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忽然又抱住他,蹭着他的耳朵说:“我跟你一起做。”
“放开,别碰我耳朵。”
司越珩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他的耳朵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碰一下就刺激了全身的神经,穆从白还叼着往耳背吮了一下。
他不由地半边身体发软,穆从白搂紧他故意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去做饭。”
司越珩推开了混蛋崽子,快步去了厨房。
他们的厨房很大,再来两个人也不会挤,以往他们也一起做过饭,可是今天司越珩感觉像是厨房变小了,穆从白总是挤着他。
“你能不能站远点。”
司越珩忍不可忍,穆从白却直接地站到他身后,双手穿过他的腰抱住他,“我不要。”
“穆从白,你这样我怎么炒菜,滚开!”
穆从白不滚,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司越珩的弱点,吻着他的耳朵说:“你要是真的讨厌就赶我走。”
司越珩知道穆从白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抓着穆从白抱住他的手,却没有扯开,穆从白的吻从他的耳朵往前钻,贴在他下颌下面,哑着声说:“司越珩,转过来。”
他怔了一下,像是被写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程序,听到命令就不自觉转过去,穆从白立即叼着他的喉结,他仿佛被野兽叼着,下一刻就要被尖利的獠牙咬破喉咙。
他抓到穆从白的手小声地说:“不要留印,我要上班。”
穆从白终于松了嘴,在上面舔了两下,往上移到了他唇边,一只手伸上来固定着他的动作,吻进了他嘴里。
司越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穆从白真是个学习的天才,就这么几次技术就变好了,他被吮得失去了所有空气,穆从白终于放开他说:“不要用嘴呼吸。”
“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穆从白又堵住了他的嘴,入侵了他口腔里的每个角落,他再次失去呼吸全身靠在穆从白怀里。
穆从白退出去,他不由地喘着气说:“菜要糊了。”
穆从白盯着怀里的人微肿的红唇,满意地说:“我下次再教你。”
“谁用你教!”
司越珩终于找回了力气,扯开穆从白的手,锅里的菜果然已经糊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终于说了正事。
司越珩问穆从白,“你想回穆家去吗?”
穆从白怔了下动作,看向他回答:“我只是借穆家的关系,和梁隋一起做生意。”
“做生意?”司越珩没有怀疑,只是意外,“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
去年穆从白才刚成年,司越珩一时不知道该感叹穆从白年轻有为,还是基因优秀。
之前用穆从白母亲遗物换来的2000万,他还没有动过,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像现在这样过普通的生活,这笔钱足够给穆从白养老。
可想到穆家的家业,2000万确实像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穆从白大约确实是从基因里带出来的野心和头脑。
他问:“那你的大学还上吗?还想当医生吗?”
穆从白倏地盯直了司越珩,说得像表白一样,“我想。我不会放弃,生意那边只是随便做的,不会影响我学习。”
从小到大穆从白确实没有让他操心过学习,司越珩回道:“你不用勉强,无论你将来打算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也不一定要当医生。”
“可是当医生不一样。”
穆从白忽然凑近了司越珩,他们椅子本来就离得近,这一凑司越珩几乎在他怀里,他将刚剥的一只虾喂进了司越珩嘴里,“这是我和叔叔共同的目标。”
司越珩心脏微微一颤,双眼一眼不眨地定在穆从白脸上,他的小混蛋真的长得太好看了,尤其这样暧昧深情地与人说话时,会让人不自觉地心跳发颤。
他们晚上向来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多就是把电视当成背景音,一起挤在沙发里。
今天司越珩脑子一片混乱,吃完饭就回了房间,穆从白收拾完直接来了他房间。
这段时间穆从白乖得都没有在这么晚进他房间,他靠在床上看到闯进来的穆从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来做什么?”
穆从白径直跳上床,贴着他抱过来仰起头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司越珩扔开了手机,捏到他的嘴说:“别想,自己回房间。”
“为什么?你都让我亲了。”
穆从白理直气壮,把司越珩拽下来翻身压过去,“我只睡觉,不碰你。”
司越珩对穆从白说的睡觉从来没想过别的,忽然被这一句弄得愣住了,脑子像是卡住,一时硬是没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
“司越珩,可以吗?”
