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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推理悬疑)——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6 20:37:57  作者:野有死鹿
  张灼地把白风风送到会馆,白风风道:“哥,我来这的事儿你能不能……”
  “不和别人说。”张灼地干脆道。
  白风风冲他敬了个礼,张灼地把车窗摇上走了。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丁了的消息,发了正在吃的冰淇淋的照片,张灼地问他:“好吃吗?”
  丁了没回。
  等张灼地到了家,丁了又发了他在试衣间対镜子拍,试了一身男装,高领无袖背心和一条廓形裤,张灼地回复:“帅。”
  丁了还是没回,张灼地感觉丁了根本没打算和他交流。
  他收拾了一下房间,扔了点丁了制造的生活垃圾,拆了最后一批还没拆封的快递,手机又响了两声,忙中偷闲点开看了眼,丁了发了一堆购物袋,张灼地说:“放到店里让他们寄回来。”
  丁了那边似乎是只能发消息,从不回复,不发一言地拍一大堆照片发过来,张灼地也没再逐条批阅,简单地炒了个儿菜,吃饭途中手机响了。
  张灼地接起来:“逛完了?”
  丁了:“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张灼地哑然:“还得逐条回?”
  “我们要在外面吃了,”丁了说,“不回去吃了。”
  其实张灼地也没打算做他那份,但是他很巧妙地选择隐瞒了这个事实,说道:“嗯,那我自己吃了。”
  丁了:“管家跟我说邻居已经搬走了,你一会儿收一下钥匙。”
  张灼地应了,丁了又说:“我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
  “都说了是礼物,”丁了不耐烦地道,“挂了。”
  张灼地在他挂电话之前,强调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丁了说,“好烦。”
  “是很烦,但也要说。”
  丁了又慢吞吞地了,说道:“那我挂了。”
  张灼地吃完饭,又把碗刷完,甚至去楼下又取了几个快递,拿了中介交来的钥匙,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事可做。
  丁了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入侵了他的生活,导致现在他突然闲下来,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张灼地打开了电视,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最后坐沙发上刷了会儿朋友圈,终于等到了九点多,丁了给他打了电话。
  张灼地马上出门去接,到商场的时候,发现丁了和宁滨站在门口,每个人手上大包小包地拿了一大堆。
  张灼地下车去接,把东西放后备箱,问道:“怎么自己拿着?”
  “大家都拿着,”丁了精神头很好,似乎很开心,“这是我们的战果。”
  “哦,”张灼地问,“都买了什么?”
  宁滨说:“大部分都是衣服和鞋子。”
  张灼地先送宁滨回家,路上丁了和宁滨还说个不停,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宁滨说:“你穿那件白的真的很好看,试的时候我看见旁边那个女生都一直盯着你看呢。”
  丁了说:“她问我要不要买了,不买让我让给她。”
  宁滨:“她问你了?”
  丁了说:“我没理她。”
  张灼地插嘴道:“吃了什么?”
  “泰餐,”宁滨说,“还不错,我在网上看见很多人夸才去的。”
  张灼地说道:“是吗?不错。”
  宁滨说:“可惜今天没有看上电影,太晚了。”
  “下次吧。”丁了说。
  张灼地笑了,说道:“看来你们要经常出来玩了。”
  丁了其实不太经常会笑,他笑起来总是很有攻击性的,要么是在冷笑,要不就是在嘲讽谁,张灼地看他这么罕见的单纯的高兴,也觉得心情不错。
  把宁滨送回家,宁滨站在别墅前冲他们挥了挥手,走进了门。
  他们返程的路上,丁了说道:“宁滨和我说了她和白风风的事情。”
  “什么事?”张灼地分心倒车,没太走心。
  丁了说:“宁滨喜欢白风风。”
  “看不出来啊。”张灼地还是轻描淡写的。
  丁了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他吃惊,觉得很没意思,他也懒得再卖关子,说道:“白风风在吸毒,被宁滨看见了。”
  张灼地想到了今天白风风去的地方,心里大概有数了。
  张灼地问:“她不知道白风风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知道的,”丁了拧着鼻子说,“但是没想到他在吸毒。”
  张灼地有些冷漠地事不关己地说:“他做过比吸毒更恶劣的事情也不少吧。”
  丁了:“你什么意思?”
