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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李郁萧叫他有话直说,他左右看看,又犹豫片刻才模模糊糊道:“陛下方才说罗娘娘月份大,臣也觉着月份大,只是……不像是只有七个月。”
  ?李郁萧起先没反应过来,重复道:“不止七个月?”
  岑田己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之前臣也没诊出来,但是、但是……月份越大,臣心里头疑影儿越重,如今罗娘娘的脉象,实在不像七个月,与寻常九个月的身孕倒更为相似……”
  他又说几个脉象术语,李郁萧听不太懂,但是意思听得懂。
  就是说罗氏的孩子是早在进宫前就有的?不能吧?人不是丞相府给挑的么?能给挑个有身孕的女子?他第一反应,穆庭霜……知道么。
  岑田己又说也许是此番变故使然,李郁萧定定神,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就是这回不知什么药物害的。他又找到新的论据,因为古代进宫不是都很严么?听说要验明正身什么的,天家血脉岂容混淆,有孕的女子应该进不来。吧?
  刚想再详细问问,殿外一阵喧嚣,内侍唱喏:“太后驾到。”
  李郁萧转过身,看见姜太后带着女尼和侍女疾步进殿中,他笑一笑若无其事:“母后也来了。”
  姜太后略向他点头致意,立刻问:“罗氏如何?”
  这话原该太医令答,李郁萧却抢先开口:“她忽然胎像不稳,像是什么药物所致,儿子正想着人严查漪兰殿的饮食及一应物件。”
  他看一眼岑田己,正如他所言,只是误食药物,旁的什么月份有疑暂按下不表,岑田己知机,躬身猫在一旁诺诺不言。
  姜太后一脸严肃:“宫中有人行巫蛊,查验原是中宫职责,可是皇帝如今后位空悬,掖庭令也只有管束宫人之权,主子他们并不敢过问。敢问皇帝,此事皇帝属意交给谁去查?”
  这、这……一旦抬到“巫蛊”这项上,事态严重程度陡然上升,可是李郁萧也知,绝不能姑息,今天给害得胎相不稳,明天万一真出事怎么办?他沉吟片刻,道:“黄药子总管御前诸事,进宫也久,庶务详熟,能堪此任。”
  姜太后背着殿门逆着光,此刻侧过身袖子往殿外一甩,面色愈加板正,语气也愈加严厉:“谁最不愿看见罗氏母子平安,皇帝心里有数,一二黄门令丞如何查问。”
  最不愿罗氏母子平安?李郁萧心知她说的是穆涵,可是穆涵并不在洛邑,余下只有……不,穆涵也不会,这句准话他从前问过穆庭霜,他不信穆涵,但是他可以信穆庭霜。
  姜太后却不许他再迟疑,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不如孤来查。”
  李郁萧张口结舌,可是,他无从辩驳,宫中没有皇后,于是太后管事,好像没什么不对。横竖是他亲娘,总不会害他吧。他点点头:“劳烦母亲为儿子操劳,那便叫各宫女史及掖庭诸令到长信宫听母后的训令吧。”
  姜太后满意颔首,又问岑田己几句罗氏如何,夜间盗不盗汗,晨起逆不逆胃口等等。问的十分专业,至少比李郁萧专业得多,李郁萧只懂问个疼不疼,他一想也是,姜太后生过他和阿荼两个崽,有经验。姜太后又说到稳婆,叫太医令和少府商议,挑一批精通保妊门的稳婆医女,连同产难、产后门的也要提前选起来云云。
  听着是放心。李郁萧也相信任太后查,总查不到穆庭霜,听得几句,又问内殿侍女,罗氏并没有很想见谁,包括皇帝,得,杵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他领着人回栖兰殿。
  ……
  此时的李郁萧心头有一些阴霾,可到底没有很沉重。因为他并不知道,将后宫管辖全权交给姜太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
 
 
第39章 北邙山上列坟茔
  李郁萧原本以为太后会一个劲往丞相府查, 没想到先头第一个,太后将掖庭十几个家人子叫去长信宫好几回。
  黄药子说上下宫人,都问过一个遍。李郁萧恍然, 嗯……宫斗剧里好像是这样, 有孕的妃子但凡有个三长两短,那其余“姐妹”嫌疑最大。但李郁萧没想过这个可能。他从没有表露过任何迹象会选其他人, 不因罗美人安康或者生病改变, 为着如此虚无缥缈的所谓“君恩”去害人?李郁萧不信会有这样的事。
  事情也确如他所想,太后查完掖庭, 宣布无辜,开始在各个部司兴问罪过。
  却不只是查罗美人动胎气一事, 而是但凡发现与宫规相悖的言行, 都要查问。宫中一时风气一整,躲懒耍滑宫人们也不敢轻易犯,一个个打起精神,生怕叫太后娘娘揪住错处。
  李郁萧也感受到一分紧绷, 栖兰殿的宫人们从前当着他的面还嘻嘻哈哈, 如今全部噤若寒蝉,垂首插手,除却分内的差事, 其余一步也不多行,一眼也不多看, 一句也不多说。就……也行吧,李郁萧自己跟自己唠嗑, 兄弟, 看来咱妈属于铁的纪律那一挂的,也好吧。铁血手腕也有好处, 尽快还罗美人一个清净,叫她安心养病。
  ……
  又过几日,李郁萧和李荼从辟雍宫出来,因明日是晦日,依例太学要歇一天,兄弟两个在这项上争辩起来。
  李荼念念有词:“晦日望清波,相与期泛舟。自古晦日就是休沐的日子,太学的师傅们也要休息,做弟子的不可打搅。”
  李郁萧不同意,他刚说今日有些疑问没解完,明日要请谭祭酒到栖兰殿讲解呢,因胡搅道:“正月三十初晦节,宫中还要举宫作初晦宴,谭师是朝臣,谭师要不要去?朕不就见着他了么。”
  “皇兄强词夺理!”李荼据理力争,“初晦与三月三上巳日、九月九重阳节并称祓禊三节,怎是寻常晦日可比的呢!”
