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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不用了吧。”
  “叔叔不是也跟我一样吗?”
  司越珩说不出他没有,穆从白真的把U盘插到电视上,U盘显然是穆从白平时存学习资料的,打开还有许多专业相关的文件夹。
  他还看穆从白的专业学到了哪儿,穆从白已经打开了一个视频。
  其实那种影片司越珩不至于完全没看过,可是当屏幕里出现了两个男人时,他还是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到了头顶。
  他深深蹙着眉头,紧张地盯着屏幕,直到穆从白坐到他旁边,握住了他的手,他才放松下来,下意识去看穆从白。
  他的穆小狗竟然一眼不眨地盯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适,他一瞬间感到不可思议,他单纯可爱的宝贝竟然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为了理解穆从白的性向,他努力继续看下去,可是到里面两人咬在一起,他终于转开脸说:“不行,我不看了。”
  穆从白双眼直直盯着他问:“你觉得很恶心吗?”
  “你不觉得恶心吗?”
  司越珩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觉得恶心,只是、只是第一次看到、我有点、有点太刺激了!”
  穆从白用遥控关了电视,向司越珩凑过去,直到司越珩退得躺到了沙发上,他径直压在司越珩身上,抓着司越珩企图推开他的手说:“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穆从白的眼神就如同岩浆一般喷在司越珩脸上,他过了许久才轻轻地贴下去,吻在司越珩唇边,然后小心往里挤进去。
  “不、别这——”
  司越珩含糊的话被堵在了嘴里,穆从白的舌尖刮过他的口腔,他脑子里猛然出现了刚才电视里的画面,紧张地抖起来,推着穆从白拒绝。
  可是穆从白魔怔一样根本不理他,吻退出了口腔,沿着脖子吻下去,腰上的扣子被解开,随即屏幕里的画面变成了现实,而人还变成了他和穆从白。
  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他脑子里瞬间什么也不剩下,只有逃走。
  可是穆从白死死掐住他不让他退缩,直到穆从白有了成果,他蓦地一声干呕,穆从白猝然僵住不动,半晌才叼着仰起脸向他看来。
  他看到了穆从白眼睛里冒起了水花,可是穆从白嘴上的动作占据了他的大脑和神经,他不受控制地又呕了一声,一脚踩在穆从白脸上,翻身滚下沙发,光着脚跑去了卫生间。
  穆从白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反应,起身向司越珩去的卫生间走去,每一步踩过的地方都如同恶鬼巡游过,留下让人胆颤心惊的寒气。
  外面的卫生间门比房间里的隔间要好,只传出了司越珩模糊不清干呕的声音,他双手捏得把指甲掐进了掌心,流出了血。
  在他藏不住眼神里的疯狂时,终于拔起脚,转身走开。
  司越珩趴在马桶上什么也没呕出来,他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过度紧张造成的胃部痉挛,最好的证明就是被穆从白创造的成果还在那里。
  他想要忍回去,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他的话,他不得不伸手,掌心一烫,他立即又干呕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大门重重关上的响声,他惊得又干呕了一声,无奈地想他好像真的惹得穆从白伤心了。
  等司越珩终于平复下来出去,沙发前洒的那一地东西不见,穆从白也不见了。
  他等到深夜穆从白都没有回来,想给穆从白打电话,可刚拔下去又立即挂断,给穆从白发消息,打了一大段字又删了。
  最后他握着手机希望穆从白能主动找他,结果等着等着,在沙发睡着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着凉怎么办?”
  司越珩听到熟悉地声音睁开眼,看到穆从白脸不自觉笑起来,手伸过去摸了摸,“你终于回来了,去哪里了?”
  穆从白抓着司越珩的手从脸上拿下来,顿了一下放到沙发上,“回房间再睡会儿,我做好了早饭叫你。”
  “昨晚我其实——”
  “我知道。”
  穆从白打断司越珩,起身垂下眼望着他,“我去做早餐。”
  司越珩张开唇却没喊出声,他感觉到了穆从白对他肢体上的疏离,坐起来愣了好半晌,魂不守舍地回了房间,躺到床上才开始想穆从白真的不碰他了。
  如果是之前,穆从白一定会抱着他乱蹭一通,委屈地控诉他,然后他得哄上好半天才能好。
  可是今天,穆从白连他主动,都把他的手放下了。
  他昨天的反应可能真的伤到那小混蛋了,明明做出混账事的是那崽子,在这里心疼的却是他。
  司越珩烦躁地捶着穆从白留在他床上的枕头,强迫自己睡觉,但穆从白来叫他起床,他都没有睡着。
  “昨天——”
  看到穆从白他又想解释,穆从白倏地起身,完全不听他要说什么,留了句,“我先出去了。”
  他的心肝宝贝真的生他气了!
