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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他话音有如金石,却句句在理,方才鼎沸吵闹的人群稍有些平息下来。
  沈灵均定了定神,又道:“诸位请安心,我是大理寺少卿,如此大案理应插手过问。现在,请家中有孩童丢失的都聚到一处来,我们请来阑州府尹勘验搜寻。千万莫要被他人言语动摇,反倒错过了最佳时机。”
  知秋堂的大公子公然同大当家唱反调,明眼人都看出沈府内部应当是出现了裂缝。可如今谁都能听出来,显然沈灵均入情入理,片刻竟有大半之人都偏向他来。
  沈熹面色铁青,朗声道:“请府尹来慢悠悠地审理断案,这哪儿来得及!既然嫌疑人已然在场,那便拿了他大刑伺候,逼他说出孩子所在岂非更为简明!灵儿你别当了几天的官,做起事来便多了这么些繁文缛节。”
  当即有人叫道:“是啊!万一官府找不到人怎么办。倒真不如好好审审这个姓苏的妖孽,否则时间多拖一分,我们的孩子岂不多一分危险!”
  被偷走的孩子大都是六岁以下,几乎毫无自理能力,很快,年幼一些的孩童母亲便绷不住哭了出来:“我家孩子从出生起便从未离开过我身边,这一时离了,万一冻着饿着了,叫那么小的孩子如何是好!”
  她一哭,方才还稍定的人心又浮动起来。孩子都是父母心头肉,眼见着要被摘了,众人都心急如焚,一连声道着要审苏兆晚。霎时间,丢了孩子的乡民潮水般涌过来,都往沈灵均身侧挤,有几个甚至伸手想把苏兆晚从他背上拽下。
  沈灵均躲闪着,一边护着苏兆晚,乡民越围越紧,他一着急,提了口气,平地纵跃而起,几步跳到一户人家屋檐上,扶着苏兆晚坐好,道:“你们……你们都冷静点。”
  “冷静,怎么冷静?敢情丢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着急!”一名男子愤怒喊道,转眼便有几枚石子朝他们丢了过来。
  沈灵均身形一晃,挡在苏兆晚跟前,提着刀鞘架开几枚,却也免不了挨了两下,疼得他咬紧牙关。
  底下沈熹厉声喝道:“灵儿,你莫要再执迷不悟!若是还袒护那妖孽,那二叔也保不了你!”
  “就是,你们沈家怎么回事,二妈不像二妈,孩儿不像孩儿!那么护着他,你跟他有一腿?”乡民们心里有气,讲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沈熹心里乐得开了怀,面上却苦着一张脸,忙着作揖:“对不住对不住,家门不幸!”
  下头一片混乱,沈熹乘机浑水摸鱼,又想栽赃他们又想自己搏个好名声,苏兆晚冷眼看着,倒是笑了出来。
  他生得美艳,受了伤,脸色较白,却更显得俊眼修眉,一笑竟有种冰原上初绽一抹芍药的冷艳。阑州城乡民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心下更气,指着他大骂。
  苏兆晚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喊沈熹道:“二老爷!这么多天没见,到忘了问您,您屁股上那颗樱桃粉的胎记,点掉了没?”
  他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给他噎了一下。沈熹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到浑身发抖:“你……你臭不要脸的妖孽胡言乱语什么!”
  “噢!那看来是还没点掉。”苏兆晚啧了一声,索性翘起了腿,在墙头上一晃一晃,他踝上刺青的那只绿蛛若隐若现,他轻佻笑道:“分明咱们俩才有一腿,您提起裤子不认人,倒在这儿说什么家门不幸了。”
  沈灵均皱眉,低声唤道:“小娘!”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然又转向沈熹,难以置信地低语。
  沈熹苦心营造的德高望重江湖帮主形象摇摇欲坠,他咬碎钢牙,冷笑道:“苏兆晚,你休想顾左右而言他蒙混过去!你是药王庄的妖孽,此次孩童失踪,你定然脱不了干系!来人。”他将手一挥,知秋堂弟子应声押了个人上来。
  苏兆晚定睛一看,登时面色惊变,倏地起身。他失血过多,骤起时踉跄了几步,沈灵均忙扶了他一下,却感到他手掌冰凉,止不住地颤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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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瓜群众:贵圈真乱
 
 
第34章 枕孤鸿·34 驭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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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钳制住的这人是个女子,服饰奇异,与中原人完全不同,披散着发,头顶戴了个奇怪的冠帽上面还缀了几支狰狞的鸩羽,羽杆中喂了赤红色的水液,正随着她动作晃荡,看上去带着剧毒。
  阑州城乡民看她怪异,纷纷往旁退了几步。
  苏兆晚的反应在沈熹意料之中,他颇有些得色,伸手将那人后脑勺的头发揪住抬起她头来。
  苏妤脸颊上沾了灰,浑身伤痕斑驳,显然是受了重伤。她被四下里的火光晃得微眯了眯眼,才看清了苏兆晚,片刻,冷笑出声。
  沈熹瞪着苏兆晚:“妖孽,你认得这个人吧?”
  苏兆晚面色铁青,道:“你想干什么?”
