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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又见桃花源(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3-10-21 10:33:26  作者:蜜糖年代
  听闻此言,扶曜停下了动作,取而代之,他的双唇落在温雾屿的后颈上了,磨牙轻舔,顺着他漂亮的椎骨向下亲吻。
  温雾屿竟被他的这个动作激起了兴 奋感,比之前两回都要逼人。
  扶曜听见温雾屿撩人的闷哼,与此同时,他裹在温雾屿小腹下的掌心一阵温热。
  扶曜抬起手看,诧愕不已:“你……”
  温雾屿喘不上气,连心跳也压不下去了,他鼻音中带着浅浅的呜咽,心神恍惚地摇头。
  “雾屿,你喜欢这样?”
  温雾屿眼角有泪水,他没有回答,闭着眼睛转身,双腿夹住扶曜的腰,伏挂在他身上。温雾屿埋着脸,声音还是闷的,看不见表情:“对,我喜欢这样,你能温柔一些吗?”
  其实扶曜一直很温柔,没熟练掌握罢了。
  要么说男人对这类技能的掌握纯粹是靠经验累计呢。
  当扶曜抱着温雾屿走出浴室,彼此逐渐进入状态了。
  床铺很乱,一只枕头垫在温雾屿的腰下,被子不知所踪。扶曜的吻落在温雾屿的唇角,他问:“雾屿,我们现在到这个份上了吗?”
  温雾屿体内的酒精在此刻发挥到极致了,他整个人在云雾里迷蒙,那股潮湿的劲儿怎么也缓不过去。
  温雾屿刺激大发了,他捧住扶曜的脸,主动把自己送了过去。
  他不管不顾,拖着长音哼哼唧唧地接吻。
  扶曜被温雾屿咬住了舌尖,磨出了血,血腥味在两人口齿间漫延,却解不开缠绕的欲 念。
  这次很舒服,扶曜不用蛮劲了,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撩拨,他知道温雾屿喜欢温柔,干脆利落的温柔。
  最后关头让温雾屿有些失神,睁大了眼睛却对不准焦距,神和身体都是散的。他飘飘荡荡地打颤,伸手在空气中胡乱一抓,可是除了扶曜,他好像什么都碰不到。
  扶曜把温雾屿紧紧扣在怀里。
  当彼此强烈的心跳声逐渐趋于平静,温雾屿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他喘平气,发自内心地喟叹:“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扶曜被电流麻了脑子,痛快,也矛盾,他听不得‘死’这个字。
  “别乱说。”
  温雾屿这会儿嫌扶曜沉,推了两下却纹丝不动,干脆放弃了。他摊平双臂,双目平静地望向天花板,“死床上不好看,太没出息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扶曜沉默许久,偏头问他:“什么样的死法好看,淹死吗?浑身肿胀、面急如鼓,像团发泡的棉花,你想过吗?”
  温雾屿怔愣,呼吸倏地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扶曜低头咬温雾屿的脖子,在喉结那儿磨,力道不轻,留下了牙印。
  温雾屿想起身,愣是推不开扶曜。
  “别总想着死。”扶曜松开牙,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有些惶恐地问:“别死了,好不好?”
  “我跟你还不算熟悉吧?”温雾屿蹙眉,他觉得哪儿不对劲,不敢细想,便反问:“活着有什么好?”
  “太阳东升西落,它悬挂高空,照亮一座大山。山的一面向阳,另一面自然而然处于阴暗之中,这是万物生息的规律。可人的际遇和时机瞬息万变,你再等等,总能等到一段路的希望。到那时候,你的灵魂也会摆脱阴郁,一起向阳而生。”扶曜在此刻显得不合时宜的真诚,他又说:“雾屿,人生一场履行,顺逆都是馈赠。”
  一种心境一种感受,扶曜也许说得对,但如今这番话钻进温雾屿的耳朵,都不用琢磨,纯属毒鸡汤。
  温雾屿不搭腔,他不想辩驳,也无法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反正他现在丧,毒鸡汤治愈不了,不如做爱来的痛快。
  “哦。”温雾屿相当敷衍的应了一句,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腿,又勾住了扶曜的腰,眨了眨眼,霎时风情万种,“那继续吧。”
  “好,继续。”
  数一数,五回了,扶曜有些狠,温雾屿服软求饶,差点没晕过去。
  “你等会儿!”温雾屿喊。
  扶曜就跟聋了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温雾屿也不是不想配合,他是真的没劲儿了。
  “不等。”
  扶曜很久才回了一句话,他将温雾屿翻身,彼此面对面,他们情不自禁地接吻。
  温雾屿耸耸鼻尖,他突然闻到了一丝微妙的气味从扶曜身上散出来的。温雾屿掀起眼皮,一眼看见扶曜熟红的耳垂。
  扶曜双目紧闭,人红透了,一半是被欲念逼的,一半却是被酒气熏的。
  温雾屿捏捏他的脸颊,“你怎么了?”
