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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
  傅屿将房间内的白噪音调成降雪,这是由他亲自采集信源制作的专属频道。很多人不知道降雪时是有声音的,但傅屿知道简叙安作为五感极其敏锐的S级哨兵,能清晰地辨别出风、空气、雪粒落到泥土和树叶上的声音。
  在白噪音的包裹下,与傅屿相握的那只手稍微松开了点,傅屿露出一抹没有情绪的笑:“一旦有一丝丝喘息的缝隙,你就立刻不要我呢。”
  他将束缚袋的顶部拉开,露出简叙安的一张脸——说是一张脸,但眼睛和耳朵被特制的绷带缠了好几圈,戴着止咬器,上面都浸满了血。绷带是人为阻隔暴走哨兵的视觉和听觉,止咬器则为了防止哨兵变成精神体实体化时做出动物性的攻击行为,虽然传闻中从没有人见过简叙安的精神体,更别提还能让他变成精神体的动物形态。
  “简叙安,我知道你听得见也感觉得到,你只是被困住了。可以允许我去救你吗?”傅屿将额头贴在简叙安的额头上,他的精神力开始缓缓渗透进去,然而这不愧是简叙安在完全失控前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屏障,完美得没有一丝罅隙。
  傅屿将简叙安的双腿抬至自己的肩上,打开束缚带的背面。简叙安的战斗服有不少撕裂的口子,他很轻易地就顺着那些口子一路剖下,臀部连着腿根的位置裸露出来,也覆着许多伤痕。
  “虽然你出发前才狠狠拒绝了我……”所谓的冷淡都是面具,傅屿盯着臀腿间那道紧实的缝,只要稍微将对方的膝盖弯曲,就能看见觊觎已久的风景,他一时没有动作。“可那又怎么样,你需要我。”他用力扣回简叙安的手,“简叙安,你需要我,接受我吧。”
  *
  交媾十分漫长。
  洁白无瑕的房间内空旷无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哨兵长时间地结合,连带着向导也对周遭敏锐起来。傅屿钻进束缚袋里和简叙安抱在一起。在持续的微小的晃动中,简叙安脸上的绷带松了,在昏睡中也痛苦地皱起眉来。他用手掌捂住简叙安的耳朵,让简叙安的眼睛躲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无论他怎么将简叙安藏于自己的庇护下,简叙安都没有任何反应。
  得不到回应的呼唤还要继续吗。
  “不爱我也没关系,但是不要死啊。”向导的疏导也有界限。他们像濒临冻死的人,被麻痹过久了产生高温的错觉,明明衣物都除尽了,却热汗淋漓,将皮肤搞得湿漉漉,好几次简叙安的腿都从他的肩上滑下来,无力地垂在他的腰际。
  傅屿并非不知道肉身凡胎有多脆弱,然而那个人不应该是简叙安。毕竟年幼时他所在的那个塔在他眼前轰然坍塌,即便无甚感情也曾朝夕相处的同伴化为齑粉和肉泥,他从塔里出来的第一个瞬间便被抹上了毁灭的色彩,那一秒却是自由。他品尝到一秒钟自由的味道,准备好了迎接死亡。那一刻过去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死神,而是为他挡住又一波能量波及的简叙安。那个时候的简叙安比现在的他年纪还小,精神力耗尽了,他冲过去,堪堪接住了倒下的哨兵。
  他的手上都是血,似乎还摸到了骨头。
  “……都死了。你也要死了吗?”
  他以为没有人会听见他的声音。
  哨兵睁开眼睛,跟他从别人那儿听说的完全不一样,眼中不仅没有暴戾之色,还非常温和。
  那时哨兵很轻地笑了:“怎么会,你不就是向导吗。”
  *
  雪白——雪白的世界。
  不知该如何形容,静止的风,沉默的啸响,一尘不染的废墟。
  这是傅屿第二次进入简叙安的精神图景。他没有时间发怔或是感慨,立刻朝记忆中的那个位置跑去,从被积雪覆盖的洞窟里抱出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雪豹。
  尾巴是断的,已经变成一个小团子,那是当年救他时落下的伤。
  他轻轻地、缓缓地抚摸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根部是敏感带,对方抖了抖,精神体的形态比人形坦率多了,没有推开他,反而怕冷似的靠得更近,鼻尖蹭在他怀里,呼出的气息令他心痒痒。
  替简叙安做疏导非常累。傅屿不知道是不是S级哨兵都这样,因为他此前只有跟简叙安一人的经验,此后也会是。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了,明明是雪地却又不冷,半睁开眼,身上伤口愈合、体型逐渐趋近成年的雪豹贴在他身上,皮毛柔软温暖。他掀了掀眼皮就被困意打败,重又睡了回去。
  再次醒来,傅屿的胳膊麻了,恢复成人形的简叙安枕在他的手臂上,平稳地呼吸着。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简叙安,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眼睛能不要眨。从没有伤口、恢复生机的面庞,到往下逡巡一寸寸肌肤,上面没有血污而只有精液。精液可没有杀伤力,比血健康多了。
  “……看什么呢。”
  简叙安闭着眼睛轻声说道,眼珠动了动,令傅屿很想触碰那薄薄的眼皮。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有人未经允许闯进你的精神图景呢。”
  “这里不就只有你来过,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说得好像我对你很特别一样。”
  “唔……”简叙安才刚刚从暴走状态中恢复过来,精神还不太好,懒洋洋地靠过来,“难道不是吗?”
