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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都想献祭我(玄幻灵异)——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时间:2023-11-04 09:34:42  作者: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镀金的神像有十几人高,天启圣君、万福度母、明法仙尊......他们或威严肃穆、或垂眸低笑,四面环绕,注视着进来参拜的人们,
  秦沧抬头仰望,极高的庙宇漆黑一片,房梁之间串着隐隐反光的宝石。
  百官还没走上台阶,整个大殿里只有他和皇帝两人。
  皇帝突然问道:“在看什么?”
  他顺着秦沧的目光向上看去,了然道:“神庙常年不见光,朕让人系上这些宝石,就可以如同天穹一般。”
  秦沧:“陛下喜欢看这些星辰?”
  皇帝笑起来:“你小时候,朕还带你认过星星,你大约是不记得了。”
  秦沧没什么表示,皇帝也没怪罪他,这个病怏怏的中年皇帝,他父亲的亲兄弟,不知处于什么心态,总是对他有格外的宽容。
  秦沧其实是记得的,所以他才沉默。
  悬在神像上的宝石,再闪亮,也不是星星。若真要看星星,掀了神殿的屋顶,才能看个痛快。
  待到文武百官上来,便可以开始祈福。
  低沉的吟唱声中,皇帝对着神像行礼,秦沧的活儿比较简单,他代表神意,所以不必跪拜,只需要站在一边,时不时敲响手边的祈福钟。
  两个时辰后,祈福大典终于进入尾声。
  敬了两个时辰的神,终于可以开始许愿了。百官领了在神像面前供奉了一整年的木牌子,将自己的祈福之人,祈福之愿写在木牌上。
  国师老早就叮嘱秦沧,他的两个牌子一个写中洲,一个写皇帝。
  秦沧拿了木牌子站到一边地角落里,刷刷几笔,还给国师。
  见他如此配合,国师狐疑地看了一眼,把牌子投入木箱中。
  大典结束,秦沧走出殿门,摸着怀里地木牌子,狡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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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
  万神殿外头,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秦沧本打算快些回去,却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还未看脸,秦沧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那香味和京城的暗香一脉相承,却浓郁了数倍。
  秦沧心知这是三皇子故意的。他看也不看,扭头就走。
  “哎,小侯爷,好久不见,竟也不同我打声招呼?”
  “起开。”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莫不侯府里藏了美人?”
  见甩不掉这玩意儿,秦沧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急着去投胎呢,怎么,三皇子不让我走,是想跟我一起?”
  秦沧说话向来荤素不忌,三皇子自恃身份,不愿与他如市井粗人一般骂起来,只得一摇折扇,凉凉道:“我方才祈福的时候,可是见你悄悄在木牌上动了手脚。”
  秦沧面无表情:“那快去告诉国师和陛下吧。”
  他们正说着,一道声音横插过来:“老夫似是听见有人寻我啊。”
  转头一看,是国师。
  秦沧本意就是想趁着人多先溜,没成想被三皇子一通搅和,还是给逮住了。
  他料定国师要问他在清水河镇的事。
  中洲的灵气运转有四条线,这四条线由国师一手搭建。
  皇帝年轻的时候,这四条线本是由国师一人掌握。
  但是现在,上了年纪的皇帝不再放心,将其拆分,太子掌控西线,三皇子手握南线,皇帝掌控东线,国师一人掌管北线与京城的祭坛。
  这四条灵脉互不能干涉,秦沧此次南下便是先挑了个软柿子三皇子捏,也果然被他发现三皇子从各地收集特殊命格之人。
  虽不知这些人的用处,但三皇子一定是不想让国师知道的。
  他抢先一步开口:“我与三皇子正在聊我南下的事。”
  “是吗?”国师扫了一眼三皇子,意味深长:“看来你们关系变得亲近不少。”
  三皇子干笑两声:“闲聊罢了。”
  看见三皇子急匆匆走了,秦沧心情愉快地回了侯府。
  他进门转了一圈,没发现白涯在哪,问老管家:“人呢?”
  老管家道:“今早就没见到白公子,许是出去了?”
  秦沧皱眉:“侯府前后就两个门,他出没出去,还能不知道?”
  老管家苦着脸:“这便是怪处,您早上被严公公接走的时候他还在呢,之后也没见他出过门,就是人不见了。”
  秦沧快步走进白涯的住的小院里,房门一打开,床褥和桌上的茶杯都整整齐齐。
  就跟没住过人似的!