  “没事,”扶曜发着狠劲,磨咬后槽牙,“喝多了。”
  温雾屿涨见识了,“才一小瓶盖的酒,这就喝多了?”
  扶曜答非所问:“我没醉。”
  温雾屿:“……”
  好家伙,真经典。
  温雾屿得了趣,好像抓住了扶曜什么短处似的,还想出口调侃几句,却忘了对方的长处正在自己的命脉上为所欲为。
  被拿捏得明明白白。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严实,偏头能看见天际泛起的鱼肚白,这一场艳遇从深夜持续到凌晨,或许能让人永生难忘,可是温雾屿痛快过了,他并不想留恋。
  受家庭环境影响,温雾屿看似八面玲珑,却始终排斥与别人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他不敢与人交心,于是朋友是朋友,陌生人便一笑而过,且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产生任何交集,所以也没必要留下只言片语。
  尤其这种情况下——上床的时候是上头了,等清早恢复神志后面面相觑之际,指不定谁比谁尴尬。
  当房间内的一切风平浪静,扶曜睡得很熟,大概是醉了,也或许是累的,反正那口酒提供了温雾屿逃之夭夭的条件。
  温雾屿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瞧着扶曜熟睡的脸,自言自语地揶揄:“假酒也能醉。”
  扶曜听不见,但似乎睡得挺不踏实,他眉眼紧蹙,右手紧紧攥着温雾屿的手腕。温雾屿试着抽出来,没抽动,他左右看看,盯上了酒瓶。
  温雾屿一口气灌完了剩下的酒,接着又挨个掰开扶曜的手指,他手腕都压出指痕,有点儿疼。扶曜在睡梦中惊恐万分,没分开多久,手掌便追了过来。温雾屿反应快,迅速把酒瓶递了过去。
  除了大小差不多,手腕和酒瓶不论在温度还是手感上都存在巨大差异,但扶曜此刻确实没办法区别这些,他只要手里有东西,心里都会稍微安稳一点。
  温雾屿按兵不动地等了片刻,没等到动静,长长舒出一口气。
  房间里没点灯,温雾屿只借着窗外一点天光行动,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找衣服穿。两个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了,夏季款式差不多,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谁是谁的。
  温雾屿随手捞了两件过来,衣服正合身,裤子大了些。扶曜在床上动了动,底喃了一句什么话,做了噩梦似的。温雾屿没时间多想,赶紧跑,跑了没两步,大腿根部的麻劲牵制了他原本动如脱兔的行动力,脚一软,差点摔了。
  “我 操……”
  温雾屿咬牙切齿,他扶住沙发,拼命稳住身体平衡,但此刻的肌肉不受他自己控制,手臂摆动的幅度大了些,带下了摆在沙发上的包。
  扶曜背包的拉链没拉,温雾屿书包的口子坏了,东西混着掉了一地,动静挺大。
  温雾屿无奈了,捡不捡都显得进退两难。
  扶曜被动静惊了惊,他翻了个身,手劲儿愣是没松开,眉头拧得更紧了。
  温雾屿头皮一麻,不作迟疑,他扶腰弯下,看也不看,图囵捡了个大概。温雾屿的东西基本都是写书,还有个笔盒,比较好摸,摸到了往书包里塞。可是他捡着捡着,手感突然不对了,轻飘飘的一张纸片,不是自己的东西。
  温雾屿下意识低头一看,那好像是张票,已经很皱了,票面上写着轮渡,日期很早。光线太暗了,温雾屿看不清具体内容,隐约有‘漳洲岛’三个字,他念了一遍。
  然而这三个字像锋利把的尖刀,在温雾屿毫不察觉的时刻,简单粗暴地留下烙印,静待破土而出的一天。
 
 
第3章 前因后果
  温雾屿穿着自己的上衣,但裤子不是,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开了半程的路才发现腰胯那块松了很多。温雾屿伸手一摸,面料比自己那条粗粝不少。
  “……”
  温雾屿有点一言难尽,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证好像揣裤兜里了,不确定,于是翻书包找。拉链一打开,温雾屿发现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一个长方形木盒,体积不大,一只手能握住的宽度,表面雕刻花纹,看着像牡丹花。温雾屿不懂这些,捏在手里上下掂量。木盒挺沉的,他当时以为是自己的文具盒,就收了起来。
  温雾屿寻思着要不要还回去,顺便把裤子换回来。
  这念头一闪而过,出租车行至颠簸路段,温雾屿身体左右一晃,手中木盒发出轻微响动——里面还藏着东西。
  温雾屿原本没打算看,毕竟是人家的物品,但这木盒的封盖松了,里面的东西自己就露了出来。
  似一种邀请,相当盛情难却。
  木盒里摆着一把全竹小折扇,扇骨也有雕刻,很精致。温雾屿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闻到一缕浅淡的竹香,扇根下垂挂一只生肖刺绣香囊。
  他仔细看了刺绣图案,像马。
  囊*很小,就拇指盖这么大,温雾屿捏了捏,里面是空的,不知道能放什么进去。
  其实这种扇子很常见,小商品市场十块钱一把,还不如这个木盒贵。温雾屿思忖片刻,他展开了扇子。
  扇面上没有任何图案,却有人提笔写了两句词——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标准小楷,笔酣墨饱。
  “无事小神仙……”温雾屿喃喃念叨着词,他心境说不上释怀,一笑也解不了千愁,可心中郁结却意外消失不少。
  司机悠哉哉地吹着小调儿,把温雾屿吹回了神。他手捏扇子摇了两下,竹香与墨香相得益彰。
  挺文雅的,温雾屿心想。
  车外天光已亮,沿途风景却是越来越荒芜,温雾屿眉头一蹙,抬起眼皮问司机:“师傅,我们去哪儿?”
