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将他押在胯下,凶猛不收力气,撞得那两条腿抖着往两边岔开,再也跪不稳屁股,脸埋在枕头里放肆呻吟。
他把杜敬弛翻过来摆正,青筋凸起的手臂撑在两侧,大开大合送进深处。
杜敬弛抓着床单,眼神失焦,湿漉漉地盯着孟醇,被咬得肿亮的嘴皮开合,求饶地叫了一声老公。
孟醇操得更狠了,红着眼睛像饿太久的狼,喘着粗气把人抱在怀里,健壮的大腿死命往杜敬弛屁股上打,肉声不绝于耳。
杜敬弛紧紧环着孟醇,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句又一句老公,满面潮红的模样不知有意无意,在孟醇眼里,这就是自己操熟的大红果子,浑身都是诱人的香味,勾着他一口咬在那片微隆胸肌。
“慢一点,老公,慢一点...”杜敬弛意识模糊地去推臀下如铁的腹胯,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推着推着,手就垂在那,像故意摸他这处,鼓励他再快点似的。
杜敬弛射了三次,头晕眼花,嘴里叫孟醇:老公、哥哥,甚至更烧脸的称呼都喊了好几遍,就不见男人有一丝停下的欲望,终于第四次泄精时眼皮一坠晕了过去。
孟醇看着杜敬弛的睡颜,底下那活儿忒不要脸地涨大一圈,哼哧抱起两条滑白的长腿,闷声继续干他惨兮兮的肉屁股,直到杜敬弛昏昏沉沉睁眼了,望着晃动的天花板,忍无可忍地哭出声来:“你王八蛋——”
孟醇去亲他,吻他的脸,舔他的嘴唇,性器还是没松懈过。
杜敬弛呜呜扇他胸肌,他也不拦,闷哼一声凑得更近:“手疼不疼?”
谁还管手疼不疼?再操下去明天自己还下不下地了?!杜敬弛推他脖子,打他脸,夹在他腰侧的两条腿乱蹬:“你滚下去!你——啊,你不要、不要再变大了...”
孟醇贴着他的脸,不容推拒地问:“喜欢我吗?”
杜敬弛要说不,孟醇就把这个不字操回肚子里,于是他满脸眼泪鼻涕地说喜欢,孟醇也不满足,追问他喜欢谁、有多喜欢?
杜敬弛木然的舌头,仿佛被孟醇催活了,卡在喉咙里的答案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喜欢你,喜欢孟醇...老公,喜欢老公——老公,射吧,射出来好不好?我、呜、我真的受不了了——”
孟醇往他的深处撒种,操开的空隙填严实了,堵在收缩的甬道里,什么东西长出来,死死困着杜敬弛,困在孟醇怀里。
窗外突然炸开欢呼声,杜敬弛还以为是给他俩做爱的加油助威呢,孟醇撩撩他凌乱的头发,柔声解释道:“五天后联合国的飞机就来了。”
杜敬弛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
孟醇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你能回家了。”
杜敬弛沉默不语,安静地仿佛已经睡着了,正当孟醇想低头看看他的脸,声音从胸口传来:“那你呢?”
孟醇勾起嘴角,并不有所隐瞒,向杜敬弛全盘托出:“佣兵上不了飞机,我跟阿盲他们会自行离开,先去邻国避险。”他看不见杜敬弛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胸膛高热的呼吸,心底酸软,继续道,“泽托给了我通行证和文书,三个女孩也一起走,你不用担心。”
杜敬弛不说话,只埋在他心口,直勾勾盯着孟醇握住自己的手。
过了很久,外面的人载歌载舞,轻快的音乐从广播流进病房,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相互依靠,野火势颓,但还在烧,燃尽最后一点距离。
“这是什么伤啊?”杜敬弛的指尖停在孟醇手背的疤痕上。
孟醇掌心微动:“遇见你前两个月被刀砍的,阿盲背上也有,比我伤的深,当时怕他挺不过去,棺材都替他挑好了,结果他屁事儿没有,晕了几天就醒过来了,白瞎我跟棺材店的老板要折扣。”
杜敬弛笑了一会。
温热的手心覆住几条疤,孟醇的手指头被他捏起来一根根摆弄。
“你痛不痛?”
孟醇本来想说不痛,可是为了杜敬弛的眉头能蹙久些,便说痛。
最后他不忍心看杜敬弛难过,就撑起头,笑着说:“骗你的,不痛。”
杜敬弛不知滋味,倒在孟醇怀里,让他给自己洗身子,换衣服,刷牙,然后挤在同一张床上睡到天明。
他做梦,梦见孟醇不声不响走了,醒来恍惚好久,看着身旁悠悠转醒的人,觉得好不真实,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真是假。
孟醇嗓音沙哑地问:“就醒了?还要不要再睡会儿?”