穆从白撑起身爬到了司越珩身上,跨坐过去,捧着司越珩的脸轻啄在他唇上,司越珩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拒绝,他才缓缓地再贴过去,抵着司越珩的唇说:“接吻要用鼻子呼吸,知道吗?”
司越珩张口,声音没有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舌头被捣进来的侵略者带着,不自觉地做出了回应。
穆从白还故意地退了退,夸奖他,“叔叔,你真乖。”
“闭——”
司越珩没骂出来,又被堵了回来,他自然地接受了口腔里的侵略者,缠绕地共舞在一起。
他完全沉浸在了穆从白的唇舌里,才意识到他所谓的底线,在不断往后退的。回来时和穆从白说的那些话,一句也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穆从白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穆从白又退出去,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地问他,他瞥着自己红透的脸回答:“小混蛋,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我可以继续吗?”
司越珩还没有明白继续什么,穆从白又吻过来,这一次只是在他唇边吮了吮,然后吻到了他的耳朵,手掌摩挲着他的脖子移动。
他不由自主地躬起了身体,抓着穆从白的胳膊,直到穆从白的手解开了扣子往里钻去。
“住手!”
司越珩蓦地去推穆从白,没有把人推开,但是穆从白停住了,好半晌才小心地问他:“还是恶心吗?”
他立即想起了上次的事,可是这时他不想再解释了,咬着牙没有回答。
穆从白把他的腰扣拉回去,贴到他唇亲了亲,平静地下床,“你睡吧,晚安。”
作者有话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94章 夜景
# 094
司越珩一晚没睡好, 他先是翻天覆想了半宿该怎么办,结果没想出办法还失眠了,剩下的半宿好不容易睡着, 却做起了连续不断的怪梦。
他梦到变成了一条鱼, 可是却有手和腿,被爸妈嫌弃是怪物,赶出了鱼群。然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家人, 找啊找啊,找了很久, 终于被一个孩子捉住, 把他带回了家。
那个小孩可爱乖巧, 非常听他的话,他要吃什么样的鱼食都会给他,所以他很喜欢小孩。
突然小孩变成了一个像穆从白的男人,把他从鱼缸里捞起来,在他身上到处摸, 说他其实是一条美人鱼, 只要吃了他白白的青蛙幼崽,就可以消除四肢,长出美人鱼尾巴。
就在要被喂青蛙幼崽的时候,他吓醒了,想起来仍然感觉一阵恶寒, 接着他笑起来,因为他在梦里除了有四肢外,就是一条普通的鲤鱼, 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司越珩笑着, 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 伸手一摸,抓到了一只手,然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穆从白趴在床边。
刚刚的醒来其实还是在梦里。
“你在笑什么?”
穆从白玩着司越珩的耳朵,脸趴在司越珩的枕头边望着他。
“我做了一很奇怪的梦。”
司越珩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他做了一个梦中梦,梦里有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是看到穆从白的脸不自觉想笑。
他侧过身把耳朵藏起来,抓到穆从白的手说:“不许随便碰我耳朵。”
“哦。那可以亲嘴吗?”
穆从白问得一本正经,司越珩还没将他的问题和语气连系起来,穆从白就蹭过来,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说:“早餐做好了,现在要吃吗?”
司越珩有些不适应,感觉穆从白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可是又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他们就仿佛热恋中的情侣。
不对!不该是这样!
司越珩一巴掌盖到了穆从白脸上,把他推下床去,“出去,别防碍我,我要去换衣服。”
穆从白用力地嗅了嗅,仿佛司越珩刚才的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了什么味道,他又向司越珩凑回去,快速在司越珩唇角亲了一口,起身把司越珩的鞋在床前摆好。
“去吧。”
司越珩越看越觉得这小混蛋恃宠而骄,撑起来捏起他的嘴说:“别跟来。”
“嗯。”
穆从白答应很乖,但是司越珩很不相信,进了衣帽间,特别是脱衣服的时候,总觉得门会突然打开,然后穆从白毫不避讳地进来。
可是他换好衣服,门都没响过,等出去穆从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小混蛋到底是变乖了,还是更得寸进尺了?
