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天赋总不能时时都眷顾她一个人。
  寒止面上绯红渐浓。
  习惯了自持的人,总是下意识避免自己失态,但极力的忍耐终究抵不住爱人的耳语。
  “好漂亮。”
  时璎毫不掩饰她对寒止的迷恋。
  浓重又炽热,是侵略,是占有。
  她已经等太久了。
  “你别说了。”
  寒止控制不住自己,湿漉漉的夜泡得她浑身发软。
  可欲壑难填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满足呢?
  不够,还不够,人就是贪心不足,时璎已经见过她春情微动的模样,自是想将她彻底拽进情|潮里。
  一起疯啊。
  红烛灭了一根,昏光黯淡时,寒止抓紧了褥子。
  要害被衔在唇齿间,再巧舌如簧的人也不敢张口,这一刻的紧闭牙关是强撑着最后防线。
  也是徒劳无功。
  时璎不急,总能见她溃不成军,见她一塌糊涂。
  今年第一场雨来得早,水珠砸在挑廊上,震得砖瓦啪啪作响,寒止听见了水声。
  春雨细绵,可今年却又急又猛。
  雨声仿佛就在耳边,在床榻边。
  她含混不清地说:“好……好大的雨……”
  时璎抬起脸,坏意地扣住寒止唯一健全的右手。
  “雨确实很大。”
  泛着水光的唇开合翕张,时璎的坏意根本藏不住。
  寒止猝然闭上眼,将脸埋进了软枕里。
  她什么都明白。
  时璎舔了舔齿间,将一切都咽得干干净净。
  雕窗仿佛没关严,有疾雨飘进了屋里,弄湿了床榻。
  夜也湿透了。
  寒止总是觉得冷,四肢百骸间流淌的都是冰水,她渴望温暖,甚至是滚烫的烈火。
  可当真被灼烧时,她又受不住了。
  软绵绵的右手被时璎擒住,残损的左手连揪褥子都做不到,寒止只能无助地发抖。
  她什么都抓不住。
  飘飘颤颤。
  “你欺负我。”
  它在余韵里颤抖。
  时璎也颤抖。
  她撑在寒止身侧,瞧着她湿红的眼眸,和布满齿痕的唇瓣。
  “别咬自己。”
  碾过唇角的手还在使坏,寒止气不过,“我就知道自己没看走眼,你真是个坏胚。”
  刺痛从指尖漫到了心尖,时璎看着她半张的薄唇,头皮发麻。
  她抬手挥灭了最后一盏烛灯。
  “是啊,你我同床的第一夜,我就说过,让你当心,你偏不信。”
  寒止被抓住了,几度张口,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仰着头,不知是夜色太浓还是溢出的眼泪太多,她看不清时璎。
  “我在。”
  时璎一如既往地哄着,“别怕。”
  “寒止,我在。”
  一句又一句“我在”足以让寒止将自己全部交付岀去。
  她曾无数次摩挲时璎的手指,确实白净。
  只是实在有些长了。
  吞咽间尽是承受不住的神情,寒止吃痛,人稍稍清醒就看清了时璎的脸。
  昏茫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柔情交织着悲伤。
  时璎小心翼翼地吻住寒止,像是在亲吻世间罕有的宝贝,她依旧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依旧害怕这只是一枕槐安。
  “时璎,我是你的。”
  这句话是时璎的解药。
  寒止深知自己不是任何人的,也不会是任何人的,她先是寒止,先属于自己,再是时璎的爱人。
  爱到死,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但她愿意用这话来哄时璎。
  时璎抵住寒止的前额,薄汗交融,又弄湿了。
  “我爱你。”
  寒止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可以了。”
  她脆弱,又实在漂亮。
  主动的给予让时璎想起了那夜寒止在树林里的话。
  “我等你,要我。”
  真是要命。
  可以了。
  要我吧。
  时璎在这一刻才是真的疯了。
  “你自找的。”她咬牙同寒止说。
  今夜的雨没有停歇的迹象,被撞落的枯叶已经堆了一地。
  嘈杂的雨声时大时小,寒止流着泪笑,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她很高兴,被爱当然要笑了。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自从遇到时璎,她就经常哭。
  或许是这残损的二十三年,实在太苦了。
  不是吃糖就能掩盖的苦。
  寒止需要更多的爱,她阖上眼眸,在凌乱的呼吸间随心所欲地念着时璎的名字。
  “时璎……”
  “我在。”
  “时……璎……”
  “我在。”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情话,就已然餍足了。
  ***
  日上三竿,蜷窝在怀里的人羽睫轻抖,哼声软得能掐出水来。
  时璎心都化了,她捏着寒止的耳尖,把玩着那点红痣。
  “醒了?”