  张灼地不解地说:“什么什么意思?”
  丁了道:“什么是恶劣的事?是我们以前做的事吗?”
  “你们做什么了?”张灼地问。
  丁了道:“杀人!你不是最讨厌的吗?怎么样,你报警抓我吧。”
  张灼地说:“你冷静点。”
  张灼地其实没有影射丁了的意思,没想到刺中了丁了的敏感内心,张灼地说:“我没说你。”
  “是吗?”丁了说,“你多清高,不是最讨厌杀人吗?今天不是说我,总有一天是要说我吧?”
  张灼地道:“我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的事情道歉?”
  丁了道:“那就是我错了!”
  “我也没有说你错了,”张灼地皱眉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他一点也不想吵架,觉得非常幼稚,丁了的脑回路完全不再线上,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丁了看着他,忽然说道:“我要下车。”
  “让我下车!”丁了疯狂地摇晃车门。
  张灼地道:“到了地方会让你下去。”
  “我要下车!”
  丁了把手机扔到了张灼地脸上,张灼地摸了下额头,看到了指头上的血。
  张灼地深吸了口气,靠边把车停下:“给你的管家、司机,随便什么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随便你怎么下车。”
  丁了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不要你管。”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丁了说,“你滚啊!”
  张灼地道:“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和你吵架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做以后会后悔的事,是我多嘴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了。”
  他把手上的车钥匙交给了丁了,然后解开了安全带,说道:“等你冷静下来,自己开车回去。”
  张灼地打开车门,说道:“这是你的车,我走。”
  他甩上了车门,走进了夜色里。
  张灼地走出去没有多远,打开手机就想叫人出来喝点,但刚拿出来就又暗灭,去超市买了一盒烟一只打火机,站在路口点上,想了想,又返了回去,看见丁了的车还停在原处。
  他的身形隐在黑暗的树影里,站在那儿吸了两根烟,过了好一会儿,听见有车声从身后传来,他往后退了步,车擦身而过,停在了丁了的车旁,下来了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敲了敲车窗,随后丁了下了车,又上了那辆车。
  一个司机上了驾驶座,另一个男人把丁了落在那的车开走。
  张灼地看到这一幕,便把烟放脚下踩灭,转身走了。
  这场架吵得太突然,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以至于做好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第二天早上,张灼地如往常一样醒过来,起身的时候看见梳妆台是空的,才想起来丁了没在家。
  他洗漱完之后,忽然懒得做早饭,临时决定出去晨跑,顺便在楼下吃个早餐,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张灼地以前除非聚餐绝対不在外堂食,今天却莫名地打破了这个习惯。
  他跑了近一小时,出了细汗,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中途接到了白风风的电话。
  白风风还不知道他和丁了吵了架,问道:“哥,下午怎么安排的?”
  张灼地喝了口豆浆,问道:“去问你姐吧。”
  白风风:“你帮我问问。”
  “他不在我身边。”张灼地道。
  白风风何其敏锐,听他的口风便感觉到不対劲,说道:“你们怎么了?”
  张灼地:“昨天把我骂一顿,回家了。”
  白风风:“……”
  “啊,”白风风说,“你还好吗?”
  “不错。”
  张灼地在心里说:“罪魁祸首就是你。”
  白风风:“那我问问我姐……不是,我问问他,那个,你们为什么吵架?”
  张灼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风风只好道:“那好吧,那你下午还去吗?”
