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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近代现代)——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时间:2023-10-19 09:34:37  作者: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一直都劝他不动,韩思唤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始终要回加拿大。
  五月下旬了,转眼间都快入夏了,天气渐渐热起来,薛如意和韩思唤离开那天聂慎童也不知道,仿佛记得她们是来打过招呼了,可直等她们真的离开了,聂慎童才渐渐回过神来,突然间那么安静,原来又有两个人离开了。
  他终日卧床不起,现在天气渐渐转热,才愿意偶尔下楼,去玻璃花房里坐一坐。他和爸爸经常在这里吃早餐,喝下午茶。蛋糕装在瓷盘里,奶油白的甜腻,他偏偏不愿意动手,爸爸总是把他抱在怀里,用小勺喂给他,有时候唇边沾到一点奶油,男人自然会眼神炙热的凑上来,一吮他的嘴唇,把奶油都舔干净。
  真是厚脸皮,聂慎童习惯了笑他。
  白日的时间长了,才近黄昏,聂之鹤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房间里都见不到人,他转而就寻到花房去了。果然看到聂慎童正坐在桌边,什么也不做,也就是看着桌子发愣。
  爸爸走后他就经常这样,丢了魂,就只知道在他们曾经相处的地方发呆。聂之鹤也在玻璃花房外站了一会,可是他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是他勾着男人的腰,引得男人在他身上癫狂;是他只着了一件发皱的白衬衫,趴在玻璃上,眼神迷离,娇媚若妖。那张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吐露了什么诱人的支言片语。被干的狠了,眼角还有泪。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摸过,股缝里那最隐秘的地方,轻易的就撕碎了人的理智。
  父亲痴迷了他一辈子,甚至为他丢了命,只是为了他精致无双的脸吗?不是的,那时的他,肯定甜的跟蜜一样,柔弱无骨,化在了男人的心口。就算化掉了,都还能包着那颗心,把他的爱意吸的一滴不剩。
  父亲最爱他柔嫩,最爱他撒娇。谁不爱这样的精灵美人,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就算是儿子也一定要肏了他再说。
  聂之鹤的眼神灼灼,贪狼一般的吞咽着,喉结上下的滑动。脑子里那不断幻演的,那一幕幕令人销骨摄魂的场面,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实质的安慰。
  他等了太久了,实在太久,如果父亲不走,他还要等多久?
  一直到夜沉了下来,管家匆匆的来寻他,聂慎童才迟迟站起,被动着回去。
  晚饭他还是一样没胃口,不管厨师怎么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聂慎童一口也吃不下去。而且他也太久没有好好吃饭,勉强喝上两口汤心口还觉得烧心。
  不合时宜的只有聂之鹤吃东西的声音,他吃的那么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惹的聂慎童都忍不住看他几眼,顿时嫌弃感更重,他就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
  聂之鹤看他投过来的几眼,反而笑着,“在英国的时候课余都要打工,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吃饭。”
  听着就是很不容易的样子,聂慎童也嗤之以鼻,懒的跟他说话,喝过几口汤就上楼。
  房间里空荡荡的,属于聂同泽的气息早就散了,聂慎童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又要流泪,他独自躺在床上,抚着旁边的枕头。躺了没一会儿又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拿过一件爸爸穿过的西装。
  临睡前聂之鹤又来了,还是端着牛奶给他送过来。聂慎童心里腻烦之极,前段时间他实在是心力交瘁,根本没那个精力赶人,没想到对方真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天天来给他送牛奶,赶都赶不走。他不喝,聂之鹤就一直站在床边等他,牛奶冷下去了,他还会重新温好再送来。聂慎童实在不想跟他耗,只能匆匆一口喝完,然后就让人滚,对他真的是能少看一眼就是一眼。
  今天也是真的忍不住了,聂慎童口气不佳,“你什么时候滚?”
  聂之鹤脸色都没变,“下个月就要高考,考完我就会走了。”
  这个答案还让聂慎童满意,其他都不想说,放下杯子就等于赶人。
  要走的时候聂之鹤堪堪回头,正看到聂慎童抱着西装在怀,那动作小心的像对待易碎的工艺品,小心翼翼的充满了眷恋。
  抱着爸爸的西装,似乎比以前更容易入眠。聂慎童的脸蹭着西装,还能看到爸爸躺在身边,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男人的神色总是那么宠溺,不时的低下头亲他,他的唇总是干燥的,唇边还有刺人的胡渣,总是扎的他密密麻麻的疼痒。
  “爸爸。”聂慎童低低唤他,整个人都快埋进被子里,紧紧锁住那一点温度。
  聂慎童本来就虚弱,这些天也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没多久就完全沉进了黑魆梦乡。窗帘拉着,把外面满华的月光都蔽去了,柔光照不进来,终于到整个世界都仿佛寂静了,房门也慢慢的打开一个缝,走廊上一样没有光,依稀看得,是走了个人影进来。
  他对这个房间的摆设布置都熟悉之极,每一步踩的都小心,避免撞到任何家具,没一会儿他就站到了床边,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呼吸也随之越加的粗重。
  他等了又等,试探着伸手去碰聂慎童的脸颊,很是不满,真的瘦了,和他记忆中仅有的那次触碰不能再完美的重合。脸庞再没有那么丰盈了,连带着他的生命力都流失了一半。人总有一死,他就这样放不下?
