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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谢林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干后面探头问道:“你跟玺秀又是什么情况?”
  裴锋爵停下脚步回头看谢林,想了想,他认真答道:“我是断袖,货真价实。”
  “……”谢林这会可不再有嚎天嚎地的老妈子心情了,他走出树干后面,小声问:“裴叔跟你爷爷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爷爷不知道,暂时不打算让他知道,你也不要说。家里人只有我爹知道这事,他很支持我。”
  “裴叔居然……!”
  裴锋爵点点头,张望了一下,他道:“谢林,玉棠交给你照顾了,他情绪很不对劲,你看好点,我走了。”
  身后谢林大喊:“去干什么?”
  裴锋爵朗声应答:“找玺秀!”
  本就是因为听说了裴锋爵跟一男孩在大街上亲密来往,所以才担心地往这边一连跑几趟,这会见着主人公,也得到了回应,谢林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死心”了呢还是“死心”了呢,总之他快步跑进屋子见周玉棠去了。
 
 
第六十五章 都痛
  周玉棠在被窝里腌被子,盐水与被子互相安慰,他的脸贴在被褥上,深情地吸取梦中情人的气味,这一切都静悄悄的进行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谢林坐在凳子上,感叹裴锋爵这贵公子处处当得比他熨帖,虽然他的家底自然也可以置办大桌大椅跟大床,可他却只是眼红裴锋爵,要他把自己的房间也弄成这样,他还真的不习惯,就像裴锋爵的皮衣,谢林曾经买过一件,可那一件连一次都穿不圆满,就被谢公子打赏给手下了。他的眼神总会飘向大床上埋头在被窝里的周玉棠,自以为一望而知周玉棠在睡觉。
  “玉棠,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呢?”谢林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打发裴府下人跑腿之后他看着周玉棠也看枯燥了,所以需要唠嗑打牙祭,而前面讲完了裴锋爵跟玺秀,这会他便担心起另一个弟兄,“那个时候我跟裴锋爵在说话,你知道我回头一看你泪流满面我想到了什么吗?我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如果我跟裴锋爵两个人一起玩,你就老是不开心,又不肯说,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等我们两个跟人干完架了,开开心心向你分享战功,你又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说实话,要不是看你没有心机城府,再看你文质彬彬弱不禁风,我这性子啊,恐怕有你吃一壶的了,我就不喜欢人这样,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笑开心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挑拨我跟裴锋爵呢。”长大之后裴锋爵不怎么跟他们亲近了,谢林跟玉棠也聊不出些什么天文地理操蛋人生,好不容易这次开了个头,且觉得挺顺利,谢林说的便是开心了,也越说越来劲了,“不过裴锋爵倒是挺疼你小子,他每次一见你要哭了,就先数落你一顿,然后再冷落哥哥我,去哄你这个小弟,我也不计较,谁让我最大呢,本该我来安抚小弟的,可偏偏我不会安慰人,那就只能裴小弟去了!不过裴锋爵真牛,他真的每次都能哄好你,我就没那本事,我是服他的!”
  被窝里的人淹没在咸被子里,听谢林角度说出来的往事,强忍笑意。他想:你自然是要服他的,却不是服他哄人的本事,该是要服他让我从小时候到现在都那么喜欢他的那股魅力。
  末了,周玉棠又听见谢林感慨一声:“所以啊,我们三个是多么要好的兄弟,至少现在还能在一起,这就说明我们关系跟金子一样。”
  谢林发愁啊,他真的觉得他不会安慰人,今天的周玉棠实打实把谢公子吓着了,他是真担心啊。
  周玉棠小声地清了清喉,感觉并不会因为哭泣而有所改变之后,他终于从被子里发出第一声:“谢林你不用太担心,等回去的路上,我跟你说怎么回事。”
  大夫来了,看了周玉棠的屁股跟大腿,说是肿了而已,没有伤及骨头,要经常擦药散瘀,过个把月也就好了。
  到了那个时候,有裴锋爵味道的床被也留不住周玉棠,他一刻不想多待。
  而回家路上,谢林像一棵落枣的树,一句话一句话如同枣子一样“啪啪啪”落下,周玉棠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终于他说:“我只是怕你们两个不要我当朋友了,我不像你主动,锋爵本就不怎么跟我们玩了,若之后跟青楼那孩子一起,更顾不得你我,我只是那个时候想得太深了而已。”
  谢枣树终于停止生子,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弟兄,一阵惊悚,如若是以前听见周玉棠的话,谢林只会开心于有人如此在意彼此的兄弟情,可现如今,裴锋爵都成货真价实的断袖了,周玉棠再这般言论,岂不折煞谢公子也?
