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醉了。”
“没醉...”杜敬弛歪歪脑袋,“就是晕。”
这双眼睛像装着一汩波光粼粼的泉,今晚消失的星星也藏在里头,孟醇望进去,细细数着究竟有几颗。
“现在还感兴趣吗?”
杜敬弛垂着眼睛,两瓣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个角度看,他那双眉毛尾巴下折的厉害,锋利得几乎戳进人心里。
“我没醉。”杜敬弛推开孟醇衔着自己衣领的寸脑袋,“别搞,难受。”
孟醇捏着滑腻的大腿肉,听见杜敬弛的话,掌心晃荡了两下:“还想不想试试。”
杜敬弛笑意挂在嘴角尖,恍惚间将他当成从前爱开玩笑的狐朋狗友,揪着孟醇的耳朵不过瘾,松开啪啪拍了两下对方的脸颊:“试你妈试——别开玩笑了你——”
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于孟醇就像嘴里抽的是哪个牌子的烟,喝的是哪个工厂的酒一样没屁所谓。这个世界敌不过时间,只有遗留在记忆里的快感是最终赢家,所以情欲会作祟,驱使他们尝试、实践,再接着不分昼夜地创造。
人不断崇拜上另一个人,屈从于另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
孟醇同样无所谓,因为人也会不断忘记。先忘记这个、忘记那个,然后忘记从前、以后,和现在。
想生存就得擅长忘怀,哪怕他现在做出二十分超过的坏事,杜敬弛最终也能像条吓坏了的小蜥蜴断尾自截,回到秩序社会,从此绝口不提瓦纳霍桑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非得像个文明人请求对方:我能跟你做爱吗?孟醇以前不会,以后不会,现在不会,他只认他们说好的来。
杜敬弛拖长的尾音戛然而止,他给孟醇用嘴和手弄过很多次,但被孟醇碰还是第一次。那只手粗糙得就像拿下体在沙漠摩擦,指腹的茧弄疼了他,他从仰瘫的姿势一下直起腰,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喘气。
他把额头抵在孟醇汗涔涔的颈窝,快感从下体不断输送到各处,让他甚至无法开口抱怨身前作弄自己的人好脏好臭,鼻尖满是烟酒和沙子融合的湿燥体味。
杜敬弛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性器在孟醇手里根本逃不开猛烈用力的动作,搁在男人颈窝上的下巴逐渐滑到肩膀处,哑着嗓子嗯嗯啊啊喘。孟醇掂掂肩膀,把杜敬弛的脑袋拱回胸前,让他伏在自己怀里,毛绒绒的发尖搔弄着下巴,仿佛一小簇火丝燃起了一丛烈焰,孟醇顶胯在大少爷膝盖耸弄,缓解欲潮汹涌。
两条手臂揽上了孟醇的脖子。杜敬弛摇摇欲坠地挂在孟醇身上,不用别人多做什么,他的头发已经乱了,红色蔓延到形状分明的耳廓,修长的后颈,和孟醇手心里握着的那根。
石膏沉沉扯着杜敬弛两条腿,将他钉在台子上承受孟醇带来的快感。
杜敬弛很快射出一泡浓稠的精液,颤抖着喘息道:“别...别...不要动...”
