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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吕一奇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便回拨了两次,两次都没打通。
  按理来说,那唤魂的法子不会出错,又稳又安全,难道吕一奇唤魂后还是找不回吕三胜的魂?
  邬引玉有点不安,随意地吃了两口蛋糕,便穿上鞋便往车库走。车刚启动,她连车档还没拉,手机又响了。
  这回她没有犹豫,立刻把手机拿了起来,不想竟是邬挽迎打过来的。
  邬挽迎极少给她打电话,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接通,邬引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邬挽迎在那边质问。
  “吕三在医院,魂找不回来,吕一还失踪了,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邬引玉眯起眼,打开了车的大灯,问道:“他半个小时前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失踪就失踪?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害吕一吕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吕一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邬挽迎说。
  邬引玉环起手臂,对邬挽迎的语气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事情的确蹊跷,不情不愿地问:“你拿什么断定吕一就是失踪?”
  “你来就会知道。”
  “行。”邬引玉嘁了一声,说:“我补充一点,我没有接到吕一的电话,我当时在楼下,擦完牌位才看到未接来电。”
  “抱歉,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邬挽迎连道歉都是那么冷漠。
  邬引玉拉了车档,也跟着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这就过去,你们现在在哪。”
  “市一医院。”邬挽迎说。
  到了市一,邬引玉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吕三的病房,进门便看见吕冬青杵着拐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听见声音,吕冬青立即转过头。他面上神色凝重,开口时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说:“引玉来了。”
  “吕老。”邬引玉朝床上吕三那没了魂的空躯壳投去一眼,后头用簪子挽起的发髻已经有点松乱了,“我下午也在萃珲八宝楼,吕三胜是在拍卖会上晕倒的,他晕倒一事与我无关。”
  吕冬青点头,“我知道,吕三自小就魂灵不稳,这事不怪你。”
  邬引玉知道对方想问什么,索性开口:“吕一奇还不是怕被您骂,所以才找我唤魂,我教了他洒米唤魂的法子,他……”
  她微微一顿,皱起眉头又说:“他如果真失踪了,那失踪前大概还在唤魂,他手机备忘录里还有我让他留下的笔记,洒米挑灯的法子你们也知道,万不会出错。”
  “他的确失踪了,手机是在萃珲八宝楼门口找到的。”邬挽迎说。
  作者有话说:
  =3=
 
 
第5章 
  吕一奇的手机没设密码,邬挽迎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备忘录,备忘录里果然记有唤魂之法。
  “我看看。”吕冬青伸手。
  邬挽迎递了过去,说:“您看,的确没有问题,引玉没有恶意。”
  难得听到邬挽迎为自己说话,邬引玉微微挑眉,但很快,她一颗心猛地下沉。
  如果她没有看错,吕冬青身上缠绕着一股浓浓的阴邪之气,魆黑一片,胜似墨汁。
  阴气越是邪门,色泽愈暗沉,鬼物就越是厉害,看来缠在吕冬青身上的,必不是什么好驱赶的小鬼。
  但邬引玉心觉奇怪,为什么吕冬青无动于衷。她定定看着吕冬青,蓦地发问:“您看不见吗。”
  在这病房里,配得上邬引玉用敬语的也就吕冬青一人了,吕冬青随即朝她看去,问道:“什么?”
  转瞬,那浓浓黑雾像洇开的水墨,一下便没了影。
  “没什么。”邬引玉抬手按了一下眉心,寻思着自己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被古怪的梦折腾得心神不宁,所以才看岔了。
  吕冬青看了吕一奇的备忘录,确认这唤魂术确实没有问题,摇头说:“我就知道他有事瞒我,故意说迟点回家。这几日我心神不宁,料到会有坏事发生,在他闪烁其词的时候,我便让人去萃珲查了。”
  “我不该帮着吕一奇瞒您。”邬引玉眼一垂。
  吕冬青没有责难她的意思,接着说:“此前我一直不许他带三胜去萃珲八宝楼,但三胜会求着他,三胜每每因他丢魂,他便会离家出走,找个地儿躲起来。这次倒好,他的车停在八宝楼门前,手机丢了,四处也找不到踪影。”
  他把手机拿远,眯起眼又看了一遍,说:“按理来说,还得有另一人与他同行,会是谁。”
  邬挽迎和吕一不熟,根本答不出,只轻飘飘朝邬引玉睨去一眼。
  邬引玉也觉得诧异,皱眉说:“别看我,我教了他法子就走了,再说,他认识的人我未必认识。”
  她话音微顿,问道:“他在萃珲门外失踪的?”
