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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又见桃花源(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3-10-21 10:33:26  作者:蜜糖年代
  温雾屿转过脸,对着墙,怂得像面壁思过的鸵鸟。
  扶曜心跳急促,却说不出什么话,不冷静。他深深地看了眼温雾屿,转身离开。
  老房子什么都旧,唯独新鲜的感情正在破土而出。
  第二日,温雾屿起了大早,扶曜早不见踪影了。他一晚没睡,凌晨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但也没能睡得特别踏实。温雾屿挺尴尬的,扶曜应该也不好过,他们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睡姿不敢动,现在起来腰酸背疼。
  扶善国说扶曜上班去了,单位离家远,一天都不会回来的。
  温雾屿松了一口气,没松多久,又提心吊胆起来——自己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像一个提裤子就跑的渣男。
  谁乐意天天被吊着胃口,温雾屿怕扶曜会疏远。
  可是受原生家庭地影响,还有无适无莫的性格摆在这里,温雾屿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所谓性和欲产生模糊印象之后,同时他也害怕跟谁发展和保持一种亲密关系。
  得不到就不会存在撕心裂肺的失去。
  这种思想跟某种矢志不渝的感情观相悖,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跟扶曜解释。
  前路不顺,自己给自己摆了阻碍,难以跨越。
  温雾屿一整天心事重重,却还是满面笑意地跟扶善国聊天,有点强撑,撑到最后精神不济。
  扶善国看出来了,他问:“小温,累啊?”
  温雾屿说还好。
  “哎哟,你不用非陪着我,”扶善国指了指门外,“去外面透透气,空气好。”
  温雾屿笑了笑,说好。
  他刚出门,扶曜就回来了,迎面撞上,四目相对。
  扶曜手里拎了两大袋子菜,扶善国喜气洋洋地跑出来,“我去做饭,阿曜,过来帮忙。”
  扶曜看着温雾屿,他欲言又止,时机不对,最后只能把话咽下去。
  扶善国叮嘱道:“雾屿,搬条高点的椅子坐,别到处乱跑。”
  温雾屿一声叹息,点点头,说好。
  等吃上饭天已经黑透了,今晚的菜比昨天丰盛,鸡鸭鱼肉什么都有。扶大爷高兴,再一次把杨梅酒端上了桌。
  “小温,今天能喝点不?”
  “爷爷——”
  扶曜想帮温雾屿挡下,温雾屿却不请自来——他嘴皮子比扶曜快。
  “好啊爷爷,”温雾屿笑着说:“正好乏了,喝一点。”
  扶大爷大腿一拍,“欸!爽快。”
  温雾屿接了一碗酒,碗底有四五颗杨梅,差点满出来,他余光看了眼扶曜,问:“阿曜,你不喝一点吗?”
  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一句话。
  扶曜刚要摇头,话茬又被扶善国抢走了。
  “他喝不了酒,沾一点就倒!”
  扶曜无奈了,干脆利落地闭嘴,他捏起一根筷子,筷子头沾了一点温雾屿碗里的酒,嘬了嘬,“倒不了。”
  “是,”扶善国又说:“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两滴吧,也没劲!”
  “对,没劲。”
  温雾屿附和完,一边吃酒,一边乐滋滋地看爷孙二人抬杠,一眨眼,菜没吃多少,酒全喝了,还不过瘾,又接了三碗。
  “雾屿,”扶曜拦住他,“这里面是白酒,再喝下去就醉了。”
  温雾屿喝了酒后脸比纸白,耳朵却熟红软烂,他反应很慢了,波光潋滟地撩起眼皮,能把扶曜浸湿。
  “嗯?”温雾屿双唇微启:“阿曜,你说什么?”
  “我说……”扶曜出现了幻觉,霎时回到十年前的那一晚,冲击力太大,差点没抗住。
  扶善国比扶曜着急,“哎哟,真喝多啦!阿曜,你赶紧把他带回房间休息!”
  扶曜充耳不闻,直接扛起温雾屿往外走,“爷爷,我带他出去醒醒酒。”
  山林又起了风,温雾屿只穿了一件短袖,吹一吹,觉得冷,他迷惘一阵,分不清方向,贴着扶曜的耳朵问:“阿曜,我们去哪儿?”
  扶曜却反问他:“你想去哪里?”
