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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在谢林面前,裴锋爵终究没有直言心中所疑,他静静整理好床被,之后回头看谢林,感到奇怪地问他:“你最近有点闲?”
  谢林这就不能忍了,他收起作怪的表情,“哥哥我担心你呢,你倒好,谁闲着没事喜欢跑你家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断袖呢!”
  喊完这话谢林就心虚不已,暗恨自己说话时嘴比脑子快,他闭上嘴之后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肉,怕等一下被那仗着高就要欺负人的哥们揍。
  可偏偏裴锋爵让人白担心了,只见他风淡云轻地看了谢林一眼,然后继续问他好奇的事情:“是刘老师太忙没有给你安排劳力活?”
  谢林愣了愣,“什么劳力活?”
  “你一点基础都没有,按道理说,刘老师该要让你每天早上一千米,挑水爬小山,还要蹲足两个时辰马步……应该是要这样才对。”
  语音落,裴锋爵看向谢林,看见的是半瘫的人。
  谢林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仿佛是刚从刘宇杨那边过来的,他幽怨道:“你以为,我跟着我师父都已经大半个月了,前面去报到,他可不就是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让我这样那样,我的小命差点就呜呼了!”说到这里,谢林像是累死了那样,呼出口气调试修养,继而道,“还好我的师祖们救了我啊……”
  “怎么说?”裴锋爵端坐于谢林对面。
  谢林的神情突然正经了几分,他直起背,“师祖爷,可能不行了。”
  顷刻间,裴锋爵眉头紧蹙。
  “前些时候我去师父家里,老人家咳得不行,师父让我自己去跑,等我回去交差,老人家还在咳。隔天我再去,师父让我先回家,说过两天再来,可我过了三天再过去,师父他爹不咳嗽了,奄奄一息,跟要死了一样。”
  “放尊重点。”裴锋爵出言提醒。
  谢林破天荒没有掰扯年岁长幼,不与裴锋爵争威风。
  “你最后一次去刘老师家是什么时候?”
  “是五天前。”
  “你怎的不早些说。”裴锋爵站起身来,想要现在就去一趟刘宇杨家中看望,可看了看天色,他迟疑了。
  “本来是想知会你一声来着,可听手下说到你跟玺秀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我可不提起来一颗心,太担心你,就给忘了……”
  裴锋爵瞥一眼谢林,用下巴示意他出去聊,他走在前头,说道:“招摇过市可不是一个好词。”
  “那可不。”谢林随口应道,“你们两个就不怕旁人的眼光吗?”
  裴锋爵反问:“是指你的眼光吗?”
  “……”谢林赧颜,“哎,难怪我从小就敌不过你,你总是那么英勇无畏。”
  面对发小发自内心的感慨夸赞,裴锋爵不置可否,扬了扬下巴道:“快吃饭了,今晚在我家吃吧。明日一早,一起去城郊。”
  谢林怔了片刻,才抬头看裴锋爵,发现人已经迈着两条长腿走开,谢林兴奋得无以复加,冲上前去扑在裴锋爵背上,嘴里开心大喊:“好兄弟!”
  裴锋爵无奈于谢林因一顿饭而称兄道弟,却也没有扒拉下他,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这少年心里与平日单纯不喜欢被人当猴骑的心情不同,他想的是,他已经有伴了,该注意跟他人的距离。
  而后,谢林还想多跟失而复得的兄弟叙旧亲热,被裴锋爵一句“我是断袖”,吓得屁滚尿流从裴锋爵的背下来。
  裴锋爵补充道:“明日玺秀也去。你在玺秀面前不能提起‘断袖’,更不能表现恐慌畏惧,毕竟无论是我还是玺秀都不可能会看上你。”
  谢林还没有来得及发作,裴锋爵神色微敛,继续说:“还有,我们去看刘老师父亲之前,要去找一趟李老师。”
  “为什么要带上李老师?”
  裴锋爵看了看谢林,见他当真一副不解的模样,心里多了一份犹豫:按道理说,谢林认师父这么一阵子了,刘老师应该跟他挺熟才对,而且谢林天天去那边报到学习……除非刘老师有意隐瞒不让谢林知晓。
  “我们那天去刘老师家里之后,你没有在他家再次见过李老师吗?”
  “有啊,隔天就看见了,那天我一大早去找师父报到,之后遇上李老师拎着很多东西上门,然后我师父就去招待客人了。”
  “那次之后呢?”
  “也有啊,李老师上门好几次,都是过来看望老人家。”
  两位老师的事情并没有公开,至少在刘家二老那边是保密的,所以谢林也并不知情。从长辈入手么……裴锋爵哑然,心道李老师真是个狡猾的读书人,这蛇的七寸打得真准。
  谢林满怀疑窦,又问了一句:“你既然不知道李老师很关心老人家,那就更不应该要喊上李老师了,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哥们的!”
