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玩了两个项目,时言就已经撑不住了,他决定先缓缓带着时斐去玩旋转木马。
这个项目被称为家庭亲情增加马,它也是无数情侣热爱的项目。
时斐一脸正经的坐在胡里花哨的红色尾巴马背上,时言在一旁偷笑他故意问时斐:“好玩吗?”
但时斐的语气并没有不高兴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言的心里瞬间炸开了花,他认为果然游乐园是唤醒亲情的最佳选择。
他们玩了很多项目,时斐的头上戴着时言给他买的兔子耳朵,拿着时言买的棉花糖。
最后一个项目是摩天轮,时言觉得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完美了,现在时斐心里肯定觉得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时言和时斐坐上摩天轮,时言把他手里的棉花糖拿过来吃掉最后一口。
成败在此一举!
第30章 荒谬
随着摩天轮慢慢启动,时言开始了对时斐的疏导:“哥,有我陪着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时斐没有回答他,眼睛微微眯起。
时言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他继续说:“其实要是我们从小就认识的话感情会更好,那个时候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的哥哥……”
“时言。”时斐打断他的话掐住时言的脸。
时言被迫嘟起嘴发音不清的问:“怎么了?”
时斐眼眸深处好像有什么在翻涌,他语气冰冷说:“我们不是兄弟。”
时言的双眼微睁大激动道:“我们不是兄弟是什么!你答应过我的还签名了!不能反悔!”
时言的脸都气得发红眼里还含着晶莹的泪光,时斐呼吸一顿放开他。
时言马上把手机里那张签有时斐名字的照片翻出来,“你看,我还有证据你不能反悔。”
时言带着哭腔死活要让时斐看这张照片,刚刚他说他们不是兄弟的时候,时言所有的安全感都崩塌了。
时斐没有哄他时言就一直哭,等摩天轮停下的时候时斐拉着他走出去,周围的人向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
时斐拉他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给他洗脸,时言被冷得一缩:“冷……”
时斐不管他继续用冷水擦着他脸上的眼泪,时言仰头看着他的脸问:“我们是不是兄弟啊?”
时斐没回答他,他又问:“到底是不是啊?”
时斐用力擦了一下他的脸说:“闭嘴。”
时言没有闭嘴,“你不回答我,那我就当你刚刚是玩得太累了胡说的,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时斐的脸色极差,手底下这只毛都没长齐的鸟,每天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还想和他做兄弟,动不动就哭,稍微使劲捏一下就会受伤,十足的娇气。
时言承受着时斐在他脸上乱搓的手,心想,难不成他真的很想亲自己吗?可亲嘴的话,那是不对的,于是他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小孩子表达喜欢都是亲脸的。
忽然时言踮起脚亲上他的脸颊说:“这才是兄弟之间表达喜欢的亲亲,下次不能亲我嘴了。”
时斐愣住了,他想不到世界上怎么会有时言这样的人。
但时言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很让步了,虽然他不是小孩子,但时斐小时候肯定不会有机会这么表达,所以他可以把现在的时斐看做小孩子。
时言怯懦的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说:“我妈以前跟我说,亲脸是表达喜爱的方式,在国外这很正常。”
时斐眼里的眸色暗下去,他的手移到时言的脖子,那跳动的脉搏贴着他的掌心在提醒他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时言抓着时斐的手腕小声抱怨道:“痒……”
时斐这才松开他的脖子,两人回到温家时,温庭君刚好带着女朋友来拜访温家。
“你就是言言吧。”温庭君的女朋友叫谢清妍,她五官精致是标准的大美人。
“姐姐好。”时言在外面哭了一通声音有点哑。
温婉起身关切道:“言言,感冒了吗?嗓子怎么哑了?”
时言摇摇头:“没事,我玩得太开心了叫哑的。”
温婉不放心又问:“除了嗓子哑,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他好歹是个男孩子,犯不着跟女孩子似的受点风就感冒。”温夫人喝着茶说。
温婉转过身道:“妈,言言是我最重要的孩子,我不会和您一样,自己的孩子发烧也视而不见。”
“够了!”温老爷子吼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爸,你能忘,那是因为快病死的不是你,再说这件事温家还有谁不知道,还怕说吗?”