  温雾屿轻佻达浪地笑了笑:“听说你这里有颗杨梅树。”
  “嗯,有,”扶曜想也不想,踩着山路往上走,“我带你去。”
  杨梅树就在老房子的后面,不高,走两步就到了,扶曜心里滚烫,他抱着温雾屿出了一身汗。
  温雾屿吃吃地笑,手滑进扶曜的衣摆之下,就贴在他精壮的后腰上,摸了一把。
  扶曜面不改色,“雾屿,别动手动脚的,我们什么关系啊?”
  温雾屿没听进去,“阿曜,到地方了吗?”
  “到了。”
  “放我下来。”
  扶曜问:“你站得稳吗?”
  温雾屿撒娇似的,呜咽一声,“你抱着我。”
  “好,”扶曜把温雾屿放下,让他靠着树干,自己上前又拢着他,有安全感,也有压迫力,“雾屿,你别松手。”
  温雾屿用鼻尖蹭了蹭扶曜的下巴,他抬头看,视线模糊,他问:“阿曜,杨梅呢?”
  “还没到杨梅的季节,看不见的。”
  温雾屿收回眼睛,很失落,“哦。”
  扶曜偏开脸,他被温雾屿蹭得有些难受了。
  这么一躲,温雾屿更难过了,全在眼睛里,藏也藏不住,“你是不是生气了?”
  扶曜喉结一滚,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温雾屿抿着嘴不说话。
  “你委屈什么?”扶曜询问,语调柔和,“雾屿,昨天晚上是你先推开我的。”
  温雾屿说:“我……我没反应过来。”
  “那现在呢?”扶曜一步也不肯退,“你想明白了?”
  “我想不明白的。”温雾屿半醉不醒,说的都是实话,半晌,他终于把藏了很久的困惑问了出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扶曜带着深刻的回忆,毫不隐瞒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温雾屿皱眉,他依旧不理解:“我们才刚认识不久,这算什么?”
  “算什么都可以,”扶曜软语温言,像突如其来的表白,也像探讨:“这世上总会有人愿意沉沦在一见钟情中。你可以说他肤浅,但他真实存在。当这种情感沉淀过后,一见钟情就会酝酿出最真挚的细水流长。雾屿,你信不信?”
  温雾屿下意识往后退,被树挡住了路,他惊慌失措。
  扶曜看到温雾屿的反应,口腔里泛着又苦又涩的酸味,抓人的力道重了,“你别躲我。”
  “不,是我的问题,”温雾屿说:“我有病,从身体到心理全是毛病。哥,你把我捧得太高了,我害怕。”
  扶曜叹气,松了松手,问:“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扶曜知道再问下去已经逼不出什么话了,会弄巧成拙,这人又该跑了。他以退为进,说:“有个事情我一直没问你。”
  “什么?”
  “出事那天你为什么会过去,单纯就为了看热闹吗?”
  温雾屿被白酒煮得沸腾,人烧糊涂了,瞻前顾后的蹉跎也蒸干了。他心绪再度恍惚起来,凝望着扶曜,借着酒劲,大胆又放肆。
  像十年前那回。
  温雾屿捧住扶曜的脸,他明眸善睐地笑,只勾扶曜的魂,他说:“因为我担心你,这是真话。”
  扶曜定力不足,底线下落至十八层地狱,他得寸进尺地引导,“雾屿,你喝醉了吗?”
  “喝醉了。”
  “那回去睡觉?”
  温雾屿轻笑:“睡觉多没意思啊。”
  扶曜也跟着笑:“你想做什么?”
  “喝醉了能胡来,”温雾屿踮起脚尖,试图亲吻扶曜的眼睛,“哥,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扶曜压了下来,他问:“然后呢?”
  温雾屿的瞳孔逐渐失焦,嘴角却噙着笑,他若有似无的触碰扶曜的唇,舌尖蜷了蜷,“我刚才吃了杨梅,很甜。我的舌想跟你分享。”
  “好。”扶曜把温雾屿的舌尖卷入自己口腔。
  唇齿相缠,酒烈果香,越吻越烫。
  头顶月光清冷,树下人心火热,辗转时仿佛雨落轻响。江南初夏,谁惊了谁的朝生暮死,万物成迷。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
  如果存稿充足的话,最近的更新时间会很阴间QAQ
 
 
第23章 人又跑了
  温雾屿平时端得矜持,只敢暗戳戳地遐想,再垂涎欲滴也不敢上手就摸,像个急不可耐的流氓。现在醉大发了,不知道是遵从本性还是豁出去了,总之相当主动且火辣。
  温雾屿接吻技术一般,急了也只会咬,他把扶曜的嘴咬出了血,哼哼唧唧地叫声哥。
  扶曜叼着温雾屿的舌尖轻轻磨,“雾屿,别咬我啊。”
  温雾屿艺高人胆大地挑衅他:“哥,你技术很好啊,跟谁练过吗?”