  裴锋爵转头就走。
  刘老师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两位亲人,刘爷爷已经病了那么多年,这次听谢林的描述,恐怕是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之日……幸好现在有李老师了。总归还是希望老人家能好好的,再多享几年的福。
  冬日,阳光也抵御不了寒风侵袭带来的冷冽。
 
 
第六十七章 
  谢林死皮赖脸要留在裴府同裴锋爵一起睡,被忠贞的裴锋爵一脚踹出房门,裴锋爵躺在床上,反复在回忆玺秀给他的回复。
  父亲的话无疑是一个警钟,浑厚无情的钟声狠狠地敲击在胸口,余音荡漾在胸膛。裴锋爵只是没有当即显露出挣扎的痛苦神色。
  玺秀说:“我是玺秀,心悦裴锋爵一人。”
  美丽之人,终不可谖兮。数年后,依旧如新。
  裴锋爵当时得意忘形,点了点玺秀鼻尖,笑说:“你是秀儿。”惹得玺秀一腔深情付东流。
  床上的人即便得到了爱人的承诺与安慰当定心丸,可药效太短,短短几个时辰,便已经没有了作用。钟声还在胸膛横冲直撞。
  正如另一个人,他得知了“数年”这个无法确切的时间后,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这个时候玺秀正在香春居忙得热火朝天,他做什么事情都很有条理很是稳妥,当这边取了一壶热茶归来,见着多次前来却被青鱼拒之门外的许戈再次光临,玺秀搁下了茶壶,这次他实在忍不住要去与许戈说说话了,尽管对方有可能又要露出令人如坐针毡的眼神看他。
  “我来见你青鱼姐姐。”许戈微笑道。
  顶着许戈照旧那般直白而邪恶的眼神,玺秀心里觉得异常古怪。
  自青鱼担任香春居掌事以来,事事处理得当体面,依着香春居内部的事务调整,外头的新老客官也都会从“青鱼”改为尊称她一句“老鸨”亦或“妈妈”,所有人,唯独玺秀与许戈。玺秀是因为自身情况本就不同于他人,那么许戈呢?他犹如一位深情而专一的情郎,他次次来访都只见青鱼,次次见面都温柔体贴,次次呼唤都是平等身份的一声“青鱼”之名。可这样的他偏偏总对玺秀露出让人不适的笑脸。
  玺秀压着心中异样,答道:“青鱼姐姐在东厢房与人坐聊,她不会见你的。”
  “因何不见?”
  玺秀抬眸望他,暂且放下了先前的防备,他诚恳道:“青鱼姐姐现在是老鸨,她可以不接客,现在的她不再接客了。你已经被她拒绝四次,为何还来?”
  许戈仿佛听了好笑的笑料一般,他插着裤兜鞠腰问:“有谁规定我不能来么?”
  “青鱼姐姐不见你。”
  “我没说来了就一定要见她。”
  玺秀问:“你是真心喜欢她么?”
  许戈道:“自然不会有假,你看我来这里几次了,我不是很明白青鱼的想法,她当上老鸨之后莫名开始对我冷脸我却丝毫不与她计较,即便被拒之门外数次,我依旧带着笑脸与诚意前来,你看,我还不够喜欢她?”
  “你知道青鱼姐姐想要什么吗?”玺秀问出这句话时,心中微微刺痛,那是他未曾亲眼看见的陈年旧事化成的刺。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许戈露出几分真诚。
  “她不想在这里。她想要一个普通的家,安稳的家,她想要一个可以带她离开,给她幸福的夫君。”
  许戈微怔,却又极快地恢复清明,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玺秀眉头微微蹙起,淡淡的眉毛根根分明,仿佛是长满山丘的小草,他抬头,语气下意识地重了几分,“如果你不能给到青鱼姐姐她想要的生活,你就不要再找她,不要给她误解,你不要再来。”
  “若我偏要来呢?”许戈的眼神里划过一丝阴翳。
  “我会把你赶出去!”
  “就凭你这小孩子?或许三十年后我老了,你长高那么一小点了,可以试试。”
  玺秀并没有如同不让裴锋爵调侃他身高那样去在意许戈的揶揄,他坚定不移道:“你根本不喜欢青鱼姐姐!”