  聂慎童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那么熟,只有双手还拢着什么。聂之鹤还记得临走前看到的那幕,他心里瞬时的像被堵住什么,好不痛快。他把这一切都归于对那个男人的不甘和嫉妒,父亲已经死了,他用不着和一个死人吃醋。世界是属于活人的,只要他活着,一切都会改变。
  他被忽略了一辈子,现在就要夺走父亲最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泉下有知,会是什么感觉?
  略带怒气的抽去那件西装,顺手丢到了地上。聂慎童的怀里空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再也不用掩饰了,聂之鹤掐住他的下巴就把他翻了过来,终于可以亲上去,四片唇完美的贴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断他。聂之鹤粗气直喘,只稍一个吻,少年人的身体马上就兴奋了起来。他的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软,比臆想过一百次的都要甜,他终于能肆意的撬开他紧闭的唇齿,搅动他口中的味道。
  他总是记得被舔过的手指,舌尖上都点了蜜,现在可以被他卷着,吞到自己嘴里了。
  聂之鹤已经红了眼,往下摸到他的扣子,急不可耐的一个个解开。他膝行上床,放肆的用肿胀的下体顶弄在兄长的腿间。聂之鹤的手探进他的裤子里,一手握住他的臀瓣,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的第一次是在英国,跟一个大他许多的女人。那女人长的风情万种,只一个眼神,轻易的就勾的人蠢蠢欲动。那时聂之鹤还在酒吧打工,千篇一律的工作服都被他穿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东方人的面孔,俊朗又有其他同龄人没有的沉稳,女人的眼睛在他身上盯了许久,离开时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在他腰上轻轻一掐,聂之鹤看着她的背影,随之就跟了上去。
  俩人就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媾和,酒瓶和杂物都堆积在巷口,女人背对着他,聂之鹤推起她的短裙,按着她的腰就把自己顶了进去,女人主动的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聂之鹤掐着那柔软,品尝她的风情,光听她的浪叫就知道有多满意。可等结束后,那女人竟抽出几张纸钞,卷了一卷塞进聂之鹤的领口,之后他就再也没在酒吧见过她了。
  荒唐的香艳经历,聂之鹤也不排斥,当晚就把钱花了出去,买了一个很贵的冰激凌蛋糕,他又觉得很值。
  聂之鹤埋首在哥哥的胸膛上,舔着他的皮肤品尝。聂慎童已经被脱的一丝不挂,两腿也被分开,聂之鹤在最细腻的腿根处抚摸,手指揉着穴口,一点点探进去。
  他毫不掩饰的粗喘,在聂慎童的腿间自渎,脑子里模拟的全是自己正扑在他身上一遍遍的索取征伐。从来只会对自己恶言的嘴唇一定还会骂他,也一定会忍不住的呻吟,那双腿除非能勾在自己腰上,要不只能分的更开,无论如何,就只能在他身下哭叫了。
  他在幻想中到了极端,情热的浊液全射在了聂慎童的腿间。聂之鹤喘了很久,终于满意的低笑了两声,天还没亮他压根不想离开,就覆在聂慎童身上,还在放肆的蹭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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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梦醉
  爸爸,我只爱你。
  -----正文-----
  入夏了,气温焦灼,聂慎童的心情却也没有随着上升的温度而变得明朗。他依然愁眉紧锁,像沉在病中,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到夏天厨房里就会给他做很多消暑的甜点,往日他那么喜欢,现在根本一口都吃不下。
  就如聂同泽安排好的,聂慎童只在公司担任董事的名头,并不参与任何事务。不过聂同泽不在了,公司有什么决定,助理还会意思着来询问一下聂慎童。聂慎童自然是不懂的,问了也白问,他连最简单的报表都看不明白,何况是动辄几位数的决策。他不管事,倒是聂之鹤十分上心,每逢助理过来都会跟着他询问。而且按照老爷子的遗嘱,他已经可以进入公司学习,就跟聂同泽当年一样。
  大少爷是真的不顶用的,这二少爷虽然在股份上占的不多,不过始终是聂家的家族信托,将来怎么传都只会姓聂。等进了公司,历练下来,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这一年的高考终于轰轰烈烈的结束了,聂之鹤考完之后就迅速联系上了爷爷指定过的元老股东,规规矩矩的上门拜访。现在爸爸不在了,要去公司学习还是得仰仗爷爷生前的威望。他早就估好了分,填的志愿也就在本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能离开太远的。
  去正式拜访董事们之前,聂之鹤找到聂慎童,第一次提了要求。
  他才一开口,聂慎童就已经火冒三丈,当着旁人的面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敢碰爸爸的东西,那都是爸爸珍藏了多少年的古董,你也敢碰,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聂之鹤皱着眉任他骂完,“哥哥,你不要只会跟我生气,你理智一点,这都是为了父亲。”
  聂慎童真想把他抽出去,可是提到聂同泽,只能忍着气继续听他说。
  聂之鹤叹了口气,似乎为难,“聂氏是爷爷和父亲一手撑下来的,哥哥你平时不去公司,可是公司里不能没有聂家的人。你忍心看着父亲一走,他的权利就被架空吗?其他的股东相互制衡,却没有真正能说话的人。没有真正的聂家人在,到时候别人提起来,除了一个家族信托,谁还会记得这份资产还姓聂?”