  扶曜接了这份情趣,也咬温雾屿,“现在呢,我技术还好吗?”
  交缠在血腥味之下的怦然心动,打开了温雾屿克制许久的原始冲动,他起反应了。这回不遮掩,大喇喇地蹭给扶曜知道。
  酒精确实是为非作歹的最佳工具,扶曜不确定温雾屿酒醒后会不会记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扶曜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哪怕理智告诉他稀里糊涂的进展不可取,真睡了这人估计也会不认账,可设身处地的感受一回,谁能抗拒朝思暮想之人春宵帐暖的邀请?
  反正扶曜不能,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温雾屿垂手一探,扶曜的反应比自己大。
  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揣着纯情装糊涂,干柴烈火太俗套,彼此间的信号对上了,先爽了再说。
  “阿曜……哥,”温雾屿头晕目眩,他腿软,站不住,被扶曜堵着,话也说不顺畅,“先回去……回屋里去。”
  “好。”
  架着走的姿势过于明显,扶曜直接把温雾屿抗在肩上。
  扶善国也喝了不少酒,他早早进屋睡觉了,不知道睡没睡着。扶曜扛着温雾屿进入堂厅时踢翻了一根凳子,老头没吭声,两人胆子又大了不少。
  于是房门一锁,扶曜把温雾屿抵在门板上,他们自然而然地又接吻。
  温雾屿扬起脖颈,扶曜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印记。温雾屿的喘息扇惑人心,他已荡漾在云巅之上,被人把持着,熟悉的体验感如梦似幻地席卷而来。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温雾屿倏地天旋地转,他睁不开眼睛,手掌后翻,下意识想抓点什么维持平衡,摸到了老旧的床板,咯吱咯吱响得欢快。
  “哥。”温雾屿又唤了一声,很轻。
  扶曜亲吻他的眼尾,摩挲出了桃红,又落到鼻尖,含糊地说:“怎么了?”
  “我有点、有点难受,”温雾屿抓住扶曜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之下,他主动侧过身,面对着墙壁,“你帮帮我。”
  “好,”扶曜紧紧贴着温雾屿,单脚一抬,把人压实了,又垂首,露出齿尖,轻咬温雾屿的后颈,“你别跑。”
  温雾屿觉得痒,他缩了缩脖子,突然笑了声,“这床不会塌了吧?”
  “不好说。”
  扶曜没有直接进入主体,他知道温雾屿喜欢温柔,于是回想着第一次的情景,手下的力道温和又小心翼翼。
  温雾屿浅浅呜鸣,他太舒服了,好像要哭,手掌撑在墙上,指尖用力,在墙面划出几道不深不浅的痕。温雾屿忍不住,时间短,弄了扶曜一手。
  扶曜撑起上半身找纸巾,温雾屿转身,埋头抱紧扶曜的腰,他伸出湿哒哒的舌,又软又滑,一舔,浪荡无边地说:“哥,我也帮你。”
  扶曜又冒了火,他摆出最后一道理智,问:“雾屿,你现在的脑子清楚吗?”
  温雾屿很诚实的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重要,哥,别扫兴了。”
  扶曜:“……”
  行。
  衣服脱干净了,温雾屿被禁锢在扶曜和墙壁之前,他逃无去路、退无可退,扭动腰肢无比奔放。扶曜给他摆好了身体,箭在弦上,一切蓄势待发之际,‘咚咚咚’三下轻叩声,打断了所有节奏。
  扶善国在外面敲门,“阿曜,你们在干什么?什么声音啊?”
  木床板的动静成了和谐乐章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它随着床上两人的一举一动,大有扶摇直上冲九天的架势,耳朵没聋的人站在院子门口就能听见。
  太明目张胆了。
  温雾屿被吓了一跳,浑身肌肉骤然缩紧,他抓起扶曜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好险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嘶!”扶曜也得忍着,他差点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神经在云巅和油锅之间来回穿梭,简直是空前绝后的体验感。
  “阿曜?”
  扶曜的三魂七魄游离在肉体之外,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时半会儿应答不了。
  温雾屿也不知道请不清醒,说出口的话又黏又糊,好像随时能睡过去,又在提醒扶曜,“哥,回……回话。”
  扶曜狠狠吐出一口气,理智回来了,“爷爷,我们没事。雾屿喝多了,跟我闹呢。”
  “哦,”扶善国有些担心,“要不要给他弄点醒酒汤啊。”
  “不用,闹完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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