叫着迷失在情欲中,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这会儿又认出他来:“杨郎君……你来了?”眯着眼嗔怪道,“阿昱,你好久没来看过我了,嗯嗯好久……”
杨元昱听得一头雾水,怒火竟也被歪打正着地浇熄了。阿昱,他们何时那般亲昵过?心下暗想:难不成鹤庆侯早有此意,不过在爱慕者跟前自矜身份,只怪自己愚钝没有早些看破,才错失良机,沦为今日这般境地的?
不论如何,鹤庆侯水性杨花是事实,但自己亡羊补牢犹未晚,若是将他肏得服帖了,说不准今后就乖乖从了自己。杨元昱振作起来,向着久攻未下的城池再度发起冲锋。
胡昶在都察院值夜,听小厮传信以后才快马加鞭赶回府中,推开门之前,断然不会想到自家客房内会是这样一番狼藉景象,险些气个仰倒,待看清好友怀中人的模样以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杨元昱餍足以后在好友劈头盖脸的数落声中渐渐清醒过来,心知一时冲动闯了大祸,鹤庆侯显然是被自己那帮狐朋狗友设局下了药,自己偶然撞破未行搭救不说,还将人掳到胡昶府上欢好,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杨元昱一时慌了手脚,不愿拖累好友,便想趁更深露重带鹤庆侯回府,待其苏醒后说明情由再任其发落。但胡昶曾受王恂之托,心想倒不如将错就错,送鹤庆侯去大同,便编出由头,说自家在京郊还有田宅,可以将其藏匿起来暂避风头,切莫在万寿节时泄出此事。
杨元昱心道:圈禁鹤庆侯,这不是为了藏个小窟窿捅个大窟窿出来么?虽然他也很想将其囚于外宅,但未免太过冒险了……结果二人始终僵持不下,决定明日再视鹤庆侯的态度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等到清晨时分,杨元昱才想起自己须还家一趟,免得父亲发觉,也是为了撇清鹤庆侯于昨夜宴后失踪的嫌疑,便与胡昶匆匆告别,约好等他回来再行商议。
胡昶总算等到他自行离开,才有机会坐到床榻边,对着帐内人问道:“侯爷还要睡多久?睡到兵马司的人找上门来?”
话音刚落,帐内便伸出一截纤长莹白的手臂来,依着素纱向胡昶勾了勾手指。
“水。”他哑声道。
等胡昶亲自伺候着进过水、漱过口,崔叙才睁目睨他一眼,见其眉宇间全不见昔年傲气,端的是温良敬顺,于是出言宽解道:“胡郎君多虑了,漫说今日是万寿节,五城兵马司公务繁重,不得轻易调拨人手。单是我府上那群人,便不见得会急着报官,等各处找遍,担责的倒霉蛋定下了,或是皇爷碰巧过问起,事情才会捅出来。”
又予他一颗定心丸吃:“就是他们等下真的找上门,我也会替你们开脱的,就说我与杨郎君是两情相悦,或是我轻薄了他。”
“多谢侯爷体谅,可……”胡昶搁下杯盏痰盂转过头来,刚想客套上一句,便见鹤庆侯合目又道:“此去大同,你能有几分把握?”
“十成。”胡昶即刻应道,“侯爷且放心,出城自有门路,一路走军报驿传,纵使有人加急来追,也未必比我们快,就是要委屈侯爷在马背上辛劳几日。”
“你现在是去了都察院观政?”崔叙听过以后不置可否,岔开话头道。
胡昶起身拱手答道:“正是。托侯爷的福,下官停职满一年以后,总算随新科进士们一道下放各部观政学习了。”约莫是说,皇帝对他的关照已有所减少,成事可能极大。
不等鹤庆侯深问,胡昶如实禀道:“您所想不错,舞弊案发以后,臣不再为庶吉士们捉刀,改去赚国子监生的银钱,这才结识了杨元昱等人。您府上诗会传出的作品中,亦有不少出自臣的笔下。”
“如此解释,您能稍微宽心一些么?”胡昶心知自己曾与太多势力有过牵扯,鹤庆侯未必信他的鬼话。
“你们朋党与否、师友与否,我并不关心。”崔叙撑坐起来,寝衣显然并不合体,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半掩在素帐内,凌乱得引人遐想,“我只关心这一回,你为何愿意给益王世子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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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新年快乐!
第185章 封府
胡昶坐回床首的绣墩上,探身进帐内替他平整里衣,低声解释道:“晋王笼络过许多人,臣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一枚小小的、用之即弃的棋子罢了。案发以后,世子殿下在圣上跟前为臣说过好话,好歹保下了仕途。臣也是到后来才悟得,殿下那时种种不经之举背后的用意。”
崔叙听来觉得好笑,他尚还记得益王府晤面那日晋王手中的那柄折扇,记得画上的“疏云”二字,胡昶为他人代笔惯了,难得题写一回真名,自然显得关系匪浅。如此急着撇清与晋王的关系,倒令他起疑。再便是王恂,他身上疑团更多,若当年的纠缠也别有深意,还有什么不在他的算计之中?自己当下会想到出逃,逃离夔都过往的一切,也正是拜他所赐。
“只是这样,你就甘愿替他做这件掉脑袋的差事?”他握住胡昶的腕,顺着手背抚摩上去,指上多茧,是双笔耕不辍的手,感慨道,“疏云仕宦数载,斐然成章,怎么偏爱为权贵效鹰犬之能?”
