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了:“你俩竞争一下,看看谁比较厉害,这是一个考验。”
张灼地听丁了满嘴跑火车,意外地发现丁了其实也有不着四六的一面。
吴世超说:“好。”
“那就明天见,”吴世超说,“几点?”
丁了给自己预留出化妆、看电视、吃饭的时间,说道:“下午一点。”
吴世超爽快地答应了。
丁了松了口气,挂了电话,看见张灼地正看着自己。
丁了不满道:“不然我怎么说?”
“做得好,”张灼地说,“人就是用来利用的。”
丁了说:“我也是吗?”
张灼地这次打起了精神:“当然不是说你。”
张灼地为了避免以后麻烦,在车上就告诉了丁了自己接到了赵瑶瑶的电话的事情,丁了果然很不高兴,但看在张灼地主动招供的份上,勉强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在下午三点五十分的时候到了森林公园,两人把车停在了泊车区,然后下了车步行进入公园,张灼地打开手机,找到了强哥,给他发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会儿,两个男人并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那天见到的彪形大汉,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矮胖的男人,梳着背头,脖子上纹着纹身。
张灼地坐在长椅上没有起身,扫了他们一眼:“就俩人?”
“钱呢?”张灼地说。
他今天穿得实在是和黑吃黑,强哥和那个男人的表情都很警惕。
强哥把一个手提包放到了他的脚下,然后也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东西呢?”
张灼地把拉锁拉开了一角,用手扒拉了一下里头的现金,然后伸手一指背后,公园的树影后,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张灼地说道:“叫你的人来卸货。”
“车给我吧,”强哥说,“我买了。”
张灼地:“我那是奔驰。”
强哥:“……”
张灼地说:“别耍花招,我都包好了,卸货,我着急回家。”
“挣钱还着急啊,”强哥骂了句,“得了,过去看看。”
张灼地拎起钱来,递给丁了,丁了没拎起来,张灼地愣了下,又自己拿上了。带着人往车那边走,耳机里传来了白风风的声音:“他们的人都在控制下了。随时可以收网。”
强哥看见这一幕,说道:“你出来做生意还带嫂子来啊。”
“叫弟妹。”张灼地把住他的肩膀说。
张灼地没什么负担了,便随意地和强哥聊天:“你要这么多,吃得完吗?”
“这您就别管了,”强哥说,“我有用处。”
张灼地马上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我懂,我懂。”
“不过有个问题,”张灼地凑过来,问道:“你认识一个人吗?”
强哥:“谁?”
他们走到车边,张灼地打开后车厢,他把手提袋扔进去,里头放了一个巨大的木箱子。
张灼地问:“风?”
强哥登时神色一变,转身就要跑,他的同伴见状从怀里掏着什么,手还没掏出来,丁了从身后一脚把他揣进了后备箱,张灼地狠狠地拉下后备箱的门,夹住了强哥的脑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张灼地问丁了:“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瓜。”张灼地说着把强哥也扔进了后备箱,一手提包甩在他同伴脑袋上,俩人全晕了。
张灼地掏出来强哥的手机,用指纹解了锁,揣进兜里,关上后备箱,跟丁了也上了车。
司机马上把车开走了,他们俩总共露面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张灼地给白风风打电话,电话那头有些吵,白风风站在货车的后备箱里,面前跪了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说道:“哥,这些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找个地扔下去算了,”张灼地说,“我猜也没什么用。”
宁滨正蹲着绑人呢,白风风道:“哎,别绑了,一会儿找个桥扔下去。”
宁滨皱眉道:“张哥说的?”
“嗯。”
宁滨:“我给他打给电话问。”
“你,”白风风无奈道,“他让我扔了,没说扔哪儿。”
宁滨一猜就是他自作主张,她早就知道白风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淡淡地说道:“找个没人的路边放下。”
另一边,张灼地在车上翻着强哥的手机。
在论坛上,强哥最近联系的就是他,剩下的也都是关于买卖的对话,没有找到“风”。
丁了说道:“风已经很久没有上过论坛了,他们应该有别的联系方式。”
张灼地找到最近通话,看到了一个座机号码。
张灼地把号码发给白风风,让他回去查一下,然后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输入这串号码,上面显示的ip城市正是这里。
他回过身去,从里面打开后备箱,把那个矮胖的男人从车上推下去了,然后随手关上了。
下午四点四十,工作室。
强哥悠悠转醒,看见面前坐了好几个人,他一动弹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张灼地说道:“醒了?”
强哥说:“你要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问题,”白风风坐在电脑前抬起头来,“你要干什么?”
张灼地问道:“你要那么多尸体,是要干什么?”
强哥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很识时务,说道:“我是帮别人进货。”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强哥说,“他在收购,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人也在替他干活,我们也不知道他要这个干什么。”
“你见过他吗?”丁了问。
强哥:“没有。”
“每次都是他的小弟来,”强哥说,“他警惕心很强,基本上从不露脸。”
“这批货,你们约定什么时候接头?”
强哥犹豫了一下,张灼地不耐发地从腰后掏出了枪,上了膛抵在了他额头上,强哥说道:“我说了,你们放过我?”
“看心情。”张灼地说。
强哥:“钱都给你了。”
张灼地这才想起来后备箱还有钱呢,问道:“那钱哪儿呢?”
白风风抬起头来,问:“什么钱?”
