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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她或许都未必是死在沈府里。
  若是沈府怕此时闹出人命来,搅毁了仁心盛典让沈熹继位不顺,因而藏着温奶娘的尸体,这倒也罢了。
  怕就怕,帝京那里已经有人将手伸向了阑州。温奶娘当年,可是看着那群被掳来的姑娘装在麻袋中,未到天明便运出府去。沈灵均当年受托去救人,被沈阕发现打折了腿,也是温奶娘去将他抱了回来疗伤安置。
  知秋堂的事情,她不是一无所知。否则,怎会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对她动手,偏偏在沈灵均顶着“大理寺少卿”之名返乡之际匆忙处置?
  寒夜露重,渐渐凝结在叶尖,汇聚成一颗大的,最终承受不住坠落下来,在石上碎成无数,飞散着溅入草丛之中。
  沈灵均只顾着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忽然耳旁风紧,他本能地往旁侧翻,从石头上翻身而下,只听得“铿”地一声,一支狼牙羽箭正中他方才所坐之处,溅起一丛火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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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阳康了。。这几天 烧得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都还没恢复。嗅觉也失灵了。
  好几次坐在电脑前心情无限平静,只想看文。。直接被干没了这世俗的欲望
 
 
第32章 枕孤鸿·32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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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险躲过一着,谁知紧跟着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沈灵均功夫算得上乘,应变急闪,堪堪几枚丧魂钉擦着耳旁飞了过去,一溜排钉入树干,直没至顶,只留针尾一缕白毫露出来。
  倘若这是打在人身上,即便不立时毙命,也定然洞穿骨头。
  来人出手阴损,明显冲着取他性命而来的。沈灵均心底一沉,好在他一贯谨慎,到这荒郊野岭来身上配了刀,此刻三尺寒芒在手,明晃晃地映衬着天边冷月,几步外磷火幽幽暗暗,他彷如一只脚踏入鬼门关。
  “足下何人?”沈灵均提了口气,朝着密林深处喊道:“我不过是路过的行者,身上也没有银钱,还请高抬贵手。”
  林中阴风飒飒,半晌没人搭话。沈灵均不敢放松,运起内力听着八方动静。忽然一声呼哨,他慌忙挥刀架挡,“铛”地一声,震得他手臂酸麻,退了几步,一支雀翎短箭掉在脚边,箭锋反着青碧色的光,显然是喂了毒。
  沈灵均看着短箭梢头的翎毛,总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猛地想起了个人,他心下恍然。未等他反应,便又是一场疾风密雨般的暗器,堪堪将他逼的躲到一棵古木后。
  “苏妤长老,您倒是执着,居然追我追到这里来!”刚缓了口气,他便朗声喊道。
  林中的暗器雨果然停了一停,随后便是几声兵刃响动,听得出来是好几个人抽出了武器,窸窸窣窣从暗处走了出来。
  乱坟岗尸骨满地,森森然的白骨堆积在路边,野生的红花错落狰狞地开着,有几株穿过骷髅骨的眼眶和鼻子探出来,夹道繁盛,犹似炼狱之火。
  此时,那片艳烈红花被一个人的脚踏在上头,莲步袅娜,一步便踩弯一丛,发出低微的脆响。
  苏妤一步一摇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她生得极是美艳,而此时踩着人骨而来,却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她已是年近四十岁了,可是将养得宜,看着不过三十出头,脸庞巴掌大,精致昳丽,可那双眼却蕴着毒火,凝视着沈灵均,五官恨得有些扭曲。
  “姓沈的狗崽子,你还真是能跑!竟然能逃过我们药王庄的天罗地网,躲到这里来。”
  沈灵均转眼间便被一群药王庄弟子围住了,那几个应当是忠于苏妤的铁部下,唯她之命马首是瞻,手里提着长刀短箭,每个人腰间都别了一排梨花钉暗器。他留意数了一下,心下稍安,来的人也就十几个,还不到药王庄弟子的一半。看来,关徹接到了苏兆晚的信,显然与苏妤起了分歧,因此没将听命于自己的弟子交给她调派。苏妤此时带来的应该是她药师长老权限下能调遣的极限。
  这样一来,冷兴他们应是安全的。
  沈灵均松了口气,彬彬有礼地一揖:“苏长老,别来无恙。”
  “呸!你倒是别来无恙,让像个没用的王八一样东躲西藏,害我一顿好找。若不是我们自己家里出了叛徒,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王去了。”
  说起苏兆晚,她可没什么好脸色,连连啐了好几口,好生晦气。
  “那么,您有没有想过,小娘到底为什么选择帮我?”那几个药王庄的弟子应是懂些阵法,站位看似随意实则颇有玄机,无形中将沈灵均脱逃的所有路子都堵死。他只得逗引苏妤多说些话,好拖时间想法子逃脱。
  苏妤狠狠剜了他一眼,冷笑:“还不是我那侄子没出息,看到生得好看的少年便走不动道!你又故意勾引他,让他背弃家族同你私逃。好不要脸!狗男……”她本来想骂句狗男女,后来一想似乎有哪里不对,只得咽了回去,气鼓鼓地瞪着他。
  沈灵均笑道:“长老过誉,我自问没这好本事。小娘是我见过的极为聪明之人,堪称无利不起早的典范。若非我真有用处,他断不会为了我而得罪他最敬爱的姑母您的。”
  “臭崽子,你想说什么?”
