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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李佩住所门前,谢林被留在车里,裴锋爵与玺秀站在门口,与开门的李云面面相觑。
  玺秀不谙世事,搁着外边一扇铁栏杆门,他天真烂漫道:“我就说这个姐姐是李大哥妹妹!”
  裴锋爵犹豫了一下,摸了摸玺秀脑袋,然后询问李云:“请问李老师在家吗?”
  男生的问话使李云幡然醒悟,她赶紧打开了第二扇门,女子略显局促不安,她回答:“我哥不在,他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
  “去哪里了?”
  “他的一个朋友父亲出事,他去帮忙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具体时期不知道。”女子捻过一缕到脸前的头发,不经意又羞红了脸,“你找我哥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大事,无碍。谢谢你,告辞。”裴锋爵干净利落带着玺秀离开。
  留李云错愕在原地——这是第二次看见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了。
  “李大哥没有让他妹妹知道他们的事情。”玺秀走在裴锋爵身后说话。
  “嗯。”
  “刘大哥应该也不会告诉他的家人。”
  “嗯。”
  然后玺秀说:“我会等你来见我的。”
  裴锋爵停下脚步,玺秀没有撞上来,于是他又迈开了腿,他轻轻“嗯”了一声,砸在心尖尖。
  三人行到了城郊,看见的是他们都料想不到的场景,四合院大宅子里头,有两个年轻男人,他们站立着;有两个年迈老人,一男一女,他们分别躺在两口棺材里。
  裴锋爵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音调,与李佩一番交流才得知,昨日夜里刘老爷子咳得异常凶猛,喂了药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刘宇杨半夜匆匆赶去城里敲醒了城里大夫,驾马将人带了回家,可到家之时,老爷子已经断了气,刘宇杨跪在门前,只能听见屋子老母亲用尽气力嚎哭的哀音,她仿佛是在叫唤,妄图把老伴的魂钓回来。
  大夫还是进屋看了看刘老爹,确认气息早已断绝,他道了句“节哀”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动静震惊回头。
  刘老爹是靠着妻子与儿子硬撑了这么些年的,那么刘大娘又何尝不是这样在活着的呢?当刘老爹终于有一天撑不下去,撒手人寰了,那么刘大娘也就没了支撑,悲伤过度的她只想随着老头一起去那阴曹地府继续当对夫妻。
  老妇以头撞木柱的决心从那沉闷的一声便可看出。
  李佩正在向外张望带回大夫的刘宇杨的动静,一时不察,没能及时拉回刘大娘,远道而来却帮不了任何忙的大夫在此刻即便伸手去抓,抓住的只是老妇带过的一阵风。
  门外刘宇杨听到声音已经冲了进来,看见的只有躺着李佩怀里奄奄一息的母亲与长椅上气绝的父亲。
  “大夫!快!”李佩用力喊着,青筋在脑门处赫然,“快啊!”
  可是无论李佩的呐喊还是刘宇杨进屋的再次下跪,都没能唤回亦或跪求回老妇的命,她随着她的丈夫,就那么果决地去了。
  昨晚,刘宇杨跪了一夜,任李佩说什么,刘宇杨都没有回话没有起身,李佩独自一人为两位逝世的老人擦拭遗体,换好最得体的衣物。
  李佩守着刘宇杨,打了一会儿盹,等他醒来,天刚亮,而他守着的人却不见了。李佩四处疯找,最后由于两位老人,所以找不到人也只能待在宅子里等待刘宇杨自行出现。而他等来的,是刘宇杨一个人把两口棺材逐一抬进院子。
 
 
第六十九章 
  “刘老师他……”
  “他没事了。”李佩看了一眼刘宇杨,又将目光移回来,“其实他并不脆弱,我知道你担心二老对他太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会深受打击,但是他不会,二老是很重要,可至少也让你刘老师好生伺候了那么多年,他无憾了。”
  裴锋爵点点头,关切地看向李佩,“但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李佩苦笑着大方承认,“是啊,他没有遗憾,我反倒有自责的事情要揪心。”
  “是自责没有拉住老奶奶吗?”
