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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但此时吕三胜的身体明明还热乎着,哪是将死之相。
  这事还挺蹊跷,邬引玉环起手臂,侧身看着吕一奇说:“这事若成,我要你上个月拍下来的那只茶碗。”
  吕一奇忍痛割爱:“行,您请。”
  邬引玉站起身,把对方捧在手里的烟杆拿了回去,下颌一抬,说:“把手机备忘录打开。”
  吕一奇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手指悬在屏幕前,已做好了打字的准备。
  “这事我帮不了你,否则吕老定要找我麻烦,但我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邬引玉睨向床上的人,又说:“你再找上一个人,取秤杆一把挑起吕三胜鞋履,盘上放抹了鸡血的金银元宝,另一人打着灯笼同行,往萃珲八宝楼走。”
  “还有呢?”吕一奇急急打字,打得手指发酸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不直接录音。
  “沿途洒糯米,掷五帝钱辟邪引路,省得他回来的路上被野鬼吃了。”邬引玉轻声一笑,“打灯笼的要喊吕三胜的名字,持秤杆的在边上应声,直至走到萃珲八宝楼才能停,之后回到医院,如果吕三胜还没有醒。”
  吕一奇心急如焚地问:“那可怎么办?”
  邬引玉坏心眼地笑了起来,慢声细语说:“那你就把这事老老实实告诉吕冬青。”
  作者有话说:
  =3=
 
 
第3章 
  吕冬青千辛万苦才稳住吕三胜的魂,没想到吕三胜只是去了一趟萃珲八宝楼,魂又飞了。
  这种拍卖古物的地方,阴气极重,就算用八宝楼镇着,也未必镇得住,所以吕老才极其反对吕三胜往萃珲八宝楼跑。
  吕三胜自己管不住腿也就算了,亲哥还在边上怂恿,要是让吕老知道了,非得被气出毛病不可。
  “别,今晚一定能行。”吕一奇紧张兮兮。
  “连我都给不出一个准话,你倒是挺自信。”邬引玉斜坐在矮柜上,烟杆往自个儿手臂上轻轻一敲。
  “我爸说了,我们五门的这一代人里,就属你学得最好,既然是你说的,那肯定能行。”吕一奇抹了一把脸,不太敢往病床那边瞧。
  邬引玉不咸不淡地嘁了一声,“试试呗,不出意外是能找到的。”
  “改天我再把那只茶碗给你送过去。”吕一奇目光炯炯。
  “事成了再说吧。”邬引玉也不是非要那只茶碗不可,只是图它长得好看。
  “都听您的!”吕一奇狗腿起来了。
  教完唤魂的法子,邬引玉扭头便回了邬家,刚进门就看见萃珲八宝楼的人把那块玉佩送过来了。
  邬挽迎恰好也在,他坐在前厅,正调试着腕表。
  在邬其遇去世后,就由他顶替了家主之位,所有的重担顺理成章地到了他那儿,所以平日鲜少能见着人,今儿算得上稀罕。
  “回来了?”邬挽迎眼一抬。
  “嗯。”邬引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一副不太熟的样子。
  她虽是邬家的小姐,但和邬挽迎不是那么亲,究根结底,还是因为邬其遇和宋有稚。
  从记事起,邬其遇对她的态度便总是不冷不热,平日里连半句关切的话都不会说。
  更古怪的是,幼时只要她和邬挽迎玩得熟了些,邬其遇便会把邬挽迎喊走,独留她一人玩儿。
  同父同母的,说是重男轻女其实也不对,因为邬挽迎有的,她也不曾少过。邬挽迎和宋有稚没有苛待过她,似乎只是不想她和邬家其他人太过亲近。
  以前邬引玉想过,自己会不会是邬其遇抱养回来的,毕竟她和其他邬家人长得也不是那么像,顶多算是都有眼睛有鼻子。
  但邬其遇和宋有稚一直否认,而她也查不出什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萃珲八宝楼的人站在门外,恭敬地问:“小姐,这是您在萃珲八宝楼拍下的玉,劳烦过目。”
  “拍了什么?”邬挽迎望向门外。
  邬引玉转身走至门边,回答:“一枚玉佩。”
  邬挽迎不问其他,把表重新戴上,态度果真是不冷不热的。
  其实和邬其遇相比,他更担得起邬家家主的名,循规蹈矩的,有着老一辈人才会有的沉稳守旧。
  这么多年下来,邬引玉早习惯了。她嘴角一扬,对萃珲八宝楼来的人说:“打开吧。”
  盒一启,露出丹红的锦帕,玉佩便裹在其中。
  邬引玉没有立即上手,而是先拈着布边红穗细看了一阵。
  果然和她梦里的一样,但这玉的轮廓又比她梦里的更加清晰,也更漂亮。玉质可太好了,只是上面的莲纹有些邪乎,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查过许多资料,以往的古物都不曾用过这样的莲纹,又因这玉佩保存良好,新得出奇,就好像是刚刚打磨出来的。也正因如此,除了她,再没别人愿意花大价钱去拍。
  可惜,萃珲八宝楼不肯透露委托人的信息,否则她定要找到那个人。
  “你很少在萃珲拍东西。”邬挽迎忽然开口。
  邬引玉查验完毕,把红锦盒接了过去,应声:“凑巧有入得了眼的。”
  “什么样的玉。”邬挽迎难得多说了一句。
  邬引玉签了单,看萃珲的员工走远,才捧着锦盒转身,“红玉,很特别。”
  邬挽迎点头,语气极淡地说:“下月到你去给爸擦拭灵位了。”
  “知道。”邬引玉走上楼,低头朝邬挽迎睨去,乍看邬挽迎身上阴气浓郁,那股烟黑得格外浓重,但一瞬就没了。
  她脚步一顿,冷声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邬挽迎抬头,没料到邬引玉会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刚从吕家回来。”
  邬引玉扶着栏杆问:“吕老身体可好?”
