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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尚不知有人在窥视的玺秀突然嘟起嘴,没落的神色浮于脸上,他放下纸,便趴下闭上了眼睛。
  裴锋爵自然是以为玺秀这个时候才开始埋怨他,从窗户后走了出来,等他进屋玺秀还没有动静时,他便打住了想与其说话的念头,悄悄走近,看玺秀当真是写字写乏了,已经沉沉睡去,便将人抱起往床边走去。这雪天的温度不是可以小觑的,现雪已停,等雪消融时,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冻出疮了的。
  “真是对不住了秀儿,昨天我食言了。”
  玺秀睡得格外地沉。
  裴锋爵发现他总是跟玺秀不同时间作息,来找玺秀时,多数会与他一起躺床上睡大觉,比如现在。
  玺秀的窗户一直没关,裴锋爵也忘记帮他关窗户了,于是这时刚刚起床出屋子的青鱼,走没两步就看见了玺秀房里的景色。
  当一个人开始纵容内心凶恶的动机时,意味着她会养大内心的凶兽,而最后那只凶兽能不能被放出来,无非看饲养得是否壮实,看关它的牢笼是否足够结实。
  喵喵已经死于窒息。
  青鱼的视线从蓝色被窝挪开,之后她去了厨房,见到李嫂还没有才在准备做早饭,她于是说:“李嫂,以后早些时候做早饭吧。”
  “一直都是这个时间啊。”李嫂是个随性的妇人,与现在已经成为老鸨的青鱼说话也并不会特意压低身子,“青鱼姑娘是饿了吗?”
  青鱼点了点头,她昨晚与玺秀的事情,虽当机立断地与玺秀说了不好听的话,但事过之后,她还是会想起玺秀一直都喊她一句姐姐,而她,不知道在多少日之前,也一直当他是弟弟。因着这些事情,她吃宵夜时并没有多大胃口,所以今早起得比往时早,其实是被饿醒了。
  李嫂笑了笑,“那你且再等会儿,已经开始做了,不会太久的。”
  青鱼看了眼笑起来不让人觉得亲近的李嫂,没有多说什么,离开时,她还是禁不住心中的念想,路过玺秀屋子便停住脚步望了进去,而她看见的并不是她以为如前一刻的画面,这次她看见的是裴锋爵,身体离床,支着手臂,面向玺秀。
  昨晚玺秀只是被事后才想起情谊的一位弟弟,到了今早,青鱼竟丝毫不想再认为玺秀是她的弟弟。
 
 
第九十三章 
  裴锋爵并不是如青鱼所想在跟玺秀亲嘴,他只是,突然间想亲,但还没有亲上……因为他盯着玺秀很久,很细,然后他发现,这人的眼缝在渗泪……
  梦里的东西很乱,像是一锅大杂烩,被煮沸了,锅里水很多,每一种食材都在开水里使劲儿滚动,而做梦的人就像是把脸凑近那口锅的人,热腾腾的气扑在脸上,香味没有闻到半点,却是被蒸了一脸的水珠,转换到现实中,就变成了眼泪。
  玺秀眼里的泪水蓄了许久,终于聚成一滴,顺着脸颊滚落到耳边,带过一条泪痕。
  裴锋爵的心揪着,他这个时候有多懊恼呢,大概是连同之前失信于玺秀的那些事情一并算上了,然后懊悔不已。
  “不……”做梦的人发出呓语。
  裴锋爵深情地注视并没有安慰到睡梦里的少年,玺秀继续说着一些分辨不清的单字,好似梦到了很慌张的事情,他的眼泪愈加来得凶猛。
  裴锋爵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叫醒玺秀,接着就听见玺秀喊了一句:“娘!”,而后,居然开始平静了下来。
  “你梦见什么了玺秀?”好不容易裴锋爵愿意叫“玺秀”了,可玺秀却没听到。
  当初是奶奶同自己细说了玺秀的身世,裴锋爵方知周玉棠跟玺秀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本以为玺秀的母亲去了,玺秀对父母亲也就不会太过在意,可如今他这般表现,引起了裴锋爵的重视,他在想,是不是该在临走前,让玺秀跟周文书见一面?听奶奶说,那几天本来得知真相后一直很平静的玺秀,在那天终于随她去祭拜玺秀母亲时,哭了,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渐渐平静,渐渐重新熟睡。裴锋爵手臂撑了太久,也累了,正要躺下,却听见玺秀极小声地说了句:“裴锋爵。”
  一个激灵,哪还会感到劳累,裴锋爵紧紧盯着玺秀。却一直等不来后续,也没见人有清醒的模样。于是玺秀的唇被轻啄了一口,裴锋爵的唇离开时还夹了一点点玺秀的肉,把人家的唇拉了一下。玺秀吧咂嘴调整了嘴唇的姿势,偏又被人故意咬出了一点。裴锋爵本以为他这样弄会把睡着的人也弄出脾气,却不想,玺秀这次吧咂嘴后,甜甜地笑了。
  也许是大杂烩终于煮好了,闻得到香味,不会再被热气喷脸,而唇齿间,也终于尝到了美味。
  玺秀做梦了,噩梦之后是短暂的春梦。
  裴锋爵还一无所知,正侧身看着自家的秀儿,赏心悦目中。
  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停住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如同是灰蒙蒙的天空漏了洞,雪花向下倾倒,在空中纷纷扬扬。
  前些时候的雪都不大,看今天的仗势,恐怕是要来一场大雪了。
  裴锋爵察觉到又下起了雪,转头看向窗外,这时才发现立在墙角下的一只小小的雪人,约莫是那段不再下雪的时候化了开,雪人的轮廓很模糊,只得上下两个大雪球叠着。
  春梦只消片刻,玺秀很快就不再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而是老老实实地认真睡觉。
  直到他醒来,裴锋爵也没有成功入眠,这阵子睡眠时间足够他着实不困。
  然后玺秀迷迷糊糊就被清醒而精神十足的裴少捏着下巴问:“秀儿,做什么梦了?”
