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看着这两小孩打哑语也没掺合进去。
时言上了车还在说水果盘的事,“唉,也不知道那水果新不新鲜,甜不甜,我自己都没能吃上一个呢。”
王叔听着时言念叨忍不住问:“那你把水果给谁吃了?”
时言得意地看了一眼时斐,“那个人就在这车上,王叔,要不你帮我问问他吧?”
王叔这才懂时言说的是谁他干笑了几声道:“言言对哥哥真是好啊,这么好的弟弟不知道哪里找。”
“可某些人就是瞧不上啊,跟他说好话他也不听,还让我走,唉,做人可真难。”
某些人可能是听不下去了阴沉的从嘴里蹦出两字,“闭嘴。”
时言不但没有闭嘴还变本加厉的说:“怎么?就允许你吃我的水果盘,我还不能说了,那水果盘还是我给你切的呢,你不应该说是谢谢吗?”
时言这下可是把昨天的气全出了,心里正美着呢怎么可能闭嘴。
时言下了车也不放过时斐继续跟着他絮叨:“某些人不仅吃我的水果盘,还用我的笔,这不是朋友是什么?难不成水火不容的人还会吃我的水果盘,用我的笔吗?”
许诺伊照例在教学楼门口等他,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问:“时言你说的是谁啊?”
时言对着前面的时斐扬起下巴,“还能有谁。”
许诺伊看是时斐压低声音说:“原来你昨天跟我借笔,是因为你的笔被时斐给拿了,他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啊。”
时言低下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时言现在改用激将法了,他就不信时斐能忍得住。
可时斐真不是一般人,换成别人早反击回去了,他不但没有还若无其事的用着时言的笔。
“我真是看不懂他。”时言撑着下巴说。
“看不懂谁?”张宇问。
“时斐。”
第18章 为什么呢
“你要是能看懂他,以后时家的产业非你莫属。”
时言就知道张宇嘴里吐不出象牙,干脆没搭理他这一句自顾自道:“对他好他看不上,对他爱搭不理他又非要凑上来。”
张宇接话,“一个字,贱。”
时言扭头看向他,张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张嘴又快了,“我是说拥有这种性格的人很贱,但如果这人是你们时家的话,那就是很有个性。”
张宇算是明白了,不是他不相信时言,只是以时言的心性和性格想赢过时斐确实有些难,当然也不要说他势利眼,他这也是为了时言着想,如果时斐以后掌握时家大权,那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呀。
张宇这会也不想着要帮时言扳回一局了,他终算明白过来时峥为什么要让时斐认祖归宗了。
时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兄弟给“出卖”了,他趴在课桌上拿着笔在课本上画圈,“讨好他太难了,我还是规规矩矩和他做回陌生人吧。”
张宇刚想开口说,哪能啊你看你哥这么粘着你,你要和他做陌生人他指定不乐意呢,但又一想还是算了,这俩人的家庭纷争他还是少掺合,避免以后引火上身。
两人就这么闲聊了一会很快上课了,这节课刚好是班主任的,他带来一个好消息,今年的文艺节就要来了,让大家赶紧准备节目。
这下大家都来劲了,这群少爷小姐们或许学习不行但整活的话可是第一,这不下了课就在商量节目的事情了。
学委推推眼镜最先提议:“街舞怎么样?。”
张宇嫌弃地摆摆手,“可别吧,现在文艺节目十个班五个选街舞,换点新鲜的吧。”
“那你说弄什么。”
这下可难倒他了,他还真没什么新鲜主意。
这时候许诺伊说:“小品怎么样,参加的人数多难度高,成功了咱们拿奖不成功也是今年文艺节上最靓的那个。”
张宇追问:“那你准备弄个什么小品?”
许诺伊思考片刻后道:“四大才子怎么样?”
张宇满意的点头:“不错呀,那这四大才子的选角?”
许诺伊:“我们表演的是小沈阳那个版本的,四大才子只有三个,还有一个管家,一个大小姐,一个二小姐,总共6个人。”
时言懒得去凑热闹他在一旁听着听着又忍不住偷瞄时斐,他还在做卷子,从他转学来这时言都不知道看了他写了多少张卷子了,这么喜欢写卷子吗?
