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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推理悬疑)——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6 20:37:57  作者:野有死鹿
  男孩确实有两下子,身手很矫捷,在黑夜里隐秘得很好,几乎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看来已经在这种情境下生存了有一阵子了,张灼地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是人类还是什么。
  但其实也没多么好奇,他跟在男孩身后,一开始还能记住穿梭在树林间的路,慢慢地就已经开始迷失方向了,一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混沌中露出灰蒙蒙的天空,张灼地这才穿过一片半人高的草丛看见医院的正门。
  男孩将他送到,便退后了一步,似乎感觉到这里非常危险,远远地停在了草丛后。
  张灼地手插进兜里,回身问道:“我为什么会做梦?”
  “如果你叫它是梦的话。”男孩说,“对我来说,你才是梦。”
  一句话把张灼地说愣了,男孩的身影却一下子钻进树丛不见了。
  张灼地迈进医院门,身体却从床上醒来。
  踩着叫醒他们的广播声的前一秒睁开了眼睛,居然并没有感觉非常累,看来身体还是休息好了。
  他起身的时候,其实还有不少人没有醒过来,广播声也没有把他们叫醒。
  丁了从床上坐起来,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脸上的妆倒是还贴得很紧,他起身发现宁滨没醒,皱了下眉头,意识到不对劲。
  不仅是宁滨,李向星和董晚风都没有醒过来。
  丁了问:“发生了什么?”
  张灼地看着他,问道:“你没有做梦是吗?”
  “什么梦?”丁了感觉莫名其妙。
  “到底是什么梦?”丁了已经是第二次听张灼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张灼地道:“看样子所有人都和我做了一样的梦,只有你没有。”
  张灼地和丁了同吃同住,几乎什么事请都是一起做的,但是丁了却没有做噩梦,张灼地唯一和丁了不同的就是吃了这里的饭,所以张灼地昨晚特意没有吃晚饭。但是也还是没什么用。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灼地暂时没什么想法,安抚了丁了,说道:“让宁滨再努力一下吧,梦里估计出了什么事。”
  宁滨在梦里保证自身安全还是有些困难,也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但这些也不能告诉丁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张灼地心里丁了始终是个内心和外表都非常脆弱的猫,睁着眼睛看向人类的时候就像是听见零食袋摇晃的声音一样,只想听到好消息。
  等所有人收拾妥当,大家也都意识到有两个人似乎是暂时不会醒过来了,张灼地走到宁滨床前,抓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背到了自己身上。
  规则六:“请您确保在游戏中心情舒缓,不要过度焦虑、紧张,不要让医生看出你的异常,医院需要定时对场所进行消毒清扫,请您严格按照作息时间表进行活动。”
  张灼地不清楚这种清扫到底有没有威胁,不过还是不能拿宁滨的生命冒险。
  丁了帮他扶着宁滨,两人没有管身后的人,便去了餐厅。
  饭快吃完的时候,才看见高澜和李党展架着李向星进了餐厅,腿磕在凳子上,李向星也没发出一丝声音,埋着头沉睡。
  就在这个时候,张灼地听见脑内传来了一阵声音。
  “危险。”
  那声音就好像是从他脑袋后头传来的,张灼地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没看到任何人,大家都在低头吃东西。
  他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并没有人听到什么。
  突然间,他看到宁滨的手动了动,似乎有要苏醒的迹象,她眉头攥紧片刻,睁开了眼睛,从桌上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眼周围。
  张灼地说:“你是在天亮以后才醒的。”
  “哦,”宁滨应该是早有预料,“找那个小孩用了太久时间了。”
  大家做得都是同样的梦。
  “但是昨天中午不也是白天做梦了?”宁滨说,“所以我想,应该也是可以出来的,果然是这样。”
  张灼地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宁滨正要说话,广播声响起,催促着他们去做集体活动了。
  张灼地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
  “真烦。”
  张灼地面色如常,端起盘子来说道:“走吧。”
  宁滨站起身来,扫了一圈,皱眉问道:“黄玉玲呢?”