  玺秀皱了皱眉在回忆,然后他含糊不清回答道:“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好像是做了梦,可记不清了。”
  裴锋爵若有所思,玺秀梦里笑的原因可以不追究,但起初那会儿看得人揪心的哭泣,他有必要弄清楚原因。
  “你刚刚睡着,应该是做噩梦,哭了。”
  “啊……”
  “你喊了句‘娘’,然后就平静下来了。”
  玺秀突然沉默,努力回忆着梦境,那些破碎的,杂乱的。终于根据裴锋爵的话,被他记起来了一些,他是梦见了他娘,虽没有见过,可梦里的娘亲真的很美,很温柔。
  裴锋爵还是说出来了他的建议:“你想不想去认你爹?至少让他知道有你这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玺秀摇了摇头。
  “这辈子都不打算相认吗,想好了没有?”
  玺秀抬眼注视裴锋爵,然后让人哭笑不得地立马反口道:“好像这辈子是要至少相认的,那不如就现在相认,我只是跟他说一下我娘生前一直坚持着的事情,不当他儿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只知道他叫周文书。”
  裴锋爵沉声道:“周文书就是大清银行的行长。”
  “……”玺秀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匆匆问道:“周公子……”
  “嗯,你哥。”
  “他……”
  “我听完奶奶说这件事情,再联想到玉棠跟你的年纪,那时连我都很看不起你那位父亲。”
  玺秀却是平静道:“奶奶说过,娘亲一直只跟我爹在香春居相聚,我爹一直是以情郎身份过来,所以他那个时候在外面已经娶妻生子,其实也没有错。只是娶妻生子了之后还来找我娘,他对不起的是周公子的母亲。”
  “也就你还能够这样理智分析对错,这事搁谁身上都要先唾骂上一顿自己的爹。”
  “不想认了。”玺秀又突然撅嘴道,神色黯淡。
  “随你心意,只是我就要离开,如果你要跟他相认,我希望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一起面对。”
  就要离开的事情竟是这般袒露出来的,玺秀睁大眼睛看裴锋爵,“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月十五。”
  “……还有……今天……是初二。”
  “嗯,还有十几天而已了。”
  “秀儿,我奶奶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玺秀惊讶,瞪圆了眼:“谭姨是不是很生气伤心?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裴锋爵怔了怔,这个时候才感知到原来玺秀独自一人承受了多大的孤寂,只是他从来没有说。他轻声解释:“奶奶昨日才知道的,今天可以瞒着我娘出来就是有奶奶在帮忙。”
  “谭姨她……”
  “她支持我们,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我爱上的人是你不是别人。”说完,裴锋爵突然脸拉了下来,“还有,你叫我奶奶谭姨算什么回事,要不就随我喊奶奶。”
  玺秀心情好转,眨着眼睛问:“为何?”
  裴锋爵不厌其烦地强调:“辈分……”
  然后玺秀乐滋滋道:“我是你叔。”
  然后笑着的玺秀就被裴锋爵用牙齿咬住了唇,来回碾咬,唇与唇之间亲密无间。
  玺秀被吻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很不容易彼此都在休息喘气有了一会儿空隙,他迷离眼神四下分散,飘忽的眼神突然停在了窗外,当裴锋爵又凑近他的嘴边时,玺秀一把挡住嘴巴!
  “裴锋爵!下雪了!”
  “……”裴锋爵不解道,“最近常下雪,你才知道吗?”
  玺秀兴奋地越过裴锋爵,坐在床边边,指着窗外大声欢呼:“是大雪!我早上等了一早才积了薄薄一层雪,堆雪人都不够,才那么小一个!”
  “原来屋外那个丑丑的雪人是你堆的。”
  玺秀迅速回头剜了裴锋爵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回窗外,“我要去堆雪球!外面的雪看起来好大啊哈哈哈!”
