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时峥,时言难以置信地暂停放大看了好几遍。
画面上时峥和时斐说了什么,时斐突然转身要上楼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坐进了时峥的车里。
一直到早上的八点左右时峥才开车送时斐回来,然后过了不到十分钟警车来了。
时言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在何萍死的前一天晚上时峥为什么要去见时斐?
刚刚时斐当着他的面承认是他杀了何萍,可他这段时间和时峥去了别的地方,他们一直在一起,也就是说他可能并没有行凶。
不,他可能先杀了何萍呢,可就算这样警察应该也能推算出何萍的死亡时间怀疑时斐啊。
他和时峥待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又去了哪,干了什么?
时言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抓到时斐行凶的证据的时候,又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y:言言我只能查到这些了,你也不要多想,仅凭这一段监控证明不了什么。
时言低着头打字,我知道了,谢谢宋哥哥。
时言关掉手机,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要和何萍死或许用不着时斐亲自动手,如果时峥有意和时斐连手的话多的是方法让何萍“自杀”。
可时言怎么会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杀人?
就算他真的很恨时峥和别的女人出轨,可是在他心里,他的父亲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时言想着想着全身都冒出冷汗。
就在这时候他的门被敲响了。
经历过午夜凶铃的时言已经不敢轻易开门了,他警惕地喊了一声:“谁?”
“是妈妈呀言言。”
听到时温婉的声音时言才放下警惕去开门。
温婉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礼盒说:“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啦。”
第15章 身份
白色的珍珠镶嵌在银色底座上,温婉告诉他这颗珍珠在不同光照下展现出来的颜色也不同。
“真的有这么神奇?”时言有些不太相信。
温婉把耳环给时言戴上,“那当然啦,这只耳环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要宝贝亲眼看到才能真正感受它的神奇之处。”
温婉拿出包里的小镜子打开,“看,漂亮吧,我们家言言戴烂菜叶是熠熠生辉,戴珍珠更是锦上添花,哦,不,我们家言言这辈子都不会戴烂菜叶。”
时言的五官虽然精致但戴上珍珠耳环一点也不俗气反而像个贵公子,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
“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温婉拿出手机对着时言拍了一张照片在姐妹群里面分享着她儿子的盛世美颜,“什么问题?”
“你到底为什么要接受时斐回来啊?”时言谨慎的看着温婉如果她有一点不开心自己就不会再问下去。
谁知道温婉不但没有不高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回来就回来,我也不会少块肉,我的宝贝言言该吃吃该喝喝,该怎么玩怎么玩。”
时言不清楚温婉说这话的真实性,时峥常年不在家和温婉的感情确实不怎么样,可再怎么说时峥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从名义上也不会感受到背叛吗?
温婉低头打字不知道时言心里的那些想法。
“好了,我走了啊,言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时言乖巧的点头,“妈妈晚安。”
“宝贝晚安。”
温婉走后,时言打开手机点进和宋顾怜的聊天页面。
宋哥哥你能帮我查查何萍的身份嘛。
消息一发出很快那边回复道,好。
时言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时斐比自己大一岁,也就是说在时峥和温婉结婚之前,时斐就已经出生了。
那么有可能时峥和温婉并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时峥可能根本就不爱温婉,可他又是怎么和何萍认识的,温婉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时斐的存在的。
他发现时斐存在这件事,可能全家就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才知道,而他们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时言想不明白的地方有点多,想不通何萍是怎么死的,想不通温婉为什么要接受时斐,想不通温婉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十几年。
会是因为温家和时家的利益吗?可时斐如果掺和进来的话,那温家不就什么也分不到了。
温家想要时家的资产,那么他们最大的底牌就是时言,他们会接受时斐一个私生子接手时家的产业吗?