  周玉棠心思玲珑,内心苦涩,他脸上却在笑,为谢林扶了扶下巴,“我可不是断袖,不用担心。”
  谢林还真的就放心了,开始关怀备至叽里呱啦:“我帮你擦药吧?裴锋爵那小子下手没个轻重的,瞧你屁股都黑了一半!这样好了,我跟他轮流给你擦药!”
  说者无心,而听者心中,电闪雷鸣。
  “我知道他担心,我当时也吓傻了啊,可是怎么就推得那么用力,裴锋爵跟你私底下是不是有仇啊?他……”
  谢林约莫是心情好,嘴巴没有自主停过,总要人打断。
  周玉棠问谢林:“裴锋爵真的会愿意帮我擦药?”
  谢林有点愣,他在想周玉棠这个问题的核心,想了想,他道:“对啊,他是断袖,万一看见你光屁股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饶是脾气极好的周玉棠,也有一天嫌弃谢林了。
  香春居后院,被安排还顺便被恶意揣度了一番的裴少,正在开心哄小孩。
  玺秀不自知地嘟着嘴,明明是他自己觉得囡囡睡得香不能去摸它动它惊扰它,可这会儿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一下又一下,用手为腿上熟睡的黑猫梳毛。
  “真的不行啊姑奶奶!”裴锋爵嘴角含笑,语气作态都十分无奈,可嘴角的浅浅弯弧出卖了他。
  玺秀对喊了十几遍“不是姑奶奶”,已经不想再搭理身边那厚脸皮的男人了。反正裴锋爵转他面前他就立马转头甩给对方一个后背。
  “太小了,不是说笑的。”厚脸皮的男人周而复始地在重复那些被玺秀反驳为:“通通不是事”的理由。
  “我们是认真的,到时候会很辛苦。”
  “谢林也会去,我不想让你跟他待一起,那个家伙一向怕断袖,我怕他说出些什么伤你的话。”
  “当兵的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去了囡囡怎么办?”
  “玺秀,小喽啰?一只美丽的小喽啰?”
  “完了,连这个你都没有反应了。”
  玺秀淡然摸猫。
  “我们要跑的,天天跑来跑去爬上爬下,你跟去了是要跟着跑起来还是留在原地?那不都没有达到你需要的结果吗?”
  “你看见刘老师的时候他一定是看起来很没杀伤力对不对?可是一旦训练,他就特别凶!”
  “而且我们可能没日没夜地练功,你不是还有香春居要帮忙吗?”
  “……”说到这里,裴锋爵自己反而觉得需要把玺秀带去身边了。上次玺秀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裴锋爵怕了,是真的担心玺秀出点什么事情,“要不……那就去吧,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香春居不安全。”
  玺秀抚到囡囡尾部的手倏然僵住了,他的头脑此时暗自高速运转,计较着由“跟着去训练”引申为“需要被看着”这之间的轻重联系与得失。
  “怎么了?”
  玺秀的唇终于不再微微嘟着了,他抬头果决道:“我要跟着去,白天去,晚上回来香春居。”
  “……”裴锋爵也果决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
  “原来你不同意的时候是会直接说不行的,所以你前面说了那么多,其实明明没有不同意我跟着去。”
  裴锋爵语重心长道:“那不是不到我直接推掉的地步吗,所以我哄你,向你解释,也是想跟你好好沟通讨论一下。”
  “可是我听完你说的,还是觉得我可以跟着去。”
  “那就跟着去,我也觉得可以。”
  “那晚上呢?”
  “晚上你更得跟着去,如果晚上还留在香春居,那你明天也就不需要跟过来了。”
  “……”
  玺秀咬着牙根,内心纠结了一顿,大概是天资聪颖吧,他现学现卖,照着裴锋爵说的那样反过来哄起裴锋爵,“有我跟着你行动会被拖延到,我白天不抱囡囡出门,可以跟着你们跑,跟着你们爬,跟着你们吹风晒太阳,我也是男孩子,你不该总当我是孩子,还总当是个娇柔的孩子,那不就是女孩子嘛!我是可以的,顶多你让我试一天,如果不行我就待这里不跟着你。”他把他前面反驳裴锋爵的话都重新心平气和说了一遍,然后见玺秀智慧的时候到了,抚在黑猫背上的双手抬起伸出,向着裴锋爵,而裴锋爵也暗藏惊喜地接过玺秀的手掌,玺秀被裴锋爵握住手,说:“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当时那次事情之后你也看见青鱼姐姐跟其他所有姐姐们的处理了,她们严禁那个人再来这里,而且现在她们都盯着我,盯得很紧,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的!你要相信姐姐们对我的心,她们都是好人。再说,我白天跟着你已经拖累了你,谢谢你纵容我,晚上你们如果还要训练,我就不应该再打扰了。你说这样可以吗?”