  “你也知道祓禊,”李郁萧敲他脑壳,“你先前说泛舟,不正是祓禊礼之一?”
  李荼不服,偏要说晦日见师长是不敬,应当居家休憩。
  其实这也确实没有定论,晦日朝廷规矩是官员休沐,可是究竟是该闭门谢客还是该宴饮悠游,并没有详细的规定。不仅是晦日,很多旁的节日也如此。须知本朝之前,群雄割据礼乐崩坏,各个国家礼仪习俗历经长达数百年的分崩离析,各自发展,本朝李家老祖宗虽说疆土上统一四境,但是文化风尚总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统一的,帝传三世来到李郁萧,很多节礼仍然众说纷纭,各过各的。
  车能同轨书能同文,甚至量同衡、币同形,这些都好说,可以依靠国家的强大生产力碾压私人,唯独“行同伦”。习俗不依借外物,不依托于生产力,很难快速改变,往往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致力。
  李荼还在那里说个不停,今春多晴日,因此出行多御马,今日兄弟俩出来辟雍宫就是骑马,此时骑到马背上启程,李荼还在那里嘴巴闭不上。李郁萧居然不太说得过。因他不得不分心,他骑术比李荼差得远,要不是他交给韩琰的马镫马鞍图样叫将作监制出来几副,他还真不敢骑快马,因此总要分心按缰。
  你个崽子,李郁萧忿儿忿儿地,心说你个小兔崽子,仔细骑着马说话冷风灌进肚子里,看把你能的。迟早把谭师和其他讲经博士都给召集到一块儿,跟你好好辩一辩。不仅太学的博士,甚至民间,各地书院的那些礼学大拿,迟早都给叫到洛邑——等等,将民间儒士都网罗进太学么?
  有什么东西在李郁萧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正想抓住这点灵光,忽然正嘚啵嘚不停的李荼猛地闭嘴,同时缰绳一勒。
  ?李郁萧跟着停下来,此时御驾一行已经行进南台,抵达太仓、武库、将作监附近,李郁萧循着李荼要冒火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宫门处候着的车马,的旁边,站着一人,青衫款款,是穆庭霜。
  李荼憋着气哼一声:“穆常侍朝中难道整日无事吃空饷?闲工夫倒多。”
  李郁萧心想穆庭霜来这里做什么,这人已经很有几日没进宫,太学也不见陪着,今天堵在这里是干嘛?
  他心中有疑因此一时没顾上答,倒是穆庭霜不温不火地开口:“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回殿下,臣领给事中戴高山冠,职责正是伴驾陪读,这才是对得起臣的俸秩。”
  李荼仍没个好脸色:“侍读,说得好听,方才讲经穆常侍不来,如今散学来了?”
  “回殿下,”穆庭霜慢吞吞地,“太学乃天子及王孙世子治学之所,臣退而候在外,此乃礼仪。”
  礼仪,李郁萧和李荼争论的晦日休沐也是礼仪,一连两个人揪着礼仪说不好,李荼火冒三丈:“大胆,你领朝廷俸秩便如此为官?对本王不敬!”
  “殿下,”穆庭霜嘴角掀起来笑道,“敢问殿下,臣的俸秩是殿下所发么?”
  “你!”方才李郁萧说不过李荼,如今李荼遭逢对手,叫穆庭霜三两句话说个脸红脖子粗,他转脸看李郁萧,却看样子料也不会替他主持公道!遂率先缰绳一抖,“有些人足令厌烦!宣韩少丞陪本王跑马!”
  足令人厌烦的一人,施施然在他马屁股后头温文道:“恭送殿下。”
  跟着李荼的一遛伴读和内侍赶着向李郁萧请罪,李郁萧挥挥手叫他们跟上,转过头道:“何故一定要挑着他的肺管子戳?阿荼就这脾气。”
  当着御前和太学一干内侍宫人,穆庭霜冲着马背上堂而皇之地道:“陛下也未阻止臣啊。”李郁萧端坐马上,瞧见他嘴角一点笑影儿若隐若现,又听他道,“陛下岂不闻恃宠然后生骄,臣之所以敢对汝南王不敬,那也是臣有所倚仗的缘故,那么臣的不敬,又是谁的过错呢?”