孟醇提起他的胳膊:“手抬起来。”
刚爽完一轮的人十分听话,任孟醇将上衣脱去也没有抗拒。杜敬弛身上有这几天晒出来的红印子,手放上去,会引起一阵细微的瑟缩,孟醇顺着他窄俏且薄瘦均匀的胯,将那处一塌糊涂的地方也从衣料里解救出来。
衣服簌簌落地,孟醇卡在杜敬弛两腿之间,军靴把布料都踩脏了。
男人几乎挤满一方小天地,遮住洒进缝隙的光,笼罩着杜敬弛,自上而下打量完了赤裸的肉体,不断挤弄着覆在掌心的皮肉,揉出一片片的红。杜敬弛舒服了,干脆不躲了,把身体坦诚地交给快感,对即将发生什么不管不顾。
孟醇单膝跪在他腿间,张嘴把杜敬弛那根通红的东西吞了进去。
“我靠...”杜敬弛抬手将眼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阖紧眼皮,表情难耐地享受孟醇的口舌。
口活技术特别原始,杜敬弛却爽的不行,被吸的连连出声,伸手想从胯间抓开孟醇的脑袋却扑了个空,手心被短硬发茬戳得生疼。那条舌头从柱身滑到卵蛋,杜敬弛一个没忍住,射了孟醇满脸。
孟醇揪起领子把脸擦干净,笑话他:“小骚东西,也太能喷了,给老子洗脸呢?”
挂在柱头上的体液像颗小珠子,杜敬弛抖抖身子,哗啦融化了顺着大腿内侧掉下来。孟醇从腰间某个兜袋里取出一瓶东西往手上倒,液体搓化后变成黏糊糊的白色油状物,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这是他们平常用来润滑枪管的油,由瓦纳霍桑本地某种植物榨取而来。等杜敬弛回味到不对,一根手指已经抵上了后穴紧闭的入口,他稀里糊涂地躲着,稀里糊涂地揽住孟醇:“谁、谁敢走老子后门!”
孟醇被他凑的极近的脸侧勾得不行,使劲咬了一口:“还能有谁?看我。”
杜敬弛眯着眼睛把视线聚焦了,湿润的眸子波澜流转:“姓孟的...我就知道是你!”他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去别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快感里回神,碎嘴嘟囔,“谁敢走我后门我就...啊!”
孟醇问倒在身上的人:“就怎么?”大少爷连白眼都翻得漂亮,他差点想叫杜敬弛再来几次。
脖子被咬了一口,孟醇心底麻酥酥的,突然理解了纣王为什么自乱其行。
这具男人的躯体白净,结实,同时具备着雄性的丰腴和纤薄,手臂与臀丘的弧度与小山如出一辙,在孟醇眼里观赏性大于攻击性。
手指没入穴口的一瞬间,杜敬弛发出一声短叹。
后面夹着东西的感觉十分奇怪,不疼,可也没有他曾听别人讲的那么爽,难受之余有些失望。
他抬头看着孟醇,动动屁股想让那根手指滑出来。
“不舒服。”他说。
孟醇说:“急什么。”
该说是杜敬弛太骚,还是自己技术太好?孟醇顶到甬道里一块地方,杜敬弛颤抖着叫出声来,明显爽的不行。
孟醇问:“操,你他妈被男人上过多少次了?喷出来的水把老子衣服都弄湿了。”
“你他妈才给人上!”杜敬弛夹着膝盖把孟醇挤走,“嫌脏你滚开。”
孟醇把人在小台上翻了个个儿,撅着油呼呼的屁股趴在上面,杜敬弛吃力地撑着身子,两条腿差半厘米就要碰到地面,孟醇又托着他的腿根成为他的借力点。
杜敬弛的话孟醇没当真,以为在打情骂俏呢,解放出裤裆里的大东西啪打在他翘挺的屁股上。
少爷突然急了:“你等会——你要干什么?”
孟醇压低龟头的角度,嘶溜就滑进去半截。
插入太顺利,以至于杜敬弛疼的发抖孟醇都还以为他是演的。直到发现那对蝴蝶骨耸得极高,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孟醇才惊觉道:“你他妈真没被男人操过?”
“畜生……”杜敬弛哭着骂道,“都叫、叫你等一下了。”
穴肉跟着一缩一缩的,把孟醇吸得不行。
男人压到他身上,抚弄着被冷落的胸脯。这个姿势让杜敬弛觉得孟醇像只动物,张开嘴毫无章法地呼吸。
“我不做了!我不要做了!”杜敬弛发觉孟醇还在一点点往他屁股里进,“你什么也不会,不舒服。”
语毕就被狠掴了屁股一掌。
“不舒服也给老子他妈忍着,操,谁惯你的臭毛病?”孟醇喘着掰开手下那两团白面似的臀肉,拇指拉开穴口把肉棒送进去,“晚上把自己送到我房里的是谁?睡不着在那发骚等我回来的是谁?”