时言想不出这背后的真相,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撕开时斐背后故事的口子。
时言暴躁地朝沙发上的抱枕捶了一拳,然后他起身走到床边,张开双臂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倒在床上。
他学习的时候都没有那么认真,要不是为了以后不再受欺负时言真的想撒手不管了,毕竟就算继承不了时家的产业,他也能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真的好烦。”时言低声不满道。
第二天时言起床,还是熟悉的敲门声,一起下楼吃早餐,一起坐车下学,明明那段视频已经被时言删掉了,他也不用再听时斐的话,可时斐还是和以前一样。
时言认为他叫自己起床吃饭,都是因为那个条件,所以当条件不存在时,时斐也该不这么做了。
虽然时斐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时言现在的战术是地下战,他不可能主动和时斐说话的,所以他这一早上都离他远远的。
“时言你家要破产了吗?”教室里张宇转过来贱兮兮的问。
时言白了张宇一眼,“你家才要破产了,没事别烦我。”
“我想也是,时家这么大的家业破产必定是a市的大新闻我怎么着也得听见点风声,既然你家没破产,那时斐怎么还去打工?”张宇昨晚又在酒吧看见时斐,所以才会问时言。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人家乐意就去呗,关我什么事?”
“照这个架势来看,难不成他不打算花你家一分钱,也不准备争夺继承权了?”
“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问他呀,问我干什么,我会知道吗,我像是会和他聊这种话题的关系吗?”
时言这连串的质问惹得张宇发笑,“我以为你们两个握手言和了呢,上次我让你给他点罪受你不是还护着他吗?”
时言想起这件事就一百个后悔,他不愉快地皱起眉头嘴硬,“我哪有护着他,你哪只眼睛看我护着他了,我不是让他喝了吗?”
“编,接着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特意控制对方加酒的次数,把酒精度调低,而且玩了一局就下了,你以为我眼瞎呀这都看不出来。”
这下时言不知道怎么狡辩了,他当时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放过他,一定是。
“哎,你这么心软啊,如果以后他真的要和你抢继承权,你可就输的连裤衩都不剩了。”张宇唏嘘着摇头。
“他敢和我争继承权,他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时言要面子,就算他对时家家产不感兴趣,可要是说他会输给时斐那他就不乐意了,因为让他给说中了。
不但输,还输的很惨。
“行行行,我相信你啊,相信你这聪明的头脑绝对不会输给他,兄弟我支持你。”
两人聊了这么一会刚好到了上课的时间,时言撑着下巴百无聊奈地转着笔,突然他出了一个小失误笔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这笔掉在了时斐的课桌上,时言一时间有些慌张,他看着时斐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支笔,然后转头望向自己。
时言的脖子往后缩了缩低声告诉他,“那是我的笔,还我。”
时斐不但没有还给他还放下自己原来用的那支笔,用时言的笔写了起来。
“你!”
“时言。”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你不听课也不要打扰别人听课。”
时言咬着嘴唇红着脸哦了一声。
老师继续转过身讲课,时言瞪了时斐几眼然后转头戳戳前面张宇的背。
“给我支笔。”
张宇不耐烦的从课桌里拿出一支笔递给时言,“少爷,你还真是少爷啊,上学都不带笔的?”
时言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笔飞到时斐那里去还被扣下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谢谢。
时言低头握着笔用力在书上写着,时斐混蛋,时斐变态,时斐傻大个,就在他发泄着对时斐的恨时,突然一支笔掉在他面前,啪嗒一声,他像只被突然惊醒的小猫仰起头颅不安地环顾四周最后停下时斐那里。
时斐还拿着他的笔写着什么,但他把自己用的那支笔丢过来了,时言气得脖子都红了。
下课后时言果断的把时斐的支笔仍进了垃圾桶。
张宇不知道他扔的是时斐的笔,他转头看到时言把自己给他的那支笔留在课桌上,还以为他把原来用的笔扔了留下自己的,当场就问出:“时言,你该不会暗恋我吧。”
时言气得直接把笔还给了他,又去问许诺伊要了只笔。
许诺伊这会正在解一道超纲的数学题连头都没抬,随便从课桌里拿出一支笔递给时言。
时言看着那支粉红色的还有猪猪图案的笔陷入沉思。
张宇站起身勾着时言的肩,“你就算不想让我发现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其实我这个人对性取向没那么……”
“滚啊,别恶心我!”