  这哪里像出门溜达,分明就是——跑了!
  秦沧:“昨天,我没服清心丹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老管家小心翼翼道:“您与白公子一同吃了饭,然后烧了火,再这之后便到了今早。”
  秦沧面无表情地想,他不会是发现我不吃药就像个痴呆,不想与我牵扯吧。
  否则怎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幼时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老管家觑着他的脸色:“可要派人去寻?”
  秦沧一瞬间想脱口而出寻他大爷,又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不用管他。”
  老管家看着他,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秦沧在原地站了半天,心想,果然交朋友不适合他,勾心斗角打打杀杀才是他的人生大事。
  回京这么几天,忙完乱七八糟的事,找海阎王算账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把白柳叫来。她短短几日,已经换了一副模样,长发简单绑起,飘逸美丽的衣裙也换作干练的短装。
  她见到秦沧,欣喜地笑起来:“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秦沧点头:“我同你说过吗?海阎王是三皇子的人,他偷运各地的祭品,应当也是三皇子的授意。”
  白柳有些犹豫:“他有这样的靠山,我该如何找他报仇?”
  他扯过旁边的京城地图,手指沾了茶,在京城相去几里的临海处点了一下。
  “这里有个小岛,是京城中最益水命之处。我猜海阎王就是将祭品运往此处,这小岛有禁制,只有水命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而不被察觉。”
  “侯爷是想让我潜入进去?”
  秦沧笑道:“你可没这个本事,过几日,我会亲自带你进去,然后想办法将你留在那里。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要你里应外合。”
  白柳道:“那我如何联系侯爷?”
  秦沧:“鹊桥蛊。一只死亡,另一只也会死去,你的鹊桥蛊死亡之时,就是我的信号。也就是说,在我没联系你的时候,你得想办法自己应对一切。”
  “是。”
  秦沧看着她:“你害怕吗?”
  白柳轻轻一笑:“阿姐都不怕,我又怎会害怕?”
  “好。”秦沧点头:“这几天我会找一个朋友来教你,你多研制些药带在身上,需要什么朝管家开口。”
  临走前,白柳突然转过身来问他:“侯爷,您做这些,目标一定不是海阎王吧?”
  秦沧弯起嘴角:“你说对了,我与三皇子,可是有深仇大恨呢。”
  白柳离开后,秦沧拿出清心丹,咽下一粒,想到三皇子那张无知又恶劣的脸,仿佛又回到幼时的噩梦里。
  他虽还在婴儿时就被国师带回祭坛,可一直到十岁之前,都没能显示出请神命的作用。
  他长到七八岁时,已经没人再把他的身份当回事。
  他是谋反罪臣齐王的孩子,又是没用的祭品,在宫里一众小孩子中,自然是被欺负的对象。
  那时候京城刚开始流行极乐香,这种华贵而轻盈香料十分叫人上瘾,刚一出现,就获得了贵族的喜爱。
  他还记得三皇子叫上一帮小孩堵住他,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小药包,朝大家炫耀道:“听说有药师研制出极乐香的新品种,不仅能让人心神荡漾,而且辅以药引,更能让闻了这香的人乖乖听话。”
  有人好奇道:“怎么个听话法?”
  三皇子眨眼道:“你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那不就是训狗吗,哈哈哈。”
  一群幼童新奇又兴奋,有少数几个担心的会被责罚的,都被人堵了回去:“怕什么,他一个废物,谁会来管他!”
  他不张嘴,便被拳打脚踢,甚至用毛笔来撬开他的牙关。
  最终药物混着着满口的鲜血,被凉水一灌,通通咽了下去。
  小孩们散去,三皇子身上的极乐香在空气中还有残余。他跪在地上,拼命扣着自己的喉咙,即使手上沾着灰尘也顾不得,只是想把药物吐出来。
  第二天,三皇子带着人又来了。
  常年生活在祭坛里,想要打过一群身强力壮的小孩根本不可能。
  人在极端弱小的时候,拼命都是一种奢望。
  他想过要去找夫子帮忙,可每一次放课,夫子同几个皇子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又被围住,重复昨天的噩梦。
  即使是每次都给自己催吐,却仍旧吃下不少。十几天过去,药似乎真的起效了,他的清醒似乎只够催吐后从学堂走回祭坛。
  至于怎么睡的,吃了什么饭菜,一概没有没有印象。
  后来的那段日子很模糊,也许是刻意遗忘,也许是药物作用,只有那些哄笑声和极乐香的香气萦绕在记忆的碎片里。
  “小侯爷?”