  “穿多点!”床上的人慢条斯理地放下腿脚踩上黑色皮鞋,一边大声提醒一个乐不可支的娃,“穿那件,对,戴上帽子,戴上,必须戴。”然后又听得他忽的拔高声音冲门口喊:“玩雪要戴手套!”
  看着潇洒跑到雪地的人,裴锋爵苦涩地心想:“这人知道我要离开了都如此心大?”
  正顾自哀怜,屋外玺秀捧起一捧雪开怀向他笑喊道:“裴少!玩雪啦!”
  “噗。”裴锋爵忍不住笑了。
  怎的又开始嚷嚷了这小喽啰。穿戴好并为玺秀拿上手套的裴锋爵,一步步向玺秀走来。
  前头二楼的窗打开了许多扇,再后面伙计们的房屋门也打了开。
  “哇呜!”白茫茫的雪地上,玺秀身穿裴锋爵带人去定做的蓝色内棉绸衣,头戴同款蓝白色绒毛结式幞头,双手手掌被织棉手套包裹严实,他仰着头在雪地旋转,尖声欢呼。
  裴锋爵在一旁看着,既是惊奇,又是宠溺。
  “小心着点,衣服领子不高,雪掉进去冷不冷?”
  “冷!”玺秀哈哈大笑。
  “那你还那么高兴。”
  “这会儿玩雪,不怕冷!”
  裴锋爵笑而露齿,整齐好看的银齿与雪色相比拟。
  玺秀刚停下转圈,就听见二楼的中心处,传来女子的声音,“玺秀!雪好玩么,瞧你都玩疯了去!咯咯咯。”
  玺秀认出来了是花蝶的声音,姐姐的笑意使他更是喜上心头,隔空对话喊道:“花蝶姐姐,要下来一起玩吗?雪好厚了!”
  “哈哈哈……”花蝶也扯着嗓子继续喊道:“你与你的锋爵玩,我们怎可瞎凑这份热闹?”
  “呃。”玺秀一哽,想起来那会粉珠前来替大家问话,然后他在粉珠面前直接喊裴少为“锋爵”,后面裴锋爵又一句一句地说与粉珠听,说他们两个是爱人……玺秀脸蛋一红,摇了摇脑袋甩开那些无谓的羞涩,咧嘴笑说:“没事,裴少他不跟我一起玩雪,我们可以一起玩!”
  裴锋爵默默旁观。
 
 
第九十四章 
  “那我们……?”
  “去玩玩?”
  “是啊,陪玺秀一起……”
  “那就……”
  这是香春居打烊期间,恰逢今日有雪,姑娘们都没有出门,所以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姑娘,而此时此刻几乎每一扇住了人的屋子后头的窗户边都倚着一位女子,蠢蠢欲动的女子们就那般探出来头,东张西望,隔着老远“交头接耳”,小小声的议论与互相怂恿打气的话语落在楼下裴锋爵与玺秀的脑袋上。玺秀仰头看着大家,自是表里如一的开怀,因为这个时候,姐姐们都好像回去了以前的模样。只不过这份开怀里又隐着一块硌人的石头,玺秀这个时候还记着一件事:欢笑着的人群里,独独少了青鱼姐姐。
  裴锋爵不动声色好久,却终于在姑娘们做出就要似蝶般纷纷从窗户飘落下来嬉戏时,他说话了。
  “谁说我不玩雪?”
  “啊?”玺秀猝不及防,讶然望向裴锋爵,“你要玩吗?”
  裴锋爵风度翩翩地点了点头,朝上头喊道:“多谢好意,玺秀让我陪着就够了,日后若是诸位要玩雪,我也定不打扰。”
  让这群热情的姑娘一边自己玩去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没有些心眼的人都直接听了表面,痛快点头答应,就像玺秀。而有些心眼的,像月桂、红秀等人,她们一个个朝裴锋爵翻着白眼,这其中加上同在平地,一直闭门侧耳听话的青鱼,只不过她翻了白眼之后不像其他人一笑而过,而是转为深沉的怨诉。
  一夜加一个早上,这倾盆大雪还在下,积雪够厚,堆起雪人才足够过瘾。
  女子们被婉拒亲身参与,但也没有关上窗户,就当在看一场雪中的戏。
  这个由一高一矮之人堆的雪人,长得格外雄壮。
  裴锋爵一直唬骗玺秀,让玺秀只管把底下的身子堆得肥胖,不需要高,可玺秀不乐意他这样的消遣,便听了一半一半,一边把雪球滚得大,一边控制着角度让球够“胖”,然后裴锋爵满意之余又多惊喜地把自己的雪球堆放在玺秀的雪球上,于是这雪人——身子大了,头小了。玺秀哈哈大笑,不知是笑话自己还是笑话裴锋爵,亦或是笑话滑稽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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