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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那目光一投,邬引玉又觉得后颈在冒寒意,回头时果不其然迎上了鱼泽芝的目光。她轻轻一哧,料到吕老不会善罢甘休,可没等她开口,邬挽迎先说了话。
  邬挽迎神色如常地说:“监控怕是查看不了,打从上周起,家中监控就坏了,我手上一直有事要忙,忘了叫人过来更换。”
  因为这话是邬挽迎说的,吕冬青没有过多怀疑,只是说:“坏得太不凑巧。”
  邬引玉随即问道:“吕老可要在外面走一圈?”
  虽然上次过来时已经搜过一回,但如今经判官确认,此处的确“有鬼”,吕冬青怎么说也得再走上一圈。
  出去时,邬引玉特地落在后边,见鱼泽芝要扭头,连忙抬手往对方下颌一推,迫使这人把头转回去。
  她收回手,转而伸了一根食指,轻轻往鱼泽芝后心戳,幽声说:“您是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鱼泽芝便被那根手指推着往前,淡淡说:“当然是关心。”
  “真?”
  “不论我怎么说,你都会不信。”
  “我没有不信,是您不信我。”邬引玉又往鱼泽芝后背上戳,戳得一点也不干脆利落,显得格外亲昵。
  只是,她根本不敢把鱼泽芝当自己人,谁知道那壳子里的是什么来头,又打了什么主意。
  鱼泽芝像被推着往前走,面不改色地说:“如果查看监控,我也会被怀疑,监控可是记录了我的好几次到访。”
  “真冷漠啊鱼老板。” 邬引玉戳得更用力了,“您哪是关心我,明明是在关心自己。”
  走了一圈,吕冬青停在邬家的神堂前,若有所思地问:“近段时日,邬家的神堂由谁打理?”
  “是我。”邬引玉说。
  吕冬青又说:“可方便进去一看?”
  邬引玉哪能说“不”,当即就开了门。
  于此,其实她并不担忧,毕竟炉里香灰的臭味已经散尽,而那墨气也不知去了哪里,悬梁上的麻绳更是被她藏了起来。
  吕冬青站在灵案前上香,手颤巍巍往前伸,目光突然变得很是尖锐。
  邬引玉天天夜里都来擦拭灵牌,不觉得这神堂有何异常。
  吕冬青先是伸手朝邬其遇的灵牌探去,拿起端详一阵,又吃力地捧起别块。
  不论被拿起的是哪一块,邬引玉都没有出声阻拦,既然要搜,就容他们搜个仔细。
  吕冬青连着查看了数块灵牌,在摩挲到某一处痕迹时,手陡然一顿。
  “怎么?”邬引玉愣住,往前靠了一步。
  吕冬青用拇指不停摩挲着手里灵牌的底部,神色沉沉问:“这是哪来的。”
  邬引玉探头辨认,只见灵牌底部竟刻有个葫芦塔刹一样的图案。
  在她梦里那个叫“小悟墟”的地方,就有无数的葫芦塔刹。
  “上次扶乩后,有东西撞进吕家神堂,我便也进神堂检查了一番。那时,我发现列祖灵牌上竟刻有这样的痕迹,还以为是家里哪个小辈玩闹时犯下了错。”吕冬青说。
  作者有话说:
  =3=
 
 
第33章 
  葫芦塔刹的刻痕是在灵牌底部, 图案小,痕迹又极浅,若非拿起来细看,还真留意不到。
  邬引玉哪知道这回事, 下意识看向邬挽迎, 却见邬挽迎也满脸惊诧。
  塔刹, 魔佛,还有上回扶乩时肃穆沉重的钟声。
  凭借这些, 邬引玉已能断定,偷吃神堂里贡香的, 一定就是她梦中从未现过身的魔佛!
  传言塔刹与天相接, 能借此与神灵通话, 在以前便听说有巫觋借葫芦塔刹问天。但后来,坑蒙拐骗者越来越多, 一个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
  于是, 便不再有人借葫芦塔刹问天了。
  邬挽迎摇头:“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灵牌上有这样的痕迹。”
  “所以, 此前你们根本不知道有阴邪之气潜进神堂?还是说,有,但你们没当一回事。”吕冬青冷声质问。
  “没见过,不知。”邬挽迎气息已乱,却还是老实回答。
  邬其醒惴惴不安地盯了片刻,伸手问:“可否容我一看。”
  吕冬青把怀中杂乱的灵牌交了过去, 神色难看道:“你也看看。”
  邬其醒先看的竟是邬其遇的灵牌,两人到底是兄弟, 虽然争抢了一辈子, 但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他看邬其遇的灵牌下没有痕迹, 稍稍松了一口气,才接着查看起其余灵牌。
  余下那些,有的有印记,有的没有,有印记的全是老一辈。
  看完,邬其醒望向灵案,皱眉问:“那其他的灵牌呢?”