  沈熹冷笑不语,把手一挥,立时便有知秋堂弟子推搡着将其余几个药王庄部众都提上来,个个脚步虚浮无力,鲜血淋漓。苏妤此次出山只是为了捉拿沈灵均,因此也没想着带太多人来,方才在林间与知秋堂交手,虽是江湖帮派,药王庄还擅长毒术巫蛊,可到底人数不占优,没讨到好出去,反而伤亡惨重,被尽皆擒了,刀斧加颈。
  这下子苏兆晚忍不住了,咬牙道:“沈熹,你这老畜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沈灵均在旁看着,忙制止道:“小娘!”
  却已然迟了,沈熹哂笑一声:“诸位可都看见了!这起子妖人皆是西域邪教,专管坑骗钱财、害人性命,苏兆晚他们是旧识,眼下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他一语激起私语如沸,所有人目光都牢牢锁在这几名药王庄的人身上,又看了看苏兆晚,药王庄诸人来自楼兰,又久居玉昆山,与世隔绝,因而行止打扮十分奇异,乡民们对沈熹之言天然就信了几分。
  “放你娘的屁!”苏兆晚狠狠啐了一口,怒视着沈熹:“什么就铁证如山了,你们胡乱抓人,又想把屎盆子往谁头上扣?”
  沈熹转向众人,将臂一振,朗声道:“今夜,我们的孩子们不明原因失踪,然而,这伙贼人却恰好被我们发现,鬼鬼祟祟隐踪于城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多亏了我们知秋堂第一时间全城搜寻,这才在乱坟岗将他们拿获。孩童失踪,定然与他们有关!”
  乡民们一听,纷纷觉得有理,看着苏兆晚和苏妤他们的目光登时充斥着愤恨敌对之意,有几个叫嚣着,上去往药王庄人身上踹了几脚。
  方才那个丢了孩子的母亲声泪俱下,大声道:“沈堂主,既然贼人已经捉到,那便赶快送到衙门里去吧!”
  沈熹摇头道:“如今府衙积案甚多,恐怕未必会第一时间审理此案。府尹大人案牍劳苦,这么多人他必要亲力亲为挨个审,这要审到猴年马月去!更何况,妖人狡诈,善用毒蛊,万一让他们在衙门里放毒,伤了大人们,岂不是我们的罪过!”说着,他挑衅地看了苏兆晚一眼,又道:“若是诸位信得过沈某,那便将这伙妖人交给我们知秋堂来审。我们人手多,又同是医药世家,他们的毒我们亦有应对之法!”
  此时大伙儿已然失了主心骨,经沈熹一言只觉得大为有理,当即附合着,要狠狠地审问这些妖人。
  苏兆晚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你……你们,怎么就偏听偏信,听了这小人的鬼话!”
  沈灵均抿着唇,皱眉不语。
  此时的境况对他们极是不利。沈熹惯会邀买人心,借着前几天的盛会,眼下又捉到了所谓的“药王庄妖人”,再凭知秋堂老字号的名声,已将自己的形象树立于阑州城乡民之中。此刻,即便他言辞有诸般漏洞,但只要能煽动民心,他便能稳操胜券。
  毕竟,现在大家张皇无措,憋着心里一股子气总要有地方撒,沈熹再加以引导,轻易就把苏兆晚和药王庄诸人完全推到了对立面上去。
  他现在只怕再说也是无益,乡民们可不管你什么理法、凭据的。
  眼下最好的法子只有跑,逃离此处直接上京,与大理寺取得联系,方能有下一步行动的可能性。
  万不可让沈熹把苏兆晚再抓回去。
  心里想着,他眼神急急四下里搜寻。他们已然被乡民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在这一方角落。阑州城近些年民房酒楼建起了不少,屋檐墙垣连亘绵延,纵横织交地连在一起。
  难道,唯独能跑的路经,便是踏着房顶出城么?
  他紧张地搓了搓衣摆,可是苏兆晚身上有伤,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劳顿。可是,房顶瓦砾起伏不平,又极容易踏穿,背着苏兆晚跑恐怕也不是个很好的主意。一时间彷徨无策,沈灵均额角沁出了汗珠。
  苏妤被人押着跪在沈熹脚边,可她却始终抬着头,冰冷地注视着苏兆晚,嘴角噙了一抹看不明白的笑意。
  等众人被沈熹煽动得热血沸腾,连声要审他们,有些人拿了长竹竿什么的欲把苏兆晚从墙头逼下来。
  苏妤森冷地哼笑出来。
  她的声音原是温厚悦耳的,此刻这般骇人地笑出来,仿佛铁器摩擦着冰面,尖锐又冷厉。她这几声笑夹杂了内力远远传了出去,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登时,矛头纷纷指向了她。
  一个男乡民怒道:“这贼妇人,死到临头还敢笑!”说着一棍子抽到苏妤身上。
  苏兆晚忙大喊:“别打我姑母。”
  苏妤挨了一下,却笑得更疯狂,她指着苏兆晚仰天大笑,嘴里还带着鲜血,她声如厉鬼哭嚎,看似大喜,却又大悲,便笑着,她便断续道:“废物!苏意安,你就是个废物!”
