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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推理悬疑)——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6 20:37:57  作者:野有死鹿
  她指了指自己说道:“也许让我痛苦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吧。”
  医生道:“从来没有过吗?”
  宁滨慢慢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很在意,说道:“一种认知失调罢了,并不影响生活。”
  张灼地终于明白了宁滨身上的那种疯狂是来自哪里了。
  医生在本子上记了一些东西,然后随手一指,示意轮到了丁了。
  张灼地有些紧张,他觉得丁了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失去眼睛,但是这又会暴露他不是刘艺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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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微博找回来了,再也不随便发表情包了……不然这几天我都没好意思说我是怎么被封的。感谢在2023-02-16 17:23:28~2023-02-17 18:3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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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颠倒医院(三)
  丁了却很平静,说道:“小时候和我爸的关系不好,常常吵架,有一次实在是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跑得很远,一直跑到看到了铁轨,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闪烁着刺眼的灯光驶来,带起一阵狂风,跑得飞快,结果没过两天就被我爸带回了家,已经尽力跑了很久,甚至出了市,但也很轻易地被带回去了,才知道原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个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栓了绳的狗。”
  “别的没什么了,”丁了寡淡地说,“那个时候很痛苦。”
  张灼地分不清这是真是假,这个故事在他听来,并不是多么真诚,也并不那么虚假,但是其他人对此并没什么质疑。
  似乎有钱人对自己子女有些变态的控制欲已经是大家司空见惯的常事了,不大值得大惊小怪。
  张灼地想了想,说了自己父亲的事情,他说得笼统,隐去了进屋之后和父亲的对话以及自己的冷漠的那部分,但也足够震撼,在这些人中引起了骚动,大家都望向他,端详着他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的神色,可能是想找到些这些经历的痕迹。
  很可惜张灼地已经平静了,因为真正残酷的部分他根本没有说。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个完整的故事和盘托出了,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无论是面对什么情况,都会用春秋笔法为自己消解,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他要把真相永远烂在肚子里了。
  不过有些事也确实没什么必要说。
  丁了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张灼地只当没有看见。
  大家说完伤心事,不管真假都高兴不起来,气氛有些僵硬,众人只见医生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合下了本子站了起来,看了眼手表说道:“吃饭。”
  张灼地心里掂量着突然诉衷肠是为了什么,合着人流进了餐厅。
  晚上的菜系是宫保鸡丁和素炒土豆丝,每人一碗粥,主食米饭不限量,张灼地取了饭,但是一直没有动。
  丁了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粥,说道:“我真想吃蛋糕。”
  “哪家的?”宁滨说,“出去咱俩去吃。”
  丁了其实不太想和她去吃,他空闲时间不多,都想用在磨张灼地身上,但也不好说什么,道:“印小熊猫的那种。”
  “哦,”宁滨没听过,猜测道,“网上很火吧?”
  “嗯,”丁了想着想着更是没胃口了,“面包得吃刚出炉的,不去店里吃的蛋糕是没有灵魂的。”
  张灼地一听就知道这又是哪位某位主播的口播词。
  丁了现在互联网严重中毒,张灼地不想向他请教是什么意思,但又真的听不太懂,只能一边猜一边糊弄。
  宁滨吃了不少,把主食都吃完了,张灼地只喝了几口粥,宁滨看了他一眼,张灼地简单地说:“没胃口。”
  他可不是没有胃口的人,但是宁滨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被一阵纷乱打断了。
  一个患者的盘子忽然摔在了宁滨的脚下,食物残渣落了满地,宁滨快速抬起腿来才堪堪躲开,她转过身去,看见身后站着的状若三十多岁的男性患者指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这还是这些傀儡一样的患者第一次暴露出愤怒的情绪,张灼地微微歪头,透过众人的遮挡,一边看着前面的热闹,一边随手掏出了宁滨给的糖塞了一片进嘴里。
  被他指着的,对面的那个患者是个中年女人,听见了他的话仍旧在进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嘴里还咀嚼着食物。
  男人撑着胳膊凑到她面前,问道:“谁让你来监视我的?你有什么目的?”
