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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3-10-16 09:28:33  作者:白滚水
  两人抵达山坡时阳光正好,整个坡面被铺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葱郁的野草没过脚踝,朝不同方向自由生长。
  百花凋零的季节,山坡上的野菊花却开得明黄。是处隐蔽的好景,需要花点气力才能欣赏到,幸好没有错过。
  季之木把温亭带到一棵树身粗壮的槐树前:“它在这里。”
  温亭顺着他的目光打量这棵参天槐树,树冠如云,密密层层的树枝遮天蔽日,有鸟雀停留在树梢和它作伴。
  “是棵槐树,可以活很久。”季之木端量苍劲的树身。
  温亭将花束摆到树底下,静静地看着树干上的木纹,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勋章摆到向日葵的花瓣上。
  “小树,真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其实嫌你胖都是假话,你胖起来比最初瘦不拉几的样子可爱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说你胖,你后来都不愿粘我了,明明你一开始最爱钻我怀里......你以为季之木就没说过你坏话吗,他背地里说你......”
  温亭耳垂被人捏住,很识相地将话锋一转:“......没能陪你变老是我的不对,希望你还记得我,我是温亭,给你买过很多逗猫棒的人。”
  “如果生我的气,就多来我的梦里压压我吧,我不会再嫌弃了。”温亭轻轻地抚摸树干,感受时间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轻声道,“新年快乐,要快高长大......”
  他垂头眨了几下眼睛,起身来到季之木身边,让他也去说两句。
  季之木低头看向树底的泥土许久,缓缓说道:“新年快乐,也可以来压我。”
  一阵风起,树枝被吹得飒飒作响,像是对人类的回应。
  四周围的银杏树落光了叶子,满地金黄的叶片为它的下次生长提供养料。两人坐下时枯叶发出嘎吱声响。
  “今天天气还不错,来对了。”温亭把头靠在季之木肩上,捡了片树叶玩。
  他将树叶对折几下,再卷成一圈,做成一个金黄色的圆环,季之木很自觉地伸出手指让他套上。
  温亭自惭形秽,“我没送过你戒指。”
  季之木抬手对光看了一会儿,说:“我喜欢这个。”
  “......你还真挺好养的。”
  季之木歪下头把温亭的脑袋钉在肩上,以防他伺机逃脱:“那你什么时候搬来和我住?”
  温亭用脚点着季之木的脚,“你家离我公司这么远,我上班不方便啊。”
  “又在装傻,”季之木把他的小腿压住,“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新家。”
  温亭鼻子翘上天,“不知道呢,升职了,忙得很。”
  季之木不知道他那屋破铜烂铁有什么好收拾的,直接拎包入住还省了搬家费。
  他放开温亭挪到一旁,转着指上的圆环佯装摘下:“那算了。”
  温亭蹭上去抱住他的腰,哄道:“回去就搬行不行嘛?”
  两双眼睛一对上,季之木说:“骗子。”
  温亭“啪”地拍响他的大腿,从这一秒开始就要修正自己的形象。他摊开手嚷着:“你把钥匙给我!”
  “在你口袋。”
  温亭噎住,对这人没办法了,看他脸还黑着,便撅着嘴凑上去索吻。季之木不为所动,胳膊肘勒住温亭的脖子要把他治服帖。
  “哎呀哎呀!”温亭梗着脖子举旗投降,知道他爱听什么,大喊,“谋杀亲夫啊!”故意强调当中某些字眼。
  季之木果不其然松了力道,轻啄他的嘴角。
  小打小闹一番后,温亭打着哈欠说:“让我眯一会儿。”
  他靠着季之木的肩闭上眼,不到五分钟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青鸟衔着叶子在草坪上乱蹦,偶尔刮来的一阵风吓得它抖擞翅膀飞向远处。
  季之木眼神跟随它离去的方向,留意到空中飞过一架飞机,在蔚蓝的天空划下一道白色尾迹,可以从其中猜测它来时的方向,想象它沿路途径的风景。
  想必是一段漫长且珍贵的记忆。
  温亭醒来时发现有东西挡着眼睛,取下一看——是片宽大的银杏叶。他轻笑一声,拿着翻来覆去地把玩。
  柔和的凉风吹得人心情舒爽,温亭抬眼发觉季之木望着远处发呆,忘记眨眼,便用叶片去挠他的下巴。
  季之木回过神,揽着他哑声说:“温亭,谢谢。”
  “不客气,”温亭一醒来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致谢觉得稀奇,但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眼里含笑,“谢什么?”
