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复一些过后,喉间仍混着含糊的呻吟,一副将醒未醒的挣扎情态,逼得王恂抓紧每分每秒,赶在他彻底苏醒过来前泄在了那张睡意朦胧的脸上,并恶意将精浊抹匀,甚至怀着侥幸,让他继续给自己多含了会儿满是精浊的茎首。
等到那话儿在其口中重新硬实起来,紧攒着眉头的崔叙也没能拼过药劲睁开眼。王恂自觉逃过一劫,但因心有余悸,连带对那一匣淫器都失了兴致,将崔叙含进口中的精水清理出来后,想着总归还是自己提枪上阵方才过瘾。
可那驴玩意儿生得硕大,情动勃发以后更是骇人,王恂自己都嫌麻烦,替崔叙的后穴开拓了许久,弄得自己满头大汗、双目赤红,到底顾忌着药力轻重,最终也只没入半根浅浅抽弄。不过热情好客的甬道也令他十分满足,肉襞远比它薄情淡漠的主人懂事谄媚,主动迎上来将茎身的筋络也伺候得妥帖。
下阴略显稀疏的毛发,使得王恂将穴口迎来送往的过程看得更为明晰,自己柱身上湿润与干爽的分野也一目了然,心痒难耐,忍不住埋怨道:“明礼这口穴惯会厚此薄彼,合该肏穿肏透,才懂得一视同仁。”
“嗯……啊……”崔叙被反复摩擦着穴内的敏感处,皱紧了两弯长眉,做了梦魇难醒似的,忽然发出一串无意识的叹息,听起来竟也有几分像是应答。
王恂惊讶过后,自是喜不自胜,又一连说了好些荤话,崔叙却不应他了,也便失了言语逗弄的兴致。想到后入式兴许能更进几分,便将崔叙抱起来轻放在半阖的窗屉下,双臂攀着窗沿,头歪枕在肩上,好似倚窗小憩,双腿却屈起来被分作两边,半跪在坐榻上,小腹贴着靠枕,被人把着近乎光裸的腰轻轻款款地挺入其间,将堪堪蔽体的披风也撞得荡悠悠的。
这个姿势角度果能进得更深,一迎一送,也更为省力。王恂总算摸索着走上了正轨,在崔叙身上纵情驰骋着,还没来得及享用多久,竟有不速之客打上门来。
杨元昱是提着自家乡间农庄酿造的土酒贸然登门来访的,事先忘记了向鹤庆侯府投递名帖,想崔叙不会如此拘礼,便怀着侥幸径直前来。以崔叙所获恩宠,必定早已尝过许多宫酿、贡酿,说不准能从这农家土酿中尝出几分新鲜劲,杨元昱想及此处,便亲自乘车赶赴京外郊县,亲自下窖启坛、持瓢舀来,再亲自包裹好送上门,自觉已是诚意十足,只等崔叙为此情动容了。
不过他此番前来,目的不为品酒,其一是为叙旧,还有不便言明的其二——探听姐姐未能进封的隐情。虽然事先答应过鹤庆侯拜会时不谈政事,但姐姐的前途、自己的恩荫,多少算是家事吧?与好友谈谈自己家的困境,应该也不为过。杨元昱想着,就算拐弯抹角地试探两回,以侯爷的好脾气,应当不至于当面下逐客令。
因他常来做客,如今不仅是侯府的阍人们认得这位杨郎君,管家成简也卖他几分薄面,毋须内外通传那套虚仪,着人送他往里院去就是。导引的内侍知他认路,迎到院门山墙下便止了步子,和旁边当值的内侍拉起家常,二人一起目送他走向午后静谧的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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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拖太久好像不太好(捂脸)
杨元昱一来就会切入喜剧画风了。
第219章 匕首
杨元昱哼着小曲,却鬼使神差般,自房前廊下的一丛青竹堆石间,隐约望见次间墙上一扇半开的菱花格窗似乎在吱呦作响。他凝神秉息,缓缓走近探看,不想竟望见鹤庆侯伏在窗棂边,闭目颦眉,面飞红云,似语还休,仿佛还是打着赤膊的,在绿玉翠筠的清影掩映间,伸出一截纤长柔软的臂,随微风翩然轻动。
再近一些,便能听到淫靡的喘息声与肉体拍击发出的脆响,如此突然而直白的景象有如晴天霹雳,教他怔愣当场。
缓过神来定睛一看,鹤庆侯身后竟浮现出一张陌生面孔!他贴在崔叙红云低飞的脸颊旁,伴其同进同退,不时还咬在玉白的肩头上恣意发泄,想也知道窗内是怎样一番颠鸾倒凤、雨意云情的境地。
那人听见脚步声,一抬眼,也瞧见了他。
双方目光相撞,行迹败露,他非但不羞不恼、不躲不避,反而付之一笑,挑衅般地将杨元昱起先没能看清的素纱披风掀开,揪着主腰没能裹住的肿大乳首大方迎向窥伺的目光,身后肉茎也往穴内夯击得更为频密,撞得怀中软玉声声吟哦、阵阵轻颤,像积雪的枝桠经风一摇,便扑簌簌地落下雪片纷纷。
落在杨元昱燃烧着的心尖上,顷刻便融化了。
杨元昱被如此艳景激得热血上头,以为鹤庆侯遭了歹人挟持,二话不说莽进了暖阁中,与那人对峙道:“你是何人?还不快给我住手!”