  沈熹狠踹了她一脚:“发什么疯!”
  苏妤转过头死死盯着沈灵均:“小子,姑母今日只要你一句话。”她嗓子眼一甜,重重啐出了口血唾沫,道:“今晚在乱坟岗,你说的话可当真?”
  沈灵均迎上她目光,道:“千真万确。”
  他二人几句话打了个哑谜,不光在场众人,便连苏兆晚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地看着他们。
  苏妤点了点头,低声诵念几字:“‘六龄稚子三株芯,八月十五人面时’。”说完,抬头看了眼苏兆晚。
  话虽不响,苏兆晚听了却震悚地立在那里。
  未等他反应,苏妤随即更夸张地大笑起来,边笑,疯狂地锤着自己。她笑声震得人鼓膜生疼,声音不觉间变得更加尖利难听,到了最后就像是坏了的哨子,透出漏了风的嗓子一样,与她平时说话截然不同。
  听了片刻,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一些细微的嗡鸣。苏兆晚面色陡然一变,忙推了沈灵均一把:“灵均,快跑!”
  他话音方落,远处细微的响动蓦地大了起来,那东西来得迅猛,很快便到了近旁,竟是无数飞虫扇动膜翅的声音。
  沈灵均当即将苏兆晚揽入怀里,用衣袖罩住他的脸,在那房檐上几个起落,没命地往远处奔跑。后方只听尖叫声无数,沸如骇浪,整窝的药王蜂都被苏妤召唤了来,见人就蛰,乡民们惨叫着四散而跑,没一会儿便被蛰得身上脸上全是包。
  药王蜂毒性甚烈,蛰一下便如断了骨头般剧痛,顿时伤处高高肿起。
  沈熹显然料想不到苏妤都到这份上了,还能用驭蜂术绝地反击,咒骂着放开她,忙到处找地方躲藏。知秋堂弟子也再顾不上药王庄诸人,都忙着拍打躲避。
  哭声、喊声、叫骂声,苏妤的疯笑夹杂其中,沈灵均丝毫没敢回头看一眼。他打横抱着苏兆晚,提起一口真气狂奔,可他到底怀里抱了个人,脚程慢了些,也被赶上来的几只蜜蜂叮了两口。
  “嘶……”沈灵均浑身颤了一颤,却不敢停。却感到背上火辣辣地灼痛,又酸痒难当,顿时脚步踉跄了几下。
  “灵均!”苏兆晚大惊失色,探手一摸,沈灵均背上已然肿起两个水泡似的伤。
  苏兆晚急道:“灵均,你放慢些,别跑那么快!”
  沈灵均咬着牙关一语不发。这是苏妤好容易为他们争取来的良机,他定要带苏兆晚逃出去!离了阑州,便上京。只要回到大理寺,他们便能安全了。
  背上的灼痛渐渐扩散,沈灵均逐渐觉得有些恍惚,眼前弥漫起一层无形的雾气。
  “灵均,别跑了!”苏兆晚拍着他大喊。
  沈灵均呼吸渐渐粗重,眼皮也愈发沉。苏兆晚扯了扯他,道:“傻小子!非要跑,往这里!”说着,他抬手指了个方向。
  沈灵均也再没力气多想,下意识循着他的指示,折了过去。谁知一脚踏空,两人从墙上摔了下来,底下恰是一团干草,正正好接住了他们二人。
  -本章完-
 
 
第35章 枕孤鸿·35 黑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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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王蜂的蜂毒着实厉害,沈灵均只是被蛰了两下,便浑身痛如火燎,背上的伤处更是碰不得。摔下墙垣的刹那间他一片晕眩,只感觉伤口像是两块烙铁,直透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已是天初破晓。睁了几下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看了看四周,高高的都是些干草麸皮,他躺在最底下,被埋在草堆里,背上的伤不知何时竟不疼了。
  沈灵均活动活动臂膀,打算撑着身体坐起来,谁料手一动,就听旁边一声“哎哟”,沈灵均吓了一跳,随即就被打了一下。
  耳边苏兆晚烦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白照顾你一夜,打个盹儿都不得安生!”
  身旁草堆一动,他忽地钻了出来,炸了毛的野猫似的头上都是稻草,没好气道:“你动到我伤口啦。”
  “抱歉。”沈灵均看着他,有些忍俊不禁。苏兆晚状态不大好,面色比昨晚更白了,想是没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便忙着照顾他。沈灵均心底微澜,语气放缓了好多,温声道:“你的伤怎么样?”顿了一顿,又道:“我倒是好多了。”
  “呵,废话。”苏兆晚扯了扯嘴角。
  沈灵均还待说什么,忽然头顶垂下根温热湿软的东西来,不偏不倚把他耳廓撩了一下,他惊了一跳忙往旁弹开。
  “什……?”他脸颊湿漉漉的,像是被什么舔过。
  草堆外传来几声马的鼻息,十分不满的样子,看来它也被沈灵均吓得不轻。苏兆晚见他这狼狈情状,噗嗤地笑了出来,心情大好,伸手拨开干草,去摸了摸那匹枣红马的脸:“晨安,黑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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