杜敬弛一只手颤巍巍撑在胸前,一只手伸到后面护着屁股肉:“我哪没睡着了?我...我是被车子的动静吵醒的...”他被孟醇骂得委屈,扭过头怒道,“凶个屁的凶!”
孟醇见他目光迷离,问:“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操你?”
杜敬弛再次眯起眼辨认了几秒:“孟醇?”
感情现在才把他认出来。
杜敬弛知道怎么让他不爽快似的,一直喊不舒服不舒服,孟醇被闹烦了,再不温柔地凶狠怼进去,这会是真疼了,杜敬弛又闭上嘴,哗啦啦掉眼泪。肠液也哗啦哗啦往外涌,压在身下堪堪露出半个头的阴茎,腺液也哗啦哗啦往外流。穴肉绞紧的肉棍热得像被火炙烤过的铁器,搅得杜敬弛肚子发烫,说不出半句话。
终于整根没入时,孟醇爽得头皮发麻。杜敬弛那地方紧得就像无数张嘴在吸,嵌着鸡巴上每一条盘虬起伏的青筋,包裹在肉冠以及柱身的缝隙里。
大少爷肩宽,越显得腰线下收。孟醇按着他的背,把白花花的肉屁股抬得更高,拿坚实的胯腹磨蹭杜敬弛的细皮嫩肉。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长你身上了。”
孟醇又甩了臀尖一巴掌,腰身挺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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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是啦好东西都长小杜身上啦 做你专属的大狐狸精好不好啦
第24章
孟醇想让他下沉,他就塌着腰往下落;想让他升伏,他就被提着往上抬。
杜敬弛困在湿热的空气里,孟醇已经把他的鼻息撞散了,但凡再凶狠点他就没法呼吸了。可快感那么实在,沉甸甸锥进肚子里又攀升上头,让人确实坚守不住底线。
不久前他还是个坐位子上就有人投怀送抱的爷,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被迫投怀送抱的那个,杜敬弛摇摇晃晃地在另一个男人胯下颠着屁股,目光涣散地想,是挺爽的。
就是爽的方向太错误了。
绷紧的臀肉不断挤压包裹住的肉刃,孟醇啃着杜敬弛湿淋淋的脖子肉,衔在牙里咬来咬去。
“哎呀!”杜敬弛吃痛地往后摔了一巴掌,拍在孟醇厚实的大臂上,“哈啊...唔,轻点、轻点...”
两颗乳头被粗糙掌心扇得红肿,惹得杜敬弛又咿咿呀呀喊疼,说不舒服,让人滚。
孟醇揪着乳粒在指腹摩擦:“轻点怎么让你舒服?”他把乳头夹在指间紧紧压着,来回推弄杜敬弛结实软乎的胸脯,乳肉都红了,“胸肌练的挺漂亮啊。”
杜敬弛红着眼睛抓住他的手:“羡慕不死你...!”
“是是是,我羡慕死了。”孟醇抓着杜敬弛两条手臂,直起身子猛地提胯。
他看着杜敬弛收紧的脊线,深陷的腰窝,汗水衬得一身好皮犹如剔透的玉面。
交合处不断有油水和肠液打出来的白沫子往下滴,汇聚成长长的小河,顺着杜敬弛深红的阴茎拉出黏丝,垂在地上、垂在孟醇被浸出大块深色的裤腰间。
“啊、啊啊...啊...”杜敬弛抖着声线,“疼...”
孟醇耐着性子慢下来:“哪儿疼?”