  寒止还是昏昏沉沉的,她蹭了蹭时璎的臂弯,好一会儿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时璎温柔的笑颜,她觉得时璎比寻常还要温柔。
  怔怔瞧了几瞬,寒止忽然将被子拉高,一把罩住了自己的脑袋。
  “没醒。”
  时璎失笑,她隔着被子揉了揉寒止的脑袋,“我不要了,你出来吧。”
  滑进被褥里的人被骗了太多次,当即想逃,腰身被一把箍住。
  “不许跑。”
  身下的床褥干燥,显然是时璎换过的,但酸软无力的感觉还是让寒止想起了昨夜自己失控的模样。
  她真的要羞死了。
  “平素一张小嘴不是很能说吗?现下是怎么了?”
  时璎明知故问,圈在身前的人又挣扎了两下,许是真被折腾狠了,只这几下扭动,呼吸就乱了。
  将被子掀开,寒止白皙的后颈随即展露。
  时璎看了一眼,又重新用被子罩住她。
  冷静!不能再来了!
  刚呼吸了半口新鲜空气的寒止:“?”
  昨夜太激烈,两人来不及温存,寒止就睡死了,时璎帮她擦洗时,在她侧腰和后背上发现了许多极为浅淡的疤痕。
  别说触摸,若是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
  时璎一道一道地打量,她敢肯定这些都是锐器所伤。
  翻过寒止的手臂,时璎摩挲着她臂弯里那道疤,两人敞开心扉那日,这伤还未痊愈,现下疤痕已然淡散成了薄粉色。
  寒止定是在擦祛疤的药膏,如此推算,她脊背腰侧的伤也不过是八九月前伤的。
  约是两人相遇前不久。
  谁能将寒止伤成这副模样?
  时璎再一次想到了寒无恤。
  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寒止长发卷蓬,像是被揉昏头的小狗,只知乖乖贴在主人身边。
  她眼角薄红,一双眸子仍旧潋散着水光。
  隐忍的喘息,涣散的瞳仁,颤抖的身体……
  时璎垂眼看着她,寒止觉察到她的眼神,弯唇一笑。
  “掌门,你想要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了。”
  寒止探出手,掐住时璎的脖颈,“这样很危险。”
  时璎任由她捏着自己的命脉,“所以,我在想什么?”
  带着凉意的指腹摩挲过喉骨,时璎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却又克制着自己不要反抗。
  寒止愉悦极了,她主动吻住时璎。
  点到为止,像是奖励,从始至终,她才是主人。
  “掌门想亲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第68章败局
  “掌门想亲我。”
  两人双双滚在榻上,昨夜的温存捱到翌日正午才开始。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寒止面色潮红,她趴在时璎身上,揪着她的衣裳不肯松,“不要再欺负我了……”
  时璎对她自讨苦吃的行为,暂且选择了放过,“寒止,你昨夜睡得很安稳。”
  她是寒止的枕边人,这人不常说梦话,凡说必提到三个字眼。
  残废、爹爹和娘亲。
  “你想知道我的过往。”
  不是问句,寒止很平静地陈述。
  多疑的人必定敏感,时璎应该早有察觉,一直没问该是怕冒犯,但方才开了口,想必是忍不住了。
  寒止没想过要隐瞒,但是也没想过要主动提。
  “我看到你身上没散干净的痕迹了。”时璎一五一十地讲,“你爹……是不是待你不好?”
