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甜蜜的信息素化在空气里,像他所问询的语气一般温柔。
唐钰宁看着眼前曾经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的人,他如此急切地想再靠近些。
“无可奉告。”贺靳屿近乎无情地切断唐钰宁的问题。
唐钰宁愣了几秒,嗤笑一声:“可我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是吗?”
“唐钰宁,”贺靳屿语气凛冽,周身凉寒气息逐渐压倒了omega信息素的暖意,“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让我回想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吗?”
一瞬间唐钰宁汗毛竖起,千言万语被堵在肚子里。
他跋扈惯了,喜欢一个人就想掌控他的全部,贺靳屿却是密不透风的墙,谁也不知道围在里面的是什么——偏偏他唐钰宁不信这个邪,不仅抛出大手笔收买眼线,更是借着贺靳屿的名义进到贺昌渠病房,在那个形容枯槁却依旧能看出几分父子轮廓的老人嘴里,他终于抓到贺靳屿最阴暗、最扭曲的秘密。
可唐钰宁也记得,贺靳屿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垂死的雄鹰,好像下一秒就要用利爪穿透咽喉,要他、自,都咽下秘密,永远腐烂在地底。
唐钰宁不甘心地后退一步。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喜欢贺靳屿这条路上卑微至极,从来是旁人将真心捧到他面前,他自己如此掏心挖肺对一个人,是头一次。
可就这条路,他撞了这么多年南墙,也不想回头。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我有错吗?!”唐钰宁身体后倾,朝独立静默的人低声叫嚣,“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最了解我的人早就死了。”贺靳屿将领带解开扔进垃圾桶。贺靳屿擦肩而过,气息冷然,“借过。”
唐钰宁十分委屈,转身想截住贺靳屿:“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什么都没说过!”
贺靳屿闻言只是看了看他,唇角诡异地勾起不明显的弧度。
“我知道。”
唐钰宁手脚麻木地站在原地,一股僵意从脚底窜向头顶。
厚重的门板压走余音,好像从没有人开口说过话。
方祖岐赴约出来跟唐钰宁喝酒,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发小总是扭头环视周遭,忍不住抓起酒杯在桌上轻轻扽了两下,你老在看什么呢?他跟着唐钰宁的视线转了一圈,啥也没有。
唐钰宁也不说话,被方祖岐点完就一个人喝闷酒。
方祖岐见他不够活跃,便欠嘴一张,开始跟他讲最近又在万弘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提起贺靳屿,唐钰宁终于抬起头看了方祖岐一眼,方祖岐直骂他重色轻友。
“之前有个小孩总往贺靳屿办公室跑来着——”方祖岐撑着脸回想,“挺高挺嫩的,一看就年纪不大,我去给贺靳屿送方案的时候还跟他聊过两句,特别不禁逗,我就开个玩笑,耳朵就红了。”
“...什么玩笑?”
方祖岐一愣:“我讲什么笑话重要吗?重要的不应该是贺靳屿办公室里有omega吗?”
“omega?”唐钰宁皱起眉毛,回想余扬那张倔脾气的脸蛋,“你怎么知道?”
“嗨,我进去的时候他在换阻隔贴,正好就看见他的腺体了。”方祖岐摸摸下巴,“那小孩信息素味道不浓,淡淡的,闻起来和看起来差别蛮大的。”
闻起来和看起来有差别的八卦主角,正被另一位主人公摁在怀里腻歪。
全年无休的工作狂难得放假,胡茬也懒得刮了,还放任自己跟余扬一起贪懒到中午,只不过常年规律的生物钟还是叫他中途清醒过来好几次。
余扬以为贺靳屿没醒,悄悄摸下床,睡眼惺忪地从冰箱里选了几样菜,打算做好午饭再去喊贺靳屿。
贺靳屿其实根本不用他喊,早在余扬起身那刻,他就醒了。站在楼梯上,正好能望见余扬穿着经过一夜打闹而变得皱巴巴的睡衣,靠在栏杆上欣赏许久,才慢悠悠走下来。
“我来吧。”贺靳屿接过锅铲,扒拉两下煎蛋。
余扬洗漱完回来,顺滑的丝绸睡衣贴在贺靳屿完美的背脊起伏上,隐约看得见肌肉的形状。余扬咽咽口水,凑到灶台前,肩膀靠着肩膀,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贺靳屿的侧脸。
遂被贺靳屿揽在怀里用胡茬磨他的颈窝,余扬被扎的满屋子跑,漏在宽松短裤外面的两条小腿这磕一下,那碰一下,又是两三道发青的痕迹。贺靳屿握着余扬的小腿,掌心罩着淤痕按摩,他坐在茶几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陷进沙发里的少年。
“想不想去b市玩几天?”
