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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可跟裴鼎的惭愧所感截然不同,裴绩见他露出这般神情,开始收起无所谓的笑容,他加重语气道:“您现在说死者,您可知,如果我的亲生母亲再软弱一些,被赶出家门只能离开儿子丈夫的她早就在三十三年前上吊自尽了?!我这些年找我母亲,只能在暗地里找,因为我也顾及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了我母亲的家,哪怕我对那位逝者有意见,只要她进了裴府的门,我也不会当真跟她对着干,我失去了娘亲,我却还要叫那个罪魁祸首一声娘,为了你们夫妻相处幸福融洽其乐融融,我只能一直偷偷摸摸地想我娘,可正因为那位我不想挑明针对的人一直以来我压制着我,所以我找我娘找了五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啊,那人爱我爹可真的是爱到病入膏肓了呢。”
  裴鼎听到这些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已经瞠目结舌,双手手掌紧抓椅把,裴绩还不罢休,今天既然要说了,温顺柔弱的妻子也不在当场,他便是要一五一十地,跟他高高在上看不清底下局面的父亲,好好算算账。
  “爹,裴大元帅,其实你一定不知道我也恨过你吧?啊不,不是恨过,其实一直恨着……”裴绩有些为难,因为眼前他的老父亲裴鼎,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好像遭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但是,裴绩还是要说,已经瞒了父亲三十多年的情感,是时候该坦白了,总不能等娘亲接了回来之后再欺负老父亲,那样娘亲也会难过的。“当初我娘只留下家书一封,说她厌倦了说她想逃避这类云云,我知道对于您来说,相濡以沫的妻子是突然间,是莫名其妙地,离开这个家,所以您前几年很消极,您连身体都气跨了,刚好让那位趁虚而入。
  抱歉我的用词,可在如今,尽管死者为大,我也不得不为了讲清实情,用到一些这样的词。
  起初我也难受,可是我依旧提防着那位跟着您回家的女人,因为我跟娘亲相依为命五年,爹,我清楚地知道所谓‘厌倦’是多么荒唐的措辞,我娘绝对不可能发自内心地觉得厌倦想要离开这个你我!那么到底是被逼走、气走还是被赶走,反正都是走了,而且一定跟在这个家里当了三十年女主人的那位脱不了关系。但是我以为您伤心之后就会想通,可当我终于见到您身体康复了,您却挽着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走过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什么真心话都不愿意说了吗?因为您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我已经对您失望透顶了。
  不过我其实很吃惊……爹,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也已经没了,可是你还是在介怀我娘亲那封除了让我们健康快乐其他言辞全部为假的信。您到底对我娘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裴鼎的上下嘴唇微颤,他看着裴绩,欲言又止。
  所幸明白裴鼎老当益壮,身子骨很好,不然裴绩真的不敢摊牌说实话,万一把父亲气出好歹,那就当真荒唐了,裴绩看着父亲的作态,无声砸吧嘴,只能默默在心里表达了歉意。如果这些事情不捅破摊开来讲,母亲就算回了这个家,也不会开心的。
 
 
第四十一章 
  “裴锋爵!你府里管家来信了!”谢林刚从新认的师父那边回来,就收到下人递过来的书信,他跑得踉跄,又急又喜,“叔叔回来了裴锋爵,你可以回家了!”
  裴锋爵放下笔,把所画之物藏进袖兜,现在穿谢林的绸缎外褂,宽袖束脖,脖子一直不舒服至今,而宽袖此刻因为可以藏东西这么一个功能,便被裴锋爵暗自从黑名单里排出。
  “怎么说?”
  “信刚刚送过来,你爹刚回家,你也可以回家了。”谢林喘着气说话。
  裴锋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训练很累吗?”
  谢林抬头也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哪能是训练的气一直喘到这会儿啊!今天跑步跟蹲马步都有长进,还是我师父亲自给我送进城来的好吧!是老子高兴,到了家门口赶巧遇上这信纸,就急忙给你送来了,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你丫的还好意思鄙视我?”
  谢林说着就要踹上一脚,被裴锋爵轻轻躲过,看了看谢林落空的脚,裴锋爵笑着反过来给谢林一脚,“巴不得我赶紧回家好还你钱是吗?”
  “这话,”谢林气呼呼拍裤子,“我知道我很喜欢裴叔叔的,这不是想着可以看见他了,开心嘛!”
