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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那么去到扬州的,自然就是假的,这是从根源上防着李郁萧他们搞出来的“分立”之说,你人都是假的,你立什么立。
  李郁萧不动声色,又作势说要去长信宫亲自质问,穆涵一力劝阻,说太后顽固,犯下这等大罪臣已经下令长信宫封宫,陛下怎么能去呢。
  又漫不经心一般:“臣奉劝陛下,等闲还是莫在宫中乱走。前日迷路的祸事可是忘了记性?宫中上下急成什么样子。倘若陛下一意孤行,继续如此胡闹……”
  那么?李郁萧不由得屏息,等着这句“那么”,穆涵的儿子也说过一句,却不知穆涵会如何要挟。
  只听穆涵道:“那少不得要再向陛下请一道旨,陛下弃自身安危于不顾,江山社稷却不能没有人主,少不得要请陛下早早立储,也算安我等这些做臣子的心。”
  噫,李郁萧听着直吸气,心说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狠。面上作得鹌鹑样儿。
  穆涵又说起长信宫继续封宫,言语间竟是要彻彻底底瞒下来太后离宫这事。
  被瞒的李郁萧只好乖乖假装被瞒,还是严严实实的那种。他知道巫蛊娃娃,从前穆涵定计的时候是针対太后,如今更多地则是针対阿荼。他独自忧愁片刻,恹恹挥袖子:“一切交予仲父处置便了。”
  穆涵满意告辞。
  丝毫没注意到殿中层叠的帐子里藏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儿子。
  只是穆涵出去好一会子,穆庭霜还没有出来,李郁萧唤两声,也没动静。
  无法,只好爬起身过去伸手想掀开帐子,冷不防手叫人牵住,直直拉进一个怀抱。穆庭霜松松散散拥着他,手又往他面上招呼。
  “干嘛呢,”李郁萧偏偏头,好像要躲又好像也没有,“你这爪子要长在朕脸上?”
  偏头瞧瞧,那掌心痕迹斑驳,竟然布满一道一道的掐痕。“你这手?”李郁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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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裴维安的南歌子:
  篆碧烧檀饼,拈红赌荔枝。
  聪明原带一分痴。
  绣到鸳鸯莲蒂是双丝。感谢在2023-06-29 20:47:35~2023-07-02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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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思君兮不可化,应有未招魂
  这帐子后面有什么?鬼啊?谁把穆庭霜的手心糟蹋成这样?
  穆庭霜没说, 只是手又伸上他的脸。只不过,上一回是擦去嘴边的痕迹,再上一回是抚平眉间的褶皱, 这一回是落在眼角。
  “陛下, ”李郁萧听见穆庭霜深深叹息,“往后即便是假扮却也少哭, 听着么?”
  没听着, 李郁萧目光全在穆庭霜的手掌,看来看去, 怎么看那个掐痕都是他自己攥紧拳头掐出来的印子。
  是什么,就是看见自己假哭, 他就这么见不得?
  “咳咳, ”李郁萧挣一挣,脱开怀抱往殿中行去,“你怎如此下得去手,十指可是连心, 你也是肉体凡胎——”
  “陛下, ”他身后穆庭霜牵上他,亦步亦趋跟着,“陛下也知道十指连心, 陛下手上、臂上的伤少么?”
  李郁萧头也没回告诉四个字:“少翻旧账。”
  嘴上无情,手却没要回去, 穆庭霜垂着眼睛笑一笑,两人手指尖勾在一处回到榻上。
  恰黄药子奉来一碟子荔枝, 到底没敢掺冰, 只在龙脑冰末的汁子里浸过一遭,也行, 李郁萧很喜欢,不过很克制,只用三四枚就预备招呼宫人进来收拾,穆庭霜瞧着,亲手又拈起两枚喂他吞下。
  宫人在底下瞧着,李郁萧满面通红,一半馋虫另一半不知什么,总之没推开,只囫囵吃下,又摆摆手打发宫人速速端出去。
  穆庭霜低眉顺目:“臣派往南海的雪蹄斑骓,是白去了。”
  这样俊朗傲气的一个人,一句话说得生生带出一些浅嗔轻怨,李郁萧嗓子口还留有荔枝的甜丝儿,这又猛灌一口酸的,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咽一嘴涎水,他恍然道:“是了,你的《食记》里写有离枝,却原来今年果真派人去寻了么?”
  穆庭霜静一静,纳罕道:“陛下知道臣手书《食记》?”