时言抬高声音吼道,他拿着那支猪猪笔气急败坏的坐回座位。
张宇都快笑过去了,“你还真是可爱啊时言,太特么可爱了。”
“可爱你妹啊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时言急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宇笑得更开心了。
放学后张宇跟在时言后面追着说:“哎呦,真生气了?”
时言不理他。
“别生气了言言,不就一只笔吗,改明我买五百二十支给你,反正我也不差钱。”
突然前面的时言停下来,张宇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哎嘶,干嘛啊突然停下来。”
“宋哥哥。”
有人拍了拍张宇的肩膀,张宇这才看见原来宋顾怜停在了时言身边,他急忙和时言拉开距离,“原来是宋哥啊,我和时言闹着玩呢。”
宋顾怜温和的勾起嘴角说:“我知道。”
张宇尴尬的笑了几声,离时言远些。
“言言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看小言?”
时言神情庄重点点头,“好。”
回到宋顾怜家时言先摸了摸小言然后才问宋顾怜:“宋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宋顾怜从卧室里拿出电脑,上面是何萍的资料。
何萍原户籍地不是在a市而是在一个小县城。
“她前半生的经历都很正常,唯有一个转折点,她在十六岁的时候以中考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时叔叔在读高中学校。”
“可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时言翻看着下面的内容。
“不,你看这里。”宋顾怜按住时言的手往下滑。
在高三的时候何萍有过一次与同学接触不当处分,一般处分都要等上一年才能撤销,可那一条处分却在当天内就被撤销了,理由是那个抓到她和别的同学接触不当的老师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第16章 当年
当天就撤销了,那这个同学很有可能就是时峥,难道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时家不同意他们才分开的吗?
时言滑动鼠标看往下看忽然他顿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何萍竟然还是一个孤儿。
“她竟然没有父母也没有被领养,那她那些年是怎么活下去的?”
虽然时言想象不到那种生活,但他也知道何萍会非常贫穷,痛苦。
“她在挚爱当过服务员。”宋顾怜指着下面那一条资料说。
“竟然连这个都可以查到宋哥哥你好厉害。”
“言言交代的事我怎么敢马虎,何萍在挚爱里当过服务员,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
“好。”
两人起身准备出发去挚爱,突然时言想到忘记跟温婉说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了,他连忙拨通了她的电话,交代完后两人动身去往挚爱。
现在是下午酒吧里面几乎没人,时言叫来了酒吧的经理询问何萍的事情。
经理有些为难,“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查的话可能有点难办啊。”
“你别装了,六月份的时候警察一定调查过这里,现在又说查不到你以为我会信吗?
听时言这么说经理连忙解释,“时少我怎么敢糊弄你啊,咱们这流动人数本来就多,况且我们这的员工记录也就保存两三个月,十几年前的真的没有。”
时言只能作罢他对宋顾怜说:“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宋顾怜思虑几秒后说:“十几年前的事情,不管是监控记录,还是资料保留的东西都很有限,如果想明确查出事情的真相,可能只有警察了。”
“警察?怎么可能啊他们不会把案子的详情泄露出去的,而且警察都查出来她是自杀了。”
“或许我们可以去那栋楼的附近问问呢?”宋顾怜提议。
时言一想也觉得也是,时峥绝不可能只有那一次去过何萍家,他之前一定也去过,那么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
两人从挚爱来到那栋楼下,他们先是进了一家饭店询问,那个老板娘一听到何萍就马上开口说:“你说她呀,她好像是十多年前就搬到这里来住了,那时候开朗的嘞,但是后面过了几年就不怎么爱说话了,人也看着很没精神。”
时言:“她十几年前就搬到这里来住了?”
“对呀,好像她高一的时候就在这了,她成绩可好了,我对她印象很深的,以为她会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没想到她直接不读了。”
宋顾怜:“那她有和你说过,她为什么没有去读大学吗?”
老板娘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疑惑道:“你们是小萍的亲戚吗?打听这些做什么?”
11/43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