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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最为清楚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怒气沉郁的“滚”字。
  林淮安心下一惊,听声音是个男子,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不过他并没听出来这人是谁。
  循着动静觅过去,一座院子出现在林淮安的眼前。
  些许破旧,隐在杂草之中,门上的牌匾被风吹雨晒的早已腐朽掉落,似乎并没有人居住。
  宋府中这样的院子其实有不少,因着府里很大,见到如此地方倒也不算稀奇。
  但有人在这里争吵,却是足以引人注意,林淮安也不是非要弄清楚吵架的人是谁,只心下隐隐不安,所以想要过来看看。
  这会早已没了动静,大约是从他看到院子轮廓的那会就已没声响了。
  林淮安站着院子门前,思考着要不要进去。
  突然耳边鬓发受到惊动,打过个旋儿,紧接着低沉的话音响起,灼热的气息在耳廓处走了一圈,惊起一阵颤栗。
  “在看什么?”
  林淮安吃了不小的惊吓,身子一闪往旁边蹦过,却不小心弄到了酸痛的右脚,禁不住痛嘶一声。
  “这就吓到了?你的胆子真小。”温和的嗓音中稍带几分戏谑,语调轻扬,仿佛因为林淮安的反应而感到有趣。
  林淮安忍着脚边的疼痛,回怼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那人笑得自如,背着手慢慢直起刚才弯下的腰,挑过眼眉莞尔笑笑,“有意思,很有意思,同之前一样。”
  “有病。”
  林淮安瞧着站在跟前的老狐狸,没来由地生烦。
  李凝清勾唇,看过眼旁边的院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刚在看什么?”
  林淮安没什么好脾气,“还能看什么,这里有什么?不就一间破房子。”
  他刚说完话,李凝清忽然就笑了起来,清酒一般的笑声,醉人不已。
  “笑什么!”林淮安怒道。
  李凝清笑音未散,“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这间院子的—”
  他停住,目光投向林淮安,才又意味深长的开口,“故事。”
  林淮安:“什么故事?”
  李凝清拾步走向他,边走边道:“这院子大有来头,我怕你知道了会害怕。”
  二人离得不远,他不过走了两三步就到了林淮安的眼前。
  而望着那张隐含笑意的清秀面庞,林淮安莫名感到一丝凉气顺着背脊爬上,他立时想要退后避开。
  不料那张脸倏然靠近,放大在眼前,温热的呼吸擦着脸颊而过,到达耳畔,变得愈加灼人。
  “这院子它…”话声被刻意压低,直直往人耳朵里钻,林淮安痒得受不住。
  偏他这句话说了半截,后半截顿了下,热气喷涌更多,紧接着有什么软乎的东西滑过耳周。
  好像是嘴唇。
  与此同时李凝清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闹鬼。”
  听到这里林淮安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抬脚踹过去,李凝清灵巧避躲,撤开了身子。
  “行了,今天我开心,就不追究你这以下犯上的事了,早些回去吧。”
  林淮安心知这人又在故意玩弄人,回都不回他的话,气冲冲地就走了。
  他生着气,走得便快了些,反应过来时脚上的疼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程度。
  正巧旁边有座小亭子,林淮安便走了进去,在亭中坐下,撩起裤脚查看情况。
  清瘦的脚腕微微红肿起来,凝过一圈的红晕,露出来的地方并不多,指尖捏着裤腿的边缘,只提到脚腕上方一点点的位置。
  下面被遮盖住的肌肤偶尔隐显出吓人的深紫色,皮肉肿胀着,并两个相隔不远的模糊孔洞。
  林淮安习以为常地忽视这些,忽听亭外响起唤声,“淮安,怎么在这里?”
