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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安安分分”四字,分明是对吕倍诚说的。
  莲升移开目光,又说:“邬嫌此人作恶多端,差点令五门陷入万劫不复,五门的运势受她身上业障影响颇大,还望后人莫再重蹈覆辙。”
  吕冬青听得喉头发紧,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颔首答应:“您说的是。”
  莲升弹指令床单下的纸傀全部变成飞屑,转而吹出一口气将窗户打开,平淡地说:“作恶可以,路是自己选的,别害了旁人就行。”
  飞屑全涌向窗外,转瞬就没了影。
  良久,吕倍诚才说了一声“好”。
  引玉轻抖烟杆,暗暗收了那滴留在吕倍诚身上的墨。
  既然引玉和莲升这么说了,吕冬青等人哪敢逗留,火烧火燎地收拾好东西,在跟医院负责人说了一声后,便齐齐上了车。
  出院手续办好,耳报神也不能再在病房待着,被引玉放到了莲升的车上。
  上车前,吕倍诚特地慢了一步,他不敢直视引玉和莲升,微微低垂视线,说:“那邬冷松……”
  “他到两际海了,接下来有的是苦要受。”引玉慢声说。
  吕倍诚说了一句“多谢告知”,周身略微松懈。
  他看其他人神色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手脚关节有变,低声又说:“我之前手脚常痛,现在不痛不痒,不知道是不是两位……”
  引玉立即打断他:“不是我们。”
  吕倍诚怅惘,不再多问,转身就上了车。
  几辆车扬长而去,留引玉和莲升还在原地。
  引玉摩挲腕上木珠,当着莲升的面抬手,似笑非笑地吻了上去,说:“去画业果了。”
  “好。”莲升不留情地转身,省得乱了心,“你画业果,我藏业果。”
  作者有话说:
  =3=
 
 
第211章 
  要用假的取而代之, 就得再到地下,得照模照样,画出来的一纤一毫都不能有差。
  紧闭的车门里,耳报神严丝合缝地贴在窗上, 一根枝不够用, 便伸出足足十根, 把自己当成十臂金刚,拍窗跟砸车似的。
  它手多, 劲也够大,可惜外边那两人转身就走了, 心思压根没在这。
  耳报神出车无望了, 把枝叶一收, 顺着门滑落到座椅上,瘫着一动不动。
  半晌, 它眼珠子一转, 注意到引玉特地留在车里的手机,才勉勉强强撑起身, 找起那个能刷短视频的图标。
  可没想到,引玉手机里的图标根本没几个,点开全是无聊玩意。
  看了半天,它只好打开消消乐玩儿,幸好这玩意简单,老古董也能玩得明白。
  引玉是故意把耳报神留在车上的, 车上有莲升的纸莲,不怕发生意外。
  再加, 耳报神鼻尖上还留着她的墨汁, 去向和安危她俱能清晰感知, 比起一起到地下画业果,还是车里安全。
  在路上时,莲升睨她,“它指定已经开始责怪你了。”
  “给它留了手机,不过它好像还不会用。”引玉往莲升身侧轻拍,“不然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莲升倒是手机在身,以免吕封柳几家忽然又有事要说。
  三访观喜镇,是在同日的傍晚,艳阳将落之时。
  地上的侦查人员还在探寻观喜镇出事的原因,正要歇息时,脚下一阵晃动,好在这次地动比之前的都要柔和。
  在这地动的刹那,引玉和莲升已经抵达千丈地下,又见着了那将业火金莲生啃的业果。
  业果上的纹路复杂且毫无规律,比人脸上的皱纹还要难画,且不说这里面包藏万千灵力,还能时不时传出动静,可不是寥寥几笔就能画出来的。
  “真的能画?”莲升不是质疑引玉,只是此物委实复杂。
  “可别不信,我又不是你那三脚猫的画技。”引玉笑着打趣,半个身凑上前去,不想看漏一道细小纹路。
  莲升听她说得胸有成竹,微微歇力,不咸不淡地呵出声,说:“得了,知道你画技天下第一妙。说起来花还没画,你说这话,是想我在你身上多练几遍?”
  引玉环着业果走上一圈,说:“是想的,不过画画这活儿,没个引路人可不行,不如我在你身上画一朵,你就照着画一朵?”