  李郁萧面上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你要恃宠生骄?”
  谁……谁的宠?什么宠?谁宠你?李郁萧险些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什么平行时空,奇也怪哉,这人不是一直不肯承认他们俩之间有任何事吗?没有事,哪来的宠?
  他心中纳罕,周遭内侍更不必说,一个个哪见过这场面,虽说陛下那点心思近侍们多少议论过,可是?谁敢拿到明面上说?谁多长几个脑袋?且陛下就罢了,离经叛道一些,穆常侍一直可是恪守礼节的啊,今日这是哪一出?
  这档口穆庭霜却高高捏起轻轻放下:“不敢,臣明日就去向汝南王殿下赔礼道歉。”
  “……怎的忽然改口?”李郁萧愈加呆愣。
  穆庭霜抬抬眼睛,另起一个话头:“那日在臣府上陛下忽然起驾回宫……说是宫中罗娘娘贵体欠安,如今可大好了?”
  他声音清朗,可言语间却无端扯出一分黏连,给李郁萧彻底整不会,摸不着北:“她,咳咳,她已经没有大碍,”到底狐疑,又问,“穆卿忽然问罗美人做什么?”
  穆庭霜立在马下,左右顾一顾,语气落寞:“陛下方才问臣缘何忽然改口,正是因为此。飞燕身更轻,何必恃容华,陛下宫中自有美人如玉,臣又有什么好倚仗的呢。”
  ???李郁萧差点身形一晃摔下马,黄药子惊呼:“陛下可扶紧了!”两个马侍也争先上来扶。
  却都不如马下的一人快,穆庭霜一个箭步按住缰,可待李郁萧坐直,他又松开缰绳头扭到一边。
  就差把别扭两个字写在脑门子上。
  李郁萧努力调出理智,泯下心中的乍惊乍喜,别扭,嗯……李郁萧又不傻,又不呆,众所周知,别扭要怎么办?当然要闹出来。他索性翻身下马,顺着竿扯上穆庭霜的袖子,央道:“穆卿别这么说,那一日朕走得匆忙,给你赔不是。还有何委屈,说来与朕听听。”
  他不知道穆庭霜这是什么幺蛾子,但他决定陪着演完。
  穆庭霜却看一眼四周宫人内侍,道一声臣有些话私下与陛下说,说着抬手指一指一旁的宫室。
  李郁萧十足昏君做派,言听计从,吩咐道:“此处是太仓的议室?如今不在贡月,想必无人,尔等在外头守着,不许进来。”黄药子领着称诺,他一面扯着人进殿。
  这是一座回廊殿,内殿一圈一圈地围着廊庑,殿中是议室,供各州郡使者往来议价,因此又叫座屏一间一间给隔开,看上去十分弯弯绕绕,是个躲猫猫的好地方。李郁萧进来就松开手中的衣袖:“穆卿何事?”
  穆庭霜袖子摆一摆,似乎空空荡荡,不过面上已经再没有那股黏糊劲,一脸严肃:“陛下聪悟,臣确有急事。昨夜卫尉卿借口缉匪盗,到北军营拿住一队兵士,其中还有一位牙门将军。”
  李郁萧心中一哂,果然是有事。
  随即他心中升起一些荒谬,论军职北军校尉和卫尉卿都是两千石的品秩,论手中兵力,卫尉卿兴许还不如北军扬校尉,人是执掌司隶兵马的人,且扬家是开国君臣之后,朝中好几个扬姓大人,纵然两人不睦,卫尉卿也应当不敢这样得罪人。
  他满腹疑问还没拿住从何问起,穆庭霜又道:“扬颀已经来找过臣,说是他亲自到卫尉要人都没让他领走。”
  “那么这几名北军将士果真犯偷盗之罪?”
  “不曾,”穆庭霜的神色已经不能说是严肃,应当说是峻厉,“据臣所知,这队牙门军昨晚当值时无意间撞见一件事。”
  牙门将军顾名思义是管城门戍卫,洛邑的城门是卫尉辖下,但北军也设有牙门将军,协助北军的驻地到洛邑北城门之间的巡卫。李郁萧眼睛睁得老大:“昨夜北军的牙门军究竟撞见什么?”
  穆庭霜:“撞见什么,陛下何不亲眼去瞧瞧?”
  亲眼去瞧瞧?说话间李郁萧已经叫领着往议室后殿行去,吱呀一声殿门推开,门外就是宫中太仓西北角门,再往外,乃是两骑。
  穆庭霜上前牵马:“守门的内侍郎将臣已打点妥当,事发之地此去不过十里,快马来去一刻即回,陛下去看么?”
  他又从鞍上解下一只包袱卷,里头是几件常服和半遮脸的深色幂笠,想来是做乔装改扮之用。他神色这样要紧,不惜放下身段和脸面做戏,李郁萧没有犹豫接过缰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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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不一样了吧!搁从前穆公子这样子陛下早找不着北了,现在立刻反应过来是要单独说小话,陛下恋爱脑痊愈进度1%
  感谢在2023-04-20 16:24:22~2023-04-27 17:29: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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