  他抬起头,看到了傻子呆呆傻傻的模样,站在亭外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林淮安没理他,手指一松,将裤子严严实实地又盖回到腿上。
  在他动作的时候,宋喻舟也走进亭中,垂眸看着林淮安,“脚怎么了?三郎看见红红的。”
  “不关你的事。”林淮安冷淡回应。
  说罢话,他扶着亭柱要站起来,这时眼前轰然落下个宽阔的后背来,“三郎背你回去。”
  林淮安止了动作,“起来,我不需要你背我。”
  他往旁边挪,想要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宋喻舟却很固执,后背也随之挪过去,蹲下身子,弯着腰,拍动两下后背,“淮安很轻,三郎可以的。”
  林淮安不欲跟他在这里纠缠,“滚开,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吼出声的同时,他伸手要去推碍眼的宋喻舟,却被人厉声呵止住。
  “住手。”
  声音过于冷冽,如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冰一般。
  林淮安从这陌生的嗓音没听出来是谁,他抬过头,看清亭外站着的人后,旋即愣在原地,再没了动作。
  而宋喻舟却很欢喜,瞧着远处的人,开心唤,“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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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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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淮安梗住,眼瞧着那人满面寒气越走越近。
  他容颜比之从前更俊上许多,迎面袭来的暑气都扰不动他眼中的冷漠,似心如寒冰,不为世间事所动。
  那是宋家的大郎君,沐京的高官,以及他还不曾相识的知己—宋念卿。
  林淮安的心伴着他靠近的脚步跳动起来,一步一跳,最后愈跳愈快,像是要蹦哒出来。
  宋念卿几步踏入亭子,寒光逼近呆滞住的林淮安,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吐露出二字。
  “放肆。”
  冷冷淡淡的声音,却蕴含着清晰可察的愠怒。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三郎?”他眉间起厌,看向林淮安的眼神又凌厉许多,似裹挟着霜雪般,一窝蜂地刮打向他。
  宋喻舟感知到气氛不对,立马站起身挡在林淮安跟前,摇了摇脑袋,“别这样对淮安,他会害怕。”
  摄出的目光被说话的人拦了个严实,宋念卿眼神一转,柔和下来,语气更是缓和不少,融化了周身的寒霜,“三郎过来,到大哥身边来。”
  宋喻舟傻呵呵的,抬步要过去,却又晃了下头,犹豫着没有再动,“淮安不舒服,三郎要背他回去。”
  他还记着刚才的事情,一门心思都在林淮安通红的脚腕上,试图将人带回去。
  宋念卿蹙起眉,话声冷淡许多,“你背他?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紧接着他又说:“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你是宋府的三郎君,不是什么人尽可欺的玩意。”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林淮安的耳侧,目之所及尽是傻子宽阔的后背,他感受得出宋念卿的不悦,却不知他是以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在说话。
  尊卑分明,主仆之别,天地之差,这是宋念卿话中表露出来的意思,不做遮掩,他是这么想的,从心到脑都是这种想法。
  宋念卿伸手去拉宋喻舟,“到大哥这里来。”指尖要触到手腕之际,却忽然被人闪了开,“三郎不要。”
  宋念卿微愣,视线转冷,收回手启唇道:“来人,给我压住他。”
  倒是没指出来要去压谁。
  他身后跟着几个仆从,人也机灵,听到宋念卿的话没有多问,当即行动起来,径直从宋喻舟两边绕过,动作迅速地朝他身后的林淮安袭去。
  此刻林淮安才恍然醒悟,原来在宋念卿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奴才,甚至不配拥有名字。
  心中泛起酸涩,他以为宋念卿跟自己是一样的,有着同样的想法,但很显然他错了。
  一个从小就出生在豪门贵家中的人怎么会真正与他有所共鸣,他又怎么会理解自己心中所想。
  胳膊被人用力扯起,肩膀被粗厚的手掌压下,林淮安像个吊线木偶般弯下腰腹,垂落脑袋,双眼固定在地面上。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言语,仿佛在出神,又好似完全没有了所谓。
  宋喻舟却无比着急,转身拍打着他们的手,啪啪声迭起,“松手,不许你们碰淮安。”
  宋念卿脸色发寒,“三郎,停手。”
  然而平日里很是听话的人如今却充耳不闻,将他的话都当作了耳旁风。
  “三郎,你难道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吗?”宋念卿提高声音,尽显出吓人的冷意。