  落叶纷飞,发丝轻扬,风把一切的人与情感都推向草长莺飞的二月,以及之后的许多年。
  季之木把头靠在温亭颈侧,大抵找不出再多词汇表达这一刻的心情,握紧他的手再次道谢。
  “谢谢你来还我纸飞机。”
  成为我的朋友和爱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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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吞》正文完结!!!手动撒花!!!心情美啊~我要飞我要飞~~
  感谢大家赏脸来看这个平淡中带点狗血的俗套小故事,最初一股脑热开坑属于是在自嗨,很抱歉我把abo写得不像abo的样子,我360°滑跪(ㄒoㄒ),有人来看,我已经很感激了!!!好几个读者真的好厉害啊,从始至终都能在评论区看到你们的昵称,你们真的太可爱了,我已经非常眼熟大家了呜呜呜,真心感谢大家喜欢这个温吞白开水一样的故事。
  我超级喜欢大家喊温亭“小亭子”这个称呼,好可爱的感觉哈哈哈像是真实地看着温亭长大一样。只是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小季为啥后来进化成老季了(‘ε’)
  认真反思,虽然小说名为温吞,我深知自己写作时很急躁,开得很仓促,几乎没有存稿,卡文是常有的事,没灵感是常有的事,从开坑至今历时四个月,最符合文名的应该是作者的更新速度,追更的朋友你们辛苦了......
  我的文笔还不足以支撑我把故事讲好,有时候回头看写过的文字发现自己废话真的很多,各种累赘,已经比我原定的计划写超很多了。各种牙酸,第二次看自己写的一些表述可以为温亭抠出一幢狗熊国城堡...转折生硬,情节经不起推敲,角色单薄,救命啊,我太浮躁了,没有写出主角万分之一的好,我向书中所有角色道歉,等番外写完后我会慢慢修一次><
  真不好意思,结局太拖沓了,拖到现在才完结,但我还是想把结局写到这里。一是我认为两人的竹马情谊很可贵,希望能在他们长大后尽可能写多一点弥补中途分开的遗憾(属于是老妈子嗑自己腿肉停不下来);
  二是我在写《温吞》时循环最多次的bgm就是《东京人寿》,这个故事的雏形也是在某个夜晚听着这一首歌时显现的:“明年保了寿命,谁说一定,有伴侣与东京…趁一切都正好,撮合无尽的偶然来尽兴,随意浪费着美景,才是对它不敬。”很幸运小时候的那次爬山不是尾声,多年后一起故地重游的还是当年的人。因此我希望能把结局收束回这个葱郁的山坡,尽管这不算太宏大壮丽的风景,但能与喜欢的人再次共赏,这样的记忆弥足珍贵了。谢谢大家有十足的耐性看完。
  还想说的是,尽管不太满意,这段写作经历于我而言同样是一次珍贵的成长。我在枯燥的学业与生活中有幸遇上温亭和季之木,像掘宝似的一点一点挖出他们的故事,这个过程很慢,感谢大家有耐心看我的故事,感谢大家有耐心陪主角长大。亭亭小季,恭喜你们健康成长为可爱的大人^^
  最后!温亭,祝你幸福!季之木,祝你幸福!小树,祝你转生幸福!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祝你们幸福!
  滚去敲番外了 333
  【PS:虽然我有两个想写的番外,但我还想问问大家有啥想看的,没有的话我就想到啥写啥啦(v^_^)v 】
 
 
第64章 番外:脆弱的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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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晓雾蒙蒙,晨光穿破云雾、透过树枝,落到明净的玻璃窗上。
  季之木撑起身,笔直地坐着醒神,眼皮还闭着,已下意识伸手纠正枕边人四仰八叉的睡姿。
  他闭着眼往不同方向准确摸到温亭的四肢,将人摆直,把翻起的睡衣下摆拉下。一切妥当后,又朝温亭的方向倒了下去。
  “起床了。”
  两分钟后,季之木从温亭身上爬起,毫无疑问没有将人叫醒,但自己必须起了。
  他下楼做好早餐,一番洗漱过后,穿得西装革履再次回到房间提供叫早服务。
  天边泛起鱼肚白,鸟雀醒了,飞上枝头唧唧喳喳地啼鸣。
  温亭捂住下身,捏季之木的手指,示意这回是真清醒了,小季总才安心出门上班。
  待人走后,温亭利落翻身下床,从外套兜里掏出盒东西去卫生间,翻开与何意的聊天记录仔细再看一遍,小心翼翼地按部就班照做。
  一分钟过去,他拿起那条棒子看了眼,放下,去洗了把脸,再拿起细看。
  红日当空,阳光明媚,晒不化一个僵坐在马桶上的男人。
  温亭拿起手机,看到何意发来一句评价:[太多条了吧。]
  *
  季之木加班回到家后,温亭已经睡了。床头灯使他侧颜线条看上去愈发柔和,安静温顺。今夜的睡相意外的有所收敛,只是衣摆依旧翻飞。