杜敬弛摇摇头说:“我饿了,我想吃早饭。”
孟醇眼睛还眯着,翻身下了床,利索地穿好鞋靴,洗漱完从浴室走出来,边系腰带边说:“我去给你拿吃的。”动作干净得不像肩膀有伤。
杜敬弛目送他出门,盘腿呆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球发干。
孟醇没具体说离开日期,杜敬弛开口问过三次,他只说没定。
他每天盯着孟醇胡思乱想不出结果,无论别人再欢快,他脑海里都控制不住地响起孟醇的声音,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饭桌上人越齐,他越喘不过气。
之前亲孟醇的女孩穿着一条花裙子来桌边问好,她特意扎了麻花,法国姑娘独有的慵懒姿态散发到极致,是沙漠难得舒展的绿叶。
她虽然只能打手语,但有孟醇翻译,跟一桌人也聊得欢快。
杜敬弛看着那双绿眼睛装载孟醇的情形,胃热,酸得冒泡了都。他是个藏不住心情的,嘴角一撇,孟醇就问他还要吃什么,他去拿。
“不用,我不饿。”杜敬弛扬起嘴角,单手端着空盘子一瘸一拐走了。
久久等不回杜敬弛,大虹扬扬下巴,对着坐在瑞挪那桌的大少爷,说:“喏,换场地了。”
孟醇黑沉着脸,勺子柄都快捏断了。阿盲朝大虹挤眼,默默道,信不信下一秒就站起来去捉人?大虹眉毛挑回去,必须啊。
猴子看不懂一桌子心眼,只知道杜敬弛背叛组织,站起来就要去讨说法。
孟醇一拍勺子,猴子停在原地,看向他:“醇哥?”
“你去哪?”
猴子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杜敬弛,莫名心虚:“我帮你抓少爷去——”
“用不着,坐下。”孟醇见他还愣愣站着,“坐下!”
猴子一激灵,坐回去埋头苦吃。
无论瑞挪说什么,杜敬弛都硬接,脸上一副春光满面花枝招展的笑,心里已经骂死了孟醇还坐在那给人当翻译,脑袋犟着一次不肯回头看他。
好不容易想法动摇了,悄悄扭头,哪还有孟醇的影子!他着急张望,女孩也跟着不见了,唰地站起来要去找人,整个人都被酸水泡发了,一边生气一边火大,合着对孟醇的那点子心疼揉在一起,模样受了天大的委屈。
杜敬弛在交错的几幢楼中间迷了路,绕来绕去都走不到出口,干脆拐杖一丢,自暴自弃地靠墙坐下,不找了,爱干嘛干嘛去,爱跟谁亲近亲近,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孟醇冷不丁出现在拐角,冷声道,“谁又惹你了?”
杜敬弛一拳打到他膝盖上,不让他靠近:“你他妈滚远点,我干什么关你屁事!”
孟醇不动如山,在他面前蹲下:“你再骂一句试试?”
杜敬弛骂人的话堵在喉口,对着孟醇乌漆麻黑的眼睛一个字说不出来,脸都憋绿了:“你别往老子身边靠!爱哪玩儿哪玩儿去,早点走最好!别特么——”
孟醇听他讲话就烦,想到他刚才花枝乱颤的样更烦,卡着杜敬弛的脖子把人提溜过来,明显压着怒气,警告他:“巴不得老子早点走好去别人面前骚是吧?”
杜敬弛推他:“你他妈脑子里就这点下三滥!”气呼呼地呛,“对,我他妈就是专门去金毛那桌骚!怎么就没酒喝呢?啊?有酒老子今晚就把——唔——”
杜敬弛被孟醇砸得门牙痛,捂着嘴两眼通红:“你是不是有病你...你,你要走赶紧走,别在我面前发疯...”
他越说,越没底气,心里那块石头把他压的说不出话。
孟醇默默起身,抬脚就走。
杜敬弛慌乱地爬起来,拐杖顾不上拿,踉跄去拦他:“喂!”
天黑看不清路,脚下磕磕绊绊,猛地一崴脚,杜敬弛以为自己该摔,却掉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孟醇黑如墨水的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看得他什么委屈都跑出来,嘴一瘪,死死抓着男人衣领亲过去。
孟醇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换气。
等杜敬弛快晕了,才放开。
“你走啊。”杜敬弛虚张声势,“走了正好,走了没我这个累赘,你想跟谁玩就跟谁玩,以后见到好看的你就上去搞交易那一套。随便你弄什么花样,人家都爱死你了。”
孟醇被他戳的心窝子又疼又痒,说:“最后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随便你弄什么花样,人家都爱死你了。”
“后半句。”
“人家都...”杜敬弛猛地打住,“你是不是真有病啊?”
孟醇又起身要走,杜敬弛眼疾手快扒他裤脚,一个大少爷坐在地上做这种行为也不觉得丢人,大声嚷嚷:“你走了你就别回来了!”
孟醇阴着脸,扯走腿,往黑里去。
四周没声了,杜敬弛才怕,抓着拐杖颤颤巍巍找人:“孟醇!孟醇——!”