  “你们为什么都在看我?”男人忽然崩溃地说,“为什么跟踪我?”
  很快来了数名医生,行色匆匆地赶来,架走了男人,男人走的时候还在叫喊着有人要害他,他们都在监视他。
  张灼地收了盘子,说道:“回去吧。”
  宁滨注意到张灼地盘子里的东西一口未动。
  这个患者一直到晚上入睡都没有再回来。
  吴世超的交谈欲望很强烈,他和吴双一直在暗自交谈,回到病房之后,看见张灼地,又站在他的床边,说道:“兄弟,没想到你经历了这种事。”
  张灼地说:“早过去了。”
  “确实,”吴世超坐在了张灼地床上,一点都不见外地样子仿佛已经是张灼地的好哥们,“谁还没有点伤心事呢,过去了就好了。”
  张灼地有洁癖,看着吴世超的屁股坐在自己床上,这下真的痛苦起来了。
  其实一般很少有人会这样冒犯张灼地,因为张灼地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洁癖样,但是吴世超好像完全感受不到。
  吴世超说:“我和吴双的事情,也是这样,当时爸妈差点毙了我。”
  他释然道:“那时候我俩毫无生路,不得不来了这个游戏,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还活到了现在,赚了不少钱,都好起来了,前两天我还回了趟家,我爸也不那么反对了。”
  张灼地恨不得拎着他领子把他拎下床去,道:“那可太好了。”
  吴世超说:“我真的要说,兄弟,我可太喜欢你了。”
  张灼地:“……”
  一直支着耳朵偷听的丁了:“……”
  吴世超说:“你身上这气质可太带劲了,吴双上次回来一直跟我提起你,我这次才非得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号人物,没想到我真是对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丁了坐起来了。
  张灼地面不改色地说:“这么巧,我也是。”
  张灼地琢磨吴世超或许根本没什么目的,他就是这样爱结交朋友,攀关系的人,于是很懂事地说:“兄弟,有事你找我。”
  吴世超需要的就是这种口头允诺,让他感觉心情不错,屁股动了动,张灼地紧盯着,却发现在自己的床上陷得更深了。
  在他继续攀谈之前,丁了开口了:“张灼地,帮我弄一下。”
  他没说弄什么,手里摆弄着手机,张灼地起身不好意思地冲吴世超打了个招呼,头回感觉丁了的声音如此悦耳。
  吴世超站起来说道:“那你忙。”
  张灼地看也没看眼,含糊地应了声,坐到了丁了床边:“弄什么?”
  丁了攥着他的衣领把他耳朵拉了过来:“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没准用得上,”张灼地凑近他低声说,“这算什么朋友?”
  丁了也不是吃醋,只是非常讨厌吴世超,不想让张灼地和吴世超交往太密,他说道:“那是个下头男。”
  张灼地琢磨着这个“下头”的意思,感觉差不多能明白,好奇道:“我是什么男?”
  丁了真的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词,这才意识到网上骂人的词多,夸人的少,他干巴巴地说:“你回去吧。”
  丁了网络用语学艺不精,露了怯,张灼地笑着回了自己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确实没有感觉到紧张的氛围。
  但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熄灯之后,医生查过一次寝,走廊里的绿光影影绰绰地照进来,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医院压抑的氛围慢慢地显露出来了,张灼地偷着看了眼丁了,他头冲着张灼地的方向,牢牢地闭着眼睛,看样子也不是很安稳。
  张灼地本意是尽量保持清醒,但是和中午一样,还是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睡。
  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和中午几乎一模一样。
  他处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医院里发出绿光,呼应了这正是夜晚,巨大的野兽正在觅食,发出了咀嚼的声音,在黑暗里似乎危机四伏。
  张灼地放轻脚步,走在石阶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视线可及的区域非常有限,他向前走的时候,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规则九:“在夜晚,您也许会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请您不要好奇,不要窥探,如您在夜晚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请记住,那都是假的,只要您不介入其中,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张灼地想起了这条规则,但却不知道在此时此刻适不适用,他真的很怀疑这条规则的真实性。
  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中午的那个小男孩,在他怀疑是不是在黑暗中已经遗漏过去了的时候,院里出现了一个亮着灯的小屋,小屋两面有窗,一面有门,从玻璃里透露出温暖的黄光。
  看惯了绿光之后这家常的黄光都显得有些动人了。
  张灼地几乎没多想,就走了过去,穿过草丛的时候,发出了些脚步声,站在门外,他就看出这是一间超市。
  说是超市也不太具体,其实更像是八十年代的家属楼下的小卖部,摆放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只是看上去都有些年代了。
  一个绿色的气球从货架后面飘起来。
  看见那个绿色的气球,张灼地思考了片刻。
  按照规则来说,看到小男孩的气球是绿色的,他应该离开,逃跑,并等待这个气球变成红色,但是这个情况,他能跑到哪儿去?