  “啊?”司机的小调戛然而止,“往郊外的野湖走呢,你上车时报的位置。”
  野湖就是昨晚温雾屿想跳下去的地方。
  温雾屿合上竹扇,“不去了,麻烦您掉头。”
  司机指哪儿打哪儿,绝不给乘客添堵,“好嘞!小兄弟这回想去哪儿?”
  “君悦山庄。”
  君悦山庄是个别墅群,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亦或者是土大款。温雾屿有幸跟土大款的富贵沾上了边,但这些富贵最后跟他也没太大关系。
  他身世说复杂其实也简单,谈起来被人唾弃。
  温雾屿的父亲名叫温大仁,早年发家的手段不太正规,有钱藏不住,到处显摆,别人明着叫他温总,暗地里喊暴发户。后来结了婚,老婆也有点家世,所以钱财上更上一层楼。
  温大仁很喜欢孩子,准确来说是儿子,封建余孽留下来的裹脚布全裹他小脑上了,满脑子思想就是要生个儿子继承家产。可是结婚整十年,两个人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查,老婆有问题,能生,但费劲。
  于是温大仁雄赳赳气昂昂,理由十足的出了轨,并且效率很高,小三怀孕了。
  李秀娟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她默不作声地收集了一堆证据,要跟温大仁离婚,并且强硬要求对方净身出户。这会儿别说钱了,温大仁就是一个屁也捞不着了。
  儿子有了,钱没了。这事儿对于温大仁来说也不划算。
  温大仁跪在李秀娟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以后不会了,他就是想要一个儿子,那女人已经怀孕了,省了不少事儿。他们这么多家财呢,以后都留给谁?去外面抱一个小孩吗?那也是外人,不甘心也不放心。
  李秀娟被温大仁说动了,她确实也有那么一点愧疚在。于是磨到最后,她同意孩子可以生下来。生了抱回来,就当他们自己的儿子养,那女人必须打发了。
  温大仁也同意了,他本来就对小三没什么感情,随时都能一笑而过。
  小三叫竺静静,她在怀胎的十个月时间里挥霍无度,自以为得道升天,没想到最后成了一个笑话,儿子不儿子的先不说,钱一分没落着。
  反正这件事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可怜了那个刚出生的倒霉蛋,就是温雾屿。
  温雾屿刚出生的那两年确实过得很舒坦,温大仁把他当宝贝一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李秀娟虽然不痛快,但也经常给自己洗脑,该接受就接受,‘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
  不过温雾屿那会儿太小了,他没有记忆,也留不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两年后,李秀娟怀孕了,谁都觉得不可思议。温大仁不信B超信神棍,神棍说这还是个男孩,温雾屿带来的,他命中有个弟弟。
  温大仁和李秀娟大喜过望,能带来就行,管他谁带来的。也就是从此时开始,他们谁也不把温雾屿当回事了。
  尤其温真宝出生后,温雾屿的生活和尊严更是如同草芥了。
  温雾屿住在众人羡慕的别墅里,却过得如履薄冰。他有时候想让温大仁多看自己一眼,拼命学习,回回考试都是第一名,但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用温大仁那越裹越紧的小脑说出来的话的意思——他这个庶子。
  可嫡子是个脑残,温雾屿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被温大仁和李秀娟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什么烂事都做。
  温雾屿看不上他,也不想搭理他。
  可我不犯人,人会犯贱。温雾屿的自律和成绩虽然够不上让李秀娟产生危机感,但就是看他不顺眼。她在温真宝的耳边吹风,怂恿自己的儿子三天两头找温雾屿的麻烦。
  温雾屿学习成绩很好,全校排名前五上下,上任何大学都绰绰有余。温大仁虽然不怎么关心这个儿子,但他出门在外吹的牛逼全部都是这个。
  高考前一天,温雾屿感冒了,他自己有感冒药,放在书桌的抽屉里。温雾屿怕感冒影响考试,睡前多吃了一颗,以为能好,没想到考试那天昏昏沉沉,一整张卷子答得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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