彼时崔叙那口善解人意的穴已经被磨得尽根吃进了王恂的阳具,内里被撑到了极致,又紧又润,每次迎送都能看见微微外翻的媚肉。正是房事畅美不可言说的时刻,他顾不上来人如何反应,照旧在崔叙体内横冲直闯,撞得穴儿淫水四溅、肏得人儿喘息连连,一刻不停地挠在二人心间。
杨元昱也望着二人相连处看愣了神,脚步也定在原地。印象中极为紧窄的甬道竟能把如此硕大也轻松容下、伺候服帖,于是心念一歪,某处也昂扬起来……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将精水悉数注于崔叙体内。
“你不妨再大声些,看能不能把侍从惊动。”王恂搂着崔叙换过身位,如观音坐莲般抱在怀中,硕大的茎身封堵住穴口与内里的精浊,神情很是漫不经心,“顺道想想惊动以后,又该怎么摘清自己。”声色微哑,含着些许性事餍足的低沉,话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摘清什么?我行得端坐得直,不怕人误会,倒是你——”杨元昱目眦欲裂,瞪得眼眶都发疼。眼睁睁看着崔叙满面潮红,虚软无力地歪靠在那人怀中,随其侵犯摆弄,显然已无半分意识可言,教他心忧不已。
“……你给我冷静一点!”刚要出口的狠话被杨元昱吞进了肚子里。
概因王恂将才自腰间束带取下的一柄镶宝匕首,被他重重扣在榻边。不等他拔出刀刃,杨元昱就怂了,把手上提的食盒一搁,摆出空空的双手示弱。
他口中吞咽着唾沫,渐渐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
先是那柄七宝匕首,一看便知不是民间凡物,那人的身份自也非同小可。回想起内侍送到内院门口便打道回府,便料想他还能驱遣得了府中仆役,简直身份成谜,当下又放任自己闯入捉奸,莫非是有意设局?
看来自己该担心的恐怕不是鹤庆侯的安危,而是自己会不会因为撞破什么秘密而惨遭灭口。
“我是侯爷邀请来的客人。”杨元昱口风一转,开始自报家门,“我姐是皇长子的养母……”
王恂按下匕首握柄在手,早已认出他姓甚名谁,淡淡问道:“还有吗?”
“没、没了。”杨元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对方的语气好似在给机会予他留句遗言,但所剩无几的勇气还是支撑着他没有退后一步。这个距离,飞刀又准又快,如果要死,还是正面受创毙命体面一些。
运气再好些的话,空手夺白刃也不无可能。杨元昱只能祈祷事态不会发展到那等不可挽回的地步。
王恂琢磨片刻后,反应依旧十分平淡:“那你滚吧。”说完,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鹤庆侯身上,不紧不慢地转为了正面交合的姿势,顶腰挺送,只当闯入者并不存在。
杨元昱本该为保住一条小命感到庆幸,但被那人如此轻视以后,他猛然想起他们曾在秋猎时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来给鹤庆侯传过话,还是代天子传话。就在那时遥遥地相望过一眼。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想到这,杨元昱确认他至少并非什么陌生歹人,甚至可能就是姐夫身边的人。但乘人之危却是摆在眼前的不争事实,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振作精神以后,杨元昱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抄起趁手的摆件便打算寻机偷袭,将鹤庆侯从此人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御赐长窑(仁宗长安朝)釉里红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甁。”王恂将崔叙压在身下捣弄着,听那头发出的动静,不消抬头便一语道破。
他早已对屋中摆件的位置烂熟于心。
杨元昱见行迹败露,只好装作欣赏瓷器,将它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可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见那人暂且没有杀他灭口的心思,注意力皆在鹤庆侯身上,于是没过多久又故技重施。
“御赐玉石梅花盆景。”又是一言料中。
杨元昱高举着盆景底座,此情此景已是进退两难,索性把心一横,高声叫嚷着给自己壮胆:“我、我和你拼了!”
王恂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也败了兴致,无可奈何道:“杨郎君息怒!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侯爷请来的客人。”
“你是……?”杨元昱投鼠忌器,也怕他手中的匕首更快,只得把盆景抱在怀中防身,怒斥道,“你看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王恂对此质问不过是一嗤,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崔叙身上,退身时将玉势替入其中堵住精浊,提了点兴致答话,“无非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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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较喜剧人但也不是非常喜剧人的一章
第220章 良园
杨元昱顿时怒不可遏,在他的想象里,已经拿怀中这方剔红委角盆给那人脑袋开了瓢,鲜血脑浆喷溅了自己和鹤庆侯一身,然而现实只能是隔空互喷唾沫星子以示威慑:“你含血喷人!”