  李佩眨眼,然后低下头,喉结动了动,发出沉闷的声音:“嗯。”
  “其实你该跟刘老师一样想。”
  “逝者已逝。”李佩感叹道。他也知道如今的自责不会对事情有半点改变,但总是该反省一下的,至少得给他几天去缓解心中那份自责苦闷。
  裴锋爵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刘宇杨在办理下葬事宜。
  谢林安静了许久,突然鼓起胆子问道:“师父你自己弄这些吗,要不要请人帮忙?毕竟这种事情我们都没有做过,还是让别人来打点比较稳妥。”
  旁听者几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谢林这回说的在理。
  而刘宇杨很是平静道:“我已经叫了,爹娘进棺盖棺我都要自己来,棺材铺老板教过我。”
  谢林默默闭嘴,而且发自内心赞美了一通刘宇杨,自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赞美人,所以他是悄悄的。
  谢林想闭嘴,裴锋爵却没让他闭成功,“谢林,你去找一下料理这些事情的人过来吧。”
  “好!”谢林想有人做伴,而这里大概只有玺秀是他可以喊得动的,所以他走到玺秀身边,“你跟我一起去。”
  玺秀赶紧点头,却被裴锋爵替之回绝:“玺秀跟着我,你自己去。”
  “……”合着我谁都喊不动!谢林气急又怕极,往日要是被裴锋爵当众拂了面子,他便是不会再搭理裴锋爵了,可这回由不得面子,他呼气打算重来一遍。
  而这一切都被看在了玺秀的眼里,玺秀在谢林再度开口之前道:“我想去,我很愿意帮刘大哥的忙。”
  谢林默默对玺秀改观了,没办法,他总是喜欢聪明玲珑的人,对玺秀的坏印象可不就是因为那日玺秀愚钝如猪不知尊卑,现在不会了,毕竟裴锋爵丑话也已经说在前头了。
  玺秀不待裴锋爵想出什么话回应,便退了一大步,眼珠子溜向谢林那边,轻轻低头道:“谢公子,我们走。”
  不得了,又聪明玲珑会说话,又胆大包天敢正面挑战裴锋爵!谢林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甚至把身处有两具遗体的宅子的惶恐压了下去。
  四合院里,裴锋爵虽然站得笔直恭敬,对死者的尊重处处显著,可心里却还是感到赧颜,他实在忍不住要去担心玺秀被谢林欺负了去,听刚才谢林开口就是一句“你跟我去”的命令口吻,他便已经想把谢林一脚踹出视线里了。
  “锵锵锵!哐哐哐!”刘宇杨一个钉子接着一个钉子,把两口棺材全部盖紧钉牢。
  之后他便一直跪在地上,下跪之后随即喊了李佩一起跪着,裴锋爵有些错愕,本以为是他不知道的礼节,故而也想跟着下跪,却不想被刘宇杨叫停。才知道,李佩那是作为刘家的一份子在跪拜送别长辈。
  裴锋爵默默后退,站定在后方,脊背挺直。他听见刘老师跟李老师的对话了,他无意偷听,是刘宇杨没有刻意隐瞒而已。
  刘宇杨与李佩说:“不必自责。”
  李佩讶然侧头,“你听见我跟锋爵说的了?”
  “你跟小裴说了什么?”
  “那你?”
  “看出来的。”
  李佩沉重地叹了口气,对刘宇杨说了句:“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你已经失去了父亲,连……”
  “我娘自己要跟着我爹的,即使当时是我在她身边没来得及拉住她,我也不会自责。”
  李佩跟裴锋爵都是一惊,这种听起来颇有些“不肖子孙”的话,刘宇杨说出口却是正义凛然,而听在这两人耳朵里,又还真的不觉得刘宇杨不对。
  裴锋爵了解这位心性耿直的文盲老师,他们当师生已有八年,其实学生在老师这里学到的不仅是武术与一个强壮体魄,还有些许别人教不来的人生哲理,这是刘宇杨言传身教的。
  而李佩虽然才认识刘宇杨几个月,可缘分这东西说起来可太神奇,竟能抵过他人的数年岁月。
  裴锋爵的背已经很挺直了,可他却下意识地想再直一些。往后,刘老师至少不需要担心父母的想法,可以跟李老师好好处关系。
  一个邪恶的念头忽的冒出脑海,被裴锋爵可劲地唾弃,他唾弃那样的败坏德行,也唾弃自己这样地想入非非。
  刘宇扬坚持要自行盖棺钉盖,了解的也只有这方面的一些,谢林带来了一群人,他们搬进来的是丧葬、出殡时该备有的物件,今天算是第二天,要停尸,死者的棺木放在大堂中央,待头七那天再行出殡仪式。
  所以接下来也就没有裴锋爵他们什么事情了。
  临走前裴锋爵向刘宇扬说了他想要参加出殡仪式的想法,刘宇扬点头应下。裴锋爵知道如果他不主动说,或许来参加这场丧事的就只有李佩一人了。
  谢林见裴锋爵开口,也便跟着说了他的想法:师祖的丧葬他不能不来。
  顺带着玺秀,他不曾见过两位老人,他看见的只有两个断气的死人,却也想为逝去的老者尽一份心意,于是他说:“我也得来!”
  刘宇扬看向有过一次接触的玺秀,突然想起来了奇怪的事情,他看了看李佩,李佩心领神会,问出他也开始察觉的怪事:“为什么玺秀跟你们两个一起来了?”
