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前一阵子被派去远乡查案,这才刚回来,前脚一踏进长安城,后脚便进了兰绫教坊!
酒肆里谈天说地的人们多吃了几口酒,胆也大了,嗓门也亮了,调侃起来更是没个顾虑。
几人聊得哈哈大笑,将半个酒肆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那个聊天的汉子见身旁更多人来听,越发自得起来,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干牛肉,配了口酒,顿时响亮的一记酒嗝,他拍着肚皮笑:“那兰绫教坊是什么地方?外人不知道,咱们长安人还能不知?”
旁边的听了,立时应和道:“就是!那就一打着教坊幌子的妓院!能去那里头的,有几个好的?”
听闻有人提起兰绫教坊了,倒有几个书生装扮的人感了兴趣,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兰绫坊的曲乐是京中一绝,红鸾姑娘盛时,曾一曲动天下!便连她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姑娘们也个个身怀绝技。前些年出了个名叫‘楼兰’的你们记得不?那一手琴技,连京里最有名的乐师都自愧不如。去那教坊,也有纯粹冲着听曲儿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方才热聊那大汉指着书生道:“楼兰姑娘,人如其名,委实生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西域美人脸!沈大人当年也是楼兰屋里的常客,几乎日日都往人家那里跑。出手也阔绰,真可谓是一掷千金。”
旁边人笑了:“这也难怪!楼兰姑娘曲艺高绝,人又标志。沈大人毕竟年轻,如何能抵挡得住!我听说当时他一度险些替楼兰赎身了,可见是动了情的。”
“竟有这事?”那书生与身边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那后来呢,怎么又不赎了?”
旁人道:“兰绫教坊看楼兰姑娘奇货可居,偏不松口。后来,我听闻是将她献去了……”他不敢宣之于口,努了努嘴,用手指往上头指了指。
“……宫里?”
“嘘!”那大汉瞪了他一眼。
“看你这样子是外地人吧?当年楼兰宫宴行刺被降罪之事,风声被捂得严严实实。”
书生惊呼:“行刺?”
“嘘……你小点声!”大汉惊得一身醉意醒了大半,埋怨地哼了一声,摆摆手:“不便说不便说。这可是本朝的忌讳。”
旁边人忙插嘴,将话头从楼兰扯回了沈灵均,道:“不过从那事儿之后,沈大人便似销了魂,频频出入勾栏瓦肆,可再没听闻他固定爱点谁。许是伤了心罢。”
今日可比以往更荒唐。长安城乡民们可是亲眼看见,沈灵均沈大人,怀里抱着个生得俊俏妖冶的小郎君进了兰绫教坊。
看来楼兰之事当真对他伤害不小,沈大人竟都开始喜好男色了!
进窑子还自带男伴,即便是风流开明如长安城,也从未得见过。
街巷里的谈资又多了许多。
方才在酒肆里打听事儿的书生们是知秋堂长安分舵的弟子装扮的。听身旁咫尺间议论自家大公子,他们默不作声,细细揣摩着真伪。末了,几人互看两眼,掏出铜板叮叮当当洒在桌面,随后起身往西市兰绫教坊去。
-本章完-
第39章 枕孤鸿·39 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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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轩门外闹哄哄的,像是有几个人在争执。苏兆晚缩在被窝里吓得一哆嗦,忙搂起被子盖着自己雪白的胸膛。
他方才气沈灵均流连花丛,还将衣服留在秦楼楚馆里,一时赌气,决计不肯穿。沈灵均也不恼,左右屋里就他两人,他不爱穿衣服便由得他。反正被冻得缩在床角的也不是旁人。
谁承想,屋外忽然就闹开了。听声音像是几个人吵吵嚷嚷的,非要逼近这间厢房,红鸾等几人自然拦着,吵得不可开交,来人着急又凶狠,仿佛顷刻间便要破窗闯入。
沈灵均从容往外瞥了一眼,笑得十分缺德:“阿晚,这可如何是好?”
苏兆晚朝他挥了一胳膊,没打着,急急道:“你快把帘子放下来!”
沈灵均道:“这关紧的门窗都挡不住他们,帘子又有何用?”
苏兆晚捏紧了被角,欲哭无泪:“那怎么办?”
沈灵均笑道:“那只好委屈小娘,屈尊暂披我的衣裳蔽体了。”窗外一声撞响,听声音,是兰绫坊的小厮被谁一脚踹飞碰到窗格上。随即外头人粗声喝道:“沈大人,你可在里面么?”
沈灵均吐了吐舌头:“别愣着了!快。”
“沈大人,”那闯门之人又喊道:“老太师听闻您回京,特从太师府赶到大理寺要问您此次查案的细情。您刚一回来便扎进兰绫教坊,这不合适吧?”
