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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妈的！都疯了！”
车子再次启动时只跑了一小段就熄火了，刚刚疯狂的飙车早已耗尽油箱。
一脚踢在车门上破口大骂，现在身处郊区，又是午夜，根本没有什么过往车辆。
我朝着公路的尽头大吼一声，对这个疯狂的世界表达微弱的不满。
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王楠现在拥有赔偿款两千万，让人动心的数字。
我立刻拨通王贝贝的手机。
“喂！你他妈的疯了吗？！”
电话那边却传来王贝贝甜美的笑声。
“呵呵呵，你算哪根葱管我们家的事？你不是还怪我不关心家人吗？我哥的脑子就应该好好治治。”
“放屁！你早就说过想办个画展，缺少资金！我告诉你，有我在别想动他一根指头！”
电话被她挂断。这让我更着急了，看着手机屏幕的通话记录，手指在宋宇的名字上点了下去。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慵懒磁性的男低音。
“谁啊……这么晚……”
“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过于恳切的语气惊醒了他。
“求你现在立刻去我家，密码3123，确保王楠平安，不要让任何人带有他！”
我激动的说完，另一边却是平稳的呼吸声。
“帮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10章 精神病院
哪有时间在意宋宇所说的要求，王楠一旦被抓走就等于送死。
午夜的风很冷，吹过荒芜的郊区公路发出低吼。我又踹了两脚车门，没成想车门打不开了。
叮！
“去晚一步，人已经被带走了。”
我手指飞快地拨通宋宇的电话，很快被接通。本想以问候母亲开头，宋宇先开了口。
“你在哪？”
我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城边的公路，老加油站这里，车坏了。”
“等着我。”
这算什么事儿？和狗血剧不同，我的手机几乎是满电，信号也很强。可以拨打公路救援，可以报警，可以给其他人打电话。
宋宇的一句等我似乎有魔力，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很快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从黑暗尽头渐渐靠近。
宋宇穿着一身灰色休闲服，看起来是出门很急的样子。
我先是送了一拳，他揉揉出血的嘴脸。
“你疯了？”
“为什么没拦住！为什么！”
“你应该感谢我，那个男人被抓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被问的没话说，又不想认输，继续找茬。
“你早点出门就不会……”
理亏的我低下头。
“知道错了？你还得实现诺言呢。”
宋宇扬起嘴角向我靠近，我气势弱了下来便向后退。
“人没留住，诺言也无效。”
“难道你不想让王楠出来了？”
我来了精神，以他的能力不是没可能，我向前一步。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一拳宽，他没躲开，反而顺势环住我的腰向前一用力。
宋宇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做我七天奴隶，保证王楠好好的回来。否则，明天他就会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耳朵是我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吐出的气流刺激得通红。“奴隶”两个字着实带着侮辱的意味，这个时代的奴隶无疑是更大的屈辱。
宋宇就像一只日夜织网的蜘蛛，而我不过是缩小的蜉蝣，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家里有王楠挣扎的痕迹，果不其然，那张银行卡消失了。
我被宋宇安排在他家住下，以方便实现那个所谓的诺言。烛光摇摆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盘。
“不和胃口？”
我摇摇头，宋宇饶有兴趣地举起酒杯在我眼前晃晃。
“五年了，一次都没吃成你。”
这个男人如果不说话，那副善良英俊的面孔一定会被认为是救世主。
他高挺的鼻梁在暧昧的光线下很性感，我不敢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眸子总会迷惑不懂事的姑娘们。
“是男人就干脆点，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啰嗦。”
他邪魅的笑不禁让我后背一凉。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却顺着我的手背摸了过来。
餐桌不大，宋宇轻而易举就够到我的脖颈。他单手解开我衬衫最上面的几个扣子，将一杯红酒顺着领口缓缓到了进去。
白衬衫被红酒氤湿，胸口到小腹的肌肤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宋宇你！”
“嘘……”
他十指抵在唇间示意我安静，起身离开了一会，很快，优雅的音乐流淌过来。
“这么美好的夜晚，可以一起跳个舞吗？”宋宇像个绅士邀请淑女一样向我伸来一只手。
尽管我对此情此景很反感，还是伸出手同意了。
两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翩翩起舞，难得的默契。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开始上下摸索。
“这是绅士该做的吗？”
“哼，真当自己是淑女了吗？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我的奴隶。”
他的手更加放肆起来，我红着脸，为自己和这个冷漠的人提什么绅士而后悔。
我也是个男人，而男人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就是那一点可笑的尊严。我开始主动迎合他，这是唯一取胜的方法。
“怎么？想反抗？”
“宋宇！你别太过分！”
“别着急，慢慢来。”
见我来了兴致，宋宇却突然推开我。关掉音乐，吹灭蜡烛，打开灯。
“洗洗睡吧。”
说完便一个人悠然地上了二楼，我站在原地真是说不出的憋屈，几次张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第11章 虐待！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是噩梦，并不是身体遭受虐待，而是精神。
公司卫生间里，我刚拐进洗手池边。镜子里就出现了宋宇的身影。
“今天上班还顺利吗？”
碍于隔间里可能有其他同事，我提了提嗓子。
“宋总，现在我接手新的项目，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非常好。”
宋宇一边说话手却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公司里的宋宇从来都是仰着头用鼻孔看人，今天戴了副金丝边眼镜，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加上藏青色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形，说实话面对挑逗我心里确实为之一动。