这时候学委站上讲台说:“各位同学们,现在我们要征集三大才子的人选还有一个管家,一个大小姐,一个二小姐,有没有人报名?”
大家都很积极地举起手来,学委犯难,“我们先来选三大才子吧,有谁要报名的,让大家来投票决定。”
张宇坐回位置举起手时还不忘帮时言一把。
“你干嘛?”
“还能干什么啊这可是三年来最后一次文艺节,你都沉寂三年了,该做出点贡献了。”
时言可不想凑这热闹他扳开张宇的手,“算了吧,我可以为他们做后勤贡献,但我真没什么表演天赋。”
张宇又举起他的手,“此言差矣,你这张脸站在台上就已经够吸睛的,如果再稍微加上一点演技,那可是明日星星啊。”
时言还知道自己有斤几两他又不是那块料,与其自己赶鸭子上架,倒不如让别人愿意的来。
“好,现在参选三大才子的有张宇,时言,李宁,刘昊。”
时言的名字还是被加了进去,这就离谱,他压根没想上啊。
最终三大才子选定的人是张宇,时言刘昊。
“现在来选大小姐,谁来?”
到了大小姐选角就困难了,大家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是很想出演这个大小姐,最后勉强敲定了楚弦,是个很可爱开朗的女孩。
接下来就是二小姐的选角,这个角色当之无愧的落在了许诺伊身上。
然后管家是李宁出演。
所有角色都选好人后,学委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导演,他组织大家放学后到天台上排练。
时言是真的欲哭无泪啊,可没办法,既然都被选上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了。
不得不说,学委的行动能力就是强,刚敲定好人选,马上就去办公室把台词打印出来了。
“时言你是老三,刘昊老二,张宇老大。”学委把身份分配好。
“第一场戏管家就位。”
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表演,所以不太熟悉台词,第一场戏学委让大家一边看着台词一边对戏。
李宁:“亲,亲爱的父老乡亲大家好!今天是我们文府小姐招亲大会。江北四大才子经过海选脱选而出。我希望在场的所有朋友们用激烈的掌声欢迎江北四大才子闪亮出来。”李宁一开口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宇还算稳住了:“我们就是江北四。”
刘昊看着张宇声音都笑颤了,“大!”
时言红着脸别扭的喊出:“才……”
学委不忍直视的喊了卡。
高中总是有一个定律,只要在正式场合的时候和朋友对视,就会忍不住的想笑。
“不要笑,不要笑,我知道各位同学都是第一次表演,我们要拿出一个态度来,演得好不好无所谓。”
学委咳嗽了几声走到时言身边对他说:“时言,你刚刚那个状态就很好,就是要稍微出来一点,刚刚太收着了你懂吗?”
时言认真的听完后点头,他刚刚压根没一点演技全是真实反应。
学委逐一把大家的问题说出来后,第二遍过的时候果然好多了。
“这一次就很好,大家的表现都好,特别是时言,刚才演的很自然比一次好多了,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时言真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样,他看过这个小品就是模仿那里面的老三演的。
张宇勾住时言的肩膀,“那可是我们时言要颜值有颜值,要身高有颜值,要身材有颜值,这条件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时言咬牙切齿的对他说:“我真是谢谢你啊。”
张宇扬眉道:“不客气。”
大家又排练了几遍后学委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叮嘱他们回去后多看看剧本,最好找个人对戏把台词记下来。
原本时言对这一块压根没兴趣,但刚刚被学委这么一夸,他的兴趣疯涨。
时言收好台词打开天台上的门发现时斐站在楼梯间,他靠在墙上拿着本书见时言来了合上书走下楼梯。
六人都有些懵张宇第一个开口打趣道:“时言,你这哥哥对你还真好啊,在这等了一小时都不吭声的?”
时言也不清楚时斐什么时候在这等他的,他这意思是要和自己是和好嘛,他没回答张宇的话追了上去。
“时斐。”时言气喘吁吁地跟上他,“你为什么在那等我?”