司越珩去洗漱完了到餐厅,穆从白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看到他过去,自然地抱住了他,又亲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穆从白,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小动作!”
司越珩揉着耳朵,穆从白坐到他旁边,把椅子拖过去与他贴一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模样问:“我怎么了?”
他立即把椅子挪远,一脚踩住穆从白坐的椅子,防止他再靠近,然后说:“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随便那样,我们不是、那种……什么、之类的关系。”
穆从白望着他一动不动,他看不出小混蛋在计算什么,好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的那种什么关系,是什么?”
“你够了!闭嘴。”
司越珩懒得再和他讲道理,反正无论他怎么讲也不会听。
果然,穆从白一句也没听过去,问了他想吃什么,他回答了就把温度刚刚好的滑肉喂过来,他一口咬过去,肉吃了,但不防碍他瞪小混蛋两眼。
吃完早饭后,司越珩坐在沙发上,问起穆从白的驾考练得怎么样了,穆从白对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已经拿到证了。”
司越珩算了算时间,如果都是一次过,时间上确实差不多,可是穆从白昨天出门时还告诉他下周考科目三。
他蹙了蹙眉,盯向穆从白说:“过来。”
穆从白挪过去,以为司越珩要和他算账,兴趣着可怜的目光盯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挤进司越珩怀里乱蹭,“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司越珩揪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开,没有生气地说:“你喜欢什么车?改天我们去看看。”
他立即笑起来,然后扑过去把司越珩压倒进沙发里,“我以后送你去上班。”
“我不坐新手司机的车。”
穆从白实际上已经把梁隋的车飙了好几千公里了,他不敢告诉司越珩,撒娇地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会练好的。”
“穆从白我叫你离我远点!”
司越珩被亲过了才想起来拒绝,要把穆从白掀下去,结果穆从白搂着他不松,自己滚下沙发,连他一起掉下去,他直接砸在了穆从白身上。
“活该。”
司越珩嘴上这么说,却把地上的小混蛋拉起来,检查有没有哪里伤到。
穆从白突然说:“下面。”
“哪里?腿吗?”
司越珩往下看去,才发现他一膝盖跪在了哪里,连忙退开,耳朵发红。
穆从白盯着他爬起来,立即扯过一个抱枕挡住,司越珩不放心地问:“很疼吗?”
“不疼。in。”
司越珩瞬间脸也红了,他没意义地转着视线说:“我回房间、我去给、回房间给手机充电。”
之后几天,司越珩不想再发生那样尴尬的事,认真研究起了给穆从白买车的事,在家里穆从白一凑过来,他就搜来的买车攻略翻出来,强迫穆从白和他一起研究。
最后研究了好几天,司越珩还问了好些人,终于让穆从白确定了买哪款,到了周末他就带穆从白去4S店试驾。
店里的销售见到他们,恭维地说:“哥哥给弟弟买车,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司越珩想说他们不是兄弟,是叔侄,但不等他开口,穆从白突然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对销售回:“我们不是兄弟。”
销售顿时尴尬,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瞪起了眼,瞬间脑补出了好几本小说,过程中变得格外热情,甚至在两人看车时偷拍了好几张照片,最后实在没忍住,分享到了网上。
司越珩意识到了销售误会了什么,可销售没直说,他总不能冒昧地去解释他和穆从白其实是叔侄,最终只能任由误会下去。
试驾的时候,司越珩还很不放心,可是穆从白把车开出去,他才发现穆从白完全不像没上过路的新手。
他问:“你在哪里开过车?”
穆从白意识到穿帮,坦白地说:“梁隋带我去没人的地方练的,他比驾校的教练教得好。”
司越珩不信,但穆从白在开车,他没有再多问,只是给梁隋发了好几百字的指责,怪他带坏穆从白。
梁隋莫名地回了他一个问号,他不理了。
穆从白对车的要求倒是很简单,好开,安全,最重要的是司越珩喜欢,最后试驾下来司越珩很满意,他就选了这款。
司越珩大方地订了顶配,一下刷出去180多万,刷的时候他还挺豪气,当他们坐地铁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如果靠他上班赚钱,得几十年才能给穆从白买这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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