  “听你姐的圣旨。”张灼地简单地说。
  他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要起身结账了,说道:“挂了,你有消息了通知我。”
  估计白风风那边也碰了一鼻子灰,这个电话挂了之后,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再打回来,张灼地已经想象到那个情景了,白风风跟丁了提起自己,本来是想说两句劝和的好话,然后跟着挨一顿骂,不知道怎么和他转达电话要旨了。
  张灼地也不着急,他没什么事可做,用一上午去刷了论坛,又发现了不少信息。
  风在丁启的尸体问世之前,也就是今年的五月份之前,都没有回复过任何关于异食癖的帖子,丁启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类型的帖子,但是已经表现出了相当的敏锐性。
  风除了灵异怪谈类的帖子,也回复过一个直播贴,那个帖子宣扬自己要直播杀掉自己的父亲。
  这个帖子最后不了了之,贴主在更新到买完工具,做完计划之后,就没有再更新,风在中途回复过一句话:“你没救了。”
  张灼地觉得这个人的回复都很奇怪,他更多的时候根本不指望和楼主以及其他跟帖的人互动,更像是在自说自话,在吐槽。
  张灼地又看了不少帖子,还有很多标着“彘”的帖子,还是很多都没有办法解码,这个论坛的帖子看多了总让人觉得非常反胃,精神上也很不舒适。
  张灼地忽然想,白风风每天泡在这个论坛里,证明他确实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世界。
 
 
第46章 穿越人海(八)
  大概下午一点左右,张灼地接到了白风风的电话。
  张灼地说:“什么吩咐?”
  “唉,”白风风苦笑道,“别逗我了哥。”
  “怎么了?”
  白风风说:“我刚从他家出来。”
  这个“他”是谁,他们都很清楚。
  张灼地有些奇怪:“去那干什么了?”
  白风风:“……你真是,哥,你知道吗?他闹了一晚上啊。”
  张灼地:“……”
  白风风:“我听你说,还以为没什么事,结果一打电话才知道,房顶都差点让他掀了。”
  张灼地哑然,半晌才说:“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刚睡了,”白风风说,“一会儿还得去森林公园呢,他可能去不了了,咱们几个去吧,哥,你咋弄的啊。”
  白风风的语气听出些责怪的意思,这倒也正常,白风风无论怎么说,都跟丁了的关系更好一些,也认识的更久。
  张灼地说道:“确实只绊了几句嘴,我给他放车上走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白风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灼地自己反省了下:“很过分吗?”
  “你觉得呢?”白风风问。
  张灼地:“可能是有点吧。”
  “我去道个歉,”张灼地问道,“你觉得可行吗?”
  白风风赶紧说道:“别,先别去。”
  “至少也等明天吧,”白风风心有余悸,“我怕你……”
  张灼地:“死?”
  白风风“唉”了一声。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白风风那边也不好多说,“你要不问问宁滨怎么办?她现在还在他家里没出来呢?好像昨晚就去了,我在那待着也不知道说啥,就回来了。”
  张灼地终于感觉出有些棘手了,他在家里照吃照睡,丁了那边已经翻了天,张灼地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感了。
  张灼地随后又给宁滨打了个电话,宁滨那边半天才接起来,声音有些轻,说道:“哥。”
  “怎么样?”
  “刚睡了,”宁滨苦笑道,“一直骂你来着。”
  宁滨道:“其实昨天晚上还挺好的,叫我过去和他一起住,只是哭了一下,今天早上看见你没联系他,才发了脾气。”
  事已至此,张灼地感觉自己也躲不过去了,便道:“那我现在过去吗?”
  宁滨:“来吧,他一直在等你呢。”
  “下午咱们还有事,”宁滨说,“不管他也不是办法。”
  张灼地便拿了钥匙出门,路上电话响了,他还以为是宁滨看也没看就接起来了,结果是听见声音才发现是孙瑶瑶。
  张灼地觉得怎么事都凑一起了,他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孙瑶瑶说:“你在干什么?”
  “有事说事吧。”张灼地的耐心也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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