“你!”温老爷子气得咳嗽起来。
温夫人连忙拍着他的背,“白眼狼,我们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气你爸的!”
温婉得体的朝谢清妍一笑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吃饭吧,我在外面订好了餐厅。”
谢清妍没有被眼前的争吵影响:“好啊,刚好我也有些饿了。”
温婉:“言言呢,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时言点头,他玩了那么久都还没吃饭呢。
温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关上们,“反了,真是反了天!”
出门后温庭君和谢清妍坐在一辆车上,他们三个坐在一辆车上。
车里很安静,时言想问温婉说的发烧是怎么回事,可他又怕自己问了会惹温婉伤心,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温婉开口说:“抱歉,刚刚我没控制住,没吓到你们吧?”
时言摇摇头。
温婉笑起来说:“本来这些事儿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在意,所以我干脆告诉你吧。”
这还是她十五岁那年的事情了,温家那时候的生意已经很大了甚至能和时家并肩,温婉也从普通学校转到了重点学校。
那年也是一个冬天,温夫人把她的摄影兴趣班取消了改成舞蹈,温婉质问过她为什么要改。
温夫人说:“你学这个没什么用,还不如多学学舞蹈,练练仪态,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温婉打量着自己被温夫人控制饮食没有一丝赘肉的脸,她真的很胖吗?可是温婉的好朋友都告诉她,她瘦得让人觉得可怕。
但温夫人却是这么和她说的:“你这样才刚刚及格,你是我温家的女儿,享受了我和你父亲的恩惠就要报答,这只是在为你之后的报答做准备。”
温婉不明白,她到底是他们的女儿还是宠物?
因为长时间的节食和剧烈运动,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她病倒了。
她告诉自己的母亲说不想去练舞,可温夫人却扇了她一巴掌说:“我只是给你这么点压力就受不,你怎么不看看你弟弟?他每天那么拼命的学习,有抱怨过吗?”
温婉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她的母亲不是母亲,而是她的饲养员,她被困在温家这巨大的囚笼中,只能任由他们鞭策。
“太过分了!”时言愤恨道:“他们怎么能对你,那你怎么还每年都回来?”
温婉却坦然的笑起来:“因为她们已经不能掌控我了,而且这也算得上是还了他们的恩情吧。”
时言竖着眉毛像一个小火球说:“还恩情这是什么恩情啊,这明明就是虐待!”
第31章 这正常吗
在餐厅里时言被温家二老气得饭都没吃几口,不喜欢他也就算了,还这么虐待温婉。
好不容易吃完饭回到温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时言闷闷不乐的准备打开时斐的房门,温婉从身后叫住他:“言言你之前那个房间已经改好了。”
时言眼睛一弯笑起来,他为今晚不用再面对时斐高兴。
他刚准备进屋把自己的行李箱拿拖出来,时斐扯住他的后衣领对温婉说:“他不喜欢之前的房间。”
温婉扬眉看着时言,时言惊讶地看向时斐,他平常说话的时候这人理都不带理的,怎么这时候记得他不喜欢那个房间的事了?
“没事,反正也住不了多久。”时言挣脱他的手硬是要往里走。
时言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外,突然时斐的手按住行李箱的拉杆,脸不红心不跳的他问:“你不是想和我住吗?”
时言:?????
温婉见两小孩大眼瞪小眼笑道:“算了,言言要是不想搬过去就和小斐住着吧。”
时言望着温婉离去的背影扭头质问时斐:“我什么时候说想和你住在一起了?”
时斐反问他:“我们不是兄弟吗?”
时言:“那又怎么样?”
时斐:“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
时言顿时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你心里没点数吗?虽然他是勉强把这段岌岌可危的兄弟情掰直了,但要是这人晚上又偷袭他怎么办?
时斐拖着他的行李箱进门,时言不情不愿地关上房门小声提醒他:“真的哦,我们真的只是兄弟哦。”
时斐嗯了一声,时言还是不放心,他又重新在手机上弄了一个协议,不能在对方睡觉的时候偷亲。
“喏。”他把手机递过去让时斐签名。
时斐没接。
时言威胁他说:“你要是不签我就回之前的房间睡去了。”
没想到听到这话的时斐还真接过去了,但他没有立刻写上自己的名字而是一脸正经的问:“你不是说亲脸是可以的?”