  张灼地觉得很荒谬。
  这是一个不可言状的未知之地,出去之后他能不能再找到这个屋子不说,主要是他觉得那些野兽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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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断到这了……感谢在2023-02-17 18:33:42~2023-02-18 19:1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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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颠倒医院(四)
  那几乎是一种生存本能的体现,张灼地一把拉开了门进了屋,关门回身一气呵成,身后发出一阵巨响,一个分不清什么动物的触手黏糊糊地砸在了门上。
  张灼地顶住门,看到那支绿色的气球正慢慢地移动出来。
  马上,男孩从货架走了出来,他的瞳孔灰蒙蒙的,有些混沌,脸也挂着脏兮兮的污垢,张灼地猜测应该是来自腐肉的油脂。
  男孩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甩手,从袖口里甩出了一把弯刀,像是屠宰场里杀猪羊的弯刀,不露痕迹地凶悍。
  张灼地猜测如果自己输了,估计下场也和屠宰场的猪羊没什么区别。
  他一边想,一边伸手从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了个水果罐头,手腕一抖甩了出去,正砸在了男孩的头上,发出一声闷响,罐头摔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张灼地看着男孩直挺挺地倒下了,
  转过身去,他看见玻璃门上趴着个男人,双手收拢罩在眼眶旁,往屋里打量着。
  张灼地躲开碎玻璃,踩着黄桃的尸体走到男孩身前,俯身的时候闻到一股酸臭味儿,他从男孩手里抢过了那把弯刀,在手里甩了两下子,刀枪剑棍这些东西他不擅长,因为用了就很容易犯法,所以张灼地一般不用什么武器,手边抓起什么用什么打,不过在这个时候,显然没人会用法律制裁他,他的对手也不太像普通意义上的人类。
  张灼地转过身来,看了眼玻璃上趴着的人,挑衅地抬了下下颌,男人却阴恻恻地笑了下走了。
  张灼地坐在超市前台的小凳上等了很久,玩了会儿手机,百无聊赖地逛了会儿,男孩才悠悠地转醒,醒过来之后揉了揉眼睛,把脸揉得更花了。
  张灼地坐在凳子上,转了圈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带我回去。”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男孩手里的气球便变成了红色。
  男孩有些意外,说道:“你谁啊。”
  声音有些变声期的沙哑,但并不是很有攻击性,语气就像个普通的小男孩。
  张灼地说:“你谁啊?”
  “我怎么会知道,”男孩站了起来,说道,“来吧,我想起来了,有人说过要把你带出去,糟糕——”
  男孩忽然在身上摸了起来,张灼地把刀从脚下踢了起来用手接住放在桌上,说道:“找这个?”
  男孩马上就来抢,张灼地道:“先带我出去。”
  “你懂什么?”男孩有些着急,“外面很危险,没有我保护你根本出不去。”
  张灼地看着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说道:“那你拿着吧。”
  他把刀还给了小男孩,意识到小男孩根本没有刚才被张灼地打伤的记忆。
  从气球变成红色开始,男孩昏迷之前的记忆就消失了。气球颜色的变幻更像是一种人格的切换。
  张灼地意识到,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关于规则的一些东西,男孩的气球代表着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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