  思绪被打断,秦沧睁开眼。
  老管家一愣,惊心于他眼底的一抹血色。
  秦沧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怎么了?”
  老管家道:“白公子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秦沧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涯,口气很冲:“你干嘛去了?”
  白涯道:“我在京城随便逛了逛。”
  “你怎么出去的?为什么李伯说没看见你?”
  白涯无辜道:“我出门时李伯刚好不在吧。”
  秦沧的火气不加掩饰:“那你不知道跟人说一声?我他妈还以为你......算了!”
  “怎么今日脾气这般大?祈福大典上遇到烦心事了?”
  秦沧从没觉得白涯这般磨叽,他拿出清心丹又咽了一颗,面无表情地挥挥手:“你自便吧。”
  陈伯站在中间看他俩吵架,十分为难,秦沧倒是转身走了,白涯还站在侯府门外问道:“陈伯,我还能进这道门吗?”
  陈伯还算了解秦沧的脾气,掂量着把白涯请进来:“小侯爷往日性子没这么急,您也别与他置气,有什么事,好好说说便过去了。”
  白涯笑了笑:“我知道。”
  祈福大典有国师等众多术士在,他避免暴露,没跟进去,在外头远远看着,知道秦沧今天不痛快,只是没想通他朝自己发火的原因。
  陈伯委婉提醒道:“昨天您您想问的事,可以问问。今日您不在,侯爷还以为您不想再呆在侯府,一声不吭就走了。”
  白涯了然,走进厅堂,看见秦沧正拿着小刀,对着手中的木料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
  他问:“你以为我走了?”
  秦沧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涯好笑道:“我不过是出门半日,在桌上留了字条,大约被风吹走了,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秦沧心道因为我吃饭都要人帮的傻样全被你看了去,自然要这么觉得。
  但他绝对不会把这种难堪的话说出口,干错把刀一丢,抱着双臂嘴硬:“这么说,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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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仙日子
  秦沧脾气虽臭,但好在有自知之明,他想自己这一通没头没脑的发火,把人气走也是正常的。
  他心想,白涯最好别搭理我,放我几个时辰,我自己就能厚着脸皮找你道歉。
  谁知白涯竟然弯了弯眼睛:“没关系,若不是我思虑不周,侯爷又怎会担心我离去。”
  秦沧噎了半晌:“我昨天那副模样,你......你不介意?”
  这话简直耗尽了他半辈子的脸皮。
  年幼无知的时候他也尝试结交好友,无论是世家的小孩,或是街坊的友邻,见过他那副模样之后,要么支支吾吾,一副可怜你的模样,要么怕自找麻烦,渐渐疏远了。
  所以后来他从不问别人介不介意。可怜巴巴地把自己架在别人的目光里炙烤,图什么?难道是他想变成这样的吗?
  白涯眼见着秦沧问出这句话后,整个人似乎有看不见的尾巴炸着毛竖起来,像一言不合就要给他一爪子似的。、
  他心平气和地安抚道:“那不是你本来的模样。”
  秦沧一怔。
  在他的血有了请神命的作用后,国师与皇帝在外把他高高捧起。
  那时候乍然迎来了被当人看的日子,他白天在国子监,夫子教的他学,夫子不教的他也能抱着书安安静静在祭坛角落看大半晚。
  幼时常年的封闭让他说出来的话显得笨拙,他站在人群外总是察言观色,记着如何引人发笑,如何叫人喜欢。
  那时候他有可笑的幻想。
  如果让自己忽略短暂的生命,如果让自己忽略被献出的鲜血,他或许真的可以像闲散侯爷那样,走到阳光下,招猫逗狗,谈天说地,度过尚可的、短暂的一生。
  努力卓有成效,后来结交他的人不少,背后却多的是人说,一个傻子才是他这个侯爷的“真面目”,再是聪颖,也是靠清心丹强撑出来的。
  仿佛他所做一切努力,没有撕掉身上的血伽,只是为了织一件盖住脓疮的华服。
  只为了给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现在却在他面前说不上话的人,掀起来时时观赏那些伤口,以便他们欣慰道:“他不如我,他仍旧可怜。”
  离他丢掉那些幻想已经很久了,没想到竟然突然有人说,那不是你本来的模样,你本来就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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