余扬听贺靳屿这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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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七十章了
第74章 71
余扬干脆把开学行李一起带到了b市。
贺靳屿在b市的房子挨着私人海滩,从广阔的阳台望去就是无垠大海。
科大坐落市郊,即使靠近山林依旧有许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很多原村民都会出来摆摊,学生游客聚集于此,到处热热闹闹。
余扬新奇地看着大街小巷,不敢相信这就是未来四年自己要生活的地方。
毫无顾忌地在人群中牵手的感觉也新奇。以前怕被同学看见,约会更像幽会,他们常去的地方大都是高档餐厅,奢侈品店,贺靳屿可以轻松承担这份花销,余扬不行,所以他总推脱。
如今余扬就像得水的鱼、刚学会打猎的小豹子,只要贺靳屿的目光在某个摊子上停留一会儿,不出五分钟,东西就会出现在余扬手里,生怕疼不够他的。街上的人越注意贺靳屿,余扬投喂的就越起劲,得意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贺靳屿眼里带笑看了余扬很久,倏然发现不远处有人举着手机,表情冷淡下来。
余扬捧着串儿找到他时,贺靳屿戴着黑色鸭舌帽,站在不显眼的地方低头看手机。
“你怎么在这站着呀?还买了帽子?”余扬鼻头汗津津的,两只耳朵热的通红。
“那边太挤了,我怕你等会找不到我。”贺靳屿摸摸帽檐,自然不希望余扬知道有人偷拍他们,“好看吗?”
余扬傻呵呵笑着一拍他的肩:“帅!”
两人吃饱喝足回家,余扬洗漱完坐在凳子上给自己换阻隔贴,贺靳屿按住他的手,崭新的贴纸被扔到一旁。
“不贴了。”
“啊?”余扬愣愣地,“我刚拆——”
贺靳屿欺身吻上余扬。
刚洗完澡的alpha周身热气氤氲,不像从前那般冷冽,倒像一根蓬松绒软的大猫尾巴。余扬看着贺靳屿挂住水珠的胸膛忍不住吞咽口水。
其实他对这档子事的渴望并不比贺靳屿弱,但碍于面子余扬怎么都不肯做主动那方。贺靳屿轻巧挑起余扬的情欲,给足了台阶他下,后者便不再拘于床上虚无缥缈的自尊,热烈地反咬回去。
贺靳屿温柔到让余扬不大适应。
他喜欢激烈野蛮的性爱,那种感觉就像在驾驭一根呛烟,即使自己再是被进犯的一方,他也能体会到征服的快感。
但压在他身上给予柔情蜜意的贺靳屿,仿佛将这件事最难以启齿的部分放大了十倍。
余扬稍微向下就能看见红肿的乳头被alpha含在嘴里亵玩,艳红的湿舌贴在肉嘟嘟的乳口,简直变成猛兽舔舐猎物的场景。
余扬听见贺靳屿笑着让他放松。
随后挺立的阴茎就被纳入贺靳屿口中。
余扬受不了刺激地去推贺靳屿毛茸茸的脑袋:“你、你别舔!”
贺靳屿抱着余扬两条大腿,闻言挑眉朝小孩坏笑一下,再次把脸埋进omega湿润的腿间狠狠一吸,被握在他手里的腿根爽的直颤。余扬的信息素由淡转浓,身上血色重的地方都变深了,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
贺靳屿的眼睛就像黏在余扬脸上似的,一边不紧不慢地舔,一边用目光将轮廓吃了个遍。搞得余扬想看又不敢看,最后悄悄向自己的性器瞄,贺靳屿发现后用牙齿咬着他的囊袋磨了磨,吓得余扬差点叫出声来。
“不要了...!”
“真不要了?”
又不说话了。
“我要到、到了——”余扬两条腿夹着贺靳屿,人抖,声音更抖。
贺靳屿停下嘴,撑起身。
“扬扬不喜欢就不做了。”那张给余扬迷的五迷三道的脸近在咫尺,“都听你的。”
说着都依余扬,实际上没有哪处依着他,贺靳屿就是不给余扬痛快,非要逼他开口求自己继续才装作无奈俯下身,眼神倒是露骨不加掩饰,气的余扬都要从床上蹦起来了,贺靳屿一舔他,浑身就又软了。
两人闹了整整一个晚上,愣是在床上躺到翌日晚上才出门消食。
b市城景与a市大相径庭,艺术氛围更加浓厚,走两步路就能看见弹唱的艺人,听几个搭讪的人介绍,这条街是有名的文化街道,好多街头乐队、艺人、社团,太阳刚刚下山时就已经开始了表演。
他们出来时是晚上九点,住所朝街尾,只能逆着人群向外走。恰巧路过中心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乐声四面八方汇聚,人流涌动,余扬挤在贺靳屿身边,两只手无数次擦过,最后不知何时紧紧相握。
余扬本想说牵得太紧,热。一看见贺靳屿舒展的眼角,话又咽回去。
贺靳屿被他盯久了终于扭过头:“老看着我做什么?”
余扬把头转回去:“...”
