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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是鲜艳的红，腰两边一点布料都没有，只靠两条带子连接上下，让左严秋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一走一晃都是风情。
且……
虽然客厅的灯关了，可厨房灯、卧室灯、被打开的玄关灯都亮着，三处灯的余光让客厅像是蒙了层纱，宛若雾中月光，氤氲连连。
这让柳絮很清楚地看到，左严秋的下身，穿的是黑丝红边长腿袜，还是连体吊带的，在红边处有几根可以忽视但又恰到好处起修饰作用的带子，顺着带子一路向上，是裙摆之下的幽泽。
左严秋在玄关处穿了双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柳絮走来，只不过她有些晕，步子不是很稳当。
所以在走到柳絮面前时，一个不小心，倒在了柳絮怀中。
柳絮手中的酒瓶随之掉落。掉在地毯上发出很闷的一声响，唤醒了还未回过神的柳絮。
鼻间的玫瑰香空前的馥郁，浓烈到让柳絮口干舌燥。
她垂着的眸自然落在怀中人的腿上。如此近的距离让她发现，红色的丝/袜边，左严秋的肉被勒起了一圈，漾起的春波般，透着说不出的诱惑。丝/袜就像是嵌在了左严秋腿上，在微弱的光线下，还莹着几分润泽。
柳絮慌不择路地抬起头，不敢再低头看。
可一抬头，向上游走的视线从左严秋超短的裙摆、露在外面的腰肢、丰盈饱满的胸前以及白皙的天鹅颈路过，最终停在了左严秋的脸上。
很简单又复杂的一张脸。
从左严秋的脸上就能看出，她一定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眼里略带局促，通红的双颊除了醉意，还含着几分害羞。所以她说简单。
稍稍内双的的冷眸与补过口红的冶艳红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冷一热，内敛与奔放。所以她说复杂。
可眸中迸发出的试探和抿起的红唇，都在说，她在等柳絮主动开口。
柳絮能说什么呢？
一个字：辣。
两个字：仙品。
三个字：她喜欢。
平时清冷似谪仙，此刻却性感火/辣到让柳絮不敢多看。
这种反差没人能承受得住。
柳絮压下眼中的惊艳，持着冷静开口：“为什么会买这衣服？”
脖子被两条柔滑的胳膊缠上，左严秋靠向柳絮的脸，乖巧回答：“余琪送的。”
“她说只要我穿上这套衣服去找你，”
左严秋眼中蒙现出酒后该有的混沌，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听到柳絮说喜欢红色后，脑子指挥她去穿了这一套。
她的红唇隐隐贴在了柳絮的下巴处，轻轻蹭了蹭，留下了一抹朝霞般的红晕，呵笑道：“你就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左严秋慢慢从柳絮怀中站起。
这样一来，柳絮平视着就看见了挂在左严秋腿上的丝/袜吊带绳。
就在柳絮打算起身告别的时候，左严秋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一条腿慢慢地跪在沙发边缘。左严秋手用力一推，柳絮的身子如同飘落的柳叶，轻飘飘靠倒在沙发，左严秋的另一条腿随之而上，跪在柳絮身体另一侧。
双腿因此打开，让倒下的柳絮直接看到了吊带的另一头。
那处秘密幽泽。
柳絮偏头不去看。
左严秋慢慢坐在了她腿上，很轻的重量。
她的双手压在柳絮腹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手放的。
感受着柳絮腹部随着呼吸频率上下起伏，左严秋觉得好玩，向下按着不让柳絮动。
柳絮只能放慢呼吸，可心跳却加快了起来。
柳絮小腹不动了，左严秋觉得无聊，注意又回到柳絮身上，她俯身，在柳絮侧过来的耳边说：
“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嗯…会的话，我以后每天都穿给你看……
“好不好？”
柳絮偏过去的脖子僵硬，甚至有想回过头去看左严秋的冲动。
左严秋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喝醉了这么可怕吗？！
得不到柳絮的回应，左严秋肃然的眉蹙了蹙，不解地问：
“果果，你不喜欢红色吗？”
不然为什么不回答她？
柳絮屏着的气就此泄露，她长出一口气，闭眼。
干什么问她喜不喜欢红色？！
干脆点，直接问她喜不喜欢情趣内衣不就好了？！！！
余琪！你出的什么主意？！
闭眼的柳絮敢转向左严秋了，她凭着感觉推搡左严秋肩膀，嘴上说：“不喜欢！不喜欢！”
回应柳絮的几秒的沉默，接着是：
“哦…”
“那我脱掉好了。”
“？！！”
柳絮刷地睁开眼，见左严秋真的要脱衣服，连忙压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脱。”