  时璎想到了船上那次,寒止哭得肝肠寸断,显然是受了委屈。
  “他恨我。”
  寒止敞开了心扉。
  “我娘亲还怀着我的时候,被天鹰门、真清门、落苔教以及蜇海派追杀,她受了重伤,还是执意要把我生下来,我刚出生,娘亲就去世了,许是生我伤了元气吧。”
  时璎心里一紧。
  “我五岁以前,寒无恤待我还算好,至少像个父亲,可我五岁半时,有一天夜里,他忽然闯进我的寝殿,想要掐死我,我那时候压根反抗不了他,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从那夜起,一切都变了,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那份恨意的由来。”
  寒止没称呼寒无恤为“爹”,一直唤的是大名。
  “他逼我练武,我这手残废,起先学得很慢,他就拳打脚踢,后来我再长大些,他就直接上刑了。”
  寒止本想略过刑罚的内容,她怕时璎太揪心。
  “什么刑罚?”
  寒止顿了顿,眼神几变。
  踩钉板、滚烙铁、割膝跪冰……①
  她有一瞬想要将这些花样说出口,光是听着便觉得血腥恐怖,定会博得时璎同情。
  但是寒止没有,她要的是时璎爱她,而不是可怜她。
  不仅仅是时璎,天下所有人都一样。
  寒止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没事的。”
  时璎不再追问,只是摸上她的脊骨,“后来呢。”
  “寒无恤没有预料到我有些天赋,我十四岁时,宗门上下,就鲜有人能胜过我了。”
  时璎轻轻松了口气,“争气,你比我争气。”
  她曾经嫉妒有天赋的人,譬如她的师兄师姐,可当寒止这样说时,她只觉得庆幸。
  还好。
  还好她的爱人不是和她一样的朽木。
  寒止笑了一下。
  “年岁再长些,寒无恤发觉控制不了我了,就想杀我,应该说,他一直都想杀我,只是一直没亲自下手,他先是派我去接一些过分危险的任务,又在全宗门内立下规矩,谁能杀了少主,谁就是新的少主。”
  时璎恍然大悟,“所以那日伤你手臂的人,都是魔教中人。”
  寒止点头认了。
  时璎满脑子都是:刑罚、血潭试炼、追杀……
  尽管寒止没有细说,她也能想象得到。
  从五岁到她如今二十三岁,整整十八年,这人都是在血腥肮脏的环境里长大的。
  分明受尽苦楚,却还反过来宽慰自己。
  时璎捧着她的脸,心中大痛,她呼出的气都在颤抖。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呀。”
  寒止从头到尾,语气都不曾起伏过,可当她听到时璎这话时,瞬间红了眼眶。
  时璎心疼她,珍重她,她在这一瞬才是真的觉得难受了。
  寒止偏头吻住时璎的掌心,又转回来,她缓缓勾起唇。
  “旁人杀不死我的。”
  只有我自己能杀死自己。
  她许是又冷了,笑颜里掺着清浅的恹色。
  寒止是脆弱的,本是无根无依,偏又倔强地活着,自己长成了参天大树。
  时璎懂了,她笑道:“你不需要依靠我,也不会依靠我。”
  她们是可以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寒止默认了,须臾又说:“不过,你的偏袒我很受用啊。”
  “我要收好处了啊。”
  时璎的手又不老实了。
  寒止左右躲不掉。
  “真要没法下榻了!”
  “让我歇一歇!”
  “救命……唔!”
  ***
  摘月峰峰顶。
  凛风肆虐,寒无恤在一片苍茫间远远瞧着寒止的寝殿。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积雪已经堆到了膝头,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他的相貌仍旧与二十出头的年纪相差无几。
  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朗星。
  唯一的不同,只是再不见曾经的少年意气。
  风雪几乎要将他埋没了,一双手被冻得乌青发紫,他迟缓地晃了晃身子,却还是静静地站在大雪里。
  寒无恤穿戴华贵,冠发得当,常年习武的人,肩背却都垮了,他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上,像是行将就木的等死之人,更像是这天地间的一缕残魂,没有牵挂,也没有归处。
  他早就死了,寒止的娘亲去世时,就带走了他。
  “寒无恤!”
  尖利的吼声搅扰了静谧的雪景。
  寒无恤像是没听见女人的声音,也没有转头。
  “寒无恤,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