王恂眼中透出些许寒意,匕首仍按在掌下,食指抚过一枚枚闪着华彩的宝石,沉声提醒道:“万寿节那日,你做的事与我有分别么?”
杨元昱闻言心中大怖,来不及思索当日隐秘之事如何外泄,万分惜命地辩解道:“事后侯爷没有怪罪过我……”
“他现在也不会怪罪你。”瞬息之间,王恂敛尽寒芒,又复一派散漫疏懒的气质,好似方才杨元昱看到的都是错觉。他给崔叙披好外衫,搂坐起来,朝向面露疑惑的杨元昱,意味不言自明。
杨元昱却半是试探半是装傻地问:“什么意思?”
“要么留下一起,要么马上离开。”王恂索性把话说开,丢下匕首,去把崔叙紧皱的眉头慢慢抚平,头也不抬地抚玩着,将勉铃贴在敏感的尿口抚慰。不过片刻功夫崔叙便又吹了一回,当着杨元昱的面下体颤抖着淌出些许清液。
他心知杨元昱不敢轻举妄动,且拒绝不了自己的邀请,哪怕单单是为了鹤庆侯的安危,他也不会转身离开。更何况亲眼见到如此活色生香、任他施为的中人。
唯有如此,他才不会将今日所见所闻传扬出去,尤其是传进王缙的耳朵里。
王恂心里自认倒霉,千算万算,没想到鹤庆侯府闭门谢客的例外除了自己还有杨家人,相比事后多半不会声张的崔叙,杨元昱的行动则完全不可控,且有的是机会直达天听。此时出此下策,实属无奈,只得先哄他留下才好徐徐图之。
……
“殿下给他喂了什么?”杨元昱得知王恂身份以后,立马改了口,虽然语气还有不少怨念,但措辞总归是毕恭毕敬的。他此刻凑近去看,崔叙仍似酣睡一般,因这阵子无人折腾,便睡得十分安稳。
王恂正给他清理着不久前满满当当射进去的精水,随口回答说:“助眠的药。”杨元昱并非想要探知秘药为何,只是担忧其会否对身体造成伤害,王恂也清楚这一点,抬头对视一眼后补充道:“此前试过多回,不伤身。”
“那他何时会醒?”杨元昱仍不大放心。
王恂抬头望他一眼,意味深长:“少则小半个时辰,多则一二个时辰。”
杨元昱被他这一眼盯得浑身发毛,躲在昏睡中的鹤庆侯身后寻求庇护,仿佛有人撑腰,说话底气就会足一些:“我们现在说的话,他能听见吗?”
这还真是王恂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本来他觉得听不听得见都无伤大雅,但杨元昱搅合进来以后,一切都变了味,导致王恂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当下的选择。
早在崔叙封侯以前,撇开晋王不论,他日常能够亲近接触的健全男人唯有皇帝与自己,称得上朋友的更只有自己一人,欢爱交合自是顺理成章的相互抚慰。然而自封侯以后,崔叙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杨元昱、郭弘安、郜绍纪……引为友人相处的自然不止自己一个,崔叙真的会一直无条件地容忍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如果自己向崔叙坦白,自己就是喜欢他在性事里意识模糊、无力反抗且任他为所欲为的可怜模样,他会理解、接受并配合自己的趣味吗?显然,如今的崔叙比之以前不同,轻则闭门谢客,重则签发手令,照会三司,让自己的项上人头在每年复核期间处于保与不保的不定状态。
“他要是能听见,殿下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有意……”杨元昱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六神无主,兴许是被王恂冷冽的目光盯久了,他的精神都变得更为敏感脆弱,不断地预想最糟糕的局面。
“闭嘴,就当是我胁迫你的,成了吧?”王恂忍不了耳边的碎碎念,厉声打断道,话语里满是无奈的妥协,“串好口供,他还是一样会谅解你的。”
但杨元昱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起来,愈想愈悲观:“可……今日的事不会被圣上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我们……”
王恂还没来得及笑他杞人忧天,就听他续说道:“不如在此之前,咱们就把侯爷悄无声息地给藏起来,藏到无人知晓的地方去,等他消气了再说。”
听到此话,王恂不禁心生感慨,他倒是头回见到比自己更为异想天开的人。他当初留下信物企图帮助鹤庆侯出奔大同,也是因为料到崔叙多半不会冒险,即便是赌气逃出夔都也走不了多远才故意为之。事后王缙追究起来,他也有的是说辞来解释,譬如狡辩成是为了缓解他们之间因崔让被贬而岌岌可危的关系,譬如说崔叙远离暴风中心,受到的精神冲击必定更小,此举是为他的身心健康着想云云。
虽然他也心知肚明,以崔叙的软乎性子,向来是王缙说什么便信什么,即便是加急判了崔让及其徒子徒孙们监斩侯并即刻执行,事后将其关起来好声好气地养着,多半也不至于哄不回来。想到宫禁那回,也是稍稍关了些日子出来,便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关起来养着,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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