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温亭不戳破他的吹嘘,闭起眼享受这免费的上钟服务。
他恍惚间回想起十几岁时这位矜贵清高的季大少爷也曾自降身份给他按摩,但温亭非常没有眼力见的睡着了。
高中那会儿温亭参加过一个铁人三项比赛,很不幸在中途扭伤了脚,他咿呀鬼叫回到家,看着肿成猪蹄的右脚脚踝,紫红一片,适合给他爸炖汤。
于是他表情惨淡地给好友发信息:[周末不去你家了,替我给小树喂点好的。]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问号,温亭解释道:[比赛扭伤脚,走不出方圆两百米。T T]
第二天中午,温亭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被小品逗得嘎嘎大笑,突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他喊他爸开门,发现他爸不在家,只好单脚跳去开门,看见季之木拎着个果篮站在门外。
“探病。”对方言简意赅道明来意。
温亭一跳一跳的把他带到沙发,季之木皱起眉一副很嫌的样子:“怎么弄的?”
“跑着跑着被人踩到了,倒霉。”温亭撇嘴道。
“下次别去了,逞什么能?”
“我不是逞能,只是运气不好,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看我跑到他前面才耍阴招!”温亭愤愤道。
他越想越气,扭过头抱臂看搞笑的小品,嘴里却发出几道冷哼。
季之木看了他一眼,低头把果篮拆了去洗水果,给人喂点吃的顺气。
温亭吃着香甜饱满的油桃,心情稍微平顺了些,他大大咧咧地把伤脚摆到沙发上,专心看电视。
小品主角被人碰瓷,开车上路,车速二十迈,撞不倒个老太太,却被个大老爷们讹诈一万块。温亭轻笑一声,脚踝突然痒痒的。
他偏过头,季之木认真地打量他肿起的地方,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他的脚踝,仿佛在纠结这块猪蹄要从哪下刀,按了一下,按得温亭发憷,警惕地缩起脚。
“你干嘛?”
“别动。”
季之木按住他的脚踝,轻轻揉着他被淤血覆盖的皮肤,温亭后背贴紧沙发靠背,皱起眉:“好痒。”
季之木瞥了他一眼,手下力道加重,试图揉散他的淤血,温亭又叫喊道:“痛痛痛!”
于是脚上的力度在很轻和很重之间摇摆,直到温亭感觉力道合适了,便点头告诉他:“嗯!这样可以。”
他被对方用这个力道按摩,非常舒适,看着电视,眼皮开始打架,演员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眼时阳台外已是昏黄一片,电视被关上,客厅里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太阳下山了。
温亭撑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他抓起一旁的老人机打呵欠,屏幕上有季之木的两条讯息。
[我走了,药在桌子上,一天两喷。]
[按摩费之后给我补上。]
*
温亭感觉到季之木的手移到屁股上按揉,他把对方的手带回到腰上,意思是不要越界。
对方又在他腰上按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沿着腰线一路往下,温亭心中暗骂一声,伸手推了推。
季之木转移到他的大腿上揉捏,不知不觉又按到上面去了,温亭鼻孔出气,握着他的手放到肩上。
“你屁股不酸吗?”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温亭偏过头,对方神情疑惑,手指按着他尾椎部分的肉,似乎真的是照流程按摩,眼神坦荡得反倒让温亭觉得是自己多想。
他打量了两眼,又把头埋进枕头里,低声道:“你最好是真的在按摩。”
见温亭的态度并没有很硬,季之木便把手放在他屁股肉上认真地揉,轻推慢扫,从股骨凹陷处按到髋关节,揉穴顺筋。手上并无多余的动作,很有一些职业素养。
温亭心满意足,在枕头里发出喟叹,想着大概是错怪了这小伙,那就待会哄哄他吧。
岂料想法还没冒出两秒,温亭身上一重,对方坐在他股骨处,温亭分明感受到那人的胯下二两肉硬挺肿胀。
他顿时气急上头,自觉身上的便宜已被揩尽,遇人不淑,毫不留情地拍开对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红印。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然后起身关灯,侧躺在床沿边,背对着温亭,一声不吭。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季之木的背上,他的后背挺得笔直,挺得倔强,肩膀掰不正摸不软,一瞬间又变回那个矜贵清高的季家少爷。
温亭暗叹一声,使出力把季之木的肩掰回来,跨坐到他身上,俯身亲他的嘴角。
季之木抿紧嘴侧头躲开,不给温亭一分好脸色,仰起头留下一个倔强的下巴。
温亭只好圈住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地亲着他的嘴唇和脸颊,无奈道:“哄哄你还不行吗?”