  司越珩洗脸把脸都搓红了,刷牙把剃须膏当成了牙膏,最后换了衣服出去。
  穆从白端正地坐在餐厅等他,如常地给他递筷子,盛早餐,看起来与平时没有区别,却从头到尾连他的指尖都没碰到一下。
  他开了几次口想解释,穆从白都有意打断了,做出昨天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乖乖叫他“叔叔”。
  司越珩想在穆从白送他去车站时再说,一辆自行车穆从白总没地方躲了,可到了楼下穆从白却说:“叔叔,我不送你去车站了。”
  不等他说话,穆从白就骑车走了。
  这件事就这么卡住了,后面过了时间就更不好解释。
  接下来的几个月,穆从白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不同,只是再也不来他房间洗澡睡觉了,也没有过分的肢体动作,最多只是像亲人那样隔着空隙抱一抱他。
  好像变成了司越珩期望的结果,可是他更焦虑了。周嘉盛还问过他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他没法说出原因,只能自己苦恼。
  转眼穆从白放了暑假,他给报了一个驾考班,穆从白就每天早出晚归练车,甚至周末也常常很晚才回来。
  又到了周末,司越珩看着快到中午的时间,给穆从白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练完车。
  隔了片刻穆从白回过来,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司越珩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感觉哪里都不对。
  穆从白现在变得不粘着他了,开始自己在外面交朋友,这有什么不好?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离开他的,他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他脑子里猛然又跳出了那晚的画面,如果没有那晚的事,大概他不会想这么多,还会为穆从白的改变高兴。
  可现在穆从白完全就像是因为他那时的反应,在疏远他,甚至逃避他。
  没良心的小混蛋,他都没生气,跟他闹什么别扭,还闹了这么久!
  司越珩捡起手机出门,准备去驾校找穆从白。
  然而,到了驾校他却没有见到穆从白,教练告诉他穆从白只有第一天来练了两小时,上手后就不来了,只让他每天代打卡。
  所以穆从白骗了他一个月,这一个月天天跑出去在外面做什么?
  司越珩蹙起眉头思索了半天,向周嘉盛要了梁隋的电话,打过去。
  “你真的想知道?”
  “说。”
  梁隋叹了叹气,“你还是自己来看吧,我叫人去接你。你别告诉穆从白是我说的。”
  司越珩没想明白梁隋话里的意思,但梁隋不肯多解释,他说了位置,没过多久就有一辆漆黑的车停在他面前,司机下车到他面前请他上去。
  他走到打开的车门前,梁隋叫来接他的人,竟然是穆云峰!
  穆云峰像是还在忙着工作,往外瞥了他一眼,收起了平板说:“我刚好在附近,就替梁隋来接你了。”
  “去哪儿?”
  司越珩警惕地没有上车,穆云峰别有意味地打量着他,“今天是我爸的生日,穆从白也在。”
  他想了想才把“我爸”和穆从白什么关系联系起来,他对于穆怀霖的印象,只有穆从白之前生日送的那副画。
  为什么穆从白会去穆怀霖的生日?为什么不告诉他?是穆从白想要离开他回穆家吗?
  所以穆从白这段时间对他疏远,根本不是他自作多情的原因,只是想离开他了。
  司越珩蓦地往后退了一步,收起眼神里的慌乱,对穆云峰说:“抱歉,我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伤了大心的穆小狗:他被我[]吐了!他说我恶心!360度回旋哭.jpg
  被冷落的叔叔:心肝宝贝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不要我了!绝对不哭.jpg
 
 
第92章 坦白
  # 092
  穆云峰看司越珩的眼神, 变得像看煮熟的鸭子,可司越珩转身都要走了,冷不防又倒回来, 什么也没说地上了车。
  “走吧。”
  “你一直都这么善变?”
  司越珩只是想到梁隋和他说的穆家的事, 怕穆从白一个人在那里被欺负了,他轻瞥了穆云峰一眼回答:“我突然想起来我没事了,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去, 我可以赏个脸。”
  “我还以为你是怕了我。”
  司越珩其实真有点怵,穆家的人大概没一个是好应付的, 但他强撑地说:“我怕你什么?路上对我杀人灭口吗?”