  裴锋爵拿着纸条坐下,“我还不能回家,不过你想见我爹是可以很快,回信让管家帮我叫我爹过来你家。我爷爷那边,我得跟我爹商量看怎么处理。”
  李佩家,两个大男人,在接待前阵子才来过这里的一个,小男人。
  玺秀睁着他明明狭长,瞪着却比别人的大圆眼还大许多的眼睛,眼神在李佩与另外一个从没见过的雄壮男人身上,来回切换。
  李佩的妹妹李云不在家,本来李佩是准备请张宇杨到这里参观一下他的家,并且让张宇杨为他单独一个人做一顿饭,可是他们才进家里放下买来的菜,敲门声就响起了。
  李佩很不客气地关着门跟玺秀隔门对话,问他有什么事情,本意想让玺秀有问题以后再请教,可玺秀却是以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玺秀发出的凄凉音调说话,他问李佩,能不能解答他一个很难的问题,他说他被困住了。
  几天来,玺秀一直避着老鸨,老鸨有意要找玺秀问清楚情况,玺秀却居然闭门不见,玺秀到底是个孩子,他忍受不住那些矛盾的事情的持续折磨,所以他想到的,除了裴锋爵,也就只有从小到大一直为他解答问题的李佩大哥哥。
  李佩跟张宇杨也大眼瞪小眼,李佩不想在爱人面前安慰玺秀,换了平时,看见玺秀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早就走过去给孩子摸摸头了,但是现在他坐着不动,却是那么心安理得,毕竟,玺秀看见张宇杨之后自己的悲愁情绪也就消散了一些,眼里的好奇渐浓,最后他直接就只剩下瞪着大眼睛仿佛在问:这个更高更大的大哥哥是谁?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好像有点亲密?
  张宇杨知道被打扰的李佩心中不快,见李佩果然冷漠地不说话,他只能自己开口,他的声音不似李佩的犀利,很厚重,很实诚,想到刚才门外玺秀叫李佩“大哥哥”,张宇杨好奇问道:“你是李佩什么人?”
  玺秀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李佩那张好像往常被他的问题气到了的脸,赶紧回答张宇杨:“是一个朋友。”
  张宇杨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佩白了张宇杨跟玺秀一人一眼,“有个这么小的朋友不好吗?显得我年轻!”
  “额……”玺秀有些无措。
  张宇杨保持淡淡的微笑还是没有说话,李佩开了第一句嘴,终于也就不再生玺秀的闷气了,“玺秀,这次是遇到什么天大难关了?门口说话那会儿,声音都吓颤了。”
  玺秀低了低头,把最近所思所想如实相告。
  张宇杨明显被玺秀说话的主要对象所惊讶,他看见李佩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也看见玺秀依旧是表情挣扎难受。
  玺秀说完,三个人里,再没有人说话,李佩久久后才呼出一口气,他盯着玺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玺秀,你早该知道这些事情了。你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只要你还在,那就免不了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听你之前跟我说的很多事情,我觉得其实你的妈妈,她曾经想给你好好讲这些事情,但是你的纯洁无邪使她退却。可能是她以前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有可能是你太相信你的妈妈以前说的话,所以对于你来说,很难发现事实,这样的事实似乎是要颠倒你的思想,我明白,很难让你接受这种事情。但是玺秀,这确实是实情。之前我也想过跟你说一下这些,但是想了想,连你最亲近的妈妈都没有说,我就更不应该了,但,其实玺秀,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黑有白,白的永远比黑多,你不用怀疑,你要相信,事实是可以被接受的,而且如果接受它的方式找对了,那你非但解决了矛盾与痛苦,还能获取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玺秀望着李佩坚定的眼神,流下近几日的第一滴眼泪,他问李佩:“怎么可能快乐?”
  “不快乐就只能痛苦,我坚信我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小玺秀,是一个喜欢开心快乐、厌恶痛苦难过、顶天立地的男人。”
  玺秀回应李佩给予鼓励的眼神,而一个陌生却让人觉得很稳重的声音传来,张宇杨在玺秀对面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他很严肃端正道:“虽然我认识你才一柱香时间,但是我跟李佩一样,相信你。”
  玺秀破涕为笑。
  李佩斜眼看身边的男人,含笑“哟”了一声,被张宇杨正大光明坐过去揽他肩膀,张宇杨破天荒开玩笑道:“就像你的李大哥,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且他的依靠的,直接就是天地一样雄伟的男人。试着去接受,然后你……就会跟你李大哥一样了!嗯。”
  把调侃“顶天立地”的嘴上冲动压住,李佩自认为有一些师德,可不能公然在孩子面前开黄腔。于是李佩嗔叫:“什么李大哥,跟你一样土气啊?!人家叫我大哥哥!”
  “我比较大,”张宇杨扭头向玺秀,“你可以喊我大哥哥。”
  “……”李佩拧了一把张宇杨的结实肉块,结果对方无动于衷,他把自己气得跺脚。
  玺秀在一边被晾着,呆若木鸡:原来李大哥有伴了啊……
  “那个……”
  李佩跟张宇杨纷纷转头看玺秀。
  “我……”
  “你怎么?”李佩手里掐着张宇杨的肉问玺秀。
  玺秀欲言又止。
  张宇杨被掐着肉,面无表情,他插话:“你应该向玺秀介绍一下我。”
  李佩翻了个白眼,缩回手给自己揉着,“怎么不能你介绍?你不是人家玺秀大哥哥了吗?”