“宋总，我先去忙了。”
“等等！”
宋宇本来与我并肩站在洗手台边，突然侧身把我往旁边的隔间里逼。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
我低声提醒：“这里是公司！”
“怎么，害怕别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奴隶？”
他压低的声音顺着我的额头传遍全身，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我本来就很敏感，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挑衅。渐渐来了感觉也不拒绝宋宇，也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也不主动。
衬衫已被褪去一半，露出胸口，腰带也是耷拉在腰间。
“对不起，没注意时间，你该下班了。”
宋宇又是扔下一句独自转身离开，留我衣衫不整的站在隔间里。
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公司、宋宇家里、电影院、车里……每次都是他先挑起欲火再一个人脱身。
没过几天，我的脸上硬是逼出两颗痘。
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很好，虽然答应做奴隶不过是给宋宇做做家务，被泼冷水，两个人依然没有越界。
今天是我在宋宇家的最后一天。
“这几天锻炼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王楠的事……”
“放心，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宋宇放下筷子，举起酒杯。我下意识的捂住衬衫领口。
他温柔的笑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公司会聘用你吗？”
“这让我怎么说，能力经验？”
“哼，以你的能力和经验……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有些赌气的回问：“那你还聘用我……”
宋宇突然一脸认真，双手交叉用手背托着下巴。
“因为你很消极。”
我狐疑的看着他。
“我的性格是会为了目标不惜一切代价，而你会时刻提醒我代价是什么。”宋宇嘬了一口酒继续说着。
“容易执着的人不是不惜代价，而是容易忘记代价。”
“就算我提醒你代价有多大，你也没停止过。”
“所以是你啊，我只是不想忘记代价，不是停止付出代价。”
我简直觉得宋宇这套理论是歪理中的经典，心里莫名为他上火。
他却不分气氛得换了十分暧昧的眼神。
“你别这样看着我，还没玩够？”
“我是真心的，都是成年人，一次也没关系吧。”
“这点我倒是同意。”
我的肯定让宋宇有了更大的动作，我们就像爱情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配合浪漫的气氛。两个人起身拥吻，我发现此时的宋宇不同前几次的挑逗那样轻佻。
可能这次是真心的？我试着相信，一切顺其自然的发展。
我们终于倒在床上，因为在家里都穿着休闲装，很快衣服已经堆在床边。
两个人的呼吸急促交错着。
“什么情况？”
宋宇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整个人的力量压在我身上。
“对不起。”
我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降火。
“你你是不是那儿有什么问题啊？”
宋宇翻过身躺在我旁边，竟有些抱歉的语气对我道歉。
“对不起，我尽力了，实在是不适应。”
我瞬间恍然大悟。
“卧槽，你是直的？！”
第12章 身世真相
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家。
客厅里隐约有人，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
“王楠？”
我小声的叫他，又不敢靠近。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愧疚，那天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他没回应我，依然安静的坐着。我打开灯，抱着谢罪的态度走到他面前。
“那天车坏在郊外，对不起……没来得及赶回来。”
王楠愣住的状态我很熟悉，可此时的他双眼空洞，根本没有焦点的目视前方。
那双黑色深邃的双眼，几乎要把一切都吸进去一般。我不敢直视他，气氛突然紧张。
我把手慢慢抵在他的人中上，微弱的呼吸让我松了口气。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喂！宋宇！你把他怎么了！？”
“跟我没关系，看看他的胳膊。你的前女友可真会挑地方，晚出来一天估计就没命了。”
我撸起王楠的袖子，胳膊上触目惊心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针孔。
“他们让他吸毒了？”
“不，是拿他做实验了。”
看着王楠惨白的脸，胳膊上密布的针孔，我恨不得现在就把王贝贝撕成两半。我甚至不受控制的冲进厨房拿起菜刀。
“安华……咳咳！”
王楠突然清醒过来，若不是他叫住我，这把刀不知道会带着我去哪里。
“你醒了！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吧！走！”
王楠拉住我的胳膊，夺过我手里的菜刀用最尽全身的力量扔出去，却没扔出多远。
“你被折磨成这样了！我们可以去报警啊！”
“呵呵……就算我欠他们王家的，还上了，咳咳咳……！”
看着他瘦弱的身体伴随着剧烈咳嗽而颤抖，我的罪恶感更深了。
这种罪恶感不知源自什么时候，五年前在白桦林本不该发生的亲密，五年后本不该发疯似的飙车导致没有照顾好他，还有那场我本可以阻止的实验夺走了他唯一的亲人。
“那笔钱被王贝贝拿走了？”
他点点头。
“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这晚我失眠了，脑子里似乎还有一团小小的愤怒游来游去，烦躁至极。站在阳台上发呆，心里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王贝贝，甚至尝尝笑着的梅姨会这么冷血。用一条人命换两千万，何况是亲人的命……
我决定约王贝贝聊一聊那些匪夷所思的疑问。
“明天有空出来坐一下吧。”
很快信息便有了回复。
“最近我很忙，只能中午出来一会儿。”
这一串文字在屏幕上闪烁，仿佛都有了嘴脸，一幅幅尖酸刻薄，傲慢无礼的脸。再回想起与王贝贝甜蜜的过往胃里不禁泛起酸水十分恶心。
按照约定，我与王贝贝终于面对面的坐下。一家装修精致的高档咖啡厅，中午人很多。可能是她怕我做出什么事，特意挑了这个地点。
“说吧，什么事。”
“把钱还回来。”
“哼，开什么玩笑，他一个精神病人不能持有财产。”
“杂志上也刊登了你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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