左严秋继续脱着，酒后的她思路很简单：“你不喜欢，我不穿了。”
无奈，柳絮硬着头皮：“我…喜欢。”
左严秋循声停下。
喜欢红色。
就是喜欢她。
左严秋唇勾了起来，低头，亲上了柳絮的唇。
很快的一个吻，左严秋在柳絮还未反应过来时就离开了她的唇。
不过下一秒，左严秋勾着嗓子小声询问：“可以…伸舌头吗？”
柳絮：“？”
不等她回答，左严秋再次贴了上来。
第58章
就算左严秋告诉柳絮那次暴雨夜是个梦,柳絮也一直认为那就是个梦。可她还是会时常想起那晚的暧昧丛生。
想起那晚，左严秋凉薄却异常柔软的红唇。
可此刻，柳絮不用再想了。
她先前最想要触及的东西,已经贴上了她的唇,还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
齿间是盼秋的甘醇与左严秋自带的玫瑰香。
柳絮醉了。
醉在她喝的第一口盼秋下，醉在左严秋的黑丝中,醉在左严秋吻上她的那刻。
只是脑海中还留有几分清醒，她稍稍用力推开左严秋,抬眸看眼前这位借着酒醉肆意横行的人。
只是柳絮胸腔的心跳声让她难以集中注意，更别说左严秋搂着她的脖子,在她的怀中放肆扭动，坐怀不乱这种正人君子的行为,柳絮做不到。她只能掐住左严秋的腰，让她不要乱扭。
左严秋低低地看着柳絮。
柳絮喉咙里满是隐忍，声线比平时要低，带着浓厚的严肃：“你认真的？”
左严秋眉头皱了下，好像不明白柳絮这么问的意思。
柳絮换了个问法：“为什么亲我？”
这句左严秋听明白了。
就算酒精让她脑袋转不过弯，让她丢失了平日里的精明和算计，这个答案都不用她思考就能回答上来。
左严秋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双手慢慢捧起柳絮的脸，眼中是醉意也掩藏不住的深情。
“因为——”她语气放的很慢,就算因为醉意说话含糊，也能让柳絮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我爱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足以让柳絮的世界坍塌。
一阵地动山摇,柳絮堪堪稳住自己，可左严秋没有。
她不知道柳絮的世界怎么样,只知道柳絮在向她要答案。
左严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红唇漾着笑意，捧着柳絮的脸说：“我爱你。”
这就是她的答案。
不用思索的回答。
柳絮的世界持续崩塌着，又重新建立着，而在这个过程中，左严秋的声音不停。仿佛再给柳絮的世界提供钢筋水泥，让她重新建立起一座座足以支撑她们两个一起生活的世界。
“我爱你。”
“我爱你。”左严秋一遍遍说着，好像要把这几年没说出的告白全都一股脑说完。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滴泪水忽然从左严秋眼眶涌出，接着是无止境的泪水染湿了她的眼睛，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依稀间才能辨认到柳絮的身影。宛若梦里她想要追却永远也追不上的影子，好在，影子停了下来，她追上了。
左严秋哭着笑道：“柳絮，我爱你。”
柳絮掐在左严秋腰际的手微微松开，指尖滑腻的肤感远远比不上左严秋的一滴泪水。
柳絮伸手去擦左严秋的眼泪。
而左严秋吸着鼻子，有些憨态地继续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
后面的话被柳絮吻得停在了口中。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左严秋想，柳絮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们的舌尖，缠绕在了一起。未说出口的话在亲吻中化开，心灵感应般传递到柳絮的心中。
柳絮抱着左严秋的腰翻身，将左严秋压倒在了沙发。体|位换得过于自然，两个互相接吻的人动作都没有断，反而吻得更深、吻得更狠，就像是要把彼此融入彼此的身体间。
趁着左严秋这座冰山融化，在她再次冻起来前，柳絮要把自己的河水融进左严秋的水中，这样左严秋的冰山里有了她的存在，而她也存在于左严秋身体。
直到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柳絮的理智回归。
接吻中断。
柳絮看了眼身下的左严秋，将茶几上正在响的手机勾在手中。
“小姐，我在小区门口了，您可以下来了。”
柳絮正伏在左严秋身上，感受着左严秋胸前的起伏。
两人吻得太激烈，左严秋新涂的口红已经花了，还染在她唇上一些。柳絮为什么会知道？她看着左严秋锁骨上方桃花花瓣似粉红的印记，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意。