  这会儿,刘、李二人方才得知香春居与元帅府的渊源,同样,他们才察觉玺秀、裴锋爵这两人之间的奇妙气氛究竟是奇妙在何处。
  李佩调笑道:“是作为亲眷陪同吗?”
  玺秀不敢嬉笑,正色道:“是为了李大哥,为了刘老爹跟刘大娘。”
  众人望着这半大的人,静默了。
 
 
第七十章 
  出了刘家四合院,谢林鬼鬼祟祟拉着裴锋爵问出他憋了许久的问题:“我师父跟李老师他们……”
  “怎么?”
  “他们……”
  裴锋爵偏不肯讲出谢林想听到的答案,反而是玺秀笑嘻嘻过来一语道破天机:“他们相恋了。”
  谢林咽了咽口水,看眼前二人,不知说些什么好,合着刚刚那场景有五人——两对男子断袖!外加他一个正统的可为家族开花散叶的好男儿!
  裴锋爵这一路都似在深思,到了这时他忽然忽然说了一句:“可以试试让爷爷先知道刘老师的事情。”
  玺秀惊讶偏头,恰好裴锋爵也盯着他看,两人对视,一人坚定一人惶恐。
  被汽车运回城中,中途开至谢家府邸,谢林被裴锋爵铁面无私清下了车。而之后车子继续开,到了香春居却没有让玺秀下车,反而是裴少遣了司机,换成自己开车。
  黑色的铁壳车开至大江边,那是裴锋爵曾经躺在上面的地方。这个地方会让玺秀的心钝痛,这是第二次来这里的他才发现的。
  “你知不知道那日你表白,之后我去了哪里?”
  “这里。”
  闻言,裴锋爵轻笑,以为玺秀是猜出来的,他自顾自道:“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了,那天我在那张长石凳,睡了一夜。”
  江边的风很大,比那会的秋末的风来得狠冽,刮在车窗上,听声音都觉得瘆人心寒。
  “秀儿,你知道我躺在这里愁什么么?”
  “不知道。”
  “我在愁两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一起。”
  “嗯,现在知道了。”
  玺秀颇为老道的交谈模式使人觉得喜感,裴锋爵苦笑道:“你听我说起我的心路历程,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吗?多煽情啊。”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玺秀微微嘟嘴,挺直了腰板坐高,眺望着那张长石凳,“那天晚上我跟着你出来了,你在石凳上睡了一个晚上,我在树后看了你一个晚上。”
  “你……”裴锋爵愕然,顿时失了言。
  “我那个时候看不懂你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呢既没有答应接受也没有开口拒绝,而且你还用一些奇怪的眼神看我。又担心你突然离开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跟着去了。后来你说起那天,我才想明白,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应该也是含了爱意的,所以虽然你没有说什么,但我还是感到了一些并不确凿的婉拒。”玺秀目视前方解释道。
  不确凿的婉拒么……
  裴锋爵身子倾斜,双手抱住玺秀的脑袋,把人的脑袋往他这边挪动,直到贴上他的嘴唇,“对不起。”
  玺秀的脑袋还被抱着,他只能保持低头的姿势,“啊?”
  “对不起了小秀儿,是我不勇敢,是我太磨叽。”
  “没事。”玺秀挣脱裴锋爵的大手,抬起头,额头与裴锋爵的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许是爱情如此,或者是人性本质与天赋,顺其自然地情到深处就要做点象征性动作,于是无论是不懂情爱动作的玺秀,还是不敢在小小年纪便偷尝荤腥的裴锋爵,都不由自主地将唇送到了对方嘴里,或愿君多采颉,或流连忘返思索取。彼此心悦之。
 
 
第七十一章 
  刘宇扬的父母已经下葬,寥寥数人参加的殡仪使得这场丧葬更加低调,在这一天,下了这个季节的第一场雪,雪色飘扬,仿佛沾染着无尽惆怅。
  裴锋爵牵着玺秀的手,站在刚刚盖上土的坟头前,两人都有长辈,两人十指相扣,心照不宣。
  身披麻衣丧服的刘宇扬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会觉得双亲一并逝世的他是一个多么可怜可悲之人,他携带亲眷,跪立坟前,雪花落到肩头,也沾在了朝天的鞋底,这两个而立之年上下岁数的男子,跪着时便已昂藏七尺。
  一夜哭嚎哀叫,谢林终于接受现实并乐观面对,见这场上又是两对断袖加一个他,他头大,一会儿寻思着该找个婆娘充门面了,一会儿懊恼没有带上周玉棠,那样就不只他一人是个单身汉了。
  成双成对的人们没空搭理谢林的心思,刘宇扬起身嘱咐了裴锋爵一些事情,包括之后训练的事宜他也一并安排妥当了,说是要守灵堂七日,之后他就搬进城里,方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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