  沈灵均不动声色,抬眼看了看月亮,道:“据我对小娘的了解,他的执念便是药王庄,你们这些旧人是他最看重的。若是杀了我,能换回昔日的药王庄、能让他寻到走失多年的妹子,您猜他会不会即刻抹了我脖子?”
  苏妤的面色变了,没说话,只冷冷看着沈灵均。
  他边说着,边紧紧盯着苏妤的眼:“此次悖逆您绝非小娘本意。只不过,他听闻我提到京城有某座专门收容贩卖无辜少女的教坊,决心赌一把,这才开恩将我放出了你们的天罗地网。”
  “什么教坊?”苏妤身形狠狠一颤,猛地抢上前几步。
  她分神了,却没注意到沈灵均已然离她只有三步距离。苏妤虽狠辣,可毕竟是女子,力量和反应都不如在大理寺历练过的沈灵均。
  倘或此时他突袭上前便能可以制住她,让药王庄弟子让出条路来。沈灵均心念如电,猝然步伐一错,便要欺身上前。忽然身后有个人厉声道:“慢!”
  紧接着,药王庄弟子骚动起来,队伍被个飞奔而来的人冲散。
  苏兆晚一口气跑过来,抓起沈灵均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后引,看着苏妤道:“姑母,大敌当前,手下留情。”
  苏妤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吃里扒外的叛徒!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灵均握着他的手,却觉得掌心一片湿漉漉的黏腻,不禁低下头看向他,天色昏黑,苏兆晚的脸色在月下白得吓人,鼻端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沈灵均心底一悬,低声叫道:“小娘?”
  苏兆晚没看他,手腕微微颤抖,他稳了稳气息,露出一丝笑:“姑母对我的误会甚深。只不过,我也没工夫同您解释了。您若心中有气,倒不如亲自手刃仇人来得痛快,您说呢?”
  他这话叫苏妤和沈灵均都愣了一愣。
  苏兆晚忽然在沈灵均肩上大力一推,沈灵均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量往旁闪了开去,只听得林外呼喝声大起,霎时间一队人马执着兵刃火折子冲了进来,直接闯入药王庄弟子队伍中,两相对看一眼,皆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身份。
  苏妤厉声喝道:“是知秋堂,沈熹?”
  那一队人正是知秋堂部众,沈熹一马当先,数十汉子紧随其后,提剑追赶苏兆晚,跟到了乱坟岗来。
  沈灵均应变急速,反手勾着苏兆晚的腰,两足轻点,越过旁侧小丘似的坟堆,两人身影隐入林中。
  沈熹看着他们逃走的身影,怒喝道:“站住!”将手一挥,便要追上去,陡然青光乍现,苏妤早亮出她两柄沥毒薄刃蝉翼刀,斜里杀出,挡在沈熹跟前,冷冷道:“姓沈的畜生,一个也别想跑。今天这乱坟岗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知秋堂弟子也不是吃素的,两相僵持,不知谁怒骂一声,便缠斗在了一块儿。
  苏兆晚被沈灵均拉扯着跑了几道,腿脚发软,再也撑不住,坐倒在道旁个石碓上,头晕目眩。
  “小娘!”沈灵均下意识抱了他一下,摸到他腰下全是温热的液体,惊道:“你伤了?”
  苏兆晚血流得多,又兼方才没了命地跑,这会只觉得身软无力,眼前一片发黑。沈灵均忙凝气入掌,抵在他后腰,往他体内输送真气。
  硬生生将口中的腥味咽了下去,苏兆晚听到旁侧知秋堂和药王庄打斗声,忽然笑了出来,他扯起嗓子朝着喧闹的方向嚷:“姑母,这么大一份礼,看你怎么谢我?”说着,他倚着沈灵均胸膛,虚声笑得不停。
  沈灵均兀自忧心,知道虽然那两波人暂且互相钳制住了,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此地不宜久留。他忙晃了晃苏兆晚,示意他趁乱逃走。
  苏兆晚摇头:“我跑不动了。”
  沈灵均低声道:“无妨。你伤着哪儿了,我背你。”
  苏兆晚难受地抬了抬胳膊。夜深昏暗,看不清楚,沈灵均只得咬咬牙,伸手去轻轻抚摸他身体,连摸了几下,动到某处,苏兆晚冷不丁喊道:“疼疼疼!”