  吕冬青双掌合十,语气沉沉地说了一句“多有冒犯”,然后才搓搓手继续查看。
  邬引玉也在边上翻,但因为灵桌又宽又高,其上放置的是祖上好几代人的灵牌,那中间和最上边的,得踩到桌上才够得着。
  她脱去那小猫跟的鞋,正要掖着裙摆往上爬,就被鱼泽芝拉住了。
  鱼泽芝拉住她的裙摆,皱眉说:“让其他人来。”
  “我来。”邬其醒把怀里的牌位递了出去。
  邬引玉伸手接住,不客气地说:“劳烦二叔。”她把灵牌挨个放到桌上,只剩邬其遇的还在手上捧着,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她喊了邬其遇二十来年的“爸爸”,到头来,不光称呼喊错,连身世也变得扑朔迷离,甚至,观宋有稚那态度,就好像邬其遇是她害死的一样,当真不是滋味。
  明明魔佛和二十三年前的女人也掺和其中,害人者再怎么也不该算到她的头上。
  越看心里越是犯堵,邬引玉干脆放下了邬其遇的牌。她看鱼泽芝站在边上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几步靠近,压着嗓说:“您说,有没有可能是留下印记的东西想吃人,但那团墨气救了他们。”
  “不生不死,尚不能断定是‘救’。”鱼泽芝淡声。
  邬引玉自知摆脱不了那团墨气,只能想方设法替对方洗清嫌疑,但说是“救”,其实连她自己也不信。
  “也是。”她哼笑,“不过,这葫芦塔刹一定和吕家扶乩时的钟声有关吧。”
  “或许。”鱼泽芝话本就不算多,如今更是少得稀奇,眉心还紧颦不松。
  邬引玉放慢声音,显得悠哉悠哉,“有钟声,又有葫芦塔刹,在常人看来,这些可都是邪祟不会碰的,您说……”她调子拉得老长,明目张胆地打量起鱼泽芝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鱼泽芝转头,沉着的目光没有丝毫要动摇的迹象。
  邬引玉抬手掩在唇前,说:“您还记得吧,赵姨传出去的谣言,她说我上了吊,还在墙上画画那事儿。”
  “记得。”鱼泽芝语气淡如水。
  “世上会不会真有魔佛?”邬引玉问出口。
  鱼泽芝那漆黑瞳仁好像茫漠大海上的游船,遽然闪颤,说:“万一是其他邪祟造假?鬼怪可是很聪明的。”
  “也有可能。”邬引玉笑了,目光投向灵案,依旧觉得此事就是魔佛所为。
  邬其醒上了香又三拜九叩,终于赤脚上桌。他心里委实没底,原以为是这两兄妹能力不足,应付不得,如今他才明了,邬家是真的闹了怪事。
  他那点儿想落井下石的心思彻底没了,在检查了牌位后,眼底惊诧之色越来越深,险些忘了呼吸,一张脸憋得时白时红。
  “怎么样?”吕冬青腿脚不便,只能站在底下问。
  邬其醒把那些有葫芦塔刹刻痕的灵牌递了出去,一声不吭又继续查看,最后交出去的灵牌得有十余块,全是高祖父辈往上,往下的无一例外都无此印记。
  往上的那些先祖,不论是寿终正寝,还是因病因故,竟都摆脱不了此印记。
  邬引玉是二十三年前来的邬家,那时是邬其遇当家,本以为怪事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没想到,事情发生得比她料想的还要早。
  高祖父辈往后的三代人全都避过了此灾,如今魔佛又冒出头,一定和她的出现脱不了关系。
  “那些也是我的……”吕冬青惊诧道:“爷爷辈了。”
  封鹏起难以置信,“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五门发生过类似的怪事。”
  邬其醒从灵案上下来,他手软脚软,翻下桌时差点跌了个大跟斗,唇色惨白着问:“这些印记一定是最近才出现的,此前我爷的牌位是邬其遇亲手刻的,不可能会留下这样的印痕。”
  “邬家的灵牌,都由家主亲手雕刻。”邬引玉走上前,将灵牌上的印记一个个比对,愕然发现,所有葫芦塔刹竟长得一模一样,一点没差!
  就算是打印,着墨也会稍有不同,这样的相似程度,已经比得上那两块莲纹玉佩了。
  邬引玉看得心惊肉跳,目光一动,侧身看向鱼泽芝。
  鱼泽芝还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灵牌上的痕迹,面色中也有不解。
  “五门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吕冬青握紧拐杖。
  邬引玉试探般低头,往刻痕上闻,一股子腐臭味,像烂掉的菜叶子和放坏的肉糜。
  她蓦地转头,簪子差点戳上鱼泽芝的脸,连忙张开五指往簪子上一裹,说:“一样的。”
  “和香灰里的一样?”鱼泽芝听明白了。
  邬引玉颔首。
  吕冬青和封鹏起是琢磨不出结果了,看边上那两人在打哑谜,皱眉问:“看出什么了?”