那人内功甚深,朗声之下人已然突出兰绫坊众人合围,站到门外来。
苏兆晚心下一惊,即刻钻出被窝便要抖开沈灵均的衣服披上,却听“豁啦”一声巨响,灵蝶轩房门已被人一掌劈出个大洞,门外之人踹开破碎的门扇几步踏入屋内,背后跟着几名随从,乌泱泱七八个挤满了一屋子。
苏兆晚光溜着身子惊叫一声,手脚一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沈灵均眼明手快一把搂着他的腰,随后使个巧劲轻轻一带将他拉了回来,不偏不倚跨坐在他腿上,雪白汗津津的乳肉撞上沈灵均的胸膛,苏兆晚显是惊魂未定,两腿跟都在打哆嗦。忽然感到背上一阵柔软,沈灵均将一件外衣披在他肩上,挡住了他的胴体,暧昧地冲他眨了眨眼。
进来的是大理寺隅兵统领卫钦,是卫凌的同胞兄长,此人性格刚直酷烈,武艺超群,一直以来掌管大理寺官兵。
卫钦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微皱了皱眉,却还是依礼向沈灵均一揖:“大人。”
见他进来,沈灵均也收了方才玩笑的态度,微沉面色:“卫统领。来此有何见教?”
卫钦道:“属下方才在外间所言想必大人也已听清,齐老太师听闻您返京,心下惦念,已在大理寺相侯,特命属下来请大人回去。”
沈灵均冷笑道 :“老师来我大理寺也不是一两回,怎就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我不在,难道尔等连如何招待太师的礼仪都不懂了么?”
卫钦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人。苏兆晚身量娇小,身子被外氅完全罩着,却在衣摆处露出半只小腿,足底幼嫩深粉,肌肤白净,煞是香艳勾人。
看来外间传闻不错,沈灵均这厮当真在嫖宿小倌儿。卫钦轻蔑地冷哼,道:“非是我等照拂不周,而是老太师是特为大人而来。他毕竟与您有师恩,让老师在大理寺枯等,而自己却在此逍遥,焉有是理?”
他武人脾气,见到看不过眼的当即便指出来,丝毫不顾及沈灵均是他顶头上司。沈灵均也来了几分火,冷声道:“老师到底是命你们来请我的,还是拿我的?看卫统领这兴师问罪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罪。”
他二人皆是大理寺的首脑人物,他们对上了,旁侧人哪敢来劝,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
卫钦上前一步:“太师之命,莫敢不从。还请大人恕罪则个。”说罢,抢上前来一掌拍出。他掌风如刀,却在半空里画了个弯,斜向往沈灵均、苏兆晚二人身体间切进来,是欲将沈大人身上这妖孽拖开之势。
沈灵均面色一沉,搂着苏兆晚一侧身,另一手提气挥出,二人在半空里对了一掌,沈灵均身形明显晃了一晃,而卫钦也没讨到好处,往后滑了数寸。
这电光火石间交手,灵蝶轩猛震了一下,墙上的花瓶滴溜溜转了一圈,摔碎一地。
跟随而来的众官兵见二位大人竟为此动起手来,慌忙劝阻:“沈大人,卫大统领息怒!”
外间听红鸾又急又气,大喊:“哎哟,二位爷高抬贵手,别在我这小庙里斗法,砸烂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呐!”
沈灵均冷冷迎上卫钦目光,道:“卫统领来意我已知晓。但我初回京中尚有要事,待我办完,自会回去拜见恩师。可你若要我即刻便随你走,恕本官难以从命。”他边说着,边搂紧了苏兆晚。这人怕是真的惊着了,方才卫钦一掌劈来他竟不知道躲,迫使沈灵均不得不抱着他起身单手接招,这会子还跟只树熊一般箍紧手脚挂在沈灵均身上。
沈灵均道:“卫统领是明白人,此处是什么地方,你我皆知。可别闹得太不像样,让人看我大理寺的笑话。”
卫钦怒视他,沈灵均也丝毫不虚,凉凉地瞪回去。他毕竟是少卿之尊,虽然行为荒唐,可卫钦确无权直接将他锁拿回去。
无声对峙一阵,卫凌冷笑道:“老太师问起,属下会据实相告。”说完也不施礼,将手一挥,带着大理寺官兵急匆匆离去,踏着地上的碎门板,七零八落的嘎吱嘎吱声。
卫钦一行人铁甲覆身,从兰绫坊回廊一路往下,擦着香罗垂幔,脂粉香满路,红鸾朝下边的姑娘们一示意,登时兰绫坊内外银铃般的一声齐呼:“卫大爷好走!”明显看卫钦抢出门去时被门槛绊得一趔趄。
沈灵均再也忍不住笑出来。
笑了一阵,他托着苏兆晚屁股的手捏了捏:“哎,没事了。”
苏兆晚不答,手脚缩得更紧,牢牢搂住他,脸深埋在他肩窝里,心有余悸。
沈灵均道:“阿晚?”