  他竟是被毒龙镖深深嵌入肩背。显是方才逃跑时被人从后面激射一镖来打伤的。
  沈灵均道:“我带你回无常医馆。”说着,便将人背了起来。
  身后铁器龙吟声蓦地清晰了几分。知秋堂毕竟人多,很快便将药王庄压制住了。沈熹腾出手来,立马带人转过来找他们俩。
  远远见到几点火星子朝他们而来,沈灵均不敢停,紧了一紧绑缚两人的腰带,便提气往林外奔去。
  -本章完-
 
 
第33章 枕孤鸿·33 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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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兆晚不算沉,可沈灵均背负着个百来斤的人急速奔跑,仍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苏兆晚背上的伤被颠得裂开,血糊了一背,留下来积在沈灵均箍着他大腿的手间,整个掌心滑腻腻的,他不得不更用力才不至于滑脱了手。
  “小娘!”沈灵均跑了许久,起初苏兆晚还伏在背上呜呜咽咽地呻吟,这会却没声了,他忍不住回头喊了一声,脚步却不敢停。
  苏兆晚没回音,软软地伏在沈灵均肩头,气息低微。
  沈灵均心悬了起来,连忙又喊了两声。却听苏兆晚烦躁应道:“叫叫叫什么叫!我疼得很,别同我说话。”他脾气不减,可中气却显见着弱了,声音低哑。
  背后沈家的家丁仆役紧追不舍,沈灵均怒骂道:“不长眼的奴才,僭越家主,真是反了天了。”
  背后一个人应声答道:“大公子言重。我等忠于的是沈家,可这忠心却怎么也不敢越过国法去。大公子还是休要再袒护二夫人,让我们带他回去为好!”
  沈灵均听得出来,说话的是沈熹身边的心腹,叫沈安的。他冷笑道:“沈管家也不必张口就抬出国法来唬人。你们无故持械追赶小娘,是以奴犯主,这才是有违国法。若是告到官府去,你们全得挨板子流放。”
  正说着,他们已然跑过了城郊山野,疾奔进阑州城里。
  沈灵均方一进城,便被惊得刹住了脚步。大朝有律,入了申时便是宵禁,等闲之人不可上街。可谁知今夜阑州城大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喧闹躁动,灯火通明,整一座城亮如白昼。
  “这是……”他尚未反应过来,沈熹一干人等便已追了上来,一字排开,将他们堵在街角。
  阑州城百姓面容愁苦,见到沈熹,有几个便扑了上去,哀恸出声:“沈堂主!”他们一哭,人群登时骚动起来,那些个站在最前面的围了过来,喊道:“沈堂主,你可寻到偷我们孩儿的人了吗?”
  沈灵均一怔,脱口道:“什么,偷小孩?”
  一妇人哭道:“今儿一入夜,我们才把孩子哄睡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晕眩得厉害,便靠在旁边小睡了片刻。可谁知……谁知我听到外头吵闹,醒了过来,就见到我的孩儿不见了,让那起子杀千刀的贼人偷走了!”
  沈灵均尚未言语,便听背上苏兆晚低咳了几声,似想说话,沈熹当即抢先一步打断了他,道:“那偷盗婴孩的贼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他!”说着,朝苏兆晚一指。
  登时,所有人目光聚焦到了沈灵均二人身上。
  沈灵均怒道:“二叔,你怎能血口喷人!”
  沈熹冷笑道:“灵儿,你不信?”忽然转向众人,道:“诸位,当真是家门不幸。我大哥生前被人蒙蔽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料想到,他娶回家的男妾是个什么东西,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苏兆晚粗喘了几声,却勉强撑着身子,抬头看向他,嘴角噙了一抹嘲弄之意。
  沈熹这话一说,围观众人登时一片议论散开,看苏兆晚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探究。沈熹霍地转头,紧紧盯着苏兆晚,道:“苏兆晚,你敢说,沈阕沈堂主之死,是不是你做的?”
  苏兆晚冷笑不语。旁边看客倒是等急了,有几个性子暴的大喊道:“姓苏的,你说话啊!”
  沈熹冷哼一声,“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如何敢答!”说着,眯起眼睛打量苏兆晚,神色间万分的志得意满。他振臂一呼,道:“诸位,此人本是个妖邪,食人精血壮补己身。他祸害了沈阕堂主,眼下又想来抓孩童炼药滋补,今天万万不可放他离开这里!”
  沈灵均在旁听着都气笑了:“荒谬!我办案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论断。二叔就凭坊间对小娘的流言,便将这么些大案栽在他头上,过于草率了吧!”
  沈熹道:“灵儿,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被他的皮相所惑。此人害死你父亲,难道你要与他站在一处吗?”
  沈灵均道:“侄儿只知道,但凡论断皆要讲究凭证。如今,我们连案发细节都来不及查问,也没曾交由官府勘验调查,二叔便这般着急地想把父亲之死与孩童丢失一事强行关联,并盖棺定论,您到底想要掩盖些什么?”
  “你……!”
  “还请诸位先冷静。”沈灵均气沉丹田,内息将声音远远推了出去,让喧闹街道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将案情事实厘清查明,然后再看是否能循蛛丝马迹找到走失的孩子。而并非本末倒置,只为定一人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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