小刘的声音在微微喘息的幽兰香中洪亮贯耳，左严秋自然也听见了他说的话。
听到柳絮要走，下意识的，左严秋搂住柳絮的脖子，无声摇头示意她不要离开。
左严秋眼里的焦急柳絮看在眼中，且挂在她脖子上的胳膊收得过于紧，柳絮心里明白，可眼底却升起了坏心思。
她对小刘说：“嗯，等我几分钟，马上下楼。”
说完柳絮挂断了电话。
左严秋听见，搂得更紧了，她不舍地说：“我不想你走。”
柳絮手指在左严秋耳垂上揉捏，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
“我可以……”
左严秋想不出来她可以做什么，可以一想到柳絮就要离开，她急得眼圈发红，又湿润了起来。
最后带着哭腔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柳絮没想到左严秋会哭，喝了酒后的左严秋简直是一个小哭包，这是今晚哭的多少次了？
她的御姐呢？！
高冷御姐私下其实是闷骚哭包。
指尖从左严秋眼角划过，带走了一抹湿意。
柳絮问：“不想让我走？”
左严秋哑声：“嗯。”
“那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了，我就不走，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句子太长，左严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了‘不走’两个字，她张口：“……嗯。”
柳絮低头，在左严秋嘴角亲了下，“乖。”
她唇从左严秋脸上蹭过，一路来到左严秋耳边，问：“告诉我，既然爱我，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左严秋眼中划过迷茫。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想原因。
五秒后，看着左严秋倏然睁大的瞳孔，柳絮趁机：“之前是不喜欢我吗？”
左严秋咬唇，“不，不是。”
柳絮循循追问：“那是为什么？”
“我配不上你……”左严秋拧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说，“我很脏。”
柳絮眉皱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三年前的暴雨夜，左严秋也说过这句话。
柳絮看着左严秋，“为——”
话还没来及说出，她就被左严秋猛地推了下。
突然被推，柳絮倒在了沙发里侧。而左严秋则是跌下了沙发，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一边缩着身体一边说：“我配不上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会弄脏你的……对不起，我不该接近你的……对不起……”
柳絮虽然有些懵，但当下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情况，她快速下了沙发，跪在左严秋身前，伸手想去碰左严秋，可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犹豫几秒，柳絮压低声音询问道：“哪里脏了？”
她道：“为什么会脏？”
左严秋闻言，手缓缓放到了脖子上，“这里…”说完忽然发力搓着脖子，“这里脏…这里……我洗不干净……”
白皙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搓红，足以看出左严秋用了多大的力气。
柳絮也犹豫不得，快速跪走到左严秋身边，心疼地抓住左严秋的手。在左严秋奋力挣扎时，她展开双臂紧紧搂住左严秋，在她耳边轻语：“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左严秋呜咽地哭着，柳絮用脑袋轻轻蹭着她，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两颗心越靠越近。
柳絮软声：“我的秋秋姐永远是最干净、最香的。”
秋秋姐三个字传到耳中，左严秋踏入深渊的一只脚才又缩了回来。她怔怔地望着前方，哪怕眼前一片模糊，但也好像看到了一条别的路，那是三十年来，她从未看到过的一条路。
青草如茵，蝶飞蜂舞。
柳絮还在安慰：“不哭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问你了。以前发生了什么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你别再推开我，我愿意……再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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