  她半个身还在往前倾,一副毫无防备的懒散模样,好像此时只要有一阵风刮近,就能令她挨上业果。
  “靠那么近,我还以为你是想用脸来画。”莲升生怕引玉贴上去,伸手勾她腰间的布料,皱眉说:“用脸的画法,我可不学。”
  “就算你想学,我也不会教。”引玉直勾勾盯着业果,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绝技不外传?”莲升抬眉。
  引玉的绝技哪是这个,分明是一心二用,不然怎能一边撩拨人,一边还在记着业果的每一道纹。
  她闻言一笑,说:“是不想你脸上挂彩,毕竟最开始时,我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多看了好几眼。”
  “多看几眼就聊上了,非得让天道安排你我共事?”莲升倒是不生气,毕竟人之初见,就是靠一双眼分辨好坏,而人么,五蕴之一就在眼,落入色蕴也不稀奇。
  “不然干看着么?有欲又不丢人。”引玉反手伸向后边,朝莲升手背轻拍,“也不怕我往前一凑,把你也带过去了。”
  “那不正好陪你。”莲升不爱听这后半句,却喜欢听引玉谈欲,有欲才有世间的循环往复,有万物荣枯。
  引玉又笑,指着笼罩在业果上的金莲,别有深意地说:“我可不舍得让你陪,你这还被吃着呢,要是全分给它了,我吃什么?”
  “吃”来“吃”去,乍一听好像是平日的起居食息,其实还是离不开那档事。
  莲升硬将引玉拽得往后一个趔趄,害得引玉撞上她。她心绪复杂,恨不得对着引玉的耳咬去,好在还能忍住。
  引玉挨着莲升,腰被箍得紧,当即笑出声,悠悠地说:“我话刚说完,你就要把自己送上来给我吃?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大度呢。”
  莲升一时语塞,这关头也不敢咬钩谈情,抬臂就把手指往引玉嘴边送,冷声说:“吃这吃那,你最好真能咬下一块肉来。”
  “这可是你说的。”引玉张嘴就咬了上去,却没用上十足的力道,反倒像足调情,慢腾腾地压了一下。
  她就喜欢在弦上纵情,此时是,当时在小悟墟的石像里也是。
  “不是要画业果?可别连轮廓都还没记齐。”莲升已分不清指腹是痛是痒。
  “早记住了,我的记性你还信不过?”引玉乐悠悠的。
  莲升不再收敛,就着那手指撬开引玉的牙,带着莲香的气息落向引玉耳畔,说:“不咬下来,我就乱搅一通,看你涎液往哪里咽。”
  引玉含糊地笑了一声,反手把这紧贴着她的人一把推开了。
  莲升不得不松手,淡淡说:“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引玉扭头,指起自己促狭地问:“这是不是你的心头肉。”
  问得直白,叫莲升无从回答。莲升目不转睛地看她,猜到话里一定有陷阱。
  “你就说,是不是。”引玉挥出真身画卷,继续端详眼前业果,正事闲事一件不落。
  莲升口齿发干,指腹上的触感还在。她将手指紧紧收入掌心,故作平静地说了声“是”。
  引玉戏谑:“那我推开你,怎么不算咬下你一块肉?”
  莲升心说果然,可就这片刻,话全堵在喉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就因看到了引玉手中的真身画卷。
  引玉不是无缘无故招出画卷,是要从卷上撕下一角,用来造出能骗得过灵命的“幻象”。
  可别说撕下一角,就连划上浅浅一道,也会令灵台剧痛如裂。
  莲升的目光从业果上移开,只定定看那白玉卷轴,可惜如今卷轴拢着,看不到全貌。
  “想看?”引玉对莲升毫不设防,眉一抬就说:“拿去。”
  莲升还真拿了过去,却没有展开,只是捧在掌中掂量,说:“那时在白玉京,你为什么执意要撕画卷送我。”
  引玉任她拿捏,眼不见眨,说:“别说你不知道,那画卷只要挂在问心斋,我时时刻刻都能从画里现身。”
  她故意说慢,害得人要更加留心去听,也更容易被她话中情丝缠得脱不了身。
  莲升沉吟不语,她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当初才会将画一揭就丢出窗外。
  引玉饶有兴味,“我是怕痛,但我对情啊欲啊的,向来大方。勾你么,自然得用最好的饵,那些粗劣的,入不了我的眼,我也不容它们入你的眼。”
  掀天斡地的欲涌上莲升心头,此欲并非凭空而起,是有东西在底下托举着。
  那东西叫情,就是情这一物,令她心花怒放。
  此番,她深陷七情,却不受七情所困,这才叫“破”。
  “要是疼了,就咬我的手。”莲升说。
  引玉却甩起手腕子,腕上菩提珠簌簌作响,说:“我有这个,咬你干什么。”