  “不出所料应该是,我们还是通过车辆定位找到萃珲的。”吕冬青杵着拐杖坐下,叹了口气说:“这不是寻常失踪,我们吕家子孙,我都会用红线,将他们与生辰石系在一起,用来确定他们的所在和安危,这一回,他们的红线直接……断了。”
  邬引玉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生死难定,果然不是寻常失踪。
  “你们先回去吧,等萃珲八宝楼发来监控录像,定能找到一些线索。”吕冬青神色疲乏。
  话已至此,在吕家其他人过来后,邬引玉和邬挽迎便离开了,各开各的车回了老宅。
  进门后邬挽迎停住脚步,扭头问:“在市一医院时,你是在吕老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吧。”
  邬引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此前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看见了那股阴气,所以才问我可曾与吕老有过接触。”邬挽迎又问。
  “不错。”邬引玉不厌其烦地回答。
  五门虽习的是除鬼镇邪之术,但并非人人都能有阴阳眼,也并非人人都有这天赋,所以邬挽迎才走上了经商之路,在这一行里,他混得更如鱼得水。
  “但它又没有阴邪之气该有的气味,我一时半刻确认不了,它究竟是不是阴气。”邬引玉目露迷蒙,嗓音却放得轻飘飘的,似乎浑不在意。
  邬挽迎眉心一展,说:“吕老自己也并未察觉,或许是你看花眼了。”
  “大概吧。”邬引玉颔首,把桌上没吃完的蛋糕捧了起来,慢吞吞往楼上走。
  她长得高瘦,外人看来是一副挑剔的样子,实际上毫不挑食,不论是甜口还是咸口都爱吃,辣些的也能吃。
  回到房里,她随意把旗袍脱在地毯上,赤手赤脚地伏在床边,把那一小块蛋糕吃了。
  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那光恰好就照在萃珲八宝楼送来的锦盒上,使得盒里的红玉也亮着,好似一团烧起的火。
  邬引玉瞥了一眼,走去把玉拿了起来,就着昏暗的光,翻来覆去打量。
  这块玉委实古怪,不论她怎么捂都焐不热,好似一块不化的冰,但也不至于像冰那么凉。
  其实她不太喜欢冰冷的东西,她喜欢看雪,却对冬天喜欢不起来,因为她手脚常痛。
  这毛病自幼就有,可以说五门中人多少都有一些,大概是沾染了阴邪之气的缘故,俱是痛在关节,而冬天最甚。
  她倒是去医院做过好几次检查,但都检查不出问题,偏偏严重时会痛到走不动路,只能在床上蜷着,身上还会冷汗直冒,得吃止痛药才能缓解些许。
  邬引玉看了一阵就把玉放下了,扭头便往浴室走,只想快些泡进热水里,就怕周身骨头又会发疼。
  这次的梦来得很突然,好像她仅仅是合上眼,身侧景象便大变了样。
  白玉。
  入目一片玉白色,所有亭台楼阁都像是冰雪雕成的,偏偏此地不冷,甚至还长了许多古怪的绿植。
  诸如墨芯火蒂的芙蕖,琉璃瓣的白梅,如萤虫簇拥而成的金水苔……
  再一看,眼前又是那千层塔。塔层层叠高,如同冰铸的尚方宝剑,从高空直劈而下。
  塔上每一层都贴了黑色符箓,其上文字如随手涂画,不解其意。
  塔顶一眼望不见,其上被魆黑浮云遮掩,云间闪电骤亮,鹰撮霆击般猛啄而落。
  惊雷还未落下,邬引玉便觉得周身滚烫灼痛,眼前那冰雕玉琢的楼阁随之染上血色。
  再一看,哪是什么血光,分明是红莲业火从地底烧了出来。
  可是邬引玉喊不出声,只能奋力挣扎,然而那臂膀粗的魂锁将她死死缚住了,她根本移不开半步。
  疾电落下时狂风乍起,呼啸声中夹杂着声声钟磬,每一声都似是在诘问罪状。千层塔的檐角上一众铃铎也在晃动,好像在随声附和。
  一个冷淡得好事不关己的声音在问:“受刑者戕害小悟墟佛陀,可知罪?”
  好熟悉的声音,听得她心如刀绞。
  闪电裹身,火焰蒙目,邬引玉很快便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等她一个激灵再度睁眼,才发觉自己竟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邬引玉连忙打开花洒,用热水冲了身,洗完便赤着身躺到床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总是不喜拘束,怎么舒服便怎么来。
  临要睡着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忽然嗡嗡作响,她不耐烦地拿起,但在看见来信人是萃珲八宝楼的那位经理时,脸上烦躁全无。
  邬引玉打去电话,把丝被拉高了一些,微眯起眼问:“有什么消息?”