时斐没说话。
时言依依不饶心里还有点小庆幸,“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嘴硬,其实很想吃我的水果盘,非要我求你你才吃,想和我一起回家也不说就在那傻等,有时候你也可以说出来呀,我不会笑你的。”
时斐像是终于受不了了,嘴里冷不丁蹦出两字,“闭嘴。”
时言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教训时斐的机会他才不要闭嘴呢。
“你看我一和你沟通,你就让我闭嘴,解决问题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沟通,你不懂吗?”
时斐现在真有点后悔等时言了,他在放学的时候明明还赶着回去做卷子,是什么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去等时言的呢。
时言还在他身边说个不停,他说其实时斐你的心是好的,就是嘴太硬,这样会引起很多的误会也会失去很多东西。
时斐哪里会理他,他回到家后就进了房间拿出卷子准备做完一张就睡觉,但当他刚拿出卷子时房门被敲响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原本他只要不去开门不出声,时言见他不搭理自己就会走。
可他还是放下卷子去开门了。
他看着时言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嘴动了动,还是没把那句有什么事说出来。
时言拿着好几张台词眼睛里盛着星光熠熠生辉,“能陪我对戏嘛,哥哥。”
时言在知道那件事后一点也不忌讳这些东西了,甚至还会故意叫他哥哥撒娇。
要是以前时斐会很坚决的拒绝他,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会把自己的事情优先放在第一位。
就像以前他发现时言发烧的时候,也先让王叔送自己去学校才让他送时言去医院,现在也是,他还有卷子要做。
可他每天都做卷子,就今天不做又会怎样呢?
他还是让时言进来了,他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闯进了时斐这片幽静的森林。
“明天应该会排练到我和楚弦的戏,你拿着他的台词说就好了。”
时斐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台词脸刷的一下就臭了。
时言试探性的问:“要不我再去弄个水果盘来?”
时言的意思是把这个水果盘当做他和自己对戏的谢礼,但时斐拿着台词说:“不用。”
第19章 矛盾
既然时斐说了不用,那时言也不强求,他自然地拉开靠着书桌的椅子坐下,“开始吧。”
时斐拿着台词停顿了几秒钟,僵着脸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干啥呢。”
“咳!”尽管时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话真从他嘴里出来有种ai读儿童故事的感觉,不不不ai读的都比他有感情。
时斐单手抱臂一条长腿微微弯曲抬眼凝视着时言,时言连忙敛声屏息调整好状态道:“刚刚是失误,你说的挺好的,再来一遍。”
时斐低着头灯光勾勒出他凸起的眉骨和鼻梁,他骨骼分明的手拿着台词重新又说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言笑了他,他这遍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
时言接下来的戏是愣在那不动。
时斐直接念下一句台词:“你来回答这道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时言疑惑的皱眉起身,乌黑的脑袋挨着时斐的臂膀,“不对呀,我还有一句台词没说呢,这里你要打我一下,然后我才能说下一句。”
从时斐这个角度看刚好能把时言纤细白皙的后脖颈尽收眼底,他抬起头啪地一下把台词扔进时言怀中,“你自己对。”
时言抱着怀里的台词两只手指抓住时斐的衣角,“怎么了嘛?我又没说你什么,只是说你这里漏了呀,我说了你改不就好了,怎么就要翻脸……”
时斐好似真的生气了,他脸色沉下来打开时言抓住他衣角的手。
啪的一声,时言无措的看着自己被他打红的手背。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有错还不让人说了?动不动就打人脾气比我还差。”时言气鼓鼓的拿着自己的台词离开房间。
森林里又恢复了宁静,其实时斐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生气,就是突然的感到烦躁。
时斐坐在时言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上,他拿出数学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第一道选择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他做完选择题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了,他用了超出平常一倍的时间才解完,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第二天一早,时斐又去敲时言的门,时言没搭理,他决定这一整天都不和时斐说话。
到了晚上排练的时候,时言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很有敬业精神,没把自己的小情绪带到戏里面。
“我已经有预感我们班会拿奖了。”学委看完这次的排练很是满意。
张宇撑着学委的肩,“那是,学委一出马这文艺奖简直是为咱们班量身定做的。”
学委抬手推了推眼镜,“张同学不愧是张同学,拍马屁的能力真是与日俱增。”
张宇干笑了几声,学委哪里都好就是这嘴特别直,说出来的话老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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