  忍不住了,傅屿将手伸过去,碰了碰简叙安的眼皮。还有鼻梁。还有嘴唇。贪得无厌。
  “你明明拒绝了我。”
  简叙安忽然张开嘴,轻轻咬了他的指尖一口,雪豹的犬齿还没完全消退下去。
  然后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
  “现在这个时期,我不得不拒绝你。”简叙安睁开眼看向他,这是一位背负着沉重枷锁历练了多年的男人,只一个眼神便教他缴械投降,“我会拒绝你,让你伤心,觉得你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有些地方过于幼稚,生你气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逃避……”
  简叙安没说完,因为他被傅屿捂住了嘴唇。
  “但你也救了我,养育我长大,给我栖身之所,拒绝我的同时接纳我,我做错了也无限包容我,生我气也允许我再次靠近……”
  傅屿也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简叙安吻住了他。
  *
  傅屿在乎的事情非常非常少,少到只有一个简叙安;简叙安在乎的事情非常非常多,但任何时刻都有一个傅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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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章节稍稍令人难过,写一小段平行世界调剂一下。向导x哨兵,契机源自傅屿对简叙安长(zhang)尾巴的性幻想。
 
 
第44章 43 幻象与真实
  定时定点地,血压计会自动收缩,开始监测。手臂血管被挤压的感觉是一个信号,告诉隔一段时间就会惊恐发作的魏以文,他活过来了。
  铜叔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来看过他又走了,操,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是来看他笑话的。但铜叔的出现也就说明,父亲……父亲完全不打算来看望他。铜叔说受他父亲所托,明天将他运回平港。
  呵呵,“运”。像个货物。
  麻醉剂则以他感知不到的频率从静脉的输送管里送进来,被麻痹的神经失去了疼痛的功能,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没事。相反,他废了。
  他作为私生子在高中的时候回到魏家,插班进了简叙安的那所学校。两家生意有往来,他知道简叙安也是个忌惮父亲的孬种,以为他们会很有共同语言,结果简叙安待人处事都是淡淡的,上课因为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下课就去网球部低调地训练,平时也有一起玩的一群人,但临了又常常发现简叙安并没有和谁特别要好。
  他加入了网球部,跟简叙安比过六七场练习赛(有三场是专门找人换的,无一例外他都输了),不痛不痒地交流过几句球技,简叙安给他示范了一次网前反手挑球。高二校际比赛,他坐冷板凳,简叙安扭伤脚踝下场,他把未开封的矿泉水递了过去。高三的时候他们终于同班,早起到教室看见简叙安戴着耳机在值日,伸长胳膊擦黑板的身姿像在拍杂志封面,然后简叙安一个人坐在课桌上看手机,屏幕上是简志臻的露骨绯闻。
  他当时觉得自己贴心极了,上前委婉地透露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私生子,对比起来简叙安应该知足,能继承全部财产,不像他总担心有朝一日被扫地出门。但简叙安却异常冷漠地对他说,我不喜欢打听这种信息。
  转过头却像陷入回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人。
  这是他们交恶的开始。
  *“只是你单方面交恶吧?”一个声音说,“什么婚生子私生子只是你自怨自艾,简叙安是会看重这种事的人吗。”*
  是这样吗……也许就是这样。
  毕业之后再次遇到简叙安,是他上了所三流大学,去Male Only俱乐部玩的时候。不知道简叙安喜欢什么呢,不管是DS还是SM,他都能配合。他早就觉得简叙安的手很漂亮,被那双手抚摸一定会很舒服。
  简叙安看起来很镇定,但魏以文还是能看出水面之下的生疏,他确定这是简叙安第一次试图接触这个圈子。他买了两杯酒走过去,以一位经验者的姿态搭了话……结果简叙安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简叙安对他这位高中同学毫无记忆。
  甚至在知道了他们的渊源之后,简叙安回忆了半天,也只是记起他父亲跟简志臻的生意有来往罢了。
  那之后他就明白了,他之前的路数错了。简叙安并不是和谁都无法走近,而是眼里看不见其他人。这个混蛋在俱乐部里的表现也一如既往,那么多人靠过去,又被无形的墙挡回来。有机会和简叙安结伴离开的人他都留意了,既没他有钱,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帅哥,明明他更好。后来有一次,他带一个扭扭捏捏的新人去包厢,简叙安那个该死的瞎了眼的家伙出现,居然是抢人来了,而且听酒保说最后也没享用,转头让俱乐部的保镖把那个他根本看不太上的新人送去医院。