  这话一出,坐在邻座的吴世超等人脸色立马不对了。
  规则七:“本医院没有一个叫“黄玉玲”的患者。”
  规则八:“如您的同伴开始频繁提到“黄玉玲”这个名字的时候,请您尽快远离他,他已经陷入了无尽地长夜中,不要试图叫醒他、挽救他,他已长眠,将他交给医生。”
  丁了笑道:“别逗我了。”
  他拿起餐盘,轻轻地掐了宁滨一下,面上无奈地道:“你都吓我几次了?”
  宁滨几乎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犯了什么错,她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还是接上了丁了给她的台阶,玩笑地道:“骗不了你了。”
  丁了翻了她一眼:“你倒是把别人骗了。”
  丁了眼睛瞥到了吴世超和吴双的身上,淡淡地笑了下,算是解释,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带着人率先走了。
  出门后,丁了的脸马上冷了下来。
  宁滨似乎也有些混乱,一时理不清思路,张灼地道:“你连规则也记不清了?”
  “有几条不太清楚了,”宁滨这才发现自己出了问题,低声说道,“黄玉玲怎么了?”
  “没有这个人。”
  张灼地把规则七和规则八给她复述了一遍,宁滨沉默了。
  “你给我讲讲这个女的。”
  “不太知道,”宁滨摇了摇头,“我印象中她是和我们一起参加游戏的玩家,但具体想不清楚她是哪个组织的,仔细想想,其实根本想不出任何细节。”
  张灼地觉得似乎这是个没有被深度的影响的象征,但也有些棘手,他说道:“等赶紧找医生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
  “不着急,”丁了却说,“不要贸然相信任何人。”
  丁了对于人的把控更准一些,张灼地也觉得这样更加稳妥。
  三人简单地交流,决定先隐瞒下这件事,然后静待时机解决问题。
  张灼地的耳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为什么他没事?”
  张灼地发觉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于他的内心,因为他马上就明白这个“他”说的是丁了。
  丁了至今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理智,甚至比昨天刚来的时候状态更好了一些。
  张灼地心里确实对此有些疑虑。
  上午的集体活动是看一个很老的爱情电影,据说还要聊一聊看后的感受,大家看得都很认真,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李向星醒了过来。
  李向星坐在第一排,李党展和高澜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张灼地坐在第二排右侧的位置,他有意识地关注着李向星的动态,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他醒了。
  他似乎有些懵,高澜发现他坐了起来,动了动,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声张,李向星点了点头,
  靠近高澜耳边说了两句后,随后也一直保持着说悄悄话的距离没有调整姿势。
  “这三个人很怪。”
  那个声音对张灼地说。
  张灼地也正在想这件事。李向星比起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显更依赖高澜,高澜也比李党展更照顾李向星。
  但这一切都发生在李党展的眼皮底下,他似乎对此是默许的。
  三个人之间有一种非常诡异又和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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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2-18 19:14:21~2023-02-19 19:2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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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颠倒医院(五)
  这一天都过得非常平静,没有发生任何事,反而让张灼地感觉这个夜晚不会非常平静。
  一直到吃完晚饭,张灼地的耳边传来过几次那个神秘的声音。分别夸了董晚风漂亮,说了饭看上去很恶心,觉得氛围有些奇怪。
  气氛确实是有些诡异,明明大家都没什么交谈,但是看上去压力都很大。
  丁了上了床,手里拿着手机,张灼地想了想,坐在他身边,看见丁了在看电视剧,看画面像是青春偶像剧。
  丁了问:“你要看吗?”
  “不了,”张灼地说,“你不需要弄一下吗?”