  她直视莲升,当着莲升的面捋下腕上珠串,牙关一掀一合,咬得密实。
  画卷还在莲升手上,莲升送到唇边一亲,才肯割舍还回。
  引玉咬着菩提珠笑,一言不发地接住画卷。
  她是怕痛的,此时还没撕画,额上便已冒出冷汗,一时竟不知,自己上次的胆子怎会那么大。
  莲升已经想出声阻止。
  引玉看到对方眼里的迟疑,忽然就想起来了。
  上次胆大,是因为她一心想要莲升,朝思暮想,想到能把痛忍下。
  莲升翻掌掐出金光,想助引玉一臂之力。
  可引玉怎么会要,摇头便甩开真身画卷,手从卷首拂到卷尾。
  卷上原是干干净净,白到没有一丝杂质。
  在引玉拂向卷尾后,一道歪扭裂痕忽然出现,好像玉石入渍,格外醒目。
  这道疤是当年撕画留下的,引玉并非不待见,只是觉得有损玉颜,所以一直藏着,此时才让它显露。
  如今看,疤已不再刺眼,或许是因为她所求已得。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成与不成,也不管为的是六欲中的哪一欲,其实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不难看。
  有过轰轰烈烈,拿起而知放下,方能自渡。
  莲升心口发紧,沿着那蜿蜒裂痕缓缓摩挲,哑声说:“现在还会疼么。”
  引玉心说当然不会,但她还在咬着木珠,无暇应声,干脆也不回心声了,就这么似笑非笑地吊着莲升。
  莲升轻叹,挥手撑开一道屏障,省得灵命藏在附近,勘破她们的计谋。
  屏障顿时展开,就连蚊蝇也飞不进来,里面两人随之遁形,外人谁也看不出其中变化。
  引玉知道,时候到了。她手捧真身画卷,传出心音说:“莲升,蒙住你的眼。”
  莲升深深看她一眼,手腕一抖,从虚空中取出和业火一般艳的绸带,不发一言地蒙到眼上。
  引玉终于收紧牙关,硬生生把小悟墟的菩提珠咬出嘎吱声。
  撕开真身画卷,她的灵力必会波动,这即是屏障存在的必要。
  顷刻间,浩瀚灵力震荡开来,撞得屏障轰隆作响,所幸这些声音都被困在当中,绝无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引玉似被撕成两半,画卷上又添新痕,这次不算歪扭,这一撕还撕出经验来了。
  好在,真身画卷是被撕开了,她身上却看不出伤口,只是灵台一痛便牵动全身。
  是痛,却只能忍着,她还得照着业果的模样,将它一点不差地画到纸上。
  引玉冷汗淋漓,已到汗如雨下的地步。那串菩提珠依旧在响,她痛到牙齿打颤,根本咬不稳。
  莲升蓦地揭下红绸,把掌中金光拍了出去,径直拍向引玉眉心。
  引玉冷不丁被撞个正着,微微往后仰身,还在以手作笔,一提手一转腕,画上便是一道墨痕。
  画中,业果已有七成像。
  得金光相助,引玉灵台痛意骤减,神色越发专注。
  停笔的一瞬,业果跃然纸上,比照片还真。
  引玉牙关松开,菩提珠串陡然下跌,堪堪被她勾在指尖。
  她周身汗湿,朝那角画纸吹出一口气,随即“业果”不再只是纸上平平整整的画,而是有宽有厚的。
  画成!
  怕是业果照上镜子,也分不出哪个才是自己。
  引玉只手捧稳“业果”,勾着菩提珠串的手慢吞吞上抬,有气无力地说:“莲升,给我戴回去。”
  作者有话说:
  =3=
 
 
第212章 
  深谷静谧, 似乎连引玉的痛都落地有声。
  莲升不声不响地看了引玉好久,恼于自己本事不济,她倒也想代引玉受痛,可她终归不是那天地画卷生出来的灵。
  她只能用术法做一些纸傀, 骗骗寻常人。
  引玉的手腕子跟藤条一样, 没骨没筋地晃悠, 说:“是因为我咬过,嫌了?我还咬过你呢, 怎么不见你嫌自己。”
  莲升伸手,给引玉把菩提珠串一圈圈绕好, 绕好了还俯身凑近, 唇轻飘飘地印在菩提珠串上, 说:“吃进嘴里的都没嫌,何以见得我会嫌这个。”
  “谁让你没有立刻给我戴上, 我手腕举得累。”引玉理由充沛。
  莲升便托起她的手, 眉间恼意尽掩,“说那档事时, 你可没嫌说话累。”
  “这事我乐意做,说一万句也不累。”引玉手上还托着业果,自己打量了两眼,才递到莲升面前,“喏,这不就成了, 有什么难的。”
  是不难,但叫人心惊胆战, 也跟着痛不欲生。
  画出来的业果精妙绝伦, 莲升明知此赝品和纸一样轻, 却还要弹指将它搬开,省得压乏引玉的手。
  “是不难,但手举着会累,是不是?”她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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