  “还好,怎么?”邬挽迎反问。
  邬引玉敛了目光继续上楼:“这几日别去吕老那了。”
  “有人说吕三也去了萃珲,甚至还在拍卖会上昏倒了,你知道这事么。”邬挽迎问。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邬引玉那嘴角跟钩子一样,微微翘着。
  “没什么,只是吕老问起了。”邬挽迎淡声又说,“吕一奇有意瞒着,称吕三只是低血糖犯了,让吕老不必担心,还说他们迟些就会回去。”
  “哦。”邬引玉意味深长地笑了,“年轻人嘛,夜生活总是很丰富,迟点回去不是很正常么,不过,想来你也不懂。”
  毕竟邬挽迎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人生里好像没有“娱乐”二字。
  邬挽迎没有反驳,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邬引玉上楼回到房间,把那锦盒小心翼翼放在枕边,琢磨今夜入睡后是不是又能梦到和这块玉有关的事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嗡一声响。
  邬引玉走去查看,看见萃珲八宝楼的经理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裹在素绢里的一块红玉。
  虽然那玉只露出一角,但邬引玉能够确定,素绢里的玉,和她床边锦盒里的……一模一样。
  邬引玉眯起眼,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萃珲的经理发来文字。她心想,这是什么,是那块玉被她拍下来前的模样么。
  哪知,三分钟后,那人终于发来消息说,他们又拿到了一块这样的玉。
  邬引玉用力捏紧手机,快步朝床边走近,把锦盒里的玉拿了出来。
  是真玉,即便没有打灯,也能看出其内外红如凝血,通体色差一致,入手细腻油润。
  她摩挲起玉上的刻痕,只觉得这痕迹好像天然形成的,并无半点刻意。
  只是,玉上莲瓣倒翻,其瓣纤长如浪,于此又显得格外刻意诡谲。
  邬引玉嗤地一笑,这玉还能是批发的不成?
  萃珲的经理又发来消息,说是另一位委托人送来的,查验过是品相不差的真玉,但检验报告和前一块玉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一模一样,萃珲怀疑这是她特地找人送回去的。
  倒也会有人做这样的事,拍下后高价转卖,但时间多半不会凑得太近,也不会心宽到在同一个地方“寄售”。
  邬引玉心跳得飞快,不加怜惜地把手里的玉放回盒中,随即往床上一坐,只手摘下珍珠颈链,直接打过去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问道:“真不是您?”