谁知胡昶非但未因此话感到气恼,反而借机反握住崔叙的双手剖白道:“侯爷就当做是臣一心想‘提携玉龙为君死’吧。”
崔叙也懒得问“君”是说晋王还是益王世子了,他到底不忍拖累旁人,甩开手道:“左右是拿着信物出城即可,我先回府一趟,收拾了细软,过两日自行前去,胡郎君不必蹚这趟浑水,他日遇见益王世子,我会给他解释。”
胡昶并未反驳,备下衣物之余,只多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租了马车来送鹤庆侯回府。而崔叙计划两日后再出发的缘由十分简单,一夜荒唐与宿醉透支了太多,他得缓上两日调养身子才好骑马赶路。
然而他回府以后刚一下马车,便觉府门外的气氛极不寻常。虽有成简操持家事,但有崔叙这个做主子的故意宽纵,底下人自然是管束不严,立不住规矩,个顶个的散漫非常。譬如阍人们除过常常向访客索贿以外,还有平日里歇坐在门前阶上吃茶闲谈,同过路行人、摊贩搭话的习惯。仆从们不时进献给他赏看的民间器玩,讲给他听来博取一笑的家长里短,大抵都是这么换来的。
而当下非但不见他们喧闹的动静,连门前往来的路人都只有零星相吊的几个影子,瞧着古怪得很。今日可是万寿正节,普天同庆的大日子,单单鹤庆侯府门前这条小街萧索冷清,实在说不过去。
耳边躁动的风声唤醒他蓦然加快的心跳与脉搏:府中有大事发生了。
崔叙叩开府门,才知侯府已于今晨起被厂卫接管,上下皆是一副抄家般严阵以待的景象。在两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左右护卫下,他快步转进院中,便见堂屋阶下乌泱泱跪了一片,俱是府中伺候的寺人,这样的架势,上一回见到还是皇爷为安化王之乱大发雷霆时。
再往前看,竟是位半生不熟的相识——御前牌子贺逢春兜袖傲立廊下。他正候着鹤庆侯归来,好当面传达一道口谕,久等不来,便生出几分不耐。貂珰自本朝以来多在外朝横行无忌,此番宣旨又有锦衣卫镇场,贺逢春便未把鹤庆侯放在眼中,瞧见人前脚刚一迈进院中,便急着开口:“圣上口谕:着人封府以后,速请鹤庆侯入宫,不得有误。”
宣读完毕,贺逢春点头致意道:“侯爷请吧。”
“且慢,”谁知崔叙并不跪受此谕,反而步履不停,赶到中官跟前问道,“可否容我先换身常服再领旨进宫面圣?”
贺逢春惊愣地眨巴着眼,努力将眼前的“鹤庆侯”与“崔伴伴”联系到一块后,似乎瞬间明了皇帝的用意,也是怕开罪于他,怂头怂脑地答允道:“您、您自便吧,奴等再候上会儿也无妨。”
崔叙以目示意成简进屋密谈,贺逢春以为只是唤人服侍,便令力士们放行。
“宫中有何变故?”掩上门窗后,崔叙取下架上所挂的蟒衣,换下自己这身从胡昶处借来的便服,语气如常问道,平常得像是在问上月的花销。
成简默然在侧,不发一言。
崔叙偏过头看向他,攒眉道:“你不说,我自也会去问皇爷,只怕到时候没有你们的好话。”
这是他最拿手的威胁,凡是在内廷当过差的,无人不畏怕这话。正因屡试不爽,这话也没有落地过。崔叙不知道在皇爷跟前如何说好话、坏话,他只会说半真半假的谎话。
成简被此言撼动,面上所贴的假须轻颤着,像石刻露出几许裂痕。他抖了抖袖,郑重其事地伏身叩首道:“还请侯爷据实回禀。”
崔叙已系好腰带,犹豫着该佩玉环、玉玦,还是玉牌,低眉看他,问道:“回禀什么?”端看成简这般反应,又想到侯府亦被查封,便想可能是他们兄弟二人借内廷、王府职权之便,倒卖御物牟利,或是借他之名与朝臣交通,犯了忌讳,又正好撞上近来严查的枪口。
于久沐皇恩的巨珰而言,似乎都是可大可小的罪过。
没想到成简仰头答道:“奴与成安虽因得孝定皇后(太皇太后)青眼而被委以重任至今,但于皇爷从无异心,此番定是有心人攀诬所致。万望侯爷将此言此心,禀明御前。”说罢,深一叩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崔叙惊愕道:“有人参你谋逆?”
成简连连叩头,适才颤声交代道:“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郭弘安前日查获逆藩王王恒(安化王)与前任宁夏镇守太监阚延结党营私、密谋造反的实证,俱已呈于御前。不肖子阚延正是奴与成安的徒弟。”
“你放心,只要身上干净,皇爷不会因此连坐你们的。”崔叙躬身虚扶,并执手宽慰道。成简一面拭汗,一面诺诺谢恩。
崔叙又问:“还不知郭弘安是何时升任缇帅的?”
“今早火线提拔。”成简躬身道。
崔叙忙问:“你可知这又是何故?”
成简不敢与之对视,磨磨蹭蹭道:“因为他呈递新证以后,阚延在诏狱中熬刑不过……供出了崔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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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伴伴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崔叙急得一把搡开他,旋身往外走去。
成简忙跪身抱住他的靴,进言道:“侯爷、侯爷,您听奴一句话,您现在是大夔敕封的侯爵,中官内相涉嫌谋逆与您有何干系?莫忘了您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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