时言羞耻地攥紧拳头,他不知道时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以前是个哑巴,怎么现在话这么多了。
时言咬牙说:“是,是可以,但必须是对方都清醒的时候。”
闻言时斐站起身,高大身躯下的阴影笼罩着时言他问:“现在呢?”
时言昂首跌进时斐深沉的眼眸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斐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霎时间时言顿在原地愣住,时斐跟他亲的不一样,他先又慢又密的吻他然后张开嘴轻轻咬了他一口。
时言脸红得跟个开水炉似的直冒气,他推拒着时斐心想,这怎么和他认为的不一样,虽然都是亲脸但这正常吗?
时言推不开他,时斐捧着他的脸一直吻到耳朵根,在那里又咬了一口,时言痛得叫出声时斐才放开他。
时言还在呼呼喘气,他寻思着宋顾怜也和他一起长大,他小时候也亲过他,可宋顾怜从来没这么亲过自己啊。
时斐不动声色地带着呆滞的时言去浴室洗漱,时言还在想,兄弟之间到底能不能这样,要去问张宇吗?
可他又一想,算了他不正常,要不然还是去问宋顾怜好了,可他要是知道了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喜欢哥哥的变态吧!
他和宋顾怜从小长大这让人家怎么看他,所以他谁也没有问,而是选择跟时斐谈心。
他坐在床头盖着被子问:“时斐,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弟?”
时斐回答他说是。
然后时言开始纠正他说:“可你刚刚那个亲法不对,这样是不正常的。”
时斐坐在床边把时言搂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背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时言不知道该拿自己腰上的手这么办,兄弟之间也能这么抱吗?他好像和宋顾怜也这样抱过。
不知道是不是时言的错觉,他总感觉时斐和他从游乐园回来后,就变得非常粘人,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你怎么了?”时言问他。
时斐埋在时言的脖颈里不说话。
时言心想,难道是自己对他太好了?终于唤醒他沉睡的亲情了?
他有些高兴正准备开口再加几把火的时候,时斐双手用力把他按到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躺下从后面抱住他。
时斐的身体很热,贴着时言的背很不舒服,时言扭动几下想离他远点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时斐贴着他的后脖子温热的呼吸烫得时言脸颊升温。
“别这么抱我,热……”时言不满地扒开他的手,爬出去一段距离,又被时斐掐着腰捞回来。
时言只好不动了,他心里盘算着等时斐睡过去了在动,可等着等着自己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时言先醒来,他发现自己的脸贴着时斐的胸肌软乎乎的,时言从第一次见他时就对他的肌肉图谋不轨,他望着时斐熟睡的脸在那两坨肉上手戳了戳。
可没戳几下时斐就醒了他低头看着时言,时言立马收手心虚的笑道:“早,早啊……”
时斐阴沉着脸一把将时言按入怀里,忽然他的大腿碰到了什么东西。
时言动了动腿想确认那是什么却被时斐捏了把腰警告:“别动。”
晚了,时言已经确定完那是什么了,他惊恐地从床上爬起来语无伦次:“你你你你……”
时言也是男的也知道那东西,可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别人这样,还是时斐。
他脸蛋通红结巴道:“我,我先去洗脸,你,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最后几个字,时言低下头逃亡似地跑向浴室。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生理反应,不是对他。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用这两句话劝慰自己,终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今天就是温庭君和谢清妍结婚的日子,两人换好衣服去到婚礼现场,时峥也从a市赶回来正在和身边的人交流。
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时言和时斐坐下下面,看着他们交换戒指后就是抛捧花的情节。
伴娘们一个个蓄势待发站在她身后,谢清妍用力往后一抛,捧花干脆的落在时言怀里。
时言不知所措的拿起捧花,求助的眼神看向时斐,一旁的温婉打趣道:“看来下一个结婚的应该就是言言吧?”
满座宾客笑了起来,时言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他局促的笑笑发现时斐正一个劲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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