  嗯,是,彼时穆庭霜远在并州,李郁萧曾未经许可翻过他遗留在梧桐朝苑的书箧。真情可感往事难追,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因李郁萧不欲多说,只说偶然瞧见,扯出袖中巾子慢慢擦一擦口唇。
  殿中安静一刻,李郁萧忽然问:“巫蛊祸事,穆涵接着文章做,那么掳掠孩童呢?吃闷亏认栽,可不是他的性子。”
  要谈正事,穆庭霜打起精神陪着:“确不是他的性子,只是查到小玄楼,他也不敢放任再查。”
  “不,”不是烦忧这个,榻上李郁萧身上歪的脸上却谨重,“朕担心的是他是不是有旁的动作,防着你的。”
  穆庭霜体会到这一份暗含的关切,面上无甚变化只是眼睛亮一亮,柔声道:“不会,他如今最是信任臣,放心。”
  “那他栽这么大跟斗,就这么完了?”
  自然没完,穆庭霜道:“他的疑心没落在臣的头上。”李郁萧疑问地瞟他一眼,没落到他头上,这意思,落到谁头上了呢?穆庭霜开始慢慢讲述。
  两日前,丞相府。
  一队人马打宣义侯府侧角门进,骑手一水的灰黑袍子,看样子很有些风尘仆仆,是历过长途跋涉的。马匹牵到府中马厩,招呼一声管厩:“良哥收马!”“来了老良。”
  老良笑呵呵替着归置马匹,一面查看一眼几匹马的蹄子,口中“哟”一声:“这叫磨的,兄弟这一行实在辛苦!”
  几名骑手打个哈哈并未多言,急着往春秋代序阁复命。老良转头回房歇息,只是半道上一拐,拐进西路幽篁馆。
  “几人神色疲累,眼下乌黑,至少熬得两个日夜……几匹马是前日未时支领,今日始归,算算路途恰符合霍山一个来回……又急着上代序阁……”寥寥几言说完,穆庭霜颔首:“多谢良叔。”
  良叔答道:“可谢什么,应该的。公子嘱咐我留神府上马匹往来,总算不辱使命,却不知这消息要不要紧。”
  “要紧得很,”穆庭霜起身,“霍山山脚藏着好东西呢,既然着急见穆涵,这件东西他们想必已带回来。”
  两人又说几句,要防着打眼,良叔告辞。穆庭霜又稍候一刻,才慢慢转出幽篁馆,往代序阁行去。
  “父亲可在忙着?”到得门口,他负着手向小僮询问。
  不一时叫引进去,堂中烛光昏暗,书案后头的老者靠在椅中,闭着眼仰着面,使一名小婢正在额角轻按。
  “庭霜来了。”
  “父亲。”穆庭霜见礼。
  堂中明面上只有三人,可帷幔飘忽,暗中好几道气息隐秘可闻,穆庭霜即知,如往常一般,代序搁自有暗卫守护。他似浑然不觉,嘴上关怀道,“父亲头风又犯?合该吩咐他们制川穹白芷的帖子来,在颞颥两侧及印堂上敷一敷,也能定神止痛。正巧,白芷少府刚采来一批,儿子已经调在府中,父亲吩咐他们便好。”
  穆涵睁开眼,面上欣慰:“还是你细心,”话锋一转,“不过为父此番却不是单门是头风。”说罢略抬一抬下巴,小婢知机,连忙俯首躬身退出去。
  “你瞧瞧这个。”穆涵抛出巾子包裹的一物。
  不用看,穆庭霜接过,里头裹的物什尖利,连手柄都棱角分明,开刃的一端映着烛火显出三面煌煌,一柄三棱刃。他面上作得奇异,口中道:“这?不是父亲手下一应的兵刃?不知有何奇特之处。”
  穆涵长叹一声:“兵刃无甚奇特,这枚东西发现之地却很奇特,在霍山。”穆庭霜一面不明所以,穆涵遂一五一十,将掳掠国都周遭幼童的前因后果讲一遍。末了道,“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寻到霍山再劫走,为父或都可想见,只是又栽给小玄楼,这事为父想不通。”
  穆庭霜神色矜持咳一声没言语,穆涵瞧他,安抚笑道:“霍山之事为父没有对你细说,小玄楼为父也未及引你去过,早晚的事,迟早引你与他们见一见。”
  “是。”穆庭霜低低应一声,似乎是检点片刻的心思才道,“父亲做事自有父亲的道理,未事事告知,也未引儿子与诸位叔伯同僚相见,想是儿子历练还不够的缘故。”
  穆涵点头:“你明白为父的苦心便好,”又说起三棱刃,“你说寻着陛下那日的情形,为父便止不住起疑,这不,遣人前往霍山,果然寻着此物。”
  穆庭霜仍然装傻,比一比手中的凶器,疑问道:“父亲方才说安置掳掠来的孩童原属暗卫职责,遗落一二兵刃,想也并不奇怪?”