“腰——呜呜——呜——”
那只沾了汗水和精液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男人操得更凶了,巴不得把他屁股完全折起来套在那根刑具上似的。
“忍着。”
杜敬弛艰难地侧过脸,斜下一双朦胧泪眼,声音里全是呛进去的空气:“腰疼...”
孟醇扛起杜敬弛的两条腿,搭在肩上。终于换了个姿势,大少爷手臂瘫软地放在胸前,眼睛半睁不睁,满脸红晕,激得孟醇下头生生又大了一圈。
石膏碍事,动作都放不开,孟醇怒道:“你这破腿什么时候能好?”
杜敬弛扭了扭腰,往台上挪挪身子,稍微直起点肩膀,想知道自己穴里那个大家伙怎么不动了似地问:“你...完事儿了?”
孟醇直接给他撞得倒回去,杜敬弛抬着下巴受不了地哼哼。
“早着呢...”孟醇握着杜敬弛后腿根,扒开一半臀肉,“用力夹我。”
杜敬弛哪还用得上力气啊,孟醇那玩意又粗又长,严丝合缝塞满了初次开张的小穴,他能吃进来已经算天赋异禀了。可他还是听话地夹紧屁股,催促孟醇:“动、动一下啊……里面痒...”
孟醇引着杜敬弛伸出手:“自己把逼掰开。”
大少爷十个指头圆润得不像话,指甲平整,月牙明显,按在身上,皮肤红,指尖也红。
杜敬弛承受着猛烈的撞击,临近又一次射精冲动袭来,他似乎找回半点清明,皱起利落的挑眉,神情难耐,看着孟醇道:“痛。”
“什么?”孟醇没听清,附身凑过去,“我听不见。”
杜敬弛不说话了,咬着自己湿漉漉的食指吸吸鼻子。光亮星星点点透进浴室缝隙积在他眼底,孟醇连带看清他睫毛下挂着的泪花。
“我让你动!”杜敬弛大喊大叫。
“悠着点喊啊小宝贝,”孟醇笑得坏,“等会吵醒别人,都要来看你怎么挨操了。”
杜敬弛往左右小心翼翼看了两眼,目光落回靠在小腿旁的寸脑袋上,乖乖闭上嘴,呻吟也闷在喉咙里。孟醇非要把他逼得叫出声,吓得那双眉目藏不住流波,向他奔涌而来。
好一会,塞不下的浓精从性器与肉壁契合的缝隙边溢出。孟醇一股股往里射,手里的腿肉跟着一下下抖。
俩人脏得不像样,尤其杜敬弛,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哪都是湿的。
孟醇咽下口水,唤道:“杜敬弛?”
杜敬弛昏沉睡过去,面庞潮红不消,显然孟醇做过分了,把人磨得太久,体力不支。
黎明破晓时分,热水器轰隆作响,惊起广场一片鸟鸦。
营里还没人睡醒。
一个光溜溜的身影扛着个什么,鬼鬼祟祟溜进旁边的小帐篷里。
这觉杜敬弛精疲力竭睡到次日黎明,睁开眼便是属于男人健硕的胸肌,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第25章
床太小,两个大男人几乎叠在一起睡的觉。
充当人肉床垫的孟醇也醒了,看着趴在自己胸口难受得直哼哼的人,忍不住上手薅了把杜敬弛蓬乱的头发。
天色朦胧,静谧不失生机。广场无人时成了鸟群的乐土,它们跳跃,啄食混在沙地里的食物残渣,又被后来的乌鸦吓得翅膀扑棱,远远飞到杂乱成团的电线上,眼馋地望着那个方向。
临日出气温攀升,赤裸的身体相互贴着,原本洗净干爽的皮肤也胶上一层细汗。
帐篷里谁也没说话,发泄后的身体安然享受着太阳升起前流淌的时间。他们都感到某种程度上的餍足,直到空缺的部分重新被日光填满,孟醇才翻身下床,收拾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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