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委啊,我这么真心夸你,你这样说我可要寒心了。”
学委挑眉转头看着他,“寒吧,我就是你的照妖镜。”
张宇被他这么一怼再怼,脾气也上来了,他抬手拿掉学委的眼镜嘴角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天天戴着眼镜,怎么当我的照妖镜。”
学委任由他取下自己的眼镜,张宇看到学委的那张脸后拿着眼镜的手顿住了。
“照清楚了吗?”学委拿过他手里的眼镜重新戴上。
张宇似乎不敢相信的按着他地脖子转过来又把眼镜取下来看了一遍,然后愣愣地戴上。
“张宇?”
时言走过来想看他们在闹什么,却见张宇脸颊通红地捏着人家学委的脖子。
时言还以为他要打学委连忙把张宇拉开,“干嘛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别动手。”
张宇不自在地转过头摸摸后脑勺,嘴里喃喃道:“我没想打他。”
时言把学委护在身后,“你还没想打他,你脸都气红了。”
张宇不想跟时言解释自己为什么脸红,他朝学委道,“你叫林黎对吧?”
学委嗯了一声。
张宇不爽的发出啧的一声,走到一旁拿着台词看了起来。
时言问林黎:“你们说什么啦,他怎么气成那个样子?”
林黎:“不知道,他刚刚摘了我的眼镜,可能我是吓到他了?”
时言:“怎么可能?他还会被吓到?哎?这么说我好像也没看过学委不戴眼睛的样子哎。”
这时候许诺伊走过来问:“在聊什么?”
时言如实告诉她,许诺伊也新奇道:“我也没见过学委摘眼镜的样子。”
林黎:“是吗?”
他把眼镜摘下来时言瞬间睁大了眼睛,连许诺伊也忍不住惊叹道:“学委你……”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大家都愣住了。
时言:“我可总算明白张宇为什么脸红了,原来他是害羞了呀,学委你长得也太逆天了吧,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戴眼镜?”
“谁害羞了!”张宇站在一边背台词连转都不敢转过来。
“行了你别装了,学委的美貌我们有目共睹,不怪你。”李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张宇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谁,谁觉得美了,他长那样太娘了。”
时言和张宇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张的样子,百分百是害羞了。
林黎重新戴上眼镜,“无所谓习惯了。”他拍拍手,“各位同学我们再来排练一遍。”
大家重新站好又来了一遍,这次张宇明显不在状态,一场排练下来不知道被学委说多少次,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竟然没吭声。
最后好不容易排练完,大家都各回各家张宇显然还是不在状态,时言问:“你是被学委美傻了吗?”
张宇抬起头来眼里这才清明了几分,“怎么可能,我在酒吧什么美女没见过,怎么会迷上他?”
时言不知道为什么张宇要这么掩饰自己被学委的美貌惊艳到了,他们也看到学委的美貌了啊,也没跟他进了盘丝洞似的,被迷得神魂颠倒。
时言瘪嘴转过头在校门口看见了宋顾怜,他笑起来朝宋顾怜挥手,忽然看到宋顾怜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时斐。
他瞬间垮下脸走到宋顾怜身边把他给拉开,“宋哥哥你怎么和他站在一起?”
宋顾怜扭头看了一眼时斐,“我在这等你啊,排练累不累?”
时言挽着宋顾怜的手臂说:“还好,不是很累。”
宋顾怜温柔的朝他一笑忽然听见砰的一声,两人朝张宇望去,他栽进了草丛里。
“他怎么了?”宋顾怜问。
“不知道,他在看了学委的真容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学委?”