孟醇其实就靠在拐角出口,倚着墙,站如松地听杜敬弛喊自己大名。
拐杖打在沙子上的动静一深一浅,搅得孟醇一腔怒火也稀烂了,听声音又快摔个狗啃泥,便走出来,恰好撞到杜敬弛。
他愣了一秒,杜敬弛双目猩红,脸上灰扑扑的,见到自己,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呼吸剧烈:“你走,你别回来了...”
他还嘴硬,但孟醇却突然不生气了。
“好,我走的远远的。”他哄杜敬弛,轻拍他呼吸不稳的后背。
杜敬弛趴在他后颈,说:“不准。”
抬起头又说一次,“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听见没有?!”
孟醇答应他:“好,好好好好好,不走。”
第51章
孟醇托着他的屁股往身上掂了掂,弯腰捡起拐杖,甩掉上面的沙土,带着人形挂包从巷子绕了出去。
一米八几的树袋熊变成一只大章鱼,拖着孟醇一块倒在床上。
杜敬弛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孟醇非走不可,但还是被哄得心情舒畅许多。他不能去想雇佣兵在众人最热闹时离去的场面,一想心脏就被剜下一块肉,疼得他没法松开抓住孟醇的手。
孟醇任他揪着,稳稳抱住他。
孟醇其实也不好受,看着除了杜敬弛都晓得要走的一桌子人,一边是为朋友们的云淡风轻,一边是觉得所有人都在合起伙来骗杜敬弛,被蒙在鼓里的人笑得越是不设防,仿佛众人永远不会弃他而去,孟醇越能预见后来会有多失落。
所以当他亲耳听见杜敬弛呼吼,他几乎没法克制地答应留下来,一阵狂喜与难以描述的压力同时席卷五脏六腑,扑向引起一切的人,心情狠戾也平静,矛盾地附着在杜敬弛身上。
杜敬弛背靠他胸膛坐着,看向墙上瓦纳霍桑的地图,问道:“去边境线还得爬山,要是爬过去关口不让进怎么办?”
孟醇贴着身前的热源说:“不会的,泽托给我的是军方活动的证明,拦截有悖法律,于理要放我们过关。”
杜敬弛有了盘算,晚上没听孟醇的话留下过夜,趁月光同他道别,行色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大早他就从床上爬起来,直奔军官办公室,敲开泽托的大门。
泽托刚要不耐烦地拒绝杜敬弛的诉求,脑海突然闪过几帧他跟孟醇相处的画面,还是侧身放人进来了,强调道:“给你六分钟,包括设备故障的时间。”
杜敬弛一通电话拨得比以往考试还焦灼,生怕下一秒就听不见话筒里的声音了,直到六分零一秒泽托拿走电话,他猛地松掉一口气儿,心里石头落下大半,诚恳道完谢,又说:“我来这的事情您别说出去啊。”
得到上校的再三保证,杜敬弛才肯离开。可如果他知道泽托六年前就为了北京的军事比赛学过中文,他就断不会在这厮面前大大方方地讲电话。
这些天营地哪都喜气洋洋的,士兵不用操练,光收拾各个部门的资料,把要带走的机械搬来搬去,箱子成山地垒在仓库里。
杜敬弛跑去病房,孟醇不知道去了哪,好在那件外套还安然挂在墙上,静静晒在光里。
他转身往楼下走,寻遍整个广场,朝一排排的窗户都望过好多眼,就是找不到要找的人。可是阿盲在,大虹在,猴子也在,偏偏孟醇不在。
杜敬弛胡思乱想的时候,孟醇正在泽托办公室坐着,听军官口述大少爷早上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要怎么送这群佣兵走。
泽托讲完,看着坐在对面的孟醇问道:“现在还打算留下吗?”
孟醇放开拿在手里乱转的钢笔,眼前已经浮现杜敬弛让家人调派直升机在边境线接应他们的样子,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泽托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倍觉恐怖地叹了口气:“一个要带对方走,一个要为对方留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在于奉献,情人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
孟醇拉开门,就撞进杜敬弛眼里,帅气漂亮的人停下步伐,转身朝他走来,急切地问你怎么在这,我找了半天。杜敬弛哪清楚笑得信誓旦旦的上校官早就把底托出去了,俩人还越过孟醇,颇有默契地眨眨眼。
杜敬弛心虚,也就没追问孟醇为什么来找军官,只是有点恼怒地怪他把床整理得太干净,让自己错以为他悄悄走了。
孟醇握着杜敬弛晒红的手臂,大拇指心疼地摩了摩,带着他走到最近一处洗手池,捧了水帮杜敬弛降温。杜敬弛看着孟醇躬身仔细为他揉那处晒痕,目光不自觉软下来,一寸寸临摹刻印男人宽厚的背影。
只要两个人呆在一起,温度总是炙热的。这些天他们一块吃饭、做爱、睡觉,光是看见对方,脑海中便出现身体最赤裸的形状,相互占有的欲望也愈发浓烈,几乎比正午的沙漠更加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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