谁也没说话,贺靳屿没追问,静静等男孩开口。
余扬被盯得脸红气粗,破罐子破摔道:“你好看...”
嘈杂的声音逐渐单一,街道入口人不多,艺人也少,各自松开手,回到身侧的位置。
手琴演奏家背靠一盏路灯席地而坐。圆盘似的乐器在他手中空灵变换,吸引三两路人驻足倾听。
贺靳屿余扬站在不远处。
贺靳屿告诉余扬自己会弹钢琴和小提琴,余扬听他慢吞吞地分享爱好,就像脱掉了属于贺总杀伐果断的外衣,此时发梢松散,气质慵懒才应该是他自己。
贺靳屿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不愿余扬沉默,重新变回气质矜贵的绅士,但余扬眨眨眼睛告诉他,还想听他多讲点故事。
贺靳屿嘴张了又合,余扬这么直白地告诉他想听,他反而不会讲了。
余扬傻呵呵挠挠下巴,他看出来贺靳屿难得掉线,不催也不着急,站在贺靳屿肩旁,身子跟随手琴节奏轻轻晃动,一小节衣袖拂在贺靳屿手臂。
“你想啥呢?”
时间于工作总是不够用,于生活也不够。贺靳屿时常会突然记起过往种种,随后倏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大清当年国外读高中时某个同桌的姓氏,或是第一个性伴侣当时穿着什么衣服,很喜欢他的大学教授家那条狗是公是母...忙碌可以让他忽略心底腐烂的秘密。
眼下他却突然觉得时间太少,过得太快。
他做不到任由余扬去开启新生活。哪怕只是一天未见,贺靳屿也想掌控他的世界,窥视每一个接近余扬的人。他尝试过不这么做,但下一秒便像个瘾君子般,立马就要知道余扬做了什么、都见了谁。
贺靳屿俯身贴在余扬耳边。
“想操你。”
余扬立马两耳通红离他五步远,握紧拳头转身就走。
贺靳屿收回飞远的思绪,深深望一眼灯下孤独的掌琴人,跟了上去。
余扬开学那天,贺靳屿一直陪他到寝室。齐门高的大老爷杵在那,不动声色地诱导余扬放弃群居生活,住他在附近的公寓。
余扬铺床铺的满头大汗,把挡住路的alpha往外推:“你到外面去等行不行!”
贺靳屿轻轻一瞥,落在余扬身上跟刀扎似的,知道的是贺靳屿难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余扬对不起他。
余扬知道自己嘴巴重了,连哄带骗才把大佛请出宿舍,并说好不准再提搬出去住的事情。
等他脸颊汗津津到校门口找贺靳屿时,对方鼻头也挂着一圈儿小水珠,余扬赶紧掏出两张纸巾给人擦干净了。
贺靳屿漠漠然撇头,径自往外走:“去吃饭。”
余扬乍舌,真是个活祖宗。赶忙追上去。
可一想到这是两人呆在一块的最后一天,余扬还是忍不住心软,主动拿手背蹭蹭贺靳屿,顺着对方半推半就的意思扣住十指。
余扬瞬时便不想开学了。
他好喜欢跟贺靳屿没日没夜地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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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2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贺靳屿呆久了的原因,余扬开学前两天怎么都找不到状态。
三个舍友不爱说话,大家各干各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睡在左边的兄弟招呼其他几个去食堂吃饭,四个人才变得热络。四个人早上一起上课,中午当饭搭子,晚上在宿舍打游戏,很快相互熟悉起来。
刚毕业的少男少女青春萌动,总爱往操场跑,一遍遍走圈,一遍遍左顾右盼,跟朋友分享哪个人好看,哪个人长得高。
余扬一开始在众目睽睽下连步都不好走,两三个球跃进篮筐,手脚终于舒展开来,不知不觉吸引许多目光。
“同学,能加个微信吗?”
“学弟留个联系方式吧~”
余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脑子跟不上四肢,加了一个又一个同学才回过神,连连摇头拒绝,我、我不能加,在几个队友的起哄声里梗着脖子逃走了。
晚上舍友问他是不是有对象了,余扬粗着声音说了个嗯,结果三个人齐齐从帘子里探出脑袋,柄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开始骚扰他。长相最粗犷,也是宿舍里最黑的郑蓬率先发话:“快快快,给兄弟们看看对象照片!”
贺靳屿的照片哪能随便给人看啊!余扬躺在床上装死。
尤其郑蓬还是学金融的,万一把贺靳屿认出来事情就大了。可经不住旺盛的探知欲,余扬也有些蠢蠢欲动,给他们看个模糊点的侧影....没问题吧?
余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翻出前几天在街头偷拍的贺靳屿,大家一看都忍不住惊呼,你对象是a是o啊?长得这么好看!余扬眉头一挑,说当然了。面对性别追问,他支吾地小声说了句omega,郑蓬没听清,大着嗓门问,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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