  他看着丁了的那只义眼,问得很隐蔽,丁了低声说:“上厕所的时候摘下来了。”
  “不舒服的话,”张灼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晚上摘掉。”
  丁了:“很贵的,不会不舒服。”
  张灼地觉得丁了有钱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有些委屈可以不用受。
  这次的游戏好像丁了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让张灼地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任何一个人好受。
  “又该熄灯了啊。”
  那个声音叹息道。
  话音刚落,灯灭了,绿色的光又从走廊里传来。
  张灼地躺在床上,转头看了眼丁了,丁了关掉手机,恰好也正在看他,一只眼睛埋在了枕头里,一只眼睛眯着看他,像只猫一样。
  张灼地忽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眼神一变,丁了低声道:“张灼地,明早见。”
  “明早见。”张灼地最后还是说。
  规则九:“在夜晚,您也许会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请您不要好奇,不要窥探,如您在夜晚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请记住,那都是假的,只要您不介入其中,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张灼地毫不意外地在黑夜里醒过来,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他并未再次进入那个小男孩的世界,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了。
  他是被惨叫声吵醒的,一个女人发出了令人揪心的求救声,张灼地瞬间睁开眼。
  规则并没有不允许他睁开眼睛,但是却不允许他参与。
  有四五位医生在黑暗中,在殴打虐待一个女人。
  那是他对床的一个女人,张灼地对她并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她好像是叫“黄玉玲”。
  黄玉玲的声音非常痛苦,医生说着一些对女性来说侮辱性很强的话。
  耳边的声音说道:“太过分了吧。”
  “去帮帮她。”
  张灼地没有动,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起了枕头边的眼镜戴上了,没有医生注意到他的动作。
  黑夜里响起了衣服撕裂的声音,黄玉玲的求饶声变得更加急切。
  “去帮帮她啊,”那个声音说,“你就这么看着?”
  规则十:“除本规则外,本医院不会再附加任何指令,如您在脑内听到任何指令,或您的同伴提到有人在脑内控制着他的行动,请您及时告知医生,医生会为您解决问题。”
  张灼地注意到这些医生中有昨天那个打李向星和周怡的男人,还没等他看清楚,就听见了男人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张灼地静静地扫了一眼身边,旁边床的丁了和吴世超都睡得很沉,似乎没有醒的意思,张灼地掀开了被子,穿上鞋之后,那个声音引导着他道:“把他们都杀了吧。”
  张灼地置若罔闻,站在那个解开了腰带的医生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愣了下,转过身来,面色发着青,在绿光下脸上的沟壑纵横,张灼地低下头来眼神冰凉地看了眼男人的下身,又抬起头来。
  张灼地弹了下男人的手腕,便抢过了他用来打人的铁棍,下一秒就揍在了男人的脑袋上,横扫出去发出“砰”的一声,医生登时闷声倒地。
  张灼地处理这几个医生几乎用不上力气,几分钟就都放倒在地,黄玉玲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还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
  张灼地抱她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张灼地把她抱上了床,随手盖了被子,然后回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几个医生。
  那个声音说道:“杀了吧。”
  张灼地踢了一脚,把那个脱了裤子的踢开,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文件夹。就着走廊里的绿光,他看清楚了上头写的东西,只见满篇只写着同样的一句话。
  “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 jack a dull boy.”
  那个声音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灼地神色微动,然后没说什么,放下了文件夹扔在一边,从医生的白袍上撕下来了一条布条,然后彻底无视了自己脑内的话,摘下眼镜,用白条把自己的左眼遮上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全都不见了。
  丁了在睡梦中感觉有些碰了碰自己,张灼地把他的被子掖好,然后上了自己的床,再也什么都不管了,再睡过去就是一夜无梦了。
  他一直都在找为什么丁了没有受到影响,昨晚睡之前,看到了丁了埋在了枕头里的那只义眼,一下子就明白了。
  拿着红绿气球的男孩,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混乱的记忆和本不存在的人——
  这是一个重叠的时空。
  两只眼睛分别控制着两个世界,丁了看不到另一个时空,所以也不会受到影响。
  也许黄玉玲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件,但是张灼地还是插了手,尽管知道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第二天早上,只有张灼地和丁了醒了过来。
  其他人全部没有被叫醒。
  丁了醒过来看见张灼地的眼睛吓了一跳,伸手去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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