颈窝边只听苏兆晚细声细气地哼了一声,不理他。
沈灵均嗤笑,又坐回了床边,想把他脸扳出来,冷不丁一阵刺痛,他嘶了一声,一偏头便对上一双水涔涔的桃花眼,苏兆晚狠咬他一口泄了愤,兀自愤愤不平的样子。
沈灵均好笑道:“你怎么又生气了?”
苏兆晚喘匀了气息,道:“你安排得极好。连我也被蒙在鼓里。”
沈灵均没料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有些诧异。
苏兆晚道:“你我原是逃难进京,本该快点回到你们大理寺躲灾,可你一进京城便一改往日谨慎收敛的作风,反而大张旗鼓地以少卿身份进了青楼。你前脚进来,后脚就有个什么统领的来寻衅,两位大理寺高官竟然在青楼斗殴。你们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是故意演给知秋堂长安分舵那群畜生看的?”
“你怎么知道有知秋堂的人在……嘶!”
苏兆晚照他腰上掐了一把,沈灵均痛哼了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苏兆晚冷笑道:“你知秋堂的味道百里之外都闻得见。”
沈灵均笑着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鼻子这么灵!那你再帮我闻闻,他们走了么?”
苏兆晚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神仙!……”他细细嗅了一下:“眼下倒是没有那股子刺鼻的药味了。兴许走了吧。”
大理寺打成那样,兰绫坊少不得要暂时疏散整顿一番,知秋堂部众若强留反而惹人注目,况且今日他们调查到的情报也足够多了,索性先回去禀告。
沈灵均抱紧他,笑道:“瘟神送走了。小娘当真是我的福星。”说着,便想将他放下,可他一碰人的腿,苏兆晚轻颤了一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别扭地往前蹭了蹭屁股,不肯挪。
沈灵均道:“怎么了?”低头往下看。
“等会儿!”
苏兆晚忙伸手挡住他视线,耳根红如窗外飞霞。沈灵均捉住他两只作乱的手。
苏兆晚方才一丝不挂,就背上披了一层外衣,前胸到下体光溜溜地直接贴在沈灵均身上。少年换了件沉甸光滑的软缎,温热的身体隔着层布料烙在他肌肤上,沈灵均与卫钦交手对掌,兔起鹘落,他下面那东西挤在两人身体之间摩擦蹭弄,竟起了反应。
沈灵均诧异地盯着看了片时,自己被蹭乱的衣摆上星星点点沾的都是漏出的精水,凌乱又狼狈。
“你别……不许看。”
苏兆晚局促地抽回手,欲盖弥彰地捂着自己昂然挺立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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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枕孤鸿·40 纤云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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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均抬起头,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小娘,你这是?”
苏兆晚恼怒道:“住口!”
忽而衣摆一动,苏兆晚哆嗦了一下,沈灵均覆上了他的手,隔着细长的手指将他那物件笼在股掌之间,动了动:“这便想了?”
“你别弄……”苏兆晚喘了声,强自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内火,一把软腰绷得直直的。
沈灵均嗤笑:“那小娘自己动。”
说完便当真不动了,宽大的手掌握着苏兆晚的,迫使他牢牢抓握住自己的性器。他欲火好似山火,初始尚是一丛火苗,可周身上下皆是助火之物,那顽劣的少年稍加撩拨便猝地燎遍全身。
苏兆晚两颧骨上潮红一片,嘴硬道:“撒手,无耻小贼!这种时候谁要同你做那事!”
沈灵均偏了偏头:“是么?”
说着作势便要松手。
苏兆晚心里一空,忙“嗳”了一声,牵着他袖口。沈灵均当即笑着握住了他,得了眼前人一记嗔怒的白眼。
两人在房事方面,沈灵均总能牢牢拿捏着他的脉门,任凭他怎样张牙舞爪,最终都得软伏在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下,像只被拿捏着气性的野猫,任人抚弄,性子使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地嘤咛。
他手指一寸寸捋着苏兆晚的指骨,温热的指腹在人手指节上暧昧地轻揉,搓进指缝中去碰那已经全然硬起来的东西,抚了一阵又挪开,转而去逗更高处的冠沟。
片刻,他另一手及时扶住了苏兆晚摇摇欲倒的腰肢,深深看进人泪眼朦胧的双瞳中,声音低哑:“小娘……阿晚,你再夹,我可忍不住了。”
苏兆晚急喘间哼笑,屁股沟隔着衣料越发拱着少年的硕物:“伪君子!即便是真让你忍你难道会忍?”
沈灵均背上也出了层汗,笑道:“至少会吃得温雅些。”说着,盘桓在人腰上的手便如一尾鱼般灵动地游上来,拨弄他那一侧的乳珠,抵着揉了几圈,干脆整只手握着那层浅浅的胸肉。
苏兆晚身量细巧,胸膛却生得有点子分量,跟地下那腰一比更显得饱满,虽然握不满,可那侧肉又弹又软地掂在手里,揉圆搓扁,叫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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