  张宇杨短暂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他又一次端坐,双手搭膝盖上,对玺秀介绍。
  声音比前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稳重、郑重、庄重。
  “你好,我叫张宇杨。这位,李佩,我的对象、伴侣,也是以后的媳妇。还没有领结婚证,好像听说两个男人不能领证,但是我们不需要一张纸证明关系,他是我媳妇,我是他男人。”
  李佩斜坐在一旁,哼笑一声,胸膛震动,嘴角是隐隐笑意,眼眶里是闪闪泪的晶莹,“大文盲!没白教你这么几天的读书写字啊!说话都溜了,还是头一次说那么多话,其实需要扯那么多吗,一句老子会一辈子跟着李佩读书写字,多简单。”
  张宇杨安安静静听李佩略带哭腔、强颜欢笑地说完那些话,扯嘴角笑了笑,果然是又一次端坐好,要照李佩的指导说一次,结果被李佩哭笑不得地止住了,“你说别人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你怎么作为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比书呆子还呆!”
  张宇杨过去抱了抱李佩。
  丝毫不觉得两个大男人正大光明宣布关系并且光天化日下的打情骂俏有问题,一旁充当家具的玺秀泪花闪闪,他替张宇杨回答李佩:“因为李大哥读书多,很多,但是你不是呆子,所以张大哥作为夫君,自然就帮李大哥承担了呆的那部分。李大哥读书越多,张大哥就越呆,分不开了。”
  李佩这才想起来玺秀还在,没好气地轰人道:“玺秀你才呆,我男人……是傻……”他痛心疾首,想要索吻求安慰,“你快回去,没什么大事你一个人也可以应对,你李大哥张大哥要干羞羞的事情了!快走快走,帮我带上门!”
  玺秀带着祝福的目光一溜烟地闪人。
  张宇杨却是一脸呆呆,小声跟李佩说:“其实玺秀说的不错,挺好的。”
  为人师表的李佩:“好个屁。”
  张宇杨感叹李佩跟他熟了之后就开始没个老师的清高样了,他又回忆了一下玺秀说的话,重复一遍最后那句话,他道:“分不开了。”
  即将为人媳妇的李佩:“为什么熟悉了之后我发现你有点肉麻?”
  张宇杨摇摇头,说他不知道,然后深吻了李佩,跟他说:“你觉得这肉麻的话,我以后还会这样,你不要嫌弃我。”
  李佩呵了一声。
  “做饭!要不是你做饭好吃,你看我嫌不嫌弃你!”
  呵,连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张宇杨李佩都敢要,更别说会肉麻的一个老实人张宇杨,李佩,最喜欢会无意调情的张宇杨。
 
 
第四十二章 身世(一)
  县太爷府邸,裴家两父子面对面坐着,中间坐着个谢林,隔岸观火。
  父子俩无疑是为了一个女人在争执,本是统一战线的两人,因何而争,讲实在的,谢林把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没听明白他们俩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阵势。
  裴绩不想跟儿子再讲那么多了,他摆摆手,“别讲那么多了,我这边自己去找我娘……”忽而觉得自己的称呼不太对,于是裴绩改口,“你奶奶。”
  裴锋爵无奈地抬高了视线,望向屋子里高挂的一副字画,看了一会儿,语气带着些疲惫,转头再次向父亲解释:“爹,你信我吧,光明正大去一定不比悄悄去来得稳妥,我跟你说了我在香春居待了一个月,我还能不知道情况吗?”
  裴绩也无奈,终于拿他的经验来堵儿子的嘴。他知道,一旦这话说出来,儿子就真的要无奈了,可能会被自己气到,但是不说出来儿子就不肯罢休,这也不是个办法啊,于是他还是得说:“我从你奶奶肚子里出来,我被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养了五年,我能不比你了解她?”
  “……”知子莫若父,裴锋爵果然被气得失语,不想讲话。父亲明显要开始耍流氓,拿着三十多年前的人跟现在的人来跟他比经验,这比无赖还无赖。身为人子,身为人孙,他裴锋爵还能怎么样呢?
  只见谢林压对了宝,他裴叔叔果然如年轻时那样。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裴锋爵的伶牙利嘴、能说会道,要么是继承他爹而来,要么是学习他爹而来,再要么就是继承一些又学了一些,反正谢林压裴绩胜,而裴绩确实胜了,尽管谢林看不出来他裴叔叔胜之不武。
  裴绩起身,歪下脑袋看了看气闷的儿子,“那么……?”
  裴锋爵不想说话,也不想掺合,都说了不能去,偏要去那就让他爹自己去。不能随便就去香春居,原因客观公正,而其中一个私人原因的难言之隐,裴锋爵连他爹都不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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