  裴锋爵惊讶地挑眉,本来今日里嘟嘴不讲道理的玺秀让他意外而好奇,他正在适应并且寻找与这样的玺秀相处的方法,却不想玺秀自己圆回来了。而当联想及某夜玺秀教育自己的那番场景,裴锋爵便又安心了下来。
  “裴少。”
  裴锋爵的眉头挑得更高了。
  “裴少!”
  “怎的又开始喊裴少了?”
  “因为裴少比较亲近。”
  “是吗?”裴锋爵若有所思,“叫名字不会更亲近么?”
  玺秀也想得深了一些,然后他说:“可能是喜欢你的时候一直叫你裴少,之后在一起了才叫名字,觉得喜欢你时的叫法更亲近。”
  裴锋爵好笑道:“怎的,现在不是也喜欢着吗?不喜欢啦?”
  玺秀不中套,瞪大了眼睛仰头讨好某人,他呱唧呱唧:“裴少裴少,锋爵锋爵!”
  这样说完,不仅让对方起了鸡皮疙瘩,他自己也浑身鸡皮,“哈哈哈哈哈!”然后便忘记了他这般讨好对方的用意,径自笑起自己来。
  裴锋爵忽的靠近,他与玺秀面对面,鼻尖对鼻尖,这人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止住自己的欲望冲动,他看着对面的人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叫我名字吧,叫名字才好听。而且,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到让人起鸡皮疙瘩。”
  冬日,裴锋爵的气息随着嘴巴张合而涌动,呼的出白气轻轻喷在玺秀脸上,玺秀的鸡皮疙瘩已经消散了,但是肌肤紧致了起来,因为此时此刻,他紧张。
  “我也不想叫你玺秀了。”
  玺秀艰难地等着裴锋爵继续说下去,裴锋爵却过了老半天都稳稳地弯腰低头看人,他一点都不心急,气定神闲,老神在在。于是玺秀看出来了,裴锋爵是在等他说!
  “呃……”玺秀实在为难不知如何接话,他自认为猜不透裴锋爵的心思,所以这会皱起了眉头吞吞吐吐……
  裴少终于不再为难人,他在玺秀的额头上轻啄一口,柔声道:“我要叫你,秀儿。”
  “……”玺秀难掩脸上的嫌弃之色,“这是女子的名讳,我没听过男子被叫秀儿!”
  “我被长辈叫锋儿,我难道不是男子?”
  “可你的名字并不女气!”
  “可你的名字就是叫玺秀,怎的,要叫玺儿?”
  “……”玺秀一脸愁容,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女气了些,倒也是为难了他,他试图挣扎,“不能叫……呃……”
  话到嘴边被咽了回去——“小秀”、“小玺”……怎么听都不合适,怎么叫都不顺口。
  裴锋爵却是已经打定主意了,说完称呼的事情之后,他认真唤玺秀道:“秀儿,你当真想跟着一起去吗?其实即使训练,我也每天都会来这里找你。”
  玺秀眼角抽了抽,对这个称呼他实在接受无能,但鉴于当前话题,玺秀没有再谈及称呼,他也认真看进裴锋爵的眼,顺着对方的话再做一次深入的思考,最后他坚定道:“如果不跟去,一天的时间就太短了。”
  裴锋爵听懂了。
  “好。”
  然后玺秀还是忍不住要揪一下裴锋爵的毛病,“你为什么总要把我当小姑娘?”
  这男子断袖心虚言说:“因为你美丽。”
  “我不是女子。”
  “我知道,我们都是男子。”
  “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是女儿家?”
  面对玺秀气嘟嘟的质问,裴锋爵不去应对,而是自顾自言:“秀儿,只能我一个人这样叫你。”
  玺秀心里回了句“别人想叫我也不让”,嘴上则是:“不要这样叫!”
  深情之人注视面前人,裴锋爵问玺秀:“秀儿,如果我要去打战数年,回来之后,你可还是我一人的秀儿?”
 
 
第六十六章 满五十收藏的加更
  裴锋爵回家的时候,周玉棠离开了,谢林却还在,谢林是去而复返的。
  “那玉棠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他看见我们两个相谈甚欢,心中悲痛呀!”谢林皱起了八字眉,扯了个哭丧脸。
  裴锋爵面向床榻整理被褥,闻得身后言,他轻轻皱了皱眉。周玉棠小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来了这种样的胆怯,总怕另外两人狼狈为奸,遗下他一人。可其实当后来裴锋爵因县太爷而有意避开谢林,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开心,既没有与谢林暗渡陈仓,也没有跟裴锋爵一起落井下石,这让裴锋爵忘却了周玉棠小时的脆弱,或者说这让裴锋爵以为周玉棠并不像自己之前看法那样。可是今日,类似小时候的事情发生了,而且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偏偏,长大之后的裴锋爵不再单纯地认为周玉棠会因为兄弟情而哭得如同做错事情被遗弃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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