  穆云峰笑了一声, “你活着有意思多了。”
  司越珩蓦地脊背一寒, 穆云峰这话说得仿佛真的想过杀他灭口,可是他再仔细看去,穆云峰脸上什么也没有,像刚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他不清楚穆家现在的状况,穆从白是怎么想的。但是穆云峰想争家产, 穆从白就是威胁, 之前故意引他去和穆楚岳起冲突,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激起穆从白与穆家的矛盾。
  司越珩向穆云峰看了一眼,表情如常地说:“麻烦先去一趟花卉市场。”
  穆云峰没想到他还敢提要求,“你要去做什么?”
  “今天不是穆从白爷爷的生日,做为穆从白的家人, 我总不能空手去。”
  司越珩这话把穆从白从穆家摘了出去,穆云峰绕有兴趣地看着他,让司机先去花卉市场。
  花卉市场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品种, 司越珩也买得十分敷衍, 反正无论他送什么都上了穆家的档次, 也没打算花多少钱。
  穆云峰看着司越珩抱了一盆叶子回到车上,问他,“这是什么?”
  “千岁兰。”
  穆云峰又打量起了司越珩,“你倒是很会送,老头儿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司越珩没有打算和穆云峰建立什么交情,没再回他的话。
  穆家其实一直在霍城,穆怀霖来京平是因为他第二任老婆是京平人,当年他把穆家掌舵的权利交给了穆戎霆,就带着老婆孩子来了京平,多年来一直没有回过霍城。
  司越珩捧着花盆一路看着外面,看到从繁华大街转弯进入的蔽日林道,才知道原来豪宅还可以在市中心闹中取静。
  车停下来,一座看起来有些年月的别墅出现在眼前,房子可能算不上有多少价值,可在这个地方就是寸土寸金。
  司越珩抱着花盆跟穆云峰进去,门口有人来接他们的东西,他把盆栽递过去,穆云峰替他交待,“这是司先生送给爸的贺礼,叫、千岁兰。”
  “好的,我记下了。”
  对方客气礼貌的双手接过去,做上了标记。
  穆云峰看了眼司越珩,“走吧,他们应该在内厅。”
  司越珩余光扫向四周,房子里面也很有年月,他跟穆云峰走到内厅入口,里面靠着窗边摆了一桌麻将。
  穆怀霖的生日大概只是个家庭聚会,没有大摆宴席,只有一圈人气氛融洽地围在一起打麻将。
  若不是每个人都价值不菲的打扮,这一幕与他在老家小镇串门没有区别。
  司越珩伫住脚步往里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穆从白,前几年在镇上,过年的时候无聊,他也带穆从白去周家打麻将,穆从白学会是他手把手教的。
  此时,穆从白穿着不是早上出门的昂贵衣服,变成了豪门小少爷,与他不认识的人打麻将,看起来也没有被欺负,与他不认识的人相处似乎挺好。
  他一瞬间觉得穆从白是真的不需要他了。
  穆从白猝然感应到了什么,蓦地转头,对上了司越珩的视线,他慌了一秒,连忙起身向司越珩跑去。
  “穆从白,还没完,你干嘛去?”
  梁隋喊起来,穆从白完全不理他,径直跑到司越珩面前,抓着司越珩的手腕,与司越珩四目相对地沉默了片刻,立即说:“你怎么来了?我马上回家。”
  司越珩看不懂穆从白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一来就立即要走?是不希望他来?
  他钉着脚不动,平静地说:“你今天不是来给你爷爷过生日的?着什么急。”
  穆从白望着他动了动唇,又什么也没说出口。
  “从白。”
  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司越珩转头看到了穆怀霖,他虽然没见过人,但在网上见过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穆怀霖看起来很精神,不像是生了什么重病,看穆从白也如同真疼爱孙子的爷爷,走过来看了眼穆从白,视线定在了他脸上。
  “你就是司越珩吧?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从白,把他教得这么听话懂事。”
  司越珩听这话很不顺耳,克制地回:“他本来就聪明懂事,当初是你们没发现。”
  穆怀霖被噎住,这话就差直白地说穆家当年抛弃了穆从白。
  司越珩以为穆怀霖会对他黑脸,却像是认同了他的话,反倒认真地审视了他一遍,笑着附和,“那确实是我们的不对。”
  他说完对穆从白吩咐,“从白,带你叔叔去打麻将。”
  穆从白完全无视了穆怀霖,拉起司越珩,“我们回家。”
  司越珩不明白穆从白为什么急着让他走,把他拽回来说:“刚刚才夸你懂事,你爷爷在和你说话,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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