  但托这件事的福,简叙安开始理睬他了,为了帮那些傻瓜挡一挡,还纡尊降贵似的跟他搭几句话。
  不久他看上了傅屿,还没到手又被简叙安抢走了。这次听说简叙安把人给吃了。那个明显走错地儿的菜鸟究竟哪里值得简叙安一而再再而三地花费精力处理,就是不让他再见面。
  听说简叙安的生母也回来了,凭什么他在魏家待得越来越如坐针毡,简叙安的生活却越来越其乐融融呢。
  他找他的两个哥哥帮忙,给简志臻的生意制造了点障碍,现在想想,那俩人肯定也没安好心,父亲对他的失望肯定有那俩人在作祟。简志臻也是一样糟糕的父辈,半分没打算替简叙安出头,直接将简叙安发配去静湾了。
  他找到简叙安,说如果简叙安不想走,可以来他的公司,他可是顶着自己家和简志臻的双重压力抛出橄榄枝,简叙安识相一点都该感恩戴德。但简叙安只是说不用了。
  为什么。他问。简叙安不仅不是笨蛋,反而非常聪明,但为什么却做了个这么笨的选择……
  啊,因为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这个人连眼神都不屑给他,摆摆手就潇洒地离开了平港。
  简叙安走后的Male Only也开始变得没意思起来。后来……后来他看见了傅盈入狱的新闻,原来其乐融融是假象,简叙安和高中时一样孤身一人。他家里的大哥和二哥都在父亲的帮助下开新公司了,他找了父亲好几次,陪打高尔夫又托人找了几支贵得要命的葡萄酒,总算争取到宁崇这边的副总位置,他终于能证明自己,扬眉吐气。明臻来应标,他让简志臻把简叙安调过来对接,简志臻没怎么讨价还价就答应了。
  这回他要让简叙安不得不对他低声下气。简志臻贼兮兮地跟他说:“如果我儿子对女人没兴趣,那也总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吧。”
  他忍了很久才忍住不当面笑出来,什么嘛,简叙安在简志臻心目中连他这种私生子的地位都不如啊。
  *“简志臻肯定是蒙你的。你还真好骗啊。”那个声音说。*
  反正即便简叙安对女人没兴趣,也没有对他产生兴趣。
  然后他知道了简叙安身边有一个人。简叙安跟同事谈到自己的儿子——弟弟——什么都行——时露出的神情,让坐在对面的他完全怔住,简叙安什么时候有个……有个……他用尽了自己的人脉去打听,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弟弟是傅屿啊?
  为什么是傅屿陪在了简叙安的身边?这个菜鸟,这个连走错地方都不知道的门外汉,这对烦人的——乱伦的——婊——
  简叙安要是看见傅屿跟他做爱会是什么反应?纹风不动的表情会撕裂出真容吗?他迫不及待再次见到简叙安——
  他见到了。
  简叙安挡在他面前,替他挨了打。
  *“简叙安救了你,也许对你不是件好事。”声音又出现了。*
  ……不是幻觉,而是有人真的对他说出这句话。
  病房里有人!
  有人在大喇喇地来回走动,还俯下身研究他的呼吸机,那个恶魔、神经病、杀人犯,甚至就连简叙安救他也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这个疯子——
  在医疗器械发出的单音中,*那个声音——傅屿的声音也跟无情的机械没什么两样。“你的一条命凭什么要简叙安断一条手臂来换?凭什么要他站在你随时会报复的阴影里?”*
  那只拨动他呼吸管的手又掀开了他的被子。
  别碰——别碰我——
  *“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啊,对,是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呐喊起来:“杀了我吧!明天我就要被送回平港了,我爸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我,他会觉得我丢脸,可能会把我关起来,怕我声线变尖不准我说话,把我当垃圾一样抛弃。所以,所以你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那个声音沉默半晌,只开口说了一句:“你真的很蠢。”*
  “不听我的,我就揭发你们。我们在车上说过的事情你忘了?我会让简叙安身败名裂……”
  *“用词真夸张啊,你还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人影站了起来,“你说话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你说什么?”
  *“还没意识到吗?”寒冰似的眼睛望向他,“因为你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不然你为什么对着空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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