  “非也,”穆涵摇头,并指一点,“你且瞧上头的徽记,唯他这档头才有。”
  穆庭霜装作垂眼仔细查看。
  他当然知道这是暗卫头领的三棱刃,就是他亲眼瞧着从陛下脖颈取下,亲自沉入府中小池,又亲自安排人给扔到霍山山脚。
  看完他凝起眉头:“如此说来……怪不得父亲要头疼。”
  “唉,”穆涵手按在额上,“是为父不查,竟然养出这等二心的货色。”
  穆庭霜见状,亲往一旁架子上盂盆净手擦干,站到椅子后头,搭上穆涵的额头缓缓揉按。穆涵叹一声还是你贴心,比你妹妹强,又说几嘴暗卫头领旁的可疑之处,穆庭霜听了,俱是细枝末节。
  看来穆涵还在左右摇摆。
  这可不行。
  “父亲,”穆庭霜手上动作停下,行至堂中庄重一跪,告道,“父亲如何处置,儿子自知不便过问,只是一样,他们手上是自幼的功夫,万望父亲慎而重之,切莫引得他动杀心,这柄三棱刃万不可朝着父亲自身才好。”
  穆涵面上显出几分动容:“起来罢,还是你有孝心,”思索片刻深以为然,“不过你所虑也极是,他们是武人,总要防着逼得急了兵戈相向。”
  穆庭霜不动声色,父子两个又说几句,眼瞧穆涵渐渐拿定主意,是要暂不动作暗中观察,他心中一松。
  ……
  “真给穆涵与那头领机会对峙说和,陛下的伤不得露馅,便是要这般埋下引子,一击毙命。”当日代序阁情形如此,他这头在栖兰殿原封不动讲完,又解释两句。
  李郁萧不知听没听进,只心有戚戚焉:“每天对着你爹做戏,也是难为你。”
  穆庭霜面上一个笑影儿:“不为难,陛下能知道臣的难处,那就不为难。”
  李郁萧瞟他一眼:“少说好听话,不知道还以为方才呷一嘴荔枝蜜的是你呢。你既说一击毙命,那朕料得你这药引子还没下完。”
  确实,没有。
  穆庭霜道:“陛下知我,”叫李郁萧瞪一眼才轻轻笑着言归正传,“穆涵并不会明着来,只会使人暗中查探大档头行踪。可不巧,前几日邓咸信自己做出头鸟,臣曾寻机向那档头建言,说我父对邓氏多有防范,只是苦于一时半刻没有由头,不然迟早要下手惩治。”
  “啊,”李郁萧听得明白,嗬嗬嗬地笑,“他去探‘由头’,看在你爹眼里可并不如此,可就是实打实的通有无。”
  “正是,”君臣两个对视一眼,“穆涵忌惮他的三棱刃,不敢直接问,只好暗着察,他看起来形迹又如此可疑,穆涵岂能留他。”
  “不够吧,总要白纸黑字钉得死,”李郁萧两眼放光,“回头你爹去搜他的住处,总要搜出来一点子来往书信、银钱往来之类。”
  穆庭霜叫他一脸的桀黠的神情逗乐,笑称一声陛下英明:“确如陛下所料,臣在他房中早早置下书信肆契,还没搁在明面上,而是细细藏在梁上。穆涵搜着就下令,一屋子的暗卫埋伏,骗进来直接斩杀。”
  “唉,”李郁萧听着,“狠心还是你爹狠心。他是瞧着摸清被谁收买,留着也无益,因此就给杀了。”
  穆庭霜道:“他一向如此不留余地,”换一副花搅语气,“陛下料事如神。”
  陛下生出一分赧然,少一刻才接着道:“如此一来,邓咸信在你爹眼里是洗不清的。”
  “是,”穆庭霜提点一句,“朝中只有少帝党与丞相党,未免不美,陛下亲自挑拨出将军党,臣也不能甘落人后不是。邓氏家财万贯,祖孙为官,总想着依附旁人做什么,也该是他们承一承重任的时候。”
  李郁萧哈哈大笑:“是,是,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该他们的。”
  就邓家这德性,惯是攀援迎合,穆涵要是对他们生嫌隙,他们还能找谁。不需要朝中人人明大义、为国为民,邓氏之流眼中只有利益,只有钻营,也无妨,想法子能为己所用便是。
  两人又说几句计较,相对叹一叹,这么多日虽说面上无事,内心里却总是悬心,穆庭霜倾身捻上李郁萧发端,捋一捋:“穆涵已向荆睢秘密发诏,召他即刻遣送太后与汝南王返朝,可他即便听令,陛下的谶语也已深深印在穆涵脑中,向南方各州发难,计日可待。”
  李郁萧很没形象地往枕上一靠,也没计较头发被人抓着顽,只道:“此事总算尘埃落定,穆涵目光南移,咱们可算腾出手料理扶余马政……眼下只待阿荼与太后平安归来。”
  “是,”穆庭霜深深望他,“陛下此计大功毕成,臣还未恭喜陛下。”
  “哎,”李郁萧伸一根指头指他,“朕怎么听着你这话阴阳怪气。知道了,全仰赖你后头这些转圜,替朕料理得周全,往后朕再定计,一定早告与你知道,与你商议,好么。”
  嗯,穆庭霜听着,却觉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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