对方纹丝不动,他又把头埋在季之木颈侧轻蹭:“别生气了,原谅我吧。”
长达半刻钟后,他终于听到季之木冷声说:“今天是我生日。”
“好,那只做一次,可以吗?”
季之木不应答,但手指勾下温亭的内裤,在他股缝间按揉。
温亭探下手摸到他挺立的柱身,起开身抵在自己后穴,慢慢探开穴口。
他低声喘气,对季之木说:“你不要动,我自己来。”
温亭按着季之木手臂,坐在他的性器缓慢下沉,直至没入半根,悬停在空中稍作休息。
但身下的物什又往上顶了顶,温亭在黑暗中瞪着季之木,掐了把他的腰,缓缓运动起来。
季之木的顶端破开他柔软的内壁,熟门熟路地往右壁的敏感点探去,被软热的穴肉包裹着微微弹动,变得更为硬挺。
温亭边喘着气边抬腰,又笔直地坐下去,臀肉拍打着对方饱满的阴囊,颤出一点臀浪,他手臂撑在季之木结实的腹部,上下颠簸,忍不住仰起头低喘。
季之木从温亭的大腿肉揉到臀肉,留下红色的爪印,又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揉捻他挺立的乳首。
温亭动了几十下就趴在对方身上喘气,坚硬的性器在他体内一抽一抽地顶弄,温亭靠在他下巴处,抱怨“好累”。
季之木捏了捏他的后颈,哑声道:“温亭,再说一次昨天那句话。”
温亭闭眼,喘息未定,被季之木捏着耳垂:“这是我的愿望,你要满足我。”
又要做爱又要人哄又要告白,过一次生日究竟还有多少个愿望,把自己累死算了,温亭心中吐槽。
但他自觉一向很能包容季之木古怪的脾性,于是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埋在他颈侧说:“爱死你了,爱到这辈子结束,下辈子投胎了还爱,恨不得你是空气天天吸进肺里,可惜你不是,我能怎么办?”
温亭抬起身,盯着季之木的眼瞳,轻咬他的上唇:“把你吃了可以吗?”
他听到身下人如雷的心跳,下巴上的汗珠落到季之木的喉结又滑入枕头,温亭被他的手臂压制住后背。
温亭听他哑声说:“可以,但你别反悔。”
季之木按着他的腰以这种姿势疯了似地往上顶,顶开他的穴壁,顶进他的生殖腔,把精液留在他的腔口里。
季之木发狠地攫取温亭的唇舌鼻息,把他按在身上断他退路,看他眉毛因痛感而皱起,然后伸手抚平。
他不断地想,既然温亭这么博爱,那就把自己全部咽下吧。吞下他的鲜血,他的骨髓,他的皮囊,他的心脏,他的体液,把他的所有都吞到胃里,一点也别剩,他不会抱怨一丝疼痛,也不会因被消解而感到遗憾。
只要别把他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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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季师而已
第33章 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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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又陪着季之木在酒店多待了一天,直到他的体温完全正常才订了回榕城的机票。
但就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就把他折腾得够呛的。
除去对方连日来的霸王硬上弓,不做的时候季之木也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温亭完全处在被光明正大窥视的状态。
若两人在房间内分开空间各自处理工作上的琐事,季之木则会每隔十分钟准点来啃他一次后颈,不偏差一分一秒。
温亭最初对季之木这种行为很是毛骨悚然,这人也不吭声,像个幽灵似的绕到他背后,冷不防的对他脖子来一下,嗅过一圈后又悄然离开,温亭像只芦花鸡般缩着自己的鸡脖子愣在原地。
后来他完全麻木了,对方凑近时甚至不会躲一下。淡定地瞥了眼时间,要到点了就自觉抻脖子,让黄鼠狼尝尽甜头。
傍晚时分,温亭蹲在沙发旁给两人收拾行李,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的腰被一双手圈住,颈脖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温亭无奈道:“照这么个啃法,我脖子都要被你啃伤了。”
季之木瞥了一眼他的脖子,幽幽说道:“不是很严重。”
本来温亭只是半开玩笑这么一说,但听到对方这种语气,他心中隐约升起不祥的预感。温亭推开季之木冲到浴室,侧身扭着头往镜子前一站,一股怒火登时蹿上天灵盖——
青一块紫一块的咬痕落到后颈白净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颈椎骨处还印着刚咬上的红痕,温亭往那一按,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深呼吸两秒,抄起眼前的毛刷冲到客厅,势必要将季之木刷出一层木屑来。
岂料客厅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温亭快步走到卧室噼里啪啦打开衣柜门,接着趴在地上往床底看,没见着对方半个人影。
他冷哼一声,打开手机找到季之木的名字,边打字边磨牙,手上力度大得要把屏幕敲碎:[你今晚别回来了!!!]