  “这些刻痕不光一模一样,好像连味儿也很相近。”邬引玉说。
  邬其醒离得近,率先嗅了起来,不解道:“不就是木头味么。”
  吕冬青也跟着吸了几下鼻子,果然没闻出那股邪祟味,按起眉心说:“我看引玉你也乏了。”
  “是累了。”邬引玉作势笑了。
  夜已深,再这么熬下去,怕是到凌晨也找不到答案。
  两位老人都已是心力交瘁,邬挽迎怕极他们出事,干脆道:“二老今晚要不就暂住在邬家,时候不早了,明天我再让人查查这葫芦塔刹。”
  “歇了吧。”邬引玉也说。
  眼前只有这法子了,吕冬青和封鹏起只好同意。
  邬挽迎让新来的董姨把客房收拾出来,那董姨虽然好奇,但一句也没问。
  算起来,邬其醒搬出老宅已有三十年了,如今又住在这里,心中感慨万千,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进屋。
  等安顿好两位老人,邬挽迎才说:“你们也早点歇,这事……急不得。”
  邬引玉在客厅里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杆往桌上一搁,朝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鱼泽芝看去,一眼就看到对方腰侧的玉。
  红得毫无杂质,雕得又精细,确实是漂亮的。
  鱼泽芝……该是喜欢的吧,否则怎会在拿到手的第一日就往身上系,如今重回手上,又佩戴着不愿取下。
  可梦里那玉碎声,当真是叫人难过。
  “鱼老板今晚还回去么。”邬引玉问。
  “不留我?”鱼泽芝似乎在笑,但眉眼间带着疏远。
  邬家的客房也不是应有尽有,一时间少了三间,哪还腾得出来。
  “留不住了。”邬引玉站起身,把桌上属于鱼泽芝的车钥匙抛了过去,说:“您自个儿开车回去?”
  “夜很深了,路上不安全。”鱼泽芝说得委婉,坐立着不带动弹,那姿态格外端庄板正,不像拒绝,倒像在胁迫。
  邬引玉哧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她。
  鱼泽芝又说:“如今恰好四门俱在,不论发生什么,也方便商量,我这一走……”
  “行了。”邬引玉索性走到鱼泽芝身后,往沙发上轻手一拍,说:“那要委屈鱼老板在我的房间暂歇一宿了。”
  “你呢。”鱼泽芝问。
  “我去书房将就。”邬引玉耸肩,不以为意道。
  邬引玉没有和人共寝的习惯,再说,她几乎夜夜都会做梦,梦里要是做出点什么事,可不好解释。
  正好她卧室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借鱼泽芝睡睡也无妨,要真让鱼泽芝打地铺,倒是邬家招待不周了。
  于是鱼泽芝住下了,换的睡衣还是邬引玉此前洗了没穿过的。
  邬引玉那房间常年放熏香,带着股淡雅清新的茶味,混着点儿甜,闻起来令人昏昏欲睡。
  鱼泽芝是睡得好了,房间的主人却在书房里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又是白玉京,她在成林的塔刹中游走,好像丢了方向,走得昏头转向也没走出去。
  既然是在塔刹林了,自然望得见参天的佛像。
  佛像里传出震耳钟声,声音来得突然,震得她双耳嗡鸣,差点就地倒下。
  四周再无他人,停在塔刹上的飞鸟闻声振翅,蒙天的鸟影使得此地刹那一暗。
  佛像的脚边站着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那人说:“我从小世界来,恨遍身边所有人,修的是恶道,费尽心思才走到这白玉京。我来时在那里埋了恶根,以便有源源不绝的阴气供我修炼,坏吗,是不是坏透了?可是,你就至善至纯吗,我知道你在觊觎什么,你心里全是贪念!”
  塔刹,恶道,此人就是偷吃香的魔佛吧?她出自五门高祖父那一辈,恨遍的身边人便是五门。
  邬引玉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扬声发问:“你是谁!”
  四周立刻传来回声。
  你是谁——
  是谁——
  谁——
  邬引玉如堕身云雾,只觉得不论是在梦中,还是现世,她所见所感俱茫无涯际。
  是啊,她是谁?
  从梦里惊醒的那刻,她浑身拔凉,眼前模模糊糊,隐约觉得眼前景象有点陌生。
  她周身又乏又累,有种没休息好的沉重感,盯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屋里,而是……站在湖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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