  许戈不在意玺秀的怒火,他神情惬意,“是啊,我喜欢你。”
  饶是清楚这种话是胡诌白咧,玺秀也只是一个孩子,不由得为了这句话心里一紧,他盯紧了许戈这张原形毕露的脸。
  许戈无意再与玺秀多说,看了几眼东厢房,然后笑着插兜离开。
  刚才许戈看向东厢房的动作玺秀发现了,可玺秀不懂,不懂许戈到底是什么心思。
  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总是能驾轻就熟地完成一场激烈而不失趣味的情事,总是能在那样的过程里轻松俘获女子芳心,饶是同样身经百战的妓.女。要拒绝翩翩公子的深情相邀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这翩翩公子是床上佼佼青龙,所以这种事情,被压在床上征服数次的青鱼便进行得十分艰难。四次,玺秀在一旁看着,感知到了青鱼姐姐的心痛,所以第五次他并没有通报青鱼,而是孤身一人迎难而上,却不想也终究是戳不出个所以然,他总是祈祷,这里的所有姐姐都要像紫兰姐姐那般找到好归宿。
  深深的夜里,因旧老鸨无故请辞,以及有传言道:“谭妈妈进了元帅府定居”,所以香春居的生意是极好的,至少那些八卦好事之徒的入楼帮衬,使得新任老鸨每晚要应付的人不可计数。青鱼疲惫不已,当人走了大半之后,她支肘于桌面上歇息。
  玺秀走近,“青鱼姐姐,是当妈妈太累人了吗?”
  青鱼抬头,轻笑道:“不会,我现在是身体累,总比当回妓.女,一天一天地心累下去要好。”
  玺秀欲言又止。
  青鱼叹了口气,望着二楼一间屋子,那里还有新鲜的喘息声与呻.吟声,她扯出笑脸道:“人活着真累啊,可人活着哪能不累呢?”历经风尘的女子顿了顿,又苦笑道:“我又不是出生在大户人家,既不是大小姐,也没有贵妇命,该苦。”
  玺秀心疼地看着青鱼的作态,可却猝不及防被点了名道:“不像我们玺秀,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贵公子爱慕着,宠爱着。”
  开心的过往如清澈甘甜的泉水潺潺涌出,却形成了漩涡盘旋在玺秀的心头。
  香春居后院的那间屋子不再糊着厚厚的纸,二楼的女子低头便可看见小小的屋子里,时时有一双不配对的男子坐在新桌子边看不一样的书。
 
 
第六十八章 
  裴锋爵一大清早就来到香春居,他要叫醒那三更才歇息的小喽啰。昨晚招待谢林,所以他没有过来向玺秀提前知会,他暗自跟自己说:招待客人,走不开。
  今日过来,他暗自跟自己说:时候还没有到来,我不能自乱阵脚。
  “玺秀,起床了!”这还是这些日子里久违的第一次——裴锋爵又一次站在床边喊玺秀起床。
  玺秀猛然惊醒,顶着冬天起床总会乱糟糟的头发,睁着圆滚滚的眼睛,“裴少你怎么又跟我睡一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春居的清静清晨,以一串石破天惊的笑声划开界线。
  “我是早早从家里过来的,没有跟你一起睡。我带你去见李老师。”说着,这人倒是怀念起之前的时光了,“要不我们今晚开始重新一起睡好了,我跟我爷爷说我是去刘老师家住的。”
  刚睡醒的玺秀脑子却是比裴锋爵清明,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以前你住这里没有人知道,现在住这里,难道你还要躲躲藏藏吗?”
  裴锋爵帮玺秀抓了一个袖子,伸进臃肿的厚棉袄里,表情认真,嘴上喃喃吐了两个字:“也是。”
  “为什么要去见李大哥?”
  “因为刘老师的父亲病重,我想先去找李老师,然后再去看望刘爷爷。”
  裴锋爵满意地为玺秀扯了扯不平整的衣角,嘱咐玺秀等一下见谢林不能提起两位老师的关系,顺带把孩子转了几圈,郑重道:“回来之后带你去做衣服。”
  玺秀脸红红的,却不是在羞涩心上人为他置办新衣服,而是感受到了一种独属于恋爱关系的气氛。从前裴少跟小喽啰讲话,总是要语调略微抬高一些,总是要揪着小喽啰的耳朵或者领子表示亲近,而现在,裴锋爵不再揪着玺秀的后领观赏对方的装扮,而是握着对方的手臂,换了三趟左右去转圈,最后再定住。
  谢林一大早就去裴府找裴锋爵,打算一起去香春居,却不想被告知裴小少爷已经出发去香春居了……
  裴锋爵站在谢府门口皱眉撅嘴表达对谢林的不满,“昨天跟他说好了的,今儿居然早早出门去了。”
  “那我们现在……”
  玺秀话还没有说完,谢林赶去香春居的车子已经顺路到了谢府门口,谢林风风火火跳下车,想给重色轻友的裴锋爵一顿骂,却在看见裴锋爵、玺秀这两个男人手牵着手后,默默停在了二十米外。
  玺秀没看懂这举止,裴锋爵自然是心照不宣,懒得跟谢林多讲什么,带上玺秀上了自己家的轿车。
  后边自行解穴的谢林冲上来,一边高呼:“裴锋爵你等等我啊我也要坐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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