  “联系上鱼老板了,她对这玉还挺了解,断言这就是一对儿。”萃珲的经理说。
  邬引玉坐起身,紧捏着丝被一角,悠声问:“既然如此,后面的那块玉还会拍么。”
  萃珲的经理干声笑起,“您也知道,后面那块玉连委托书都还没签,这样的东西我们哪敢拍啊。”
  “东西还在你们那?”邬引玉又问。
  “给鱼家那位新当家拿走了。”
  “鱼家当家?这就称呼上了。”邬引玉哧地笑了一下,往床头一倚。
  她摸索着把桌上的烟杆拿了过去,没放烟丝,就只是捏在手里把玩,说:“你们拿着烫手,可那东西要是在她手上不见了,我看你们得更烫得慌吧。”
  萃珲的人赔笑说:“鱼老板给得多啊,且她答应了会把事情处理好。”
  “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能给什么价。”邬引玉垂着眼,甩起烟杆上的红穗子。
  “邬小姐。”萃珲的经理小声说:“不是谁都愿意多给钱的,我还不了解您么。”
  邬引玉屈起一条腿,下巴往膝上一撘,笑说:“这么说来,鱼家新当家出手还挺阔绰。”
  作者有话说:
  =3=
 
 
第6章 
  和萃珲八宝楼那经理聊完,邬引玉转头就给邬挽迎发了消息。两人鲜少聊天,她翻了通讯录许久才找到邬挽迎的名字。
  邬引玉直奔主题道:“鱼家那位新家主截了我的胡,我想找她谈谈。”
  “截胡?拍卖么。”邬挽迎一顿,不解道:“她拍了就是她的,你找她谈什么,如果你真想要,在萃珲时理应出更高的价。”
  邬引玉悠慢地说:“她没拍,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要是有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就是。”
  邬挽迎鲜少去萃珲八宝楼,的确不太清楚个中规矩,沉默一阵才说:“两分钟。”
  听到这回答,邬引玉马上挂断了电话,把桌上那五分钟计时的沙漏一翻,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盯了起来。
  邬挽迎一向守时,沙子漏了一半不到,果真发来一串数字,看着应该是鱼泽芝的号码。
  邬引玉心情颇好地存了下来,很快便给鱼泽芝发去了信息。她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如果鱼泽芝此时没有睡,自然看得到她的短信。
  过会儿,对方发来了两个字。
  -你是?
  -邬引玉。
  邬引玉不卖关子,直接说看上了对方从萃珲八宝楼取回去的另一块红玉,并开始询价。
  -那你该向所有者询价。
  邬引玉朝萃珲的锦盒睨去一眼,侧身从柜子里翻出烟丝盒。
  那珐琅烟丝盒沉甸甸的,里面烟丝却不剩多少了,捻到一起也只有一小团。
  其实邬引玉的烟瘾不大,只是格外爱看这缭绕的烟雾。盒中烟丝是她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不像其他香烟苦涩呛鼻,它味淡且香,相比之下好闻不少。
  点燃烟丝,她轻吸了一口,斜倚着床头吐出,思索了片刻才拿起手机打字。
  -我以为玉已经算你的了。
  昏暗灯光下,她吐出的烟尤其像洇开的水墨。
  -你多想了,我尚未联系上红玉的原主,只是代为保管。
  邬引玉提议。
  -不如换我来保管?鱼老板意下如何。
  -不是不行,这玉原就是一对,你这么快就能碰上另一块也算有缘,如果联系得上原主,想必你定是会买下的。
  邬引玉打字说,谢鱼老板成全。
  -不必,既然是一对,那得拿齐全了才好,到手只有一枚,不论于谁而言都有些掉价,那我不如给你,也好讨个人情。
  合着鱼泽芝在看见另一块玉时,便打定主意要讨她人情了?
  高,实在是高。
  邬引玉又抽了一口烟,烟味和屋里的熏香混在一块儿,那味顿时变得杂而古怪。
  -莫非鱼老板会读心之术,知道我非要凑齐这一对玉不可。
  -邬小姐是萃珲八宝楼的常客,应当也是惜宝之人,成对之物哪愿取舍其一。况且,拍卖时邬小姐是第一个摇铃的。
  邬引玉赤脚走去拉开一半窗帘,倚在半幅未完全拉开的窗帘上。
  -那鱼老板出个经手价?
  -我是在讨人情,自然不会让邬小姐多付,如果邬小姐的确想要,明天正午一起到盛鲜宝珍坊吃顿饭。
  邬引玉一口答应,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鱼泽芝想从她这讨什么人情,讨邬家人情还差不多。
  其实,另一块玉出现得太凑巧了些,像是后来那位委托人知晓其中一块被拍了出去,便也急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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