  聂慎童哪里懂这些明争暗斗,跟看电视剧似的。他被保护的太好,三十多年来所有的黑暗面都被聂同泽挡在了前面。他能看到的那都是玫瑰花和城堡,尝到的都是馨香和甜润。爸爸一走,能有什么风云,能起什么变化,他完全不懂。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聂之鹤的确是在爷爷身边长大,他所知道的利弊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一定要讨好董事吗,一定要去公司坐镇吗,一定要动爸爸的东西吗?
  他思来想去,心中郁结难纾。他是从来都不把聂之鹤放在眼里的,可他又好像的确比自己厉害些。那是爸爸的公司,是爸爸的。
  眼看他的气焰果然没刚才那么重了,聂之鹤继续说:“我能有去公司学习的机会,都是为父亲,为哥哥在工作。将来就算有了一点决策的能力,那也只是一席之地,我也是靠着聂家的身份,被董事会用来做制衡的棋子。”
  聂慎童一向吃软不吃硬,聂之鹤这番自我贬低又抬高聂家的话让他很是满意。他当然不屑,聂之鹤怎么敢跟爸爸比,他就只能当个傀儡,当个被人操控的棋子,他连爸爸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只有聂同泽才是真正的聂家掌权人。
  可是要用爸爸的东西讨好那些人,他做不到。
  聂之鹤也不气馁,隔上几天,偶尔会捡些利害分析给他听,淡淡的带过,却让聂慎童越来越在意,他是真不想给这小子铺路,可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啊。
  一般的东西那些人是真的看不上眼,最终还是动了聂同泽的保险柜,都是他珍藏的玉器古董,早在十六岁的时候聂同泽就把密码当生日礼物送给了他,聂慎童一直对这些老旧玩意没兴趣,他哪有什么鉴赏能力,可是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把这些拱手送人。
  要是爸爸在,他怎么会让自己愁这种心。男人早把他抱着,安抚几句,眨眼间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都是你。”聂慎童坐在男人的书房里直哭,“把我养的什么都不会,你要是教我一点,我怎么会连你的东西都守不住。”
  他深恨又无力,他有很多钱,可是他没有能力。
  他更加不想看到聂之鹤,他的存在就提醒自己的无能,高考结束后他的确是消失了一阵,可到了八月,他又滚回来了。
  最难熬的痛楚过去,现在看聂慎童终于能吃些东西了,不再是那么形销骨立,仿佛碰一下就要碎。他还是消瘦,可好歹有了些人色。聂之鹤有时候看他,他本身就白,又因为这几个月的足不出户,有时候阳光照在他身上,几乎显得他透明了一般,就要随光消散了。聂之鹤看的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好几次冲动的几乎想上去把他抱住。可每次对上聂慎童的眼神,那里面只有厌恶。
  下个月他就要离开别墅,开学后只能去住大学宿舍,纵使以后要找借口回来,也不能够太勤。有空余的时间,还要去讨好那些董事,当他不能再出现,长此以往,他就只剩下个被人嫌弃的影子了。
  明明最大的优势是年轻,现在又懊恼自己的年轻。岁月真的是最公平的,给了他击败父亲的条件,却又无法超越他的能力。他还要再沉淀很久很久,才能重复聂同泽的风光。
  聂之鹤幽深双眸里饱浸着聂慎童的身影,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了眼里。
  这天晚上,用完晚餐之后,聂之鹤又继续了他前几个月的动作,上楼去给聂慎童送牛奶,顺便告诉他自己下个月就会离开家去大学,基本以后就很少回来了。
  聂慎童自然满意,因着他要离开,这会看这野种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他才懒的问学校在哪里,离家有多远,他可一定要滚的越长远越好。
  端了牛奶一饮而尽,关上灯,聂慎童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困意上来了,他这段时间睡眠一直都不好,总是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一醒过来,又会开始哭。刚睁开眼的这段时间是最折磨人的,思念汹涌着而上。讨厌的爸爸,明明那么的宠他,却还是说走就走了。什么亲情和爱情,压根都是骗人的。
  今天终于有了点睡意,聂慎童抚着怀里的西装,头靠在聂同泽的枕头上,迷迷瞪瞪的想睡了。
  只是躺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口渴,渴的他忍都忍不住,聂慎童很烦躁的在房间找水喝,冰凉的液体入了口,浸到身体里,是缓解了一时之渴,可才等几分钟又没用了。不是喉咙里的渴,像是从小腹那里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都热,却还有一种密密麻麻的酥痒,实在是又爽利又难受。聂慎童贴着床单直蹭,身体一阵阵的发抖,连喘出的气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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