  宋喻舟这才放缓打人的动作,扭头看向宋念卿,求道:“大哥,不要抓淮安,疼,他会疼的。”
  林淮安的手臂被人扭过,转出不太正常的角度,任谁遭到如此对待都会反抗,可他却不做任何反应,只低着头,连吭都不吭一声。
  “够了。”宋念卿扯平嘴角,怒意在冷淡的面容上隐隐闪露,“将这人带去我院子里。”
  说完话他转身就走,对宋喻舟的急切视若不见,仆从们听从宋念卿的命令,拎起无知无觉的人就跟了上去。
  宋喻舟追在二人身侧,“放开放开,不许碰,三郎不许你们碰。”
  但仆从们皆目不斜视,抓着人的手也不见松懈半分,宋喻舟没了办法,小跑着到凛若寒霜的人面前,“大哥,三郎求你,三郎错了,不要这样对淮安。”
  听到这话宋念卿反而更加动怒,“错?你何错之有,三郎你是主子,怎可为一个奴才道歉,大哥今日便要帮你教训教训这没有规矩的东西。”
  之后不管宋喻舟如何阻拦,都没有丝毫用处,林淮安就这样被人一路拖着,到了宋府另一处的院中。
  仆从们架着人进去,宋喻舟跟在他们身后,进门时却被一道身影拦在了门口处,“回去,听大哥的话。”
  “不要。”宋喻舟剧烈摇头,伸出手去抓已经进入院中的林淮安的衣摆,然而抓了个空。
  他更加慌急,高喊着,“淮安,淮安…”声音里满是焦急。
  彼时宋念卿已经退开了身子,院中人高马大的仆从立刻接上,堵住宋喻舟的身子,将人隔绝在门外。
  “三郎回去。”
  宋念卿留下这话,便回过了身,高挑的背影在宋喻舟的眼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慢慢闭合的朱红大门中。
  轰地一声,大门合紧。
  “大哥…淮安…”他拍打着门,震下层层灰尘。
  门内万籁俱寂,仆人们耳闻着外面的拍门声,齐齐装聋作哑。
  林淮安被人压着双肩立在院中,而禁锢住他的仆从们都等待着宋念卿的下一个命令,没敢私自有所行动。
  不多时一抹欣长的身影走近林淮安,淡淡道:“就跪在这院中,什么时候明白自己是何身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仆从们也不含糊,使着力道硬生生压弯过林淮安的膝盖,迫使他扑通跪倒在地。
  而后二人见他还是不做挣扎,便就放开了手,立在一旁。
  宋念卿没再言语,掠过他身侧缓步离开。
  日头西移,到了正中,院中的大片地方都被阳光烤得发烫,仆从们谨小慎微的行动着,瞥见院中跪着的人后便快步离开,不敢多停留一下。
  林淮安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鬓发,又浸深掉布衣。
  膝下的地面早已湿过一遍又干透,接着凝落的汗水渗入,再度被打湿,如此循环往复。
  门外的声音很早就没了,林淮安意识不清,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没的。
  身边不少人都向他投来目光,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打量的视线,让人很不舒服。
  但林淮安没力气去呵斥他们,四肢大脑都涌现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好似刀悬头顶,不论如何反抗都没有效果,是对于既定结局的心死。
  流得汗过多了,林淮安唇色泛白,开始干裂起皮,眩晕的感觉突然到来,他难以承受地晃悠两下身子,重心前倾,就要一头栽倒下去。
  却被只大手扯住后颈处的衣襟,猛一使力将他软过半分的身体又给拽了回来。
  “跪好了,歪歪斜斜的成什么样子,若是让大郎看到了岂不是还要连累我们哥俩受罚。”侍从黑着脸,语气不耐到了极点。
  将人拉正之后,顺带着还用手背在林淮安的脸上拍打两下。
  啪啪两声,清脆刺耳,“清醒点,别在这里装柔弱,这才跪了多长时间?以为哄骗了三郎,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不过就是个奴才,你怎么敢爬到主子的头上。”
  这俩侍从跟在宋念卿身后,自然也瞧见了那么一幕,只当是林淮安用什么花言巧语蒙骗了宋喻舟。
  毕竟这种事可不少见,宋家三郎是个傻的,随意哄上两句,就能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人。
  他就是这么个容易信人的主儿,所以府上好些人都趁着他那股傻劲,从他那里骗取些钱财。
  只要不被人抓到,那钱便能如流水般收入口袋中,何乐而不为?
  林淮安被颊边的疼痛刺激,稍稍清醒些,转头不屑地斜过那人一眼,轻蔑道:“张口闭口就是奴才,难道你就不是你口中的奴才了?”
  眼神薄凉,看的人心里一哆嗦。
  侍从心中凛然,品出他话中的意思后,怒火中烧,眉毛倒竖,“狗东西,受着罚都不老实,我看你这嘴是不想要了!”
  他气上了头,也不管主子有没有同意他可以私自行动,当即扬起手掌,浑重的掌风破开凝滞住的闷热空气,惊动林淮安额顶的碎发。
  如有千钧重的手掌扇向他的脸颊,若是受下这一击,绝对是会被打出血的。
  然林淮安不闪不躲,眼神如刀,摄出寒光。
  见他这样,侍从更觉受到挑衅,一巴掌很快落到林淮安柔嫩的脸侧,他使足了力道,直接将人的脑袋都打歪了几分。
  林淮安唇角溢出鲜血,猛地吐出口血沫子,忍着火辣辣的疼痛,不屈不挠地又冲向那人,不说话,但眼中的狠意却看得人心发慌。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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