时言点头,“对啊,他叫林黎长得特别好看。”
宋顾怜若有所思的点头问他,“言言今晚要不要去我家看小言。”
时言连连点头,“好呀,我都好久没去看它了。”
宋顾怜和时言准备离开,忽然时斐走来拦在他们面前。
宋顾怜:“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时斐盯着时言,夜色中他穿着校服风吹起他的衣角,时斐的语气冷厉,“跟我回去。”
时言还在气头上哪有这么容易就跟他走,“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要去宋哥哥家。”
说完时言拉着宋顾怜准备绕过他,时斐伸出手拉住时言那只戴着手串的手腕,时言条件反射般抽出自己的手,手串脱落挂在时斐的指尖上。
时言这下冒了火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让我走的也是你,现在又要我跟你回去的也是你,那是我家,我想回就回你没资格管我。”
时言向前跨出一步想把时斐手里的红手串拿回来,“还给我。”
但时斐就是不松手,时言两只手用力扳开他的手指,可他却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时言的手渐渐用力,终于两人在拉扯间红手串被扯断了,红色的珠子散落一地。
时言手里握着一颗珠子胸膛起伏着,他愤怒的望着时斐弯下腰把地上的珠子捡起来。
宋顾怜淡漠的看了一眼时斐,弯下腰帮时言捡珠子。
把地上的珠子全捡起来后,时言拉着宋顾怜离开了。
时斐的手紧紧攥着没有追上去,他和宋顾怜一样都是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为什么时言要跟他走。
时斐张开手心,他只抓住了时言手串上的一颗红珠子。
时言来到宋顾怜家,他拿出一个红盒子让时言把珠子装在里面。
“他真是有病。”时言搓了搓手背上的红痕,刚刚他挣脱的太用力了。
“他经常这么欺负你吗?”宋顾怜牵起时言的手用热毛巾细细的擦着。
时言沉默了片刻说:“也不能说经常吧,就是他干的事情我有时候不是很理解,就像他老是喜欢拽我,有什么事从来不说就是个哑巴。”
时言想起自己第一次给他下套的时候,他就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性子,还有暴力倾向,还不识好歹。
“那你想过要怎么办吗?”宋顾怜牵起他的另一只手,时言的手比他小,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指甲剪得很规整手指头圆圆的红红的。
“还能怎么办,示好不行,当陌生人也不行,打又打不过他,烦死了。”时言趴在桌子上抽回自己的手开打红盒子,拨弄着里面的珠子。
“他可能是想和你当朋友?”宋顾怜坐在时言的对面揉揉他的头发。
“怎么可能,我都问过他了,他一脸不情愿。”
时言觉得时斐就是一个矛盾体,接近你又不让你接近他,还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时言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起身抱起猫窝里的小言,“宋哥哥我今天能和它睡嘛?”
第20章 暗潮
时言抱着小言一觉睡到天亮,两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时言忽然问:“宋哥哥,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看到顾驰?”
宋顾怜:“我也不清楚。”
时言闻言后不再问什么,他巴不得顾驰不在,还清静些。
今天下午老师们要筛选出文艺节能够出演的节目,众人围着地上的箱子,张宇摸摸下巴道:“这难道是演出要穿的衣服?”
许诺伊拿出一把美工刀划开胶带,“对啊,大家要穿的衣服都在里面。”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依次分给他们。
“我突然有点不想当老大了。”张宇无比嫌弃的看着手里那件粉色长褂和帽子。
“别挑了,大家都一样。”李宁手里拿着一顶学生头假发。
他们的衣服和小品里的一样,就二小姐许诺伊的衣服好看些,因为这个角色在小品里本来就很漂亮。
“楚弦都没说什么呢,你就别嫌弃了。”刘昊已经拿着衣服走进换衣间。
楚弦那件衣服是合身的,只是她的脸型是标准的圆脸,穿上这种款型的衣服有些违和感。
时言那件衣服就一个字绿,连帽子都是绿的,但他没有抱怨什么还调侃张宇:“你该不会是怕学委看见你穿这个衣服,说你娘吧。”
张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抽了抽嘴角说:“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把这衣服穿上了也比他男人。”
说完他逃遁似的去换衣服了。
等大家换好衣服也差不多到了他们上场的时间。
时言在后台深吸一口气,虽然筛选时只有老师坐在台下,但他毕竟是第一次上台表演难免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没事的。”林黎走过来拍拍时言的肩。
“你就当我们是在天台排练。”
时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黎的学习成绩太好,他说的话总让人觉得靠谱。
在舞台上大家都发挥得很好,没出一点差错,他们一起谢幕后来到幕后,学委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水。
“我在台下看了,大家都很棒。”林黎为他们鼓掌。
张宇见到林黎一把摘掉帽子,不安的眼神四处游荡。
时言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水,“这次筛选要到明天才能出结果,今晚我请大家吃夜宵吧。”
时言的邀请他们也没推辞,时言换下衣服后回到别墅,温婉一见到时言回来开心地迎上去,“言言回来啦,排练累了吧。”
她接过时言手里的戏服拉他到餐桌前,“看,我为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言言这么辛苦要多吃点。”
时言望着满桌子全是他爱吃的菜,开口问道:“妈,你吃了吗?”