  他沿着那截露出的腰身往上摸,摸够后扯下衣摆抚平,在温亭转醒前转身去浴室洗澡。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床头灯,季之木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温亭醒了,靠在床头正襟危坐,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色冷淡,心情不明。
  “我有话对你说。”温亭斜睨季之木一眼。
  这样的开场白并不多见,直觉告诉季之木,温亭说的不会是好话。他扶住温亭的肩把他摁倒,严丝合缝地覆上去,却被推开了一点距离。
  季之木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双抵住肩膀的手,以及那枚套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是婚后的第二年,两人的关系没有较大的波动,没有像电视剧里爱得死去活来,也不存在吵得翻天覆地的情况。生活掺着小吵小闹和小情小爱平稳地推进,他们的婚姻与原本的关系相比好像只是多了两枚婚戒的区别。
  季之木回顾这段时间,除了上回易感期做到一半把温亭送的止咬器摘了,将人弄得有点狠,温亭因此怄气两天加一个上午。除此之外似乎没再得罪过。
  温亭眉头紧锁,似是有难言之隐,嘴巴张了又合,一个字没憋出来。
  季之木见状,把身体伏得更低。其实再回想一下,他的确有不对的地方,最近公司忙,他又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有一段时间早出晚归,没有和温亭好好吃过一顿晚饭。如果温亭因此不舒服,他大不了早点回家再处理工作。如果温亭是对易感期时他的行径有意见,他下次会学着克制把止咬器戴好。
  反正温亭不能提……
  季之木慢慢垂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温亭的额上。
  “对不起。”“我有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了什么?”“道什么歉?”
  温亭率先捂住季之木的嘴,弯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腹部。
  季之木僵硬地从温亭身上翻下来,端坐着,一言不发。
  “什么表情?”温亭用手点他的膝盖。
  季之木反握住他的手,躺到他身侧,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你去过医院了?”
  “还没有。”
  “我明天和你去。”
  灯光照着房间角落一隅,照不亮晦暗的床头,如此微弱的光线下,温亭捕捉到季之木的眼底落了光,尽管他表情如常。
  “很高兴?”温亭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
  季之木将下巴靠在他肩上,轻抚温亭的腹部,抱紧他的手臂。
  “难受吗?”
  “目前感觉还好,”温亭被季之木近在咫尺的鼻息弄得脖颈很痒,他偏了偏头,“但一想到肚子里有个脆弱的活人,有点不敢动。”
  季之木扶着温亭的肩把他上半身摆直,再将他两条长腿轻轻抻过去,把他张开的手臂贴到裤缝,最后捋顺衣裤上的褶皱。
  每一步皆小心谨慎,一丝不苟,像在整理一件昂贵的衣物。
  温亭躺得像季之木平时的睡姿一样板直,不太自在,没过几秒又把胳膊摊开,被人摆了回去。
  “要喝水吗?”季之木问。
  温亭点头,目送他出去,以及那双被穿反的拖鞋。
  *
  翌日一早,两人驱车到市医院检查。季之木去挂号,温亭先行溜到产科附近打转,他背着手来回踱步,坐立不安,像巡逻的保安。
  一对夫妇坐在等候区打量这个奇怪的人。不一会儿,男人止住了温亭的动作:“这位小哥,你还是坐着等吧,我老婆说你晃得她心慌。”
  温亭挠挠头,“不好意思。”
  “我头一回带我老婆来产检时也像你这样,安不下心。”男人理解般笑笑,“你的那位几个月了?”
  “喔,这,这个……”温亭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第一次来呢,得检查完才知道。”
  话音刚落,他“嗖”地起身说“我还是去看看吧”,随即朝反方向离去。
  “温亭?”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唤,温亭以为幻听了,继续往外走,被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
  温亭定睛一看,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
  白玫扶着谢晚洲的后背说:“带我老公来产检,你怎么在这?”
  温亭盯着谢晚洲高高隆起的肚子,纳闷这也能碰上,恨不得当即挖洞把自己活埋了。他清清嗓门,强装淡定:“有点发烧,来看病。”
  “发热门诊在一楼啊,你上这干嘛?”
  温亭面不改色:“噢,那我走错了。”
  白玫嘴角抽了抽,小声吐槽:“来医院逛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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