宁滨:“没看见。”
丁了事不关己地说:“在车上呢,忘拿了。”
“车呢?”
“开走了。”
“谁的车?”
宁滨说:“……我租的黑车!”
强哥登时带着凳子一起站了起来:“我操!”
丁了不耐烦地说:“老实交代,然后你就可以滚去找钱去。”
强哥苦不堪言,重新坐下了,这群人的做派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他不知道话中真假,只得老实道:“今晚八点,在市医院地下室交易。”
张灼地说道:“你和我们一起去。想好再说。”
“我没撒谎,”强哥一想到那么多钱现在不知道丢到谁的手里了,就心如死灰,“你们随便拿我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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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穿越人海(十)
最近几天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吹一些凉爽的风。
夜晚的城市对于气温是迟钝的,只有冷和热两种体感的温度,不少人套上薄外套,在医院外的路上夜跑,医院门口永远车水马龙,无论什么时候,每一盏灯都是亮着的,生病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
一辆车无声地驶入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随后又跟来了一辆全黑的货车。
强哥从车上走下来,货车上也走下来了一个人,那是个身材高大,英俊帅气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坎肩,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两臂,黑色的紧身裤,脚上是一双马丁靴,看上去非常干练,男人的头发都是深黑的,衬得肤色有些白,把车门摔上,对强哥说:“看看货。”
强哥把他带到后备箱,男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站在后头没有动弹。
强哥回过头来,男人说道:“你搞我。”
强哥笑道:“你说什么呢?”
男人撒腿就跑,张灼地从车后头跑出来将他拦住,俩人很快缠斗在一起,张灼地居然一时不是男人的对手。
男人一下子撂倒了张灼地,皱着眉头,他脖子上的项链掉了下来,张灼地抓住他的项链,男人马上卸了力弯腰护住,白风风从他身后给了他一闷棍,男人倒在了张灼地身上。
白风风松了口气,说道:“这么猛?”
张灼地把人推开:“有两下子。”
丁了说:“强哥跑了。”
他们回过头去,看见他撒腿就跑了,张灼地说道:“你钱不要了?”
男人有转醒的趋势,张灼地便没再管他,把人绑到车上,他们便离开了医院。
男人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在车上,旁边坐了个女孩,看了他一眼,便道:“他醒了。”
张灼地说:“你老板在哪儿?”
“什么老板?”男人摇了摇脑袋,看着他们几个的脸,奇怪地道,“你们绑我干什么?”
白风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认识我们啊。”
男人没有任何急迫感,看见是他们几个之后,反而好像是放松了。
张灼地道:“你叫什么?”
男人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他仰躺在了座椅上,抬着下巴,有些轻佻地说了一个名字。
“我叫崔无敌。”男人说,“你们马上就会认识我的。”
几人都没什么印象,丁了问:“你谁啊,就要认识你?”
“你要那些尸体干什么?”
崔无敌看了眼窗外飞驰而过的灯红酒绿的风景,说道:“在拯救世界。”
所有人:“……”
宁滨看着他,确认道:“你没事吧?”
崔无敌礼貌地说:“谢谢,我没事。”
“我老板就要来救我了。”崔无敌说,“在他来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这座城市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你们也小心一些。”
“如果身边有人失踪,或者死了,”崔无敌说,“可以告诉我,我有联系方式,在兜里,打电话就行,不用敲我脑袋。”
张灼地说:“和你老板聊聊。”
崔无敌不客气地说:“他没时间。”
“那就不放人。”张灼地说。
崔无敌:“由不得你。”
崔无敌话里话外自己的老板都像个只手遮天的大佬,几人便打算速战速决,在人追上来之前先解决问题。
宁滨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了一把枪。
崔无敌看了一眼,忍了又忍,没忍住说:“你这是从哪掏出来的?”
白风风火了:“你看哪儿呢?”
崔无敌:“她都快坐我脸上了,我能看不见吗?”
“你再说一句。”
宁滨拉动扳机,崔无敌闭嘴了。
崔无敌道:“说实话,问你们个问题吧。”
“听没有听说过一个组织,”崔无敌问道,“DBC。”
丁了马上回过头去,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崔无敌的表情像是他问了个蠢问题:“DBC的人啊。”
“我们下次游戏就会见面,”崔无敌说,“到时候你们都会明白的。”
他看了眼外头,忽然说道:“走了,这次既往不咎,没有下次了啊!”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听得一声闷响,他们转头去看,车头上从天而降,砸下来了一个巨大的石墩子!
后面的车门被打开,崔无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绳子,像一道影子一样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风风大喝一声:“跑!”
几人迅速下车,不消五秒钟,身后的车燃起了熊熊大火。
三人看着这场大火,和身后的车水马龙,面面相觑。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全线失利。
白风风半晌后,点了一根烟,说道:“这他妈是我的新车。”
张灼地说:“你换得太勤了。”
“早知道别还那辆黑车了,”白风风问,“后备箱有多少钱来着?”
张灼地说:“一分没有。”
“我藏沙发后面了。”张灼地转身走了,“回家。”
丁了跟上了张灼地,俩人牵着手,把这燃烧的车就这么留在了这里。白风风和宁滨对视一眼,宁滨没理他,伸手打出租车。
白风风吸了口烟,拿出手机来说道:“别了,我叫朋友送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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