温婉拿着戏服准备上楼放进洗衣机里,“没呢,专门等你回来一起吃。”说完她就上了楼。
时言不由的想起某个人,餐桌上的饭菜没被动过,他又在舞台那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个人应该早就回来了,难道他也在等自己一起吃饭?
时言坐在椅子上等温婉下来。
温婉看着他空荡荡的手腕问:“对了,言言,妈妈送你的红色手串呢?”
温婉拉开椅子坐下,时言没把实情告诉她,只是说那红色手串不小心被他扯断了。
温婉:“扯断了?质量这么差,那下次给你买个更好的。”
时言心虚道:“不用了妈,我现在上学不方便戴这些,等我毕业再买吧。”
温婉想了想道:“也是。”她把这事抛开起身给时言盛了碗汤,“来,快尝尝这汤。”
时言端起来吹了吹喝下一口,“好喝。”
温婉笑起来,“那当然了,熬了好久呢。”
时言又喝了口汤问:“妈,时斐没回来吗?”
温婉夹了块排骨放进时言碗里,“对啊,不知道去哪里了。”
时言低头咬下一口排骨,原来时斐没有等自己吃饭也没有回来,难不成又去兼职了?
“言言?”
听见温婉唤他的名字时言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时言摇摇头,“没什么,妈你刚刚说什么?”
温婉:“我说你们文艺节是什么时候,等言言上台表演那天,我一定把你的精彩演出录下来。”
时言回答她:“后天就是了。”
“这么快,那我得准备准备。”
时言不知道她要准备些什么,以为是准备好好打扮一番就没问,等吃完饭两人坐着聊了会天时言就去学校了。
他走进教室看见时斐正在做题,时言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为什么没回去,是不是又去酒吧打工了,吃饭了吗?知不知道他今天去参加节目筛选了。
但他转头一想,他们还在冷战呢,而且他还把红手串给扯断了,还不给自己道歉。
时言又觉得怒火涌上心头,不再看他。
熬过了晚自习他们一群人要去吃夜宵,时言早就订好了餐厅,张宇准备点菜叫了一声服务员,从门后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是时斐,不光是时言在座的各位都震惊了,他们可都知道时斐是时家的少爷,哪有少爷大晚上还在餐厅打工的啊。
时言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时斐还在酒店打工呢,哪知道这小子又到这来当服务员了。
这下拿着菜单的张宇就棘手了,他的视线在时斐和时言之间来回切换,骑虎难下的他最后把菜单扔给了林黎。
林黎很从容的拿起菜单和时斐打招呼,“时同学原来你在这兼职。”
时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林黎没再和他多聊,他淡定的点完东西后时斐出去了。
餐桌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许诺伊先开口问道:“时言你哥为什么在这打工啊?”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好奇起来盯着时言。
时言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时家这样的家底养十个时斐都不碍事,偏偏他还要出来打工。
“我也不知道。”时言只能诚实地摇头。
“会不会是不好意思。”刘昊说,“他刚被认回来在心理上还是很抵触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他想通过打工让自己还处于是个穷小子的安全感里。”
李宁反问道:“真的吗,真的有人需要这种安全感吗?如果我要是时家失散多年的儿子,指不定该多高兴呢。”
楚弦眨眨大眼睛说:“会不会他根本就不想回来啊?”
众说纷纭,没人能猜出时斐到底在想什么。
“时言,你和他关系怎么样啊?”李宁凑近他问,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这种新鲜事儿怎么能不好奇呢?
时言也不好说,说他们是兄弟吧,兄弟之间不会做那些事情啊,可要说他们是朋友时斐压根没把他当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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