  “不是,我犯得着么,玉就在我手边,我现在就能给你送过去。”邬引玉咬起烟杆嘴,声音含混地说:“委托人还在萃珲么,帮我拦下来。”
  “不在了,她连委托书都没签就走了,走得匆忙。这一单我们必定是不会接的,我们正设法把玉还回去呢,所以才想到要问问您。”
  邬引玉朝锦盒瞥去,“那人长什么模样,监控有么,发过来让我看看。”
  这人很快便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视频长度只有一分多钟。
  邬引玉挂断电话,点开视频细看,对画面中的委托人毫无印象。
  只是,视频里除了那女人,还有露了一面的鱼泽芝。
  作者有话说:
  =3=
 
 
第4章 
  鱼泽芝。
  邬引玉稍一走神,一朵浴火的莲蓦地在眼前展开。
  梦中,那诘问她的人便是脚踏红莲浴火而来。
  邬引玉猛地摇头,迫使自己回神。她忽然想起来,此前曾有听说,在鱼响戈和魏流杏车祸离世后,鱼家迟早得交到鱼泽芝手上,但鱼泽芝迟迟没有回叡城,旁人还以为她不想当这个家主了。
  鱼泽芝这一回便回得突然,毫无音信,却在叡城的萃珲八宝楼里遽然露面。
  比起从前,五门如今疏远不少,平日里极少互相登门拜访,彼此间已不是那么了解,似乎还不曾有人知晓鱼泽芝回来一事。
  五门中也就邬挽迎那样古板守旧的,会时不时上别家做客,这人看着面冷,心其实热得很。
  邬引玉琢磨不透鱼泽芝和视频里委托人的关系,正思索着,忽然收到新的信息。
  那位萃珲的经理发来的消息说,前一位委托人便是鱼泽芝介绍去的,但这一位并不是。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邬引玉蓦地坐直身,这么看来,鱼泽芝在玉佩拍出后离席情有可原,而如今在视频里现身也合乎情理。
  恐怕鱼泽芝也不知道,那玉是一对儿的,为了一探究竟,她才在萃珲八宝楼逗留许久。
  邬引玉打通那位经理的电话,说:“能把前一位委托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萃珲的经理在电话里笑,“先不说合不合规矩,出了这事后,我也联系了前一位委托人,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问问鱼泽芝?既然是她介绍过去的,那她一定找得到人。”邬引玉趴了出去,把锦盒里的玉拿了出来。
  经理又说:“在联系那位了,麻烦您再等等。”
  “行。”邬引玉把烟杆往桌上一搁,无心再多抽一口,“我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拍下这块玉,可不希望它是批发货。”
  经理小心翼翼说:“但是吧,邬小姐,我们拍卖时也并未明说这件货物是独一无二的,或许这还真是一对玉呢。”
  邬引玉嗤地一笑,“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在我这玩文字游戏?”
  “哪敢,您来萃珲八宝楼那么久,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这真是一对玉,就更难得了,天底下一模一样的玉可不多见啊。”
  “不多见?”邬引玉意味深长道:“我看是从未有过才对。”
  “您说的是。”
  挂断电话,邬引玉越发想再见鱼泽芝一面,结识是次要的,主要嘛,她很想见见前一位委托人。
  梦中种种困扰她许久,不论手里的玉是不是一对儿,她都得弄清楚那些事。
  夜深,邬引玉下楼找了些吃的。
  偌大的老宅里没什么人气,邬挽迎怕是又出门处理工作上的问题了。
  邬引玉不喜穿鞋,就赤着脚往楼下走,所幸地上干干净净,光着脚也沾不到什么尘。
  她才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铃声。
  房子没开灯,窗帘都是都拉开了,外边冷白的灯光打了进来。
  邬引玉刚要端着蛋糕上楼,墙上的摆钟便咚地一敲。
  十二点了。
  恰好到了新的一月,邬引玉无暇理会楼上还在奋力响着的手机,转身便往神堂走。这月该她打理神堂,给诸位先祖们供香了。
  邬其遇是肺癌离开的,因为这件事,邬挽迎一度很反对她抽烟,可惜屡说无用。
  一段时间后,邬挽迎也就没有再提,又变得和此前一样,对她不冷不热。
  在邬其遇去世后,宋有稚伤心到泪干肠断,出游时情绪倒是平复不少,可一旦回到老宅,又会变得郁郁寡欢。
  邬挽迎不得不劝她搬去翡园住,搬走后,她便没再回来。
  神堂在老宅的西面,灵桌上灯火常明,香烛不断,邬家祖宗们的牌位整齐有序摆放着。
  邬引玉用前些日子接下的无根水泡湿毛巾,拧干后擦拭起先人的牌位,在擦到邬其遇的牌位时,她觉察身后似有一股寒气扑近。
  那股阴气极凉,带着一股古怪香气,有点像此前她在邬挽迎身侧看到的,许还真是原先缠着邬挽迎的那一股。
  她猛一扭头,竟什么也看不见,也觉察不到邪祟所在,好似那股寒气在有意躲藏。
  邬引玉擦完牌位,把帕子拧干了晾起,走到灵桌前续上了新的香烛。她缓缓倾身靠近邬其遇的牌位,伸出一根食指碰了碰,状似轻松地说:“我还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神堂里无人回应。
  续完香,还得烧纸钱,烧完纸钱便要敬酒敬茶。
  直至收拾完神堂,邬引玉也没再觉察到那股阴气所在,后来实在是搜不出来,她才锁起神堂回到房间。
  房间里,不久前响过的手机就搁在桌上。
  邬引玉拿起一看,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两个都是吕一奇打过来的。她不着不急地回拨,没想到回应她的竟是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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