温亭踹了一脚季之木的行李箱,把对方的衣服像处理咸菜干似的,叠都不叠就囫囵塞进箱子里,然后“啪”的一下把箱子关上,推到房门外,意思是让他拿着行李哪边凉快哪边待去。
处理完这事,温亭又跑到卫生间细细观察自己的后颈,揉了揉变成紫红色的咬痕,龇牙咧嘴地想:季之木是狗吗?丽丽都比他有教养,下嘴没轻没重的,这痕迹看着没有两天时间根本消不去,怎么出门见人啊!
温亭哀怨地抚摸脖子,自认倒霉,打算去行李箱翻件领口高点的衣服明天稍微遮一下,甫一走到客厅便听到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他抬眼望去,始作俑者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拎着几个袋子,面色如常地走了进来。
温亭看到他这个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大为光火,拔高嗓门问:“谁让你进来的?!”
“房卡。”对方淡淡道。
温亭噎住,愈发狠厉地瞪着他,想把这个呆子用眼神撕碎。
季之木把手头的袋子放到玻璃桌上,拿出里面的保鲜盒一个个打开,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晚餐甜点,包括饭后水果。
季之木故意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温亭捕捉到这个微小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心想这是把自己当猪哄了,抬脚就要往房间走,手腕被身后的人拉住。
季之木用力一扯发现扯不动人,便直接揽住他的肩胛骨和腿弯,打横把温亭抱到沙发上。
温亭欲挣扎,被人两手摁在大腿上,季之木从袋子里翻出一支药膏。
“给你涂药,别动。”季之木说。
清凉的药膏涂到后颈处稍稍缓和了刺痛感,温亭坐在腿上扭过头不看他,半晌,低声喃喃道:“气死我了。”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继续抹着药膏给他涂脖子。
温亭咬咬牙,稍扯高声量说:“你快把我气死了!”
身旁的人动作一顿,然后轻轻给他顺背。
“我要把你杀了。”他阴森森地盯着季之木说。
季之木满脸云淡风轻,平静地吐出俩字:“随便。”
呆子!呆子!呆子!
温亭怒极反笑,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苦吃,索性泄了力靠在季之木身上,哀怨道:“我明天要怎么出门啊......”
温亭见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男士方巾,只有浅浅的条纹,乍眼一看是纯黑,但在光照下实际带了点深绿色,挺衬他的肤色,只不过有点欲盖弥彰。
他苦笑道:“捂痱子吗?”拿过方巾扬了扬,随意看了两眼,又说,“算了。”
温亭鼻子哼出一声,用力掐了把季之木的腰,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任由对方给自己上药。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忿,不愿就这么原谅季之木,时不时就要往他腰上掐一把,似乎也要在这细皮嫩肉上掐出可怖的淤青。
不一会儿,季之木皱眉说:“别掐了。”
温亭剜了他一眼,手下又使劲掐了一把,愤愤道:“凭什么?!”
但不用对方解释,很快他便知道了缘故,他感受到季之木那玩意儿已微微抬头,顶了他屁股一下。
温亭霎时怒火中烧,耳朵发烫,从他身上弹开,摩拳擦掌,“啪”的一下打在季之木的大腿上,吼道:“滚!!!”
*
临睡觉前,温亭在衣柜里搬出另一床被子,他还没消气,既然没有多余的床,那就和人分开被子盖,反正不会委屈自己睡沙发。
他在床中间分了条楚河汉界,然后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很快便被睡意击倒。
季之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瞥见床上犹如躺着一条白色的茧蛹,他没看到温亭的脸,只有一个黑色的发顶露在被子外面。
茧蛹颇有节奏地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
季之木熄了灯挪到温亭身边,将他连同被子抱在怀里。温亭被这一阵动静弄醒,从被子里露出脸,睡眼惺忪,下意识往他身上贴去,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开了些。
“你过界了。”温亭把脸继续埋到被窝里睡觉,声音闷闷的。
季之木看了眼用衣服摆成的界线,不动声色地用脚打乱,拨到床边,说:“很冷。”
“不是给你留了床被子吗?”茧蛹说。
季之木又说:“被子很冷。”
“自己暖去。”温亭的声音愈发困乏。
“我的体温也很冷